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马克思的故事
45208100000026

第26章 离别的不安

被反动政府下令驱逐出境之后,马克思深感痛苦。他是一个爱国主义者,他想把四分五裂的德国统一起来,他对摩塞尔河谷的莱茵大地比任何地方都更热爱,反对者的恶毒攻击使他更加留恋祖国这块生他养他的热土。

这种留恋太强烈了,使他有时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可现在摆在马克思面前的又是只有流亡这唯一的一条出路。马克思这位政治流亡者、通缉犯和被迫害者第三次来到塞纳河畔的巴黎,他化名为M·拉姆伯茨。

马克思在巴黎发现了王室的一个走狗,是1848年2月被德国群众驱逐的在基佐手下工作的无耻家伙。许多旅居这个城市的德国人从事间谍活动,互相搞起阴谋。马克思立即预感到,革命的火山口很快就要在这里爆发。

寂寞中的他想起了战友,在战斗生活中结威深厚友谊的战友。

海涅病得很重,连三步路都不能走,他要从靠背椅到床上去,都不得不扶着墙壁走。

巴登和普法尔茨的斗争已经结束。恩格斯在参加普法尔茨和巴登起义时担任军事指挥副长官,还不知道他的命运会怎样?

夏天很快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听到恩格斯的消息。终于在6月的最后一天,燕妮兴奋地带着喜讯冲进房间,她说:“还活着,他在瑞士的韦维。你自己看信吧,他在信里写了什么?”

马克思从她的手里接过信,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又仔细、反复地读了几遍,他忽然纵声大笑说:“他还在担心我,我有可能被逮捕,我必须马上给他回信!”他笑出了眼泪,说:“我亲爱的,你自己也这样子,怎么还老为我感到不安呢?!”

这时,燕妮也流泪了。马克思蓦然抱着她,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朋友恩格斯。

他又想起了信中的几段话:“《新莱茵报》方面有一个人参加战斗毕竟是一件好事,因为所有民主派无赖都在巴登和普法尔茨,而目前他们正在吹嘘他们所没有完成的英雄业绩。否则,就会有人叫嚷什么《新莱茵报》先生们胆子太小,不敢参加战斗。可是,在所有的民主派先生当中,除了我和金克尔,没有一个人打过仗。”

“弗里德里希,这位勇敢的‘骑士’,过去我对他的爱骑马飞驰越野的担心真是多余的……”马克思为恩格斯感到骄傲,恩格斯挽救了报纸的名誉,并且证明了他们不仅能做文字辩论,而且如果时代需要,他们还可以投笔从戎、参加战斗。

太好了,恩格斯安然无恙!

一觉醒来,马克思披衣坐到写字台旁,点起雪茄,挥笔疾书,给恩格斯写回信:“我们全家都在这里。法国政府曾经要把我驱逐到摩尔比安的布列塔尼沼泽地去,直到现在我仍拒不执行。”

马克思和家人在巴黎刚刚安顿好,警察就带着复辟的法国反动政府的命令,来到了他们的寓所。法国政府虽然没有把他们一家赶出法国,但却要他们离开首都巴黎,永远居住在外省的一块低湿而又有瘴疫(zhang yi)的布列塔尼沼泽地。这实际上是一种流放。马克思抗议地指出,这是“变相的谋杀”。因此,马克思一家不得不离开欧洲大陆,漂泊到大西洋中的岛国——英国。

马克思为了立即赶到伦敦投入工作,不得不忍痛离别拖儿带女又即将分娩的燕妮,先期到达英国。但是,在他刚刚动身之后,法国的反动当局就对行动不便的燕妮施加压力,勒令她无论如何也要在最短时间离开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