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孔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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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寒窗学易

颜襄早年曾经在仕为官,退休之后广收门徒,传授六艺,被誉为方圆百里有名的先生。晚年的他虽然已没有再收徒,但当年所授的弟子有的在朝作官,有的在外为师,女儿们更各个嫁入贵族世家,所以生活亦无忧,颇为自在。

孔子自从来到外公家后,就一头钻进了颜襄那丰富的藏书舍中,把诗经古典和周易都浏览个遍,每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虚心恭敬地向颜襄请教,学问大有长进。

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颜襄手执着一把戒尺走出,一眼就看见了在雪地上扎马练步的孔子。

只见孔子一时原地小跑,一时扎马凝神,一时又俯卧在地上练双臂腕……一见颜襄出门,连忙拾起放在一旁的竹简,上前向外公礼拜:

“孔丘向外公问好!”

颜襄十分惊讶,伸出手来握住了孔子强壮的臂腕,又按了按他的肩膀,见沉着有力,孔武结实,十分赞赏。他怜惜地摸了摸外孙的头,微笑道:“丘儿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房内歇息呢?”

孔子深深一躬,回道:“我在看了《周易》的时候,对天乾、地坤、水雷屯、山水蒙……水火既济、火水未济,等深有疑惑,想请教外公,见外公您在休息,于是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天气寒冷,于是就练武强身一下。”

颜襄心疼地道:“傻孩子,怎么不敲门进来……”于是拉着孔子进入了房内。

两人在地铺前盘膝对坐。展开了刻满周易的竹简,颜襄举起粗糙的大手,在竹简上轻抚一遍,露出了智者的目光。许久,他突然向孔子问道:“你为什么想学《周易》呢?”孔子神色肃穆,正色道:“听说从前的周公仁义天下,德才兼备,能熟悉文王传下来的《周易》典籍,对天地万物、演化规律有很深的见解和阐述,我想向圣贤学习,将来造福于民。”

“嗯……”颜襄轻轻点点头,说道,“研习《周易》,必须要有仁心,行德行,你已经具备了。”于是,开始给孔子讲述《周易》的要领。

颜襄所说的话,每一句都宛如金玉良言,深深印刻在孔子的心中,为他后来行世磨练,处事待人,奠定了以道为择的基础。从这时起,孔子深爱上了《周易》之学,一生中花了很大的精力钻研,直到“晚而喜《易》,韦编三绝”。

颜襄见年少的孔子目光精锐,若有所思,眉宇间露出一股浩然的正气,心里知道周易后继有人了,心中十分欣慰,于是摊开竹简,开始向孔子讲授博大精深的周易精髓……

祖孙俩闭门而论,一个好讲,一个好学,整个寒冬都在研习,仿佛与世隔绝,深得其乐。窗外寒雪依旧,晶莹透亮,犹如天上云朵缓缓飘落,为大地染上一片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