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装十三的文艺女青年被翻转的小故事,主题就是送给那些已经招惹了V小姐亲近了V小姐,然后又离开了V小姐的吐槽友八卦友同盟友们。你出现在她的生命是一个奇迹,她出现在你们的生命就是一个多余。到最后居然还需要来一次,堂上见。
——题记
V小姐说自己其实就是一个破孩子,专门出来伤别人然后伤自己,朋友老墨听完V小姐的感慨后对她痛心疾首了一番,免不了要尽到朋友的情谊劝一劝她:“你说你这个破孩子啊,既然知道答案何必还要去求证呢,多伤自己啊。”
V小姐说:“求证伤了也就伤了一次,不然继续拖着不是更可笑啊。”
老墨继续问道:“那结果呢?”
V小姐说:“我恢复啦啊,毕竟还是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撒啊,再如何****的我也知道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道理,好聚好散,做朋友的都这样,这是本就不会有谁会真陪你走到最后的。”
老墨只能对V小姐一声叹息,如看破红尘的老尼一样怜悯无知的世人:“小V,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有时候这么单纯的相信有时候又这么较真的不信。怜我世人苦,忧患委实多啊。”
三年后同一个餐馆同一个餐馆点了大致不差离的菜,老墨说着公司里乱七八糟的小三上位,男上司和女秘书在办公室搞一起,女上司居然搞起了女下属这类八卦的故事,往常这时候V小姐都是个良好的倾听者,今天却忍不住说了缅怀了下自己的往事,老墨转眼就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满口肥油含糊的又问:“你这个八卦绝缘体今天居然和我说起自己的八卦来,你是不是真受了什么刺激了啊?”
V小姐老实回答:“确实受了刺激,不过也不算大,预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的。只不过从猜测到证实的过程比较委屈而已,虽然这个过程一两分钟罢了,不过也算是人生第一遭吧。”
老墨夹着红烧肉的筷子松了松眼神极为欢快的看着V小姐:“又暗恋表白被拒了?”
“不是,T的妻子突然找到我要我帮她打离婚案。”V小姐平静的叙述了一个不平静的故事,祖国幅员辽阔地广人多再说离婚的人那么多,会打离婚官司的律师也那么多,可好巧不巧的是她接了这个案子。
“我靠,这么劲爆,然后你暴露了?”老墨已经瞪大了眼珠子,“然后她威胁你了?”
“没有。”V小姐转而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天在律所的相遇。
那时年月的V小姐,三十岁的年纪,感情缺乏身边也没什么人追求,老墨也帮着介绍过几个,大多数男生觉得家里有这样一个女人都是不那么妥当的,吵架吵不赢,武力值又不匹配,工作收入又不错,左右都觉得V小姐的眼光肯定也不会在他们那里的,想到要被姑娘拒绝还不如抢了先机拒绝了姑娘再说,想起来也是自己看不到,优越感这玩意总是奇葩的存在。相亲了几次以后V小姐也有些生厌了,对感情这回事也就不那么热心了,总觉得该来的就会来的,来不了的你想再多的招都不会来的,徒增了伤感浪费了伟大而美好的人生。
故事其实应该切开来看,从当年的表白为分界点,往前推是甜蜜的暗恋时光,往后推是无关紧要的案件中的被告,两种不同的身份代表了两种不同的人生感悟,一个是侥幸的以为会有人爱自己,一个是明白爱到底是什么的剩女了。
V小姐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不顾一切的所谓为爱走一回的,去之前V小姐是有些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这一次如此贸贸然的去是否正确,只是如此多年她徘徊许久踟蹰许久,明明能从多年的交流里感觉出那渐渐疏离的意味,可是没有听到答案V小姐总还是奢望那一切不过是她自己揣测的错误。
站在陌生的土地上,翻着手机里那个号码,机场外面正下着这个春天的第一场春雨。V小姐权衡之后终究发出去了短信:谈子白,我去看你好吗?
V小姐摁下发送键的时候怅然了一下,多年来她极少如此郑重的写下或者喊过谈子白的全名,往常她总喊“老白”、“小白”这样的绰号,似乎印象里唯一一次如此郑重的写下全名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V小姐和谈子白才刚刚认识,彼此觉得对方有趣充满了想要探究的吸引力。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还不够熟悉,最好不好随意的就告诉别人你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因为在很多年以后你就会后悔当年的口无遮拦,当年的没心没肺。
V小姐是个不善主动的人,遇见后其实并无太多的想法,虽然觉得谈子白有趣和她的脾性比较投,但对于不算陌生人的陌生人来说,V小姐有很强的戒备心。认识后好几天V小姐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继续着她的生活,直到那一天谈子白问她:“V小姐,你还记得我吗,那天我们在广场遇见的,你还帮着送我去医院了?”
V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就失去了戒备心,她和谈子白一起去找旧书店,一起去看小话剧,一起去做远足。V小姐不知道这些早已超越了界线了,她茫茫然的以为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很相投的朋友,而他只不过正好不是同性而已。那时节,正好是秋天,落叶渐渐的少了,冬天悄悄的来了。谈子白和V小姐的联系也渐渐的不再那么频繁,V小姐第一次发觉这种的异样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离别的准备,这么多年来她遇见了很多人又面临了很多人的离开,她早已习惯有些人只能是你人生的过客这个事实。她和谈子白也许就到了人际关系的转折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V小姐已经自我总结出很多的规律,比如很多人认识的前三周联系会很频繁,彼此间会交流很多小时候的趣事或者从前遇到的一些记忆深刻的人和情。认识六周后,频率降低但依然会基本上保持每两天一联系的进展,此时此刻彼此都会发觉对对方了解的很深入了,原来对方身上那些吸引你的特质渐渐丢失露出了真实的可怕的一面。认识三个月后,基本上联系已降为每周偶尔简短的问候,有时候连问候也没有就那么直接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了。原本V小姐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在三个月后谈子白又一次活跃在和V小姐的交流里,V小姐开始迷茫她的规律是否出现了错误,还是谈子白与她又是不同的呢?
其实是V小姐想多了,谈子白与她真的不过是个吐槽友八卦友同盟友而已。言谈里渐露的不耐烦,联系中的不善意,V小姐明白有些事该来的还是要来了。V小姐渐渐的回到当初没有认识谈子白的时候,她偶尔稍作正式的回复谈子白的一些回答,然后沉默。V小姐的沉默持续了一年,在她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谈子白对V小姐的态度惊人的回到最初,热络关心特别关心极度关注。V小姐只是一个姑娘,她于是在谈子白混乱的状态里渐渐迷茫沉沦。
于是时光又一年一年的过去,V小姐站在三十大关的口子上第一次回过头去看她和谈子白间这暧昧无常的关系,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V小姐,你是不是喜欢谈子白?喜欢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头点了,然后她抓起背包冲去机场。
手机短信来了提示,V小姐打开来看是移动提醒她话费不足的短信,她失望的低头删掉继续看着雨中的这个陌生城市,这是谈子白去年搬来的地方,谈子白说原本那个城市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当时V小姐和他一起在茶馆喝茶,V小姐握着茶杯的手轻轻的颤抖了,她心里问着:“如果我让你压抑,你为什么不说呢?”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才有谈子白的短信,很简短:不用看我,我其实过的挺好的,我正打算收拾下去趟外面有事。
V小姐看着短信的那一刹那她心口所有积聚的希望瞬间坠地,她深呼吸然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谈子白,你那方便接电话吗,我最后有些事想请你帮个忙?
谈子白的短信来了:什么事,你说吧。
V小姐看着短信失望的对着漫天大雨笑了,她站在那里对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雨天轻声对自己说:“V小姐,你看到了吧,他根本就不在意你的任何举动。”
V小姐努力的笑了笑,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笑了又笑,然后摁下谈子白的电话:“谈子白,这大约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了。”
“V小姐,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来问问你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觉得我挺烦的,你知道的我只想知道最真实的答案,我不想要任何安慰的话。”
“有过。但那没什么吧?”
“果然是有过的。我也那么觉得我是个挺让人烦的人,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另外我想和你说句,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可是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的生活,我会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消失。你有喜欢过我吗?其实我知道是没有,但我想亲耳听到你说。”V小姐问着,她明明知道那个答案,那个答案明明就在她心口徘徊了很多年。
“没有。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很好吗?”
“我以前也觉得很好,现在不觉得了。谢谢你,告诉了我你的心里话。再见吧,谈子白。”V小姐猛然关掉手机站在机场的旅客出口,她很想冲到雨中让自己彻底的清醒过来,可是V小姐没有,她转身走去售票处买了回程票。
那一晚她站在熟悉的机场旅客出口,打开手机听到谈子白给她的留言,留言很长,V小姐听了三遍,然后删掉。谈子白如是说:“V小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向我表白,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不可能。你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可是喜欢是靠感觉的,有时候感觉来了又很快就走了。当年我联系你只是很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那样的有趣又好玩,可是了解后又发觉你有很多我不能容忍的缺点。感情这回事真的不能强求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做好朋友呢?你这样突然的表白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你让我觉得我是个混蛋伤害了你,可是我事实上没有,我既不是混蛋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V小姐,你这样做对我是不公平的。V小姐你听到留言后记得给我回个电话,我们再好好讲清楚一下好吗?”
V小姐走在雨中,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做错了什么伤害了谁,她只知道她结束了一场长达数年的暗恋,在一天之内全盘崩溃。她忍不住给谈子白打了电话:“谈子白,我以后不会骚扰你的生活,也请你别来指责我的人生。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请记得不要去招惹她,如果你招惹了她请记得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V小姐没有给谈子白说话的机会,她关掉电话冒雨走回家里。手机里是谈子白不断打来的电话还有短信,V小姐看了短信删了,看着手机在电话声里直到无人接听断线。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V小姐从书柜里找到那本当年谈子白送她的书,她本想打快递电话把这本书快递回谈子白的,可是电话就要拨出的前一秒她放弃了,还回去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还指望这样的举动能引起他对美好往事的追念以此来喜欢自己?这般幼稚的想法能是一个年界三十的自己能有的?
那个记忆里清晰如自己身份证般的谈子白的地址在那一刻被她彻底的遗忘了,打开书翻了几页看到其中女配对男主说的一句话:你苍白了我的等待,讽刺了我的执着。这句话当时看来觉得矫情无比,而此时此刻不正是V小姐的真实写照吗?
打开煤气灶,幽蓝色的火焰在翻开的书页上尽情的书写灰烬这两个字,化成灰坠入沉霾混迹于无法看见的空气里,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没遇见过他也没爱上过他,像一场噩梦在最恰当的时候被早起的闹铃结束了。新的一天毫无预计的到来了,人生也应该抛弃旧的往前崭新的未来。
V小姐行走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那些曾经她和谈子白一起出没的地方,旧书店还在,老板娘还会问V小姐,那个老白怎么这一年来都没有来啊;小茶馆还在,茶博士还会问V小姐,那个小白怎么都不来喝茶了啊;驴友团还在,驴老大还会问V小姐,那谈子白怎么都不参见我们团的活动了啊,V小姐你一个人参加我们这种成双成对的活动不觉得孤单吗?
“孤单吗?”V小姐问自己,可是孤单总比生活在揣测和谎言里好吧?
再再后来,V小姐在马路的这一边,谈子白在马路的那一边,他们手上拿着同一本书,看着红绿灯交替,两人在路口相遇,谈子白抓着V小姐问:“V小姐,你这几年去了哪里,我一直都在找你,原来我也曾喜欢过我,而现在依旧喜欢。”
V小姐带着茫然的眼神,戒备的看着谈子白,然后语气里是不容侵犯的回答:“对不起先生,我前些年出了些事失忆了,请不要骚扰我好吗?我不认识你。”
一句不认识,所有的故事就此画上的句号。很多时候人生悲凉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等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说如果同时喜欢那该多好,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我们相遇又别离,大概这真的只是情浅缘浅。因为这世间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若是故事真的就这样画上了句号,那也算是悲剧中的良善了。三年后在法庭的被告席上,V小姐站起来问:“请问T先生,七年前你在N城工作时是否认识过一个叫做武会然的XX公司的采购经理?”
谈子白,哦不,现在V小姐已经不爱他了,他的名字也不值得如此慎重的出现了,我们便叫他T先生吧。T先生来到法院应诉时在法院大门前的台阶上看到V小姐和他妻子走在一起时他简直惊呆了,他曾经多次找寻过V小姐除了那次街头的偶遇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后再也无法找到她。这种得不到的心态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对自己的婚姻生活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到底更爱谁?
多年前他应工作关系调往N城,那个时候他已然结婚,妻子是家里安排相亲时认识的,是父母多年好友的女儿,自己和妻子也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因为大学时的感情创伤对婚姻的认识已经缺乏爱情这个词眼的基础了,父母说的很对结婚大部分都不是和自己所爱的人结婚,而是和那个适合自己生活的人一起搭伙过日子而已,爱这种事有可能最好没有也没必要,就算婚后有了爱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里就好,不要说那一切都是太平盛景。
“我确实认识过一个叫武会然的采购经理,不过我和她没有什么都只是工作上的联系,这个当时的同事都可以作证的,如果要。”T先生匆忙的回答,她的妻子告诉他要和他离婚,因为无法忍受他的出轨,精神的出轨她已然忍受了,身体的出轨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会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我只需要被告回答是或者不是。”V小姐截断了T先生后面的解释,解释再多也无法解释清楚视频里的故事了。
“请问被告是否为武会然购买过价值过万的礼物,是还是不是?”V小姐追了一句,“请被告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T先生开口却又停住了,七年前的故事,七年前他还和V小姐认识算是好朋友,那时也曾问V小姐为一位女性朋友买一些什么礼物做回礼好,后来他自己亲自告诉V小姐正好自己去了意大利所以买了个普拉达的包送过去。
“T先生如此迟疑是为什么?”V小姐从笔直的站在律师席上,“虽然年数有些久远,但这样大笔的购物还是应该会有印象的吧?”V小姐看了眼原告换了个话题,“假设我们不提七年前的武会然,我们就提一提三年前3月12日植树节那天,T先生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三年的3月12日,V小姐和T先生大约两个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天V小姐说她要去看T先生,T先生说他不要她来看。T先生在看到V小姐作为妻子的代理律师时想起V小姐当年说的失忆,他侥幸的以为不会被发现什么,现在看来他无法确定V小姐是否真的失忆了。如果不是失忆,那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复呢?
“请被告回答我的问题?”V小姐看着T先生,她无法想象自己与他的那些年里自己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存在,人家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根本就不缺她这样一个姿色平常的姑娘,甚至也许和她交往仅仅只是一种掩护的手段,保护那个他心里真正爱着人吧。
“我反对原告律师的提问,你这个提问与本案无关。”T先生的律师看到T先生看着V小姐发愣,他觉得一定不是太好的事情,T先生找他来打官司前并没有和自己好好沟通清楚,只说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离婚。
V小姐看不出T先生眼里的震惊和不安,她只知道这场官司她是必须要赢的,她从桌子上的文件夹里取出一个光盘说:“法官大人,我方有视频证据提供。三年前的3月12日,也就是植树节那天的中午12点T先生携带一名女子在本市滨海区的假日酒店开房,直至晚上7点两人才从酒店出来。”
“怎么可能?”T先生从发愣中转醒,他以为她不会说出来的,如果爱他那不应该是让他过的开心吗?
“事情就是这样的可能。出入酒店开房不一定会发生不忠于婚姻的行为,但如果行为当事人的一方自动提供那就直证开房所谓何事。刚刚呈交的光盘是我方当事人三个月前偶尔收到的一个快递,并且这个快递是直接快递到我当事人的公司,当时我当事人正好出去办事所以这封快递的签收人是我当事人的同事,如果法官大人需要提问证人,可以当庭传唤确认该光盘的来源。”V小姐稍微一转手手指指着旁听席上的一个中年妇女,“当我当事人回来后拆开光盘读取后看到了令她崩溃的一幕,画面里这个女子在视频前有一段自我介绍,她叫武会然。”
“仅凭这样一段视频不能指证我当事人对婚姻不忠,不忠行为发生有许多前提条件,甚至可能是原告为了离婚假借他人之手设计了。”
“如果仅仅是出轨,原告还有原谅被告的可能,但婚外同居生子却是犹如重婚罪的行为,这已经不单单是出轨这样简单的行为了,而是完全违背婚姻的初衷。原告并非不孕,需要别人代孕,原告结婚两年后已经生下一个女儿,因孩子养育需要两人被迫分居两地。”V小姐又从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呈交,“四年前,被告曾经到我所在的律所找人做过一份财产转移合同,其中有一条是武会然获得被告在N城房屋不动产的所有权。”
V小姐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傻瓜,当时T先生找到自己说自己父亲要他把N成的这套房子的产权移交给他的妹妹,他说他这个妹妹是他父亲的私生女,虽然他恨她但又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思,他说如果移交成功他父亲会把在老家的所有产业和不动产转到他的名下,V小姐当时还提醒他说既然对私生女这么好,你这样先直接转移了房产权如果父亲反悔把家里的东西全都避过你转给那个私生女,你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那时候很傻很天真的V小姐帮T先生出了主意,整个房产所有权分两次,第一次50%然后拿着移交合同去处理老家的事情,老家的处理完了再回来办理剩余的50%的产权。
T先生当时挺不情愿的,觉得这事太麻烦了,他相信他父亲不是个那个的人,一定会信守承诺的。V小姐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说了句:“都能有私生女还能是个可以相信品德过硬的人,你太异想天开了!”T先生最终并没有采取V小姐的方案,而V小姐也生气就没处理这事转交给律所其他人处理了。现在想来多么愚蠢可笑,人家眼巴巴的要置屋给小三生活使用,本来就不担心什么回不回来的事情,自己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既然原告律师与我方当事人先前认识,那么请问原告律师我方当事人为什么没有找你处理这份产权移交合同而是找了别人?”
“我拒绝做产权方面的合同,我只做离婚官司,术业有专攻而已。如果被告律师想揪住这一点来质疑我作为原告律师的可信性,那么我想原告应该就不会请我我代理她的离婚案件了。”V小姐笑了笑又转出下一个证据,“六年前,被告曾托我帮忙联系派出所户籍管理的民警帮助他所谓的朋友孩子落户,通过对当年户籍管理档案的记录,在五年前的十月18日,有一个父母为武会然和谈子白的男婴落户在N城新北区,这是当地派出所提供的证据。”
V小姐觉得这些往事被拖出来简直就是罗刹,日与夜的差异。原本她以为的那些故事在背后却是另一番景象。T先生说自己的妹妹武会然怀孕生子,但却是个未婚的,那个男人已经跑了根本就找不回来,孩子的户籍该怎么办?V小姐因为过去经手的案子认识了些人就介绍了个在派出所户籍处工作的民警给T先生,民警为T先生提供了一些户籍办理的必要手续,后来还挺生气的打了个电话给V小姐:“你那朋友也太可靠了,居然明晃晃的塞钱我要让我直接什么都没有就给办户口,当我们没见钱不是?这人作风不太对,你以后少和这些人掺和。”
“仅凭这样的一页纸并不能证明这个孩子就是武会然和我被告的孩子。”
“我这边有武会然提供的亲子报告,不过我建议法庭为这个男孩和被告从新做亲子鉴定,以证明我方证据的可信性,避免被告律师的过多猜测。”V小姐说完坐下来看了眼原告,原告的眼神里越发坚定的要离婚。
那天原告找到她,告诉她要离婚,V小姐当作平时接的那些案子一样处理并没太过惊讶,可是原告说:“V小姐,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我其实挺佩服你的?”
当时V小姐听得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原告缓了缓说:“我丈夫是谈子白,所以我认识你。他曾对我说过,他在N城认识了一个朋友,特别好玩,而且对他工作上帮助挺多的。我当时以为你是男的,因为名字看上去就想当然了,后来才知道你是个女的而且是律师,那我想你们认识也就正常了。”
“噢,谈子白?好像是认识过这个人,以前大广场他被人给撞了,我给打了电话送医院那时就认识了。没想到他都已经结婚了啊,他离开N城时,我们驴友团里很多人都很想念他,不过后来好像也联系不上了,你不说我都差点要忘记了。”V小姐看多了庭审已经学会了表情与心情的分离。
“他其实当年在N城时就认识了三,还居然生了个孩子出来。我当时以为是你,后来发觉我把你想差了。”原告喝了口水,“我要和他离婚,要让他丧失女儿的监护权和所有的家产,还要付出巨额的赡养费。”
V小姐翻了翻原告带来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其实来我这里的,都是这个说辞,我只能说我尽量帮你们,但也不能保证一定会赢。”
“你认识他在前,能全力帮我吗?”原告忐忑的问道,“我要赢。”
“我是律师,一切以为当事人的目标为目标,我们做事是不会参杂个人感情在里面的。更何况我也是女人,也最痛恨这种出轨还生了孩子的男人。”V小姐露了个笑容,她曾经不恨T先生的,现在却是要恨他了,如此薄情的一个人却非得演成一个情圣,真真的一出丑陋的闹剧。
思绪回到法庭上V小姐看着T先生缓缓开口:“被告,在这些证据面前你还有其他话说吗?”
“暂时没有。”
“可我还有。”V小姐又提供了一份证件,“这是被告在从N城生意稳定后回到老家后的出轨记录,在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中,被告至少与七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并且有保持过长达半年的。并且利用夫妻共同财产为自己的行为耗费。”V小姐将一系列的证据摆出,她看到了T先生眼里的落败和不甘,也看到了年华在他身上的烙印,他们真的从来没有过过去,自然不会有现在和将来。
第一次庭审结束后,V小姐和原告一起走出法院,T先生追上对着她们说:“如果我同意离婚?”
“那最好不过,同意并且答应我当事人的要求。”V小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T先生,“女人这一生最恨的事情莫过于被人骗被人利用,你多次伤害我当事人,当时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了。我只是觉得你女儿可怜,平白无故要背负你这样一个父亲。”
T先生怅然若失,看着走远的V小姐和妻子,他想起曾经想起过往,武会然他爱过,妻子也爱过,V小姐后来才知道那是爱,他只不过爱的人大于了一,她们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呢?
后来官司赢了,老墨和V小姐吃饭时调侃V小姐:“姑娘小V,年有三三,有业无家,白日忙碌,深夜孤寂,所谓良人,早已另娶。”
V小说:“我仅仅想谨以此纪念那些在我生命里来了又走的吐槽友八卦友同盟友,你们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如此****的我。我也要友情提醒那些我的吐槽友八卦友同盟友们:诸位请勿对号入座,如有对号入座者请入座之后电话与我,我会及时立马迅速的和你脱离所有关系,保证我在你的生活里滚蛋的一干二净一毛不留,就好像我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如有以上需求请及时电话与我,我的电话是:13×××××××××,有需要者请保存以备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