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已放下,常驻光明里。
W小姐说作为姐姐尤其是有个懦弱的妹妹,她必须去保护她甚至不惜一切的保护,后来W小姐成为了妹妹,那个喜欢W小姐的T先生喜欢了她的那个成为W小姐的妹妹。一句话来说,在父母离异时,W小姐和妹妹互换身份,从此不可逆转。
——题记
W小姐和妹妹的名字是从“启迪”这个词里分开的,姐姐是“启”妹妹是“迪”,故事的转折发生在她们8岁那年父母的离婚官司后,W小姐从小启变成了小迪,W小姐的父亲在离婚前已经出轨数年且早已不管她们母女三人了。
她们姐妹分别是在法院门口,W小姐还记得她们两个人在法院里被父母抢夺监护权,W小姐想不明白那个父亲为什么还要她们姐妹的监护权,不是一直以来都把那个小三的儿子当作唯一的孩子来疼爱的吗?长大后的W小姐猜测,大概是要做出一个样子来的,比如他是个好父亲又比如他出轨是因为对方的不好,总之在他的逻辑里他出轨天经地义,他养大W小姐那是再造之恩。
“小迪,如果别人怀疑起来,你就说你担心妹妹是不是能好好生活,那再多的怀疑都不会有效地,从现在起你就是小启,不再是小迪了。”年幼的W小姐和妹妹在法院门口分别,她们两个人的手相互拉着然后被两侧的父母拉开,那天太阳很好,天很蓝。W小姐的父亲把W小姐塞进车子后座,里面已经有个小男孩了,就是那个被父亲当作唯一孩子疼爱的小三的儿子,或者可以简称他叫做H。
“小迪,以后不许你和那边联系,尤其是和小启你决不能学她那样没事就撒泼。你要知道爸爸争取你的监护权有多艰难,爸爸希望你以后要像以前那样听话和哥哥,茜姨好好相处明白吗?”W小姐的爸爸在前面开着车从镜子里看到是一副轻松的表情,“等过段时间爸爸和茜姨的婚礼办了,你记得到时候要改口叫妈妈,知道吗?”
W小姐没有说话一个人望着车窗外迅速移过的景物,小迪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个性与W小姐南辕北辙,小启闹腾倔强泼辣,小迪文静软弱口拙,但她们是双胞胎如果不说话那简直就是分不出来谁是谁,更何况几年未见的父亲,这是当时年仅8岁的W小姐对身份互换不会被拆穿的唯一筹码,她的父亲不会在意她。
“小迪妹妹,你喜欢恐龙战队还是奥特曼?”H拉拉W小姐的手,一脸友善的看着她。
W小姐这是第三次看见这个小男孩了,抢占了她们姐妹的父亲甚至破坏了她的家庭,现在这么堂而皇之的以主人的身份对她说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那些邻居们说的后妈后哥把她当丫头使的事情,现在看上去一脸无辜指不定大人一转身都能给你一刀子。在年幼的W小姐的心中,所有的第三者都是值得被残杀的。内心逐渐的的生出了一个复仇的计划,她要把他们最爱的最在意的人给毁了,目前看来这个H就是他们的命脉。直到多年以后,H问W小姐:“小迪,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一点吗?”
岁月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就好了,虽然有后妈但对她良善,不缺衣服亦不少食物能关怀又不骄纵。事实上,W小姐经历了一个人独自走一个小时的路上学而H被父亲的司机接送的差别对待,也经历了没有穿过新衣服穿那个叫做茜姨的人不知道哪里带来的旧衣服,甚至也经历了在成长发育期吃了整整八年咸菜的苦逼富家小姐的生活。
“我告诉你,你想继续去学小提琴除非你自己能赚到学费!”9岁时W小姐被迫中断了小提琴的学习,但在父亲的心中是茜姨苦口婆心的劝W小姐别放弃好好学,父亲拿起鸡毛掸子打了W小姐一顿骂她不学好和她那下贱的妈一个样。
躲在被子里9岁的W小姐咬着牙忍痛躺着,没有人给她一点点的药,甚至连一句安慰也没有,她只能万幸在这个家里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妹妹。H半夜时来了W小姐的房给她带了药水来,W小姐看着H说:“滚!”
那个时候W小姐唯一能坚持下去的是邻居小伙伴T先生,那时候的T先生也是个9岁的男生和W小姐一起读书。T帮助W小姐和妹妹书信往来,因为第一次收到妹妹的书信时被父亲看到打了W小姐一顿,并严正警告她若是还和那边往来就直接让她辍学或者把她卖到山里给别人去做媳妇去。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
每天早上T总是会在半路下车然后等W小姐一起去学校,两个小孩却懂得避开那些第三者布下的耳目,常常W小姐的早饭是一碗稀释的能数出米粒的白粥,她从来不会去添饭因为那可能又会带来一场毒打。T先生总会在早上留出一个馒头给她,看着她吃完告诉她那边妹妹的一些消息:“小迪,你姐姐昨天来信她说你妈妈带着她去了新疆工作了,那边风景很美,她过的很好,还让我告诉你以后有空去那里玩。你有什么要告诉你姐姐的,我回信的时候一起帮你回了。”
W小姐把馒头最后一口吞下,左右前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才对T说:“你告诉她我不学小提琴了,希望她能好好学。”
“你家那个老妖婆又害你了?”T一脸惊讶的看着W小姐撩起的袖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不怕遭报应啊!”
“T你别激动,我被打得人也不激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过你今天要给我药水,我昨晚疼了一晚,可是我又没有钱。”说到钱W小姐低下了头,自从父母离婚这一年来她就没见过超过五十的钱,甚至她也很久没见过一毛的硬币长什么样了,茜姨说家里山珍海味的供着你,绫罗绸缎的给你穿,出入有车接送还想要钱真是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了。T是受小启所托照顾小迪的,这一切其实都是W小姐一个人的事,那时候父母离婚第一次庭审的时候就说要小迪的监护权,第一次失败后W小姐那个时候找了T:“小T,我妈爸要离婚了,我爸要我妹妹,我妹妹性格好不知道反抗我到时候怕她被那个贱女人欺负,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吃不饱穿不暖。”
那时候的T先生答应了W小姐,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在她们两姐妹里也更喜欢和小启一起玩,这样的托付自然是不会随意应付的。现在看来W小姐年幼时对未来已经有了精准的预计,每次被打第二天都会在T这里拿到药,T的妈妈是W小姐妈妈以前医院的同事,后来就为她准备了好多的日常药品,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在意W小姐的健康,甚至都希望她哪天就那么病死了,车祸死了。
“小T,这一年来谢谢你。”W小姐看着T,她那时候想着要是以后能嫁给他该多好,可是她知道在他们5岁的时候,T和小启就说相互喜欢了,现在的小启不是她。
T挠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有什么啊,你姐姐让我做的事情我只能给她办好啊,你知道的啊我很喜欢你姐姐的。”
日子就这么挣扎在贫困线上过来了,吃不饱穿不暖没有钱都不是难处,只要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事情。W小姐的后妈又生了一个女儿,集万千宠爱和祝福长大。在满月宴上W小姐问H:“你觉得你幸福吗?”
H看着自己妹妹的样子满脸的幸福因为听到W小姐的问题材转过来看她,H有些不解:“当然幸福啊,你不觉得妹妹很可爱吗?”
“你不怕被她夺走原本属于你的宠爱吗?”W小姐故意撩了几下自己的衣袖露出昨天才被打的伤痕,因为妹妹吐奶了她后妈不开心就打了W小姐,“我怎么觉得这世上又多了个可以对我随意打骂的人呢?呵呵。”
H看着W小姐的脸色变了,每一次打骂他母亲总是把他推到房子没让他看见,但他却每次都偷偷看到了,那个被打倒出血都不会喊一声的妹妹他也是很同情的,可是母亲告诉他不能同情这个妹妹,因为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的伤害。他无数次在这个妹妹生病了受伤后去看她给她偷偷带药,但结果永远都只会得到一个“滚”字。他想疼惜这个妹妹,但他却无能为力,每次看到她一个人背着书包走一个小时就想让她一起上车,但司机总会告诉他:“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可能又要回去打她了。”
“小迪,你是不是很恨我和我妈妈?”H轻声的问,“有没有恨到希望我出门被车撞死?”
W小姐轻蔑的看着H,她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很讽刺,每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恨不得他们死掉的,难道还会有人无知到要对他们感恩戴德不成:“你认为呢?”
W小姐把H和她在满月宴上的事情讲给了T先生听:“其实我有时候在想,H其实会不会就是我爸的亲生儿子?”
“怎么可能啊,那个老妖婆不是以前结过婚,H是她以前男人的孩子呢?”T先生那时候很单纯,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的思维。
“我记得有次我路过那女人的房间,隐隐约约听到她和别人讲电话时提起过说什么儿子不是你的,儿子是xx的,那个xx就是我爸的名字啊。而且我还听说这个女人很早就和我爸认识了,指不定当年就怀了我爸的孩子但嫁给了别人。”11岁的W小姐托腮想着事,“也许,我应该调整下我的战略计划了。”
T搭着W小姐的肩膀,非常义气的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要人出人要钱出钱,就是要枪没枪。”
“哈哈哈,小T你真好!”如果是青梅竹马那么他们就是,如果是爱情他们也是。
13岁那年W小姐在饭桌上说:“爸,我们班有个同学打算跳级去读初三了,我也想去,我已经通过跳级考试了。我想早点读完书就能早点进入社会工作了,这样你们也不用太辛苦为了我操劳了。”
“那你去吧。”W小姐的父亲在二婚后难得一次同意W小姐的要求,甚至还问她:“要是你高中也能跳级那就最好了,那么多初中都没读完的人大把大把的在,你还能读书以后要是能考上大学,你要自己好好想想我和你妈对你的辛苦栽培。”
“我知道,等我书读出来我一定好好孝敬你们。”W小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她眼珠子瞧着H前面的那碗红烧肉心里一阵恨意,默默的想着“我一定好好的孝敬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
T和W小姐顺利通过了跳级考试,后来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两人高二时参加了高考,这一次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专业去了南北两地,分别的时候T抱着W小姐说:“离开这里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早日脱离那个苦海,有空打打工多攒点钱,到时候我,你,还有小启我们一起出国去,把这些贱人都给通通忘记了!”
“嗯,我们还要在一起的!”W小姐很庆幸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按照了她小时候的计划发展着,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还年轻等得起那一刻的到来。她只是很遗憾,她和T之间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她的妹妹在T的强烈追求下同意在一起了,她只能祝福他们,身份的转变还不到时候。
“你幸福吗?你心里不违心的说,自从你住进我家后你幸福吗?”W小姐在父亲为他办的庆祝酒宴散席后在花园里问H,“这么多年你觉得你的生活这么好是应得的吗?”
H在酒席上喝了酒人有些微醺,他抓着W小姐的手让她去摸自己的脸:“小迪,我真心的说我很幸福,因为我有爱我的爸妈,还有我爱的妹妹,我觉得我的生活就是我应得的啊,为什么不是呢?”
W小姐姐笑脸盈盈的看着H,手指轻微的在H的脸上滑动:“你是不是喜欢我?”
H眼睛突然一亮,抓着W小姐的手更近了,一把抱住她:“从我们在法院门口见面时我就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姐姐,一点也不可爱还那么凶。你就不一样了,你虽然很倔强还从来不接受我的好意,但你很温柔,我一直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那你是不是想要娶我,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我要,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H在W小姐的耳边轻语,“那次浴室里我看到你在洗澡,我差点就要忍不住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去外地以后不要穿那些暴露的衣服,你会被被人抢了去的,我不要!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哼哼哼。”W小姐三声冷笑推开H,然后伸手就是一巴掌,“我们是兄妹,你原来竟然想要对我乱伦!我知道,我把这事和爸说了他绝对不会相信我的,反倒是认为我勾引了你,我不会被他打断腿就算好的了。而你妈肯定会想办法把我弄死,还有你那个妹妹大概会从厨房里直接操起菜刀把我给捅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放过我吧!”
W小姐与H相对站着,H的酒也醒了大半,W小姐说的完全没错,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了,大概W小姐的性命也到了尽头。H有些害怕慌乱的看着W小姐:“小迪,这么晚了没有人看见的,我刚才把你当作了另一个人,你不要介意啊。”
“原来哥有女朋友了啊,我怎么会介意呢,和我又没有多少关系,不是吗?”W小姐莞尔一笑转身抄了小路回屋去了,关门后兴奋的手舞足蹈,在乌黑的房子里握拳:“耶,鱼儿已经开始往鱼食游了!”
H的妹妹长得很好看,圆润润的脸蛋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家里宠爱的孩子,作为这个家里的一员她充分的遗传了这家子极品的基因,在学校里要是有哪个小女孩穿的比她好就会把别人的衣服剪破,基因这玩意实在是太强大了。W小姐和妹妹两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喝着果汁讥笑:“小启,我和你打赌这个姑娘以后一定又是个小三,而且百分百能演几出大戏来。”
“姐,这几年来你过程那样,我觉得我实在是太自私了。”小启看着W小姐的眼神,几多仇恨几多阴损,在她记忆里的姐姐从来不会是这样的。
W小姐看着小启揉着她的脸颊:“我们之间总有个人要做这件事的,你不行总不能逼你去送死。放心我死不了,我心这么阴暗怎么也要看着仇人死利落了才放心。你放心,很快我们就能看到那一天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W小姐看着在操场上撒泼把一个姑娘打到流血的H的妹妹,心里满是高兴,拉着小启的手,“走了,看妖孽看多了眼睛疼,我们还要去T家吃饭呢,晚上我再告诉你今晚我们家将会上演的一出好戏绝对的演技派!”
这是W小姐大学最后一个寒假了,过了新年等她毕业后就要去德国留学了,因为家里希望她回来能做成一笔商业联姻的买卖,这是她父亲在电话里对她咆哮着说的:“我养你这么大,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就是让你来孝敬我的,你茜姨给你找的这门婚事门当户对对方又是一表人才,怎么就是害你了!你要是不给我结这个婚,你就永远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贱货!”
W小姐在电话里只是不停地哭,咬死要去留学却也没说不答应结婚,这样的态度让她父亲更为生气最后直接摔了电话。W小姐关了电话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眼泪捧腹大笑:“哎,你们知道嘛,他居然骂我是贱货!谁人不知道贱货那也是贱货给干出来的,没有老贱货哪来我这个小贱货不是?我气不死他我还就不信了,你们等会儿看着那个老妖婆的电话很快就要来了,接着我那个所谓的哥哥也要来劝我了,你们等会儿接着看戏可别笑出声来,那就没意思了。”看着小启说了句,“小启,把你后面那个洋葱给我拿过来,我先酝酿酝酿准备点眼泪好制造下泪流满面的哭诉。”
H的电话打来时,W小姐让小启和T先生静音然后开了免提,对方是气急败坏的语气:“小迪,你不能嫁给那个人,知道嘛,坚决不能嫁给他!”
W小姐三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重新把洋葱往眼睛上凑:“爸说我要是不嫁给他,他就不要我了,要是连爸也不要我了我就剩一个人了,我还活着有意义吗?”
“我爱你,我要娶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你是我的!”
“不,”W小姐拉长了哭音,啜泣不停,“我们是兄妹,我们是兄妹啊,哥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W小姐只就一路抽泣着不说话了,听着H在那边咆哮着什么要带W小姐去私奔要带着她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W小姐假装嚎啕大哭中掐断了电话,喘了口气还没从假哭里回过神来,抓着杯子猛喝水:“你们听到了,我们家一家子都是奇葩,我也不例外!不过亲生儿子果然是基因杠杠的,咆哮帝的技能不用学都能自然天成。”
小启有些不安的问W小姐:“小迪,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你没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时间上出现了意外那你和H之间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回来,我和他之间现在才刚刚开始。”W小姐把小启推给T先生,“帮我好好照顾她,你们要幸福一辈子的。今晚十点,来我家里找我。”W小姐拿起包转身出门骑上自行车走了。
事情进行的比计划还顺利,晚上九点半W小姐推开家里的门进屋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W小姐坐在沙发上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九点三十九分家里的门再次被推开,H一手抓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站在W小姐面前痴痴地看着傻笑,灌了几口酒好似增加了点胆量:“小迪,”H歪歪扭扭的绕过茶几在W小姐旁坐下,“小迪,”说着手指还不由自主的滑上W小姐的脸颊,“小迪,那个男人外面有好多女人的,他不会对你好的。”
“边儿去!”W小姐蔑视的看了眼H又往一边移动了几分,“我告诉你,我就算不嫁给他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你死心吧!”
“小迪,我和你凭什么不能在一起,仅仅就因为我妈嫁给了你爸我们成为了法律上的兄妹吗?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H喝了酒情绪比平时来的更为激动几分,抓着W小姐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这个举动挺像电视里那些卖力表演的男主角对女主角一副天下我最爱你的虐恋情节。
W小姐在H一番声泪俱下的痛诉中冷冷的看着他,内心偶然也有一丝不忍,其实H对自己没有那么坏,而自己和她流着同一个人的血他们是真的兄妹,也许H不知情可以任意的发展下去,而自己在得知了这样的真相后一步步的引诱了H进入道德的审判庭是否更恶心更残忍呢?在H粗鲁的强吻下W眼睛直直的盯着墙上的挂钟,还有两分钟就是十点钟了,T先生和妹妹会来找她,而家里其他人也会回来了,仿佛刚刚升起的一点不忍全部烟消云散了,多年来屈辱的生活母亲当年的哭诉甚至是茜姨多年的打骂,一股脑儿的围着W小姐告诉她报仇是没必要考虑道德的!
“放开我,你放开我!”W小姐含糊的声音四肢艰难的推搡,她企图制造一些巨大的声响,手在茶几上抓到几个水果她狠狠地砸在了H的头上可是毫无用处,W小姐听到门口有些动静她便更加努力的挣扎制造混乱与被迫的情景,在抓到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在听到T先生的惊呼与父亲的呵斥时,W小姐手里的水果刀已经刺进了H的背。
什么是混乱,没有比现在更混乱的了,被H撕碎的衣服因为惊吓而松开水果刀的手,满手的血加上在场所有人的声音,崩溃无措的表情双手抱头不安的蹲在一旁拒绝T先生的靠近,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放开我,放开我!”
“畜生!”小启一步跨前扇了本就受伤的H一巴掌,“她是你妹妹,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没有必要这样伤害她?下午打电话给小迪说什么你要娶她你要保护她一辈子,现在这样就是你说的保护!”小启手指偏转指着父亲,“汪霖德,你比畜生还不如,居然在这样的情景下一脚踢开自己的亲生女儿,保护起一个强奸犯来了,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你骂我啊,你打我啊,你敢吗?汪霖德,你他妈就是个骚包,因为觉得我脾气大所有离婚时非得要抢走听话老实能让你捏瘪搓圆的小迪,我看你要是有机会指不定会把女儿千里送逼给送过去吧?”小启一巴掌闪过茜姨,“还有你这个****,牌坊立好了没有?别明天来了个台风给刮的把自己给砸死了,那多不划算啊,还有你那宝贝女儿你大概还不知道今天在学校里做了什么好事吧,等着千万要等着,别以为小迪好欺负你们就那么随便的下手了,别忘了她有我这个姐姐,看不到你们死的利落我是绝对不会开心的。”
“T,给小迪穿上衣服,我们走!”小启离开前一脚踢碎了家里的玻璃茶几,玻璃渣子炸开时漫天飞舞,小启转头一笑,“这个礼物太小了,下回再送你们个大的!”
T抱着小迪快步离开,他对今晚的事情是好奇的本来W小姐就约了要他们来看戏以为是看H的妹妹怎么撒谎如吃饭的,结果是哥哥要强奸妹妹的戏,他是疑惑的如果他们晚到几分钟那事情是不是真的就要发生了。他看了眼小启:“你猜到了吗?”
“没有!”小启同样疑惑,她的姐姐有那么多报复的点子,这一个却不可能是吧?
故事一下子来到了八年以后,W小姐抱着一个小孩子推着一个行李箱在机场口看到前来迎接她的小启,八年的时间足矣让一个女人洗尽铅华可是仇恨这种玩意却不可能靠着短短的八年一夕剪灭。姐妹之情默契的没有再提及八年前的故事,只是这个孩子却显得意外了。
“国家法律规定近亲不能结婚,这是有事实依据的,比如我怀里抱着的。”W小姐好像没有激动的表情,更多的是淡漠和冷静,“后来H去了德国如愿以偿的强暴并囚禁了我,直到我生下这个孩子他才放手,我说过我们一家子都是奇葩。他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他是汪霖德和他那****娘的结晶,谁造的孽谁就要接受,这句话一点也不骗人。”
“你,这几年还好吗?”小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这些年她每天关注着汪家的所有故事,没有几件是好听的,H接收了汪家的一些事业说起来是这个城市里的闪亮亮的豪门未婚公子,一把把的姑娘想要嫁给他,可是他不接招甚至大家都传H大概是个GAY吧。原来H是真的爱着W小姐的,只是一切都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W小姐深深吸了一口吸看着小启,眼神犹如小时候在法院门口姐妹身份互换时的那样:“我终于等来了可以收网的一天,我等的很辛苦。你,其实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笑T,但他喜欢你,我这样的人其实不应该奢望谈爱情,我不配。爱情也是无力的一件事,你会恨我喜欢小T吗?”
从另一旁走来的T先生听到了W小姐的最后一句话,三个人相对望着大约是无言的故事。W小姐摇摇头勉强笑起来:“H听说我回国了,他今天会来接我的,你们俩个有事先回吧。”W小姐转身往另一头走去,那里H正好望着她奔过来。
小启和T先生站在一起,望着W小姐和H这对兄妹,她喃喃自语的说:“小T,其实我和姐姐当年互换过了身份。”
“我知道,H企图伤害小启的那晚我才知道你们姐妹的身份,可是我知道我和小启之间是再也不会有可能的了,她曾经托我好好照顾你,我答应她的事情怎么会失信呢。我只是后悔小时候没有更好的的待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本不应该这样满怀了仇恨的,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T先生拥着W小姐的妹妹,“后来我是爱你的,仅仅是你这个人,对你姐姐我是歉疚的。”
当T先生再次见到W小姐的时候是在法庭上作为证人存在,W小姐回家后因为H告诉家人那个孩子是他和W小姐的,但是孩子身有残疾他们两个打算正式结婚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茜姨失措的告诉H他们两个就算再生十个都会是残疾孩子,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父亲。这样的故事足以打破H的人生信念,在他仓惶无措的时候听到了W小姐的尖叫,H的妹妹在醉酒的状态下拿着酒瓶砸向了W小姐并且还把他们的孩子扔下楼。那个无辜的孩子就这样被亲人以讨厌和仇恨的心态谋杀,H在多重刺激以及满脸是血难以接受孩子死亡的W小姐的嘶声痛哭下最终做出了杀人的举动,他掐死了他的妹妹然后将她母亲推下了楼梯。
律师问W小姐:“证人你是否知道自己和我方当事人是亲生兄妹的关系?”
“汪初宸杀了我孩子后我才知道,我和H竟然是兄妹。”
“你们是否发生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W小姐讥讽的看着律师:“我和他都生出了孩子,你说我们发生了什么!我的第一次就是他强奸了我,你说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
“证人,我再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方当事人当初强暴了你,所以你才回国设计制造了这一切并使得我方当事人失常后做出了杀人的举动?”
“我没有!我爱他,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把孩子生下来!”
“那为什么不在孩子刚生下后回来而是选择在孩子五岁的时候回来?”
“他每年都会去德国看我们母子,我们约定过等他事业稳定了而且和家里人沟通好以后就让我回国,然后我们就结婚。其实,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登记了,我们是因为相爱才决定结婚的。是,我们俩在不知道真相前是法律上的兄妹关系是不能结婚的,可是我们相爱了我们相爱了,那能怎么办?杀了我还是杀了他!”W小姐在证人席上失声痛哭,她看着H抹掉眼泪,“H,如果你死了不要走得太快去孟婆那里,我怕我跟不上你的脚步,这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那就下辈子,就算是孽缘我也会找到你的。”
这件沸沸扬扬的汪家乱伦事件在时间慢慢的浸润下渐渐被人遗忘,汪家毁的一塌涂地,汪初辰和茜姨死亡,H被判无期徒刑,汪霖德因为大受刺激中风后一病不起,W小姐自然而然的成了汪氏的继承人。W小姐带着父亲来到墓园,她带着一束小雏菊放在儿子的墓碑前:“妈妈,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毒,下辈子不要投胎到妈妈这样的坏人这里了。”
W小姐走了十来分钟走到汪霖德的轮椅后,指着汪霖德面前墓碑里那两个女人的照片:“我说过,报应总归会来的,只是可惜她们死了还能葬在这样的墓地里,乱葬岗都容不下她们这样心肠歹毒的人。”W小姐看着父亲恶毒的眼神看着她,她笑着:“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如今你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连睡个桥洞你都爬不动。”她低下身来轻轻的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你都不知道我真正是谁还是有点可惜的,其实我不是小迪,我是你最讨厌最憎恨的小启!”W小姐看着满脸惊讶仇恨的父亲,她没来由的只想仰天长笑,“还有一件事我也忘记告诉你了,我肚子里怀着H的孩子,你说我是生出来还是打掉他呢,爸这种事你帮我下个注意?”
汪霖德留着口水抽搐着只听到W小姐略带可惜的语气说:“爸,你觉得我打掉好对吗?那我明天去探视H的时候告诉他,你让我去把孩子打了,你容不下家里有个孽障!”
W小姐推着父亲的轮椅往山下走,路口正好与小启和T先生相遇,小启捧着一束白玫瑰看着W小姐多年来不曾说过的话划出口中:“姐,其实可以放下了。”
“小迪,我早就放下了,可能我有虐恋的基因吧,我后来真的爱上了H,就算我们是乱伦我也爱他。”W小姐说这话的时候看着T先生,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不可置信,她爱过的男人从来都只有T先生一个人,H不过是骗所有人的一个借口。就好像后来W小姐去探视的时候告诉H她怀有了孩子,她说父亲让她打掉这个孩子。一周后他收到了监狱里的信,H自杀了留了封遗书给W小姐,希望她能生下孩子好好的生活。
“H也死了,被你逼死的。我会生下这个孩子的,让你永远都忘记不了自己做下的孽!”W小姐把那封H的遗书一字一句的念给父亲听。H的遗书里说:“小迪,愿君已放下,常驻光明里。”一切都是报应,报应会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