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林送走妹妹夏雨,一个人回到租用的房间,一头栽到被褥上。
太累了,忽然觉得出租屋里空荡荡的难奈。三年里,早晨出车就有乘客,又都是一个村子的熟人。晚上收车后,和小青年,多数都是小女孩,打趣说闹的,每个晚上都觉得时间太短,总觉得瞬间就到了十点后。偶然又想起家中的妈妈。
于是,蔡仲林又拿起电话拨通妈妈的电话。
他听到妈妈的哀求声:“林儿,回来吧,你爹不行了。我才到医院,看到你爹人事不懂的样子,象是熬不过明天。看在你们父子一场上,和你爹见上最后一面。也少去诸多遗憾。妈妈已经求不少人在这儿,你这当儿子的不在不好看”
蔡仲林没有说话,挂断了手机。他想了好多好多:“回去,我咋见人?刚定婚的媳妇儿,和自己的好朋友做了那种亊,我还有啥脸面见熟人?
领出来个心上人,一天功夫又变成了亲妹妹,谁为我想过?
我也想要都是好看的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妈妈,我想您,更恨您!
让我活在世上心里发堵,妹妹已经被不正经的哥哥摸遍了全身,一想起这些,我就想到现在的处境。不如死去一了百了。想起这些妈妈,我更恨您!
蔡仲林躺在床上,感到百般无聊,想起刚刚过去的二十四小时所发生的一些事,可能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为什么偏偏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哪点做错了?老天爷呀,为什么这样惩罰我?”
当一个人独立思考伤心往事的时候,总会想到伤心处。又会很容易流出伤情泪,此刻的五尺男儿,已是泪浸衣襟。
冥思苦想中电话铃声打断汚浊思路,他看看号显,按下接听:“喂小林子,你在听吗?刚才派人给你哥俩送被褥和晚餐,叫不开门?唉!小林子?我听到你咳嗽声了,告诉姐你在哪?怎的了哇?为什么不说话呀?急死姐了哇?”
“是张姐,刚才我开车送妹妹上火车。她又想家,又不想在这念书,闹着要回去,您来过这里我不知道,手机忘到床上了。
我看到了你来过的三个未接电话,真对不起,张姐,有事吗?”
“沒事,小林子,姐马上过去,送两套被褥,顺便叫份酒菜,姐给你接风。别走等着我。一定等着姐,啊!”
蔡仲林收起电话,到卫生间洗去脸上泪痕,用床单擦一擦脸,对着镜子自语:“你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沒准备,以后得自己当妈妈了,有钱没人侍候也不行啊”
张瑾的到來,又打断他那乱七八糟的想象。
“小林子,东西一会儿都送到,洗漱用具一应具全。姐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大厨这套房,姐用十二万元买下,你可以任意的住,房租在月薪里扣,你看这样行吗?唉,这位小妹妹也太可爱了哇,大老远的坐了一夜一天车,连一觉都没来得及睡上,又急着回去,太不可思意了?”
“张姐费心了,房租在工资中扣当然行,这是张姐的恩惠,小弟心里明白。”
“別那么说,去掉朋友咱还是老乡吗。都是平江人,同饮平江水长大的,什么都不要说了。另外,姐问你,那个小闺女是你妹妹吗?小弟撒谎可不是高手,哪座学校刚放假又开学了?说念书不如说出来玩玩……
看来你和她闹别扭了吧?看你眼睛哭的红红的,洗脸能洗掉泪痕,眼睛血丝是沒办法弄掉的。别多心,姐只是陪你聊天解闷,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在哪都一样。假如小林子不烦的话,姐就在那个卧室过夜?”
“张姐,她确确实实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是因为……唉!姐也不是外人,小弟直说吧。我刚刚定婚的媳妇儿,昨晚和我好朋友干那事,让我堵个正着,我堵气离开那处伤心地。我小妹怕我寻短见才跟来,我说投朋友她不信,就这么跟着。到这一看我没撒谎,又急着回去,这回撒谎手段够高了吧?”
蔡仲林这里又撒点谎,这点谎撒的不错。掩盖了一段兄妹恋的丑闻。
“这世上竟然有这等巧亊,姐和你同病相怜,只是性別调个各。别上火,姐这不是挺过来了吗?忘掉太难了,时间长也只是淡化一点点,真要是看见其人,要比刚刚发生时的怒火更加强烈。小林子,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各自都有了另一方,好象能轻一点吧?现在姐不敢想那些事,有时他们那些龌龊的丒陋行为,象刚刚发生完一样,历历在目……”
被褥和洗漱用品一样不少的有人送来,张瑾把床先铺好,两套行李崭新,床单枕罩样样齐全,一切都按新婚标准。张瑾想到小林子没说实话,小姑娘一点学生素质都不存在,准是情人出来度假。所以,一切都给按新婚标准备下。
饭店的外送也到齐,张瑾以女人特有的麻利,刹那间餐桌上也布置完毕,一桌丰盛晚宴,摆放整齐,蔡仲林此刻忘却一天烦恼,和张瑾面对面坐下对酌……
一壶浊酒同命人,论起往事共伤魂。酒虽醉人人更醉,痴情男女醉红尘!
张瑾在平江,属实是因为她的男友和她大学要好的同学,搂在床上,被张谨堵在自己屋里,两人还赤身裸体的沒来得及穿衣服。
今天蔡仲林对马兰与盖振东昨夜的丑事诉说,又勾起张瑾不愿回忆的回忆。现在一边饮着美酒,在说着和气氛不匹配的故事。各自诉说心里的埋藏着对恋人出格苦衷。两人对酌,象似讲着与己无关的故事,越说越发觉得心里爽快许多。
两个人一瓶白干下肚,兴奋剂的作用,又是两人世界的独特环境,夜深了,血液开始沸腾,又处在高温时节,室內温度始终在三十多度,蔡仲林早是汗流夾背。脸色红红的,如涂抹了胭脂红,配上那双迷人大眼睛,好看极了。
张瑾笑着看着她心中的白马王子,脸色被乙醇的作用,也如凃抹胭脂一样,表露出桃花粉红色,掩盖住了略黑,楚楚动人,望一眼惹人心醉,此刻的张瑾才是名副其实的青春女人!
她笑着说:“小林子弟弟,热吗就脱他,一个男孩子怕啥?这屋又没别人,我是你朋友,还用背着我吗?我也觉得热,姐也得减掉一层,我不怕林子看,随便,今夜姐的这堆这块交给林子了。你愿看就看,直说吧,姐今夜归林子用了”
两人的酒喝的都已经达到身体承受能力极限。也是酒后最佳兴奋期,此刻,张瑾已经忘去男友出轨的心痛。
当然,在她眼前有更理想的,青春美男,抵消了对那位负心人的怨恨。
张瑾还在开始减装散热,身上只剩下比比基尼还少的两点,她还吵着热,她把这一点点的遮拦也毫不客气的去掉,露出突出点、女人特有的附属件,随着倒酒****动作,不受服装限制而在无节奏的颤动着……
张瑾却满不在乎的谈笑风声,还站起身给蔡仲林****,倒酒。
现在张瑾比美玉还美,只剩一个丁字裤头护体,她还在喊热……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对最好朋友不加防备之心,女人的最后那一处背人地方,也被张瑾解除防御,两手向下一推也扔到一旁。
又笑着看着蔡仲林说:“小林子,象姐这样,凉爽多了,都脫掉!
今夜姐弟饮酒尽欢,忘却昨日更多心烦。你我莫若限与红颜知己,莫忘人生苦短,难以忘却今宵缘……姐的话林子听明白了吗?”
“张姐,林子对文学的探讨欠佳,咱象平常说话那样说,太深的我不懂。咱俩文化功底相差悬殊,张姐的平常语言小林子都难理解,莫笑我是粗人。”
“姐就喜欢你的粗、你的直帅、你的爽快。姐说的够明白的了,尽享人生快乐,还不明白姐的意思吗?”
“张姐,小弟初来乍到,此地人际关系小弟不知,小弟是害怕!”
“小林子,你怕啥?是姐自愿把青春给你,先前和你明说了,愿看就看、,今夜姐归你了,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哎,小林子,是不是姐自做多情,林子不喜欢姐?没有你未婚妻美呀?可能我这样说你不高兴?
小林子,从那种阴影里走出来吧。把美好的过去包装好藏在心灵角落里吧。我亲爱的小弟,小林子,以前的恋人再美也是別人用过的了,姐虽然年龄比你大四岁,又交过男朋友,但姐仍然是,不相信吗?”
“张姐,以后别提未婚妻的事好吗?张姐的身子小弟不敢碰,你是大学生之身,又是有几百万资产的富姐。在这座城市,有好多有权有势的眼睛,盯着你的美貌之身,小弟怕惹来杀身之祸!”
“原来是这样,好吧,明天姐把财产所有权变更到蔡仲林名下,我比你才高大学生吗?你比我财大,咱就扯平了吧?怎么样小林子,这样行吗?”
“别、別,姐,张姐可千万别这样,我蔡仲林才疏学浅,身价低微,配不上张姐。我哪能白要你的财产呢?使不得,使不得……”
“是白要吗?姐用资产换人,多少财产才能换来随心如意心上人呢?小林子,咱认识两年多了吧?在姐心里你是世界上最美的男人,不但是我这样想,以姐的估计,小林子身边女孩子一定很多,假如小林子不嫌弃姐的丑陋,我张瑾今生今世永远伴随着仲林,还想说什么吗?你尽管说出来。”
此刻的蔡仲林消除了好多烦恼,前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一切,他通通拋到九宵云外,屋里温度确实高,在他张姐开导下,六十平方的二0二房内,两位男女青年,赤身对酌深夜,下面发生的事,应该是顺理成章。蔡仲林的男人之美,一夜间的火辢燃烧着两颗受伤的灵魂,张瑾滿足了心灵的欲望。
东方天际的一绺白光,从窗帘缝中挤进了房间,张瑾与蔡仲林筋疲力尽地对坐着,微笑着看着对方,两人得到了心里满足。从呈祥村出来的蔡仲林从这天在哈尔滨立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