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马克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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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被告席上

起义被反动派镇压了。11月14日,马克思再一次被反动当局传讯到法庭。

在审讯那天,法庭的旁听席上座无虚席。在最高检查官宣布了《新莱茵报》和马克思的所谓“罪状”后,马克思开始了义正辞严的申辩和批驳。

“《新莱茵报》发表的文章绝不是对政府官员的侮辱,而是对他们的非法行为进行实事求是的揭露,这是合理的、正义的声音,是得到人民和正义人士拥护的。”

接着,马克思又对最高检查官,对卑鄙的普鲁士官僚、腐败的军队以及政府进行了有理有据的揭露和批判,本来他是反动法庭审讯的被告,反而成了审判反动制度的原告。他慷慨激昂的辩词博得了旁听席上公众的热烈欢呼,在人民群众的压力下,法庭不敢无理地宣判马克思有罪,只好宣布将他无罪释放。这样一来,《新莱茵报》的威望就更高了。

《新莱茵报》勇敢无畏,顶着压力对腐朽政府和军队继续揭露和批判。恐慌的敌人也加剧了对报纸的威胁和破坏。

“你还敢污蔑攻击我们军队,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高个子士兵上来推搡马克思。“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无理取闹!”马克思推开高个子士兵伸过来的手。

“你要是不按我们说的去做,我们就不会放过你!”矮个子士兵又上来纠缠。

马克思被他们纠缠了很长时间,看看事态还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他便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找个借口进屋去了一趟。

当马克思从屋里走出时,两个无赖士兵又围了上来,马克思这时有意无意地把手伸进衣袋里,接着一支手枪的枪口露了出来。

两个无赖一看到黑亮亮的枪口,嗓门儿立刻变小了,举止也温和起来,又说了几句话便灰溜溜地走了。

几天后,马克思又收到一封“第34步兵团士兵”的匿名恐吓信。

马克思愤怒地致函于当地卫戍司令,要求对此种非法事件进行调查,并就这种野蛮专横的行为进行道歉。保证今后不再发生此类事件。

《新莱茵报》并没有被敌人的种种威逼所吓倒,马克思又在报刊上发表了《雇佣劳动与资本》的系列文章,继续揭露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新莱茵报》也继续发表支持工人运动和人民起义的文章。

专制政权气急败坏,向《新莱茵报》伸出了白色恐怖的大棒。这次,他们鉴于上两次诉讼的失败,不再到法庭上同《新莱茵报》较量了,干脆直接给报纸定罪,对报纸总编马克思下了最后通牒:

查最近几号《新莱茵报》越来越坚决地煽(shan)动居民蔑视现政府,号召暴力革命和建立社会共和国。故该报总编辑卡尔·马克思博士应被剥夺外国人待遇法,因此法已被他粗暴破坏。鉴于他未被准许继续留居普鲁士国土,特令他于24小时之内离境。若他对此项要求不服,将被押送出境。

报刊其余编辑们也都受到了各种迫害。有的跟马克思一样作为“外国人”驱逐出境,有的受到法律追究。《新莱茵报》这份一年来让反动势力狂怒不已的报纸,终于在反动派的严酷迫害下不得不停办。报纸用红色油墨印刷的“红色终刊号”上,刊登了这样一首坚强、豪迈的告别诗:

别了!只是并非永别!

他们消灭不了我们的精神,弟兄们!

当钟声一响,生命复临,我还要生气勃勃地回到你们身边!

当最后的王座倾覆,当人民走上法庭,

喊出无情的声音:“你们有罪”,

那时候我还要重新回到你们身边。

我这个被放逐的叛乱者,作为一个忠实于到处起义的人民的战友,将在多瑙河畔和莱茵河边,用言语和武器参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