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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榆叶梅

冰消了,雪化了。

榆叶梅被温暖的阳光唤醒,那一根根伸向天空的枝条,把最先感受到的一丝丝暖意,传递到根部。她春心萌动,激情在体内汹涌。当脚下的小草刚从泥土里探出头,孱弱的杨柳正在孕育芽苞的时候,榆叶梅已经在枝头上举起了一粒粒鲜红的花蕾。

一株株,一丛丛迎风摇曳的榆叶梅,是这座城市开得最早的迎春花。那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竞相开放的嫣红,似一片片灿烂的云霞,驱散了人们心头的阴霾,春天的曙光来了。

榆叶梅是一种很平常的灌木,别名榆梅、小桃红和鸾枝,蔷薇科落叶灌木。据说榆叶梅在我国已有数百年的栽培历史,是北方园林春季里的重要观花灌木,可以孤植、丛植或是组成花篱。而当榆月梅移植到新疆以后,经过冰雪的洗礼,大漠风沙的打磨,花开得热烈而粗犷,奔放而坦荡;妩媚中饱含刚强。

榆叶梅的花期是短暂的。从开到凋谢不过十日左右,随着花瓣的飘落,青青的果实和绿色的叶片随之登场。一串串青青的果实形状与半生李子相似,表皮上有绒毛,就像尚未成熟的桃或杏。在植物家族中,蔷薇科都是无毒的。我摘下一枚细细品味,酸酸涩涩,味道与未熟的半生李子相仿。那久违了的味道,让我想到了童年,想到了童年时家乡那满山的野果,还有那野果带给我的快乐。

也许,美好都不会长久,恍如烟花一闪。

留在这个春天的遗憾,是在一场霏霏的细雨之后。那遍地的落红,恰似离人的珠泪,化而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