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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槐花开了

这个春天,槐花又飘香。

漫步在这条街上,花香扑鼻而来,夹道的槐树上挂满一嘟噜一嘟噜粉红沁香的槐花。鸟儿在林间欢快地歌唱,蜜蜂在花丛中嘤嘤嗡嗡地飞舞,一个春天的梦境被放大到无限大。

清明过后,我所居住的小城春天里能见到的花不多,不象南国各式各样的花一味争奇斗艳,一片姹紫嫣红。这里除了开的较早的迎春花、丁香,就是各种果花及稍晚一些的槐花、沙枣花了。

风中的槐花香,寂静而幸福。

儿时的快乐,是简单而清晰的。当春风吹绿原野,那含苞欲放、米粒似的挺立在槐树上的花骨朵,包孕在那葳蕤柔美的嫩绿之中,那扑鼻而来的飘香和丝丝甜味,给乡村的春天镀上了一层浪漫的诗意。怎奈人在天涯,相思一夜窗前梦,月色融融中,风吹落一地的槐花雨,有谁能忘掉故乡的槐花香,还有亲人殷殷切切的期盼眼眸……

那满树浓密的槐叶,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那绽开了的串串花穗,粉嫩柔软光滑,一股微风吹来,那浓郁的香味直沁入心脾肺腑,让人似醉非醉,飘然若仙。

这小小如米粒般的槐花,在过去艰难的岁月,它是口中的美味之食。小时候,家很穷,口粮有限。每当槐花飘香时,我们小伙伴都要采摘槐花充饥。一到花期,就我们这些刚跨上书包没几天的孩子的“打牙祭”的时节,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采摘槐花。槐花高大,槐花多长在枝头,爬树去摘有危险,于是我们就在用长竿子一头装上弯镰的去摘。每次摘下来,大伙你抢我夺,然后用手一捋,放进嘴里就大嚼起来。

槐树的树干粗糙绽裂,那无拘无束狂放地伸向天际的枝桠,姿意地尽显其粗犷、憨直的性格。随着人类生活环境无限扩张,人们为了居住条件的改善,为了一条条道路的美化,槐树被改良走上了街道。

在城里生活久了,对于季节已经淡漠。走在这条每天都要往返两趟的街道上,这些熟悉的香味漫过来,那么的亲切,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槐花开了。

是啊,槐花开了。我是在前几年偶尔来这里办事,才知道南方的槐树也被移植到了北方,当时看到这些粉红的槐花,就会想起老家的白槐,我坐在槐花树下,心里溢满面了温暖,那槐花树就象久违的亲人。树无言,花无言,我亦无言,只有一种心灵的安宁。那一朵朵的槐花就象阳光,让我拥有恬淡的心境,让我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生活。

又是一树槐花开。走到阳光下,走到大街上,走到郊外,走到伊犁河边,无论走到哪儿,都似乎能够闻到槐花的一缕清香。

槐花过于平凡。那碎小的花无法与桃花的妩媚,樱花的娇嫩去比,但它一串串密密扎扎挂满枝头,却也别具一番韵味。气质高洁,清香怡人,倒象清纯朴素,不施铅粉的村姑一样惹人喜爱。槐花蜜,是蜂蜜中的极品,具有很好的药用价值。

槐花带给了人们不仅仅是肉体的的感受,更重要的是一种心灵的清凉和质朴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