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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非洲风情(2)

在西非农村,我们经常见到农民在猴子面包树前开设祭坛,定期进行顶礼膜拜。据说,这怪诡离奇的习俗,发端于格里奥特的独特葬礼。在昔日的等级社会里,格里奥特属第二等级,专事为王族口传谱系和歌功颂德。他们自恃清高,好标新立异,不愿死后与平民同葬于土,而选择猴子面包树为墓。继之,广大平民群起仿效,虽限于等级区别,不敢葬尸于猴子面包树中,但也将死者的头发、指甲或一块肉,挖洞置于树中。如此,在生者眼中,死者的灵魂便附着于猴子面包树中,故定期在树前祭奠,与死者灵魂交融,祈求其保佑赐福。

猴子面包树,也叫波巴布树,属锦葵目木棉科。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树种,树高达23米,直径可达9米。据说,由于猴子爱吃波巴布树的果实,而这种果实的形状又似面包,所以有猴子面包树之称。这种树的叶子、根、果实、种子,均可食用。干叶磨成粉,可喂婴儿;果实呈乳白色,味酸甜,含丰富的钙和维生素;根、皮、嫩叶、果肉可入药,可治咳嗽等10多种常见病;木质纤维可编织绳索和席子。其多孔木质如同蓄水池,曾为许多快要渴死的旅行者提供了救命之水,因此又获“生命之树”和“穷人粮仓”之美名。

猴子面包树原产于非洲大陆西部和中部,马达加斯加岛、印度南部、斯里兰卡澳大利亚等地。其中,马达加斯加尤以猴子面包树之多(达7种)而著称于世。

刚果的昆虫货摊可谓是世界之奇。在刚果首都布拉柴维尔市中心的露天市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市场里有专门出售昆虫的货摊,摊位前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五六个大号搪瓷盆盘,里面盛满大小不同、颜色各异、不停蠕动的昆虫。俯身细看,可以发现其中有不足10毫米长的黄绿色马铃薯块茎蛾的幼虫;乳白色甘薯小象甲幼虫;褐色谷蛾幼虫。10~20毫米左右长的虫子有:粉背灰腹的大螟幼虫;白色圆柱状蛴螬;灰褐色的玉米钻心虫和尺蠖;青绿色的草地螟幼虫;黄白色,背上有4条淡紫色纵线的高粱螟;腹部和胸部各有6组横列刺的棉金刚钻幼虫和粉红色、背上各节有4个淡黑色斑点的棉红铃虫、大猿虫、烟草夜蛾幼虫,以及其他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杂虫”。三四十毫米长的飞蝗叶约70毫米长的嫩绿色轧织鸣叫的“纺织娘”,则单独置于一塑料笼中。

这么多昆虫摆到市场上干什么呢?原来,刚果人,特别是内地的一些部族,素有食虫习惯。昆虫带有大量动物蛋白,农村人喜欢生吃,村童尤爱就着青芒果一起嚼着吃;城里人则乐于用棕榈油煎后再吃,并将其列为款待贵宾的佳肴。另外,还有人将昆虫的幼虫晒成黑褐色“虫干”,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刚果的传统医师(又称巫师)往往选用某些昆虫作为消火良药,颇受当地百姓欢迎。但是,并非所有的昆虫都是可以吃的,有的昆虫是有毒的,必须更加小心。有一种类似我国桑毛虫的虫子,这种虫子身上布满毒毛,人体接触后即可导致皮炎,极难治愈,更谈不上食用了。

刚果地广人稀,大片土地尚未开垦,杂草树木丛生,到处是昆虫的世界。另外,刚果农田缺乏管理,农药未被广泛使用,也为农作物害虫的繁衍和肆虐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一群群昆虫大军与棉粮为敌,危害瓜果,蛀空薯块,咬断苗茎,食叶成孔,严重时只剩下叶脉,造成断苗断垅,粮棉减产,瓜果歉收。因此,广大农民视害虫为天敌,为了保住家人的口粮和用以换钱的果树,他们想出了许多捕捉昆虫的办法。有时需全家出动,涉足水田,攀援树木,出没森林,掘开土层,围剿害虫,战果总是相当辉煌。有的虫子十分狡猾,躲藏起来,很难发现。这种虫子用自己吐的丝和枝叶织成小虫袋,躲藏在里面,要找到它们,必须善于发现虫袋才行。

农民们将捕捉到的农作物害虫拿到市场上销售,既满足了食虫者的需要,又能换回零花钱,真可谓变害为利,一举两得。

康加最早是东非沿海一带操斯瓦希利语的妇女们的衣着,现在已扩大为东非妇女的日常服饰。流传在东非地区的一首斯瓦希利语歌谣中有这样一句话:“我就像一块康加布,死了也是一个美丽的人。”这是姑娘们对自己美貌的坦率表露,也可看做是对康加布的亲切赞美。

康加在东非地区流行,差不多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而人们对康加的尊重则出自更为久远的传说。几百年前,印度和阿拉伯商人为了交换当地出产的黄金、象牙、珍奇兽皮和黑人奴隶,用他们乘坐的独桅三角帆船,运来布帛、珍珠和中国瓷器。东非沿海口岸的统治者们将这些帕来品转运到内地,以谋厚利,同时也从中分出一部分礼物,赠送给当地居民,以维持自己的统治。据说,统治者上任之前,必须向城市所有的自由民家庭馈赠布帛,才被“允许”行使统治权。哪家有红白喜事,布帛也成了必须赠送的礼品。所以,当代操斯瓦希利语的东非妇女对康加在感情和礼仪上的依恋和敬重具有悠久的文化渊源。

康加最早问世大约在19世纪60年代葡萄牙人统治的蒙巴萨。当时有人不知是出于灵机一动,还是鬼使神差,把在沿海地区流行的四方棉布头巾,6块拼在一起,围在身上。当时,这种披巾在葡萄牙语中叫“莱索”。开始时,都是黑白图案,久而久之,人们就称它为“康加”,因为“康加”在斯瓦希利语中的原意为黑白相间的珍珠鸡。“康加”这个名字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可是蒙巴萨妇女至今仍沿用葡语“莱索”。随着时间的推移,商人们开始去印染康加,康加的色彩变得绚丽多姿,制作更加精细,6块拼幅也为整幅所代替。后来,荷兰、印尼、中国和日本印制的康加也进入东非市场。今天,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纺织厂生产的康加的印花图案,同先进国家相比毫不逊色。中国援建的达累斯萨拉姆友谊纺织厂生产的康加有几十个品种。

20世纪四五十年代,康加开始进入极盛时期,几乎每个月都有新图案推出。每当新康加投入市场,总要引起妇女们的一番激动。在大的城镇或港埠,商人们在大街小巷穿行,敲着铜锣,高声吆喝,后面跟着一群大人和小孩子,甚为热闹。来到市场,他们就大肆宣传新康加的颜色、式样、花纹是如何新奇别致,引得妇女们争先恐后前往出售康加的商店,以先睹为快。在新派的婚礼上,妇女们都穿上最好的康加,争奇斗艳,在这种场合下的康加叫“沙蕾”。而新娘穿的康加则更加光彩夺目,婚礼用的康加,一般都是特制的,称为“基苏图”,婚礼后就珍藏起来。

按照非洲习惯,少女进入青春期后才享有穿康加的“权利”和“自由”。在青春期和婚礼仪式上,“索嫫”(仪式母亲)向少女和新娘赠送康加。康加在男女爱情和婚姻生活中也有特殊地位。新婚之夜,新娘头上围块康加,腰身以下围一块康加,新娘要把其中一块送给新郎作为信物。男人向女人赠送康加是求爱的表示;女人向男人赠送康加则表示愿意以身相许。在家庭中,母亲不送康加给女儿,姐妹也不互送康加。在其他仪式上,康加的使用也很严格。按照伊斯兰教习惯,一个人死后,经过淋浴,用一件崭新的康加包在身上。下葬时,如果死者是男人,则用平布覆盖;如果是妇女,则用康加覆盖。年纪大的妇女总是叮嘱年轻人要尊敬康加,轻拿轻放。女人们一般不用肥皂洗康加,而用香柠檬油。在参加重要仪式前,要用各种热带香料蒸熏。家庭条件好的中年妇女,往往有几十件康加,保存在柜橱里,平整地折叠好,再喷上香料。

康加的纺织设计不同于其他印染纺织品。它体现了非洲人的独特思想:图案设计成中轴对称,图案的基本花纹分布在中轴线或中心点两旁。标准的康加呈长方形,长3米,宽1米,四面有边框,中间是基本图案,下面是一句格言或一条标语。康加的图案设计力求生动、明快,不能矫揉造作。设计师用不同的基本图案和不同颜色来体现各种主题思想。用抽象的设计象征具体事物,具有丰富的内涵。例如中心图案是一把手锄,下面的标语便是“让我们携手锄去耕耘”;基本图案是月亮,下面的标语表达这样的意思:“你的脸蛋就像月亮一样圆,我不能离开你。”康加的基本图案和箴言,常常同人们的感情和爱情有关,或者反映社会和文化生活以及经济活动。东非国家在上世纪60年代先后独立后,新的时代赋予康加的设计以新的思想和内容,增加了强烈的政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