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倍上校是拿破仑时代一位赫赫有名的军官,他在埃洛战役中重伤昏迷,被人草草掩埋。当他最终死里逃生、回到巴黎时,妻子已带着他的全部遗产改嫁了。
夏倍上校多次写信求见妻子,未被理睬。由于伤病与穷愁潦倒,他改变了形貌,到处被人当疯子对待。最后,他终于求见了正直的诉讼代理人但尔维,向他诉说了一切。
但尔维决心替夏倍上校打官司,为此,他需要先战胜夏倍上校原来的妻子——现在的法洛伯爵夫人——一个阴险狠毒的女人。
下面是双方唇枪舌剑的辩论场面:
“但尔维先生,你好!”伯爵夫人说着,继续拿咖啡喂她的猴子。
但尔维听她召唤的口气那么轻浮,觉得很刺耳,便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太太,我是来跟你谈一件相当重要的事的。”
“啊,遗憾得很,伯爵不在家呢……”
“我觉得很幸运,太太。他要是参加我们的谈话,那才是遗憾呢!并且我从台倍克那儿知道,你一向喜欢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愿打搅伯爵。”
“那么,我叫人把台倍克找来罢。”
“他虽能干,这一回也帮不了你的忙。太太,你只要听我一句话,就不会嘻嘻哈哈了。夏倍上校的确没有死。”
“难道这种荒唐的话就能使我不再嘻嘻哈哈了吗?”她说着,大声地笑了。
但尔维目不转睛地瞪着她,明亮的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事。
“太太,”他冷冷地用又尖锐又严肃的口气说,“你还不知道你冒的危险有多大呢。不消说,全部文书都是真实的,确定夏倍上校没有死的证件都是可靠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接受无根无据案子的人。我们撤销死亡登记的时候,倘若你出来反对,这第一场官司你就非输不可;而我们赢了第一场,以后的几审也就赢定了。”
“那么,你还预备跟我谈什么呢?”
“既不谈上校,也不谈你。有些风雅的律师,拿这件案子里奇奇怪怪的事实,加上你以前收到的前夫的几封信,很可能做成一些有趣的节目,可是我也不预备和你谈这种问题了。”
“这简直是无耻!”她装腔作势,尽量拿出恶狠狠的神气,“我从来没有收到夏倍上校的信,并且谁要自称为上校,他准是骗子,苦役监里放出来的囚犯,像高阿涅之类。单是想到这种事就叫人恶心。先生,你认为上校会复活吗?他阵亡以后,波拿巴正式派副官来慰问我,国王批准三千法郎抚恤金,我至今还在支领。自称夏倍上校的人,不管过去有多少,将来还有多少,我都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不理睬他们。”
“太太,幸亏今天只有咱们两人,你尽可以自由撒谎。”但尔维冷冷地说着,有心刺激伯爵夫人,以为她一怒之下可能露出些破绽来,这是诉讼代理人的惯技,当事人尽管发脾气,他们总是不动声色。他临时又想出一个圈套,教她明白自己弱点很多,不堪一击。便思忖着:“好,咱们来见个高低吧。”——接着,他高声说:“太太,第一封信的证据,是其中还附有证券……”
“噢!证券吗?信里可没有什么证券。”
但尔维微微一笑:“原来这第一封信你是收到的。你瞧,一个诉讼代理人随便唬你一下,你就中了计,还自以为能跟司法当局斗吗?……”
伯爵夫人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用手遮住了。然后她把羞愧的情绪压下去,恢复了像她那等女人天生的镇静。
“既然你作了夏倍的代理人,那么,请你……”
“太太,”但尔维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除了当上校的代理人之外,同时仍旧是你的代理人。像你这样的大主顾,我肯放弃吗?可是你不愿意听我的话呀……”
“那么,先生,你说罢。”她态度忽然变得很殷勤了。
“你得了夏倍上校的财产,却给他一个不理不睬;你有了亿万家产,却让他在外面要饭。太太,亲情本身既然这样动人,律师的话自然动人了,这件案子里头,有些情节可能引起社会的愤怒。”
伯爵夫人被但尔维放在火上一再烧烤,不由得心烦意躁。她说:“可是先生,即使你的夏倍真的没死,法院为了我的孩子,也会维持我跟法洛伯爵的婚姻。我只要还夏倍二十二万五千法郎就完了。”
“太太,关于感情的问题,我们不知道法院将来怎么看待。一方面,固然有与孩子的问题;另一方面,一个受尽苦难的男人,被你一再拒绝而折磨得衰老的男人,同样成为问题。叫他哪儿再去找个妻子呢?那些法官能作出违法的判决吗?你和上校的婚姻使他对你有优先权。不但如此,一旦人家用丑恶的言词来形容你的时候,你还会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太太,这就是我想替你防止的危险。”
“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谁?”
“这就是法洛伯爵,太太。”
“法洛伯爵太爱我了,对他儿子的母亲太敬重了……”
但尔维打断了她的话:“诉讼代理人是把人家的心看得雪亮的,你这些废话甭提了。此刻法洛先生决没意思跟你离婚,我也相信他非常爱你;但要是有人跟他说,他的婚姻可能宣告无效,他的太太要在公众眼里成为罪大恶极的女人……”
“那他会保护我的。”
“不会的,太太。”
“请问他有什么理由把我放弃呢,先生?”
“因为他可以娶一个贵族院议员的独养女儿,那时只要往上一道诏出,就能把贵族院的职位移转给他。……”
伯爵夫人听着脸色变了。
但尔维心想:“行啦,被我抓住了,可怜的上校,你官司赢定了。”——然后,他高声说道:“并且,法洛伯爵那么办,心里也没有什么过不去。因为一个光荣的男人,又是一个将军,又是伯爵,又有荣誉团勋位,决非等闲之辈。倘使这个人向他要回太太的话……”
“得了,得了,先生!”她说,“你永远是我的代理人,请你告诉我应当怎样办吧!”
阴险而狡猾的伯爵夫人终于俯首称臣。
想要让对方同意你的意见,第一步就是要设法先了解对方的想法与凭据来源。
善于观察与利用对方微妙的心理,是帮助自己提出意见并说服别人的要素。
正话反说达到求人办事的目的
有些话绝对不允许你说出来,为了避免尴尬,不妨从其反面说起。须知真理再向前一步就可能变成谬误,反面的话稍加引申,就可能走到反面的反面——最终把主题引到你所向往的方向。
楚庄王十分爱马,特别是他最心爱的那几匹马,过着你想象不到的优裕生活。那几匹马住在豪华的厅堂里,身上披着美丽的锦缎,晚上睡在非常考究的床上,它们吃的是富有营养的枣肉,伺候那些马的人数竟是马的三倍。
由于这些马养尊处优,又不出去运动,因此其中有一匹马因为长得太肥而死去了。这一下可真让庄王伤心极了。他要为这匹马举行隆重的葬礼。一是命令全体大臣向死马致哀,二是用高级的棺椁以安葬大夫的标准来葬马。大臣们实在难以接受楚庄王这些过分的决定,他们纷纷劝阻庄王不要这么做。可是楚庄王完全听不进去,还生气地传下命令说:“谁要是再敢来劝阻我葬马,一律斩首不饶。”
优孟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听说这件事后,他径直闯进宫去,见到楚庄王便大哭起来。楚庄王吃惊地问他说:“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呀?”
优孟回答说:“大王心爱的马死了,实在让人伤心,要知道那可是大王所钟爱的马呀,怎么能只用大夫的葬礼来办理马的丧事呢?这实在太轻视了。应该用国君的葬礼才对啊。”
楚庄王问道:“那你认为应怎样安排呢?”
优孟回答说:“依我看,应该用美玉做马的棺材,再调动大批军队,发动全城百姓,为马建造高贵华丽的坟墓。到出丧那天,要让齐国、赵国的使节在前面开路;让韩国、魏国的使节护送灵柩。然后,还要追封死去的马为万户侯,为它建造祠庙,让马的灵魂长年接受封地百姓的供奉。这样,天下所有的人才会知道,原来大王是真正爱马胜过一切的。”
楚庄王顿时明白过来,非常惭愧地说:“我是这样地重马轻人吗?我的过错可真的是不小呀!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优孟心中高兴了,趁着楚庄王省悟过来的机会,他俏皮地回答说:“太好办了。我建议,以炉灶、大铜锅为棺,放进花椒作料、生姜桂皮,把火烧得旺旺的,把马肉煮得香喷喷的,然后全部填进大家的肚子里就是了。”
一席话说得楚庄王也哈哈大笑起来。从此他改变了原来爱马的方式,把那些养在厅堂里的马全都交给将士们使用,那些马也得以经风雨、见世面,锻炼得强壮矫健。
以优孟地位之微,如果直呈利弊,凛然赴义,固然令人肃然起敬。然而他正话反说,力挽狂澜,所作所言则更令人敬佩。
反语是口才艺术中的迂回术,是更为极端的迂回术。正话反说便是以彻底的委婉,欲擒故纵,取得合适的发话角度,达到比直言陈说更为有效的说服效果。
齐国有一个人得罪了齐景公,齐景公大怒,命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绑在了殿下,要召集左右武士来肢解这个人。为了防止别人干预他这次杀人举动,他甚至下令:“有敢于劝谏者,也定斩不误。”文武百官见国王发了这么大的火,谁还敢上前自讨杀头之冤。晏子见武士们要对那人杀头肢解,急忙上前说:“让我先试第一刀。”众人都觉得十分奇怪:晏相国平时是从不亲手杀的,今天怎么啦?只见晏子左手抓着那个人的头,右手磨着刀,突然仰面向坐在一旁的齐景公问道:“古代贤明的君主要肢解人,你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下刀吗?”齐景公赶忙离开坐席,一边摇手一边说:“别动手,别动手,把这人放了吧,过错在寡人。”那个人早已吓得半死,等他从惊悸中恢复过来,真不敢相信头还在自己肩上,连忙向晏子磕了三个大响头,死里逃生般地走了。
晏子在齐景公身边,经常通过这种正话反说的方法,迫使齐景公改变一些荒谬的决定。比如,有一个马夫有一次杀掉了齐景公曾经骑过的老马,原来是那匹马生了病,久治不愈,马夫害怕它也把疾病传染给马群,就把这匹马给宰杀了。齐景公知道后,心疼死了,就斥责那个马夫,一气之下竟亲自操戈要杀死这个马夫。马夫没想到国君为了一匹老病马竟会杀了自己,吓得早已面如土色。晏子在一旁看见了,就急忙抓住齐景公手中的戈,对景公说:“你这样急着杀死他,使他连自己的罪过都不知道就死了。我请求为你历数他的罪过,然后再杀也不迟。”齐景公说:“好吧,我就让你处置这个混蛋。”
晏子举着戈走近马夫,对他说:“你为我们的国君养马,却把马给杀掉了,此罪当死。你使我们的国君因为马被杀而不得不杀掉养马的人,此罪又当死。你使我们的国君因为马被杀而杀掉了养马人的事,传遍四邻诸侯,使得人人皆知我们的国君爱马不爱人,得一不仁不义之名,此罪又当死。鉴于此,非杀了你不可。”晏子还要再说什么,齐景公连忙说:“夫子放了他吧,免得让我落个不仁的恶名,让天下人笑话。”就这样,那个马夫也被晏子巧妙地救了下来。
在很多时候,正话反说可以放大荒谬,让人更为明白地见到荒谬的真面目,从而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汉武帝刘彻的乳母曾经在宫外犯了罪,武帝知道后,想依法处置她。乳母想起了能言善辩的东方朔,请他搭救。东方朔对她说:“这不是唇舌之争,你如果想获得解救,就在将抓走你的时候,只是不断地回头注视武帝,但千万不要说一句话,这样做,也许有一线希望。”当传讯这位乳母时,这位乳母有意走到武帝面前,要向他辞行。当时东方朔正在旁边侍坐。只见乳母面带愁容地不停地看着汉武帝。于是,东方朔就对乳母说:“你也太痴了,皇帝现在已经长大了,哪里还会靠你的乳汁养活呢?”武帝听出东方朔是话中有话,面部顿时露出凄然难堪之色,当即赦免了乳母的罪过。
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时的誓词
辛亥革命胜利之后,17省的40余名代表参加了选举临时大总统大会。每省投一票,孙中山以16票的票数当选为中华民国第一任临时大总统。
1912年元旦,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庆典在南京举行。这天上午,孙中山乘专列从上海来南京。下午5时,专列徐徐进站,孙中山在群众的欢呼声和一片“共和万岁”的口号声中走下列车,改乘马车来到临时总统府。总统府门前搭起两座彩门,辕门上高悬九盏宫灯。
当晚10时,庆典在总统府暖阁举行,宁军总司令徐绍桢担任司仪员。典礼开始,军乐齐奏,21响礼炮鸣过之后,46岁的孙中山用他那洪亮的广东普通话宣读了他亲自撰稿、亲自书写的就职誓词:“倾覆满洲专制政府,巩固中华民国,图谋民生幸福,此国民之公意,文实遵之,以忠于国,为众服务。至专制政府既倒,国内无变乱,国民卓立于世界,为列邦公认,斯时文当辞临时大总统之职。谨以此誓于国民。”81字的短短誓词,充分表达了孙中山为国为民的精神和不恋权位的高尚品德。
批评下属之前要全面了解情况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往往在没分清青红皂白时,就急着批评别人,等到发现伤害了人家,已为时太迟。
所以在批评下属之前,一定要先全面了解掌握情况。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太平洋战区司令官布莱德雷将军有一次奉命执行一项危险而紧急的任务。于是,他立刻召集了手下将士,排成一个长列。
“这次我们的任务既艰巨又危险!”布莱德雷眼光瞟了大家一眼,“哪位愿意冒险担任这项任务,请向前走两步……”
此时适逢一位参谋递给他一项最新的战报,于是布莱德雷和对方交头接耳了片刻,等到他处理完战报,再面对行列中的众将士时,发现长长的队伍仍是条直线,没有一个人比旁边的人多向前两步。
他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了:“养兵千日,现在情况紧急,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报告司令!”只见站在最前排的人满脸委屈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向前跨了两步……”
布莱德雷将军意识到,自己错怪了这队勇敢的士兵。
批评人一定要以事实为依据
西周时期的宋王及其宠臣仅凭自己的主观意愿去判断别人言行的真伪,结果弄得国破家亡。从这一故事的教训中我们应该认识到,深入实际搜集第一手资料,以事实为根据对问题下结论,这是我们各项事业取得成功的根本保证。
西周时期的宋国是地处中原腹地的一个小国。自周武王灭商,由周公赐地封侯以来,这个由殷商后裔掌管的小国统治者一直过着苟且偷安、无所作为的生活。至春秋末年,强大的齐国起兵攻打宋国时,宋王还没有警觉。他虽然派了人去了解齐兵进犯的情况,但是对打听消息的人提供的情况并不相信。他派的探马回来说:“齐兵已经迫近,都城里的人都很恐惧。”
宋王身边的大臣却说:“他这种说法分明是在动摇人心,是一种‘肉自生虫’的表现,自己先从内部腐烂了。以宋国的强大和齐国的弱小而论,哪里就会危险到这种地步呢?”
宋王听了这样的解释,立即以欺君之罪杀了那个探马。紧接着,宋王又派一个人再去了解齐兵的动向。使者回来以后说的情况和前一次没有两样。宋王愤怒之下又杀了这个使者。在很短的时间内,宋王竟一连下令杀了3个使者。
随后,宋王又派了一个人出去侦察。这个人出了城没走多远就发现了齐兵。他在回城的路上碰到了自己的哥哥。哥哥问道:“齐国马上就要兵临城下,宋国的都城危在旦夕,你现在打算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