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林送妹妹夏雨去车站,路上一再嘱咐夏雨:“千万别泄露出我的息身处,想来亊先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最好少往这里来,咱是亲兄妹。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在两年内不想回呈祥,这也是被逼无奈呀……
慢慢小雨就会知道哥哥现在心里承受的压力,不单是关于咱两是亲兄妹的事实,我们已经做了不该是亲兄妹能有的接触与行为。还好,庆幸没有往下发展。
最主要是盖二哥和马兰,让我在呈祥村抬不起头来,现在是怪我自己,和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私奔。我蔡仲林在呈祥村乡亲们的眼睛里,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家伙,吐沫星子能把哥淹死。夏雨,你说哥还有脸见呈祥父老吗?”
“哥!你也不必这样伤感,时间会淡化记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的清白。我们自己心里知道。我们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干吗要为莫须有的罪过而自责呢?一个人在外,心胸豁达开郎些,别钻死胡同。以后常给小雨去电话好吗?当然,小雨也会常想着仲林哥的。”
这一夜一天里,夏雨觉得自己长大许多,在她十八个青春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经历,看到了人世间的百态人生,让她在第一次的恋爱中,就出现了不可予测的戳折,夏雨虽然没向仲林哥诉说、此刻她的内心里的苦楚,是她不想给仲林哥再增加心里负担。无论是亲兄妹或是恋人,夏雨永远把仲林哥深深的藏在心灵深处,让她永生难以忘怀……
夏雨没有回头再看她仲林哥一眼,急歩走进开往沈阳方面列车里。勉强和仲林哥说几句分别语言,表面看似平静,当坐在车厢里时,泪如泉涌,她强按奈心绪,才没有哭出声来。
她滿怀享受青春人生随心上人北上,谁料到和心上人结果竟然是同父兄妹。这一夜一天把花季少女夏雨,折磨的身心憔悴,在短时间内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让她更不能接受的亊实,还有更残酷的一幕在等着她。俗话说,破房怕遇连阴雨,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昨夜,是呈祥村众人欢欣喜悦欣赏文艺节目的良宵,可是,在呈祥村的四个家庭中,发生了不可想象的变故,这一夜,对盖、马、蔡、夏四家人,是不祥之夜,日后众人的评语归结与盖振东与马兰,蔡仲林与夏雨四人的一夜风流所至,先有他们的一夜风流,所以,后面才会发生这一切……
夏雨坐了大半宿火车,黎明时分赶到平江医院,等找到她爹爹病房。映入眼帘的一幕,把他惊呆在病房门口,并排躺在床上的蔡叔叔,鼻子上插着管子,手上脚上都扎着吊针,医生还在抢救。大概是心脏病,医生正用起波器在他前胸压下猛抬,病人身体随着上下起伏,跳动,颤抖……
两旁站着蔡婶焦元,邢云佐,村支书张放,四叔夏明海,五叔夏明义。
还有胡喜胜的爹爹胡明,有十多名乡亲都是昨天晚上乘小崔的中巴,特意赶来帮助料理夏大夫和蔡宝华的后事。
据昨天白天从医院回家取钱的邢云佐学说,二位病情严重,蔡宝华的希望不大,焦元得到通知,也是刚和仲林通完电话。她想了想,该找谁,万般无奈,焦晶想起找前年新上任的党支部书记张放,这是她在呈祥村第一次找村干部帮忙。
医生还在对蔡宝华进行抢救,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一个焦点上,这次大倔子能不能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大家发现四名医生,放下手中仪器,拔掉所有针头和鼻管,摘去口罩,对大家说:“我们尽力了,安排后亊吧!”
四十四岁的焦晶,也是在这个难忘的一夜,给她的衣食无忧,每天守着老公,想着情人,看着儿子的安乐生活环境,画上一个不太圆的句号……
大家目送医生,突然,医生蹲下,回头问大家:“这是谁家闺女?怎么昏到这没人管呢?快搭把手抬到隔壁病房。你们这个村子是怎么了哇?快!快!这位姑娘也危险。家属在不在呀?谁是这姑娘家属哇?”
两位医生和两名护士一阵大吵大喊的时候,人们这才发现夏雨。医生做了简单处理,夏雨哼了一声清醒过來。围在外圈夏雨的亲人们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夏雨在昏迷中慢慢地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看大家,她看到邢云佐也在身旁,夏雨又闭上眼睛,从两眼角流出两行泪……
邢云佐凑到夏雨身旁,俯身和她悄悄地说:“小雨,不要多想,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不能这样倒下,坚强起来……”
天下第一倔蔡宝华的一生,就这样走完了,据邢云佐讲,一个上午总是笑容滿面的忙着,说了一辈子脏话的他,一个上午沒带一个脏字。他的正常举止反到让看到的人觉着不正常。
后来村子里人们仔细地回忆蔡宝华的四十五岁人生,结论:做事光明正大,看不惯浑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