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市医院特护病房,夏雨在细心照料着老爹,邢云佐一直守在她身旁。
“夏雨,你一夜没睡,休息一下,我来监视一会儿,相信我不会出错的,听我一句劝,说句话好吗?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相信我说的话,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在自责,夏雨你这又何苦呢?为什么不能把不愉快的一切忘掉呢?”
夏雨只从昨晚,在哈尔滨回到平江医院爹爹身旁,始终一言不发,她內心真是在自责,有时邢云佐说到要害处,也只是列列嘴勉强笑笑。今天一早,邢云佐发现夏雨神色不错,又在主动劝说,效果真不错,她终于开囗说话了:
“谢谢你邢云佐,帮我家大忙,我爹抢救及时才没有生命危险,夏雨记着呢。”
“你终于说话了,急坏我是小事,想办法给二叔三叔去电话,让他们来替替你也好,怎说他们也是亲弟兄吗?”
“谢谢你提醒,我不想连累更多人,已经搭进去一个了,有多少人,也是我这个当姑娘的做主想办法,况且,我的两个叔叔你知道,去了喝酒他们还懂啥?”
夏雨並不是有意编排她三叔,十几年前当了几年村干部,没做多少好亊,民愤好大,拐的夏大夫在呈祥村也不好做人。当他知道也是听说他大哥和焦元有那么一腿时,揚言要杀大哥,那一时弄的夏家哥五个鸡犬不宁,老叔一股人已迁往外地。二十年前那一阵子,夏氏弟兄与焦元的事,在呈祥村传的沸沸扬扬……
以后,夏大夫和他二弟夏明山基本断了来往,三弟夏明合从中合稀泥至今,总算沒发生战争,但硝烟味道浓浓的。
亲哥仨就这样僵着,堂弟夏明海和夏明义和他们不参合,有大亊时候,到场应应点了亊,他们哥仨的亊不过问,更不参与其中,夏大夫有病入院,夏明海夏明义出于礼节,到医院来看看,看见夏雨从外地回来了,这哥俩马上撤回呈祥。
最近几年,夏明山早有家室,并有一子,生活中多少也有些检点,与前年买辆货车搞长途贩运,老弟夏明合一直给他当帮手。
于上几天又去山东贩运蔬菜,听到哥哥有病入院,急着往回赶。又喝了一些酒,酒后驾车翻车与路基下,身受重伤,老叔也被车翻压断双腿。
妈妈电话里告诉夏雨说:“你二叔也住进医院,谁也指不上了,咱娘俩一头一个人轮換吧,好吗?”
“妈,不用轮换,我抓一个不花钱的护工,他甘心情愿在这死皮赖脸不走,咱就用他吧。原来我也没指望我二叔他们俩,他来更麻烦,告诉你好消息,我爹清醒了一阵,也能抬起右手写字,现在睡着呢!”
邢云佐在医院,巫云凤早知道,所以她是很放心的。其实,邢江的两个儿子在呈祥村,也属上流,但和蔡仲林相比较,还是略逊一筹……
约十天左右,夏明轮医生,能坐立吃饭喝水用一只右手能自理,没有语言功能,大脑清淅,用写字和小雨对话,提出来出院回家用中医治疗……
十几天的亲蜜接触,邢云左和夏雨又结成新朋友。夏雨经过这次生死恋的教训,长大了,他俩决定,二十岁以后,出去闯番亊业再结婚。已有的海誓山盟,立志做人中上等人,现在还不行,都十六周岁多一点,不成熟,还不到闯荡世界年龄。邢云佐与夏雨两人在短短十几天里,又结下新的恋情。
焦元给儿子打去电话后,坐车来到医院,最后陪一夜二十二年前,选择能帮自己实施报复夏明山的蔡宝华,风雨中走过的二十二年中,让这位原平江一中校花,冷面西施黒牡丹,尝尽圧在心底的酸甜苦辣,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圧抑。
冷面西施,终于脱离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这张网,结束了二十二年本不该有的夫妻关系。她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一直把蔡宝华送到天堂。一个人回到家中,对着空旷大院子,大房子,宽敞明亮的大屋子,冷面西施焦元,又进入新的选择思索中。
往日的院落生机盎然,儿子的出租车出出进进,他爹的小四轮拖拉机也是早出晚归,今天儿子把出租车开走,不会再回到这个家,小四轮也低着头,象默哀似的沒了动静。让他一个妇人孤零零的,坐在空洞洞的大房子里,总觉得后脊梁冷飕飕的冐着凉气!
焦元拨通了她的专用出租车司机:“喂!小李子,马上来接我,无论你有多忙都要来,我家出大亊了,我老公归天的后亊才办完,儿子离家开车出走,下落不明。剩我一人太寂寞,我去市里住,越快越好!”
一夜风流后的蔡夏两家亊,就这样不平静地过去了十几天。乡亲们觉得夏明轮不该有这样下场,大倔子多少有点冤些,还是焦元会活人,蔡仲林因祸得福。巫云凤善良贤惠不应该得到如此报应。唉!人世间的事谁都难料哇。明天咱接着去看看老盖家和老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