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间,林默娘已至豆蔻年华,长得娉婷婀娜、落落大方。这位融古往今来之秀美,集仙界凡间之灵慧的女子在自家府第的旁边搭建了一座“济世堂”,用其仙法医术,救济身患疾病的黎民百姓。
“这天已经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我看,要是再这样下去,不仅会把我这破身子骨下坏,而且会把瓜果蔬菜都下烂掉的。可怜我这把年纪了,这么大的雨天还要经常到地里去干活,可要是不干的话,我又能吃什么?”一耄耋老人边说边拭泪。
“刘婆婆,您身子骨不好,怎可以在这种大雨天下地干活呢?这样的话,您的风湿病不就更重了吗?”林默娘一边帮着她把脉,一边心疼地说。
刘婆婆的眉宇间打上了深深的结,说道:“我们穷人就是这苦命啊!”
刘婆婆的话如剑般直刺林默娘的心。默娘一想到天底下比刘婆婆过得更苦的人还有千千万万,那双夜空般纯净清澈的眼睛便立刻被泪水蒙住了。
“林姑娘,您真是位‘活菩萨’,宅心仁厚,悬壶济世。你把当今皇上御赐给您的万两黄金都分给了我们这些穷苦人,我们真的很感激您!您一定是南海观世音托胎来救苦救难的……”刘婆婆尚未讲完,已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打断了。
“林姑娘,快来救人……”
两个大汉硬搀着一伤势严重的壮汉,匆匆而来。
默娘飞奔而上,道:“怎么了?”焦急的话语流露着对亲人一般的关爱。
“有妖怪!有妖怪!”壮汉捂着他残缺的胳膊,面无血色地大喊。断残的胳膊上血流如注。
默娘马上帮他运功疗伤。
“你要是再慢点来,就命丧黄泉了!”壮汉胳膊上的血止住后,林默娘收起功力,细细问道,“我们闽南一带,一向太平,你怎说有妖怪?”
“林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壮汉几近结巴地说,“我是个渔夫,刚才在湄湾江边打鱼时,突然……突然一阵狂风扫来,飞沙走石,刺得我眼睛睁不开。我只觉得一阵剧痛,等我使劲睁开眼时,发现我的……我的左手臂……已经没了……我马上从腰间掏出柴刀往黑色的卷风中拼了命砍去,听到‘哎哟’一声,那卷风便消失了。”
“哎呀!”刘婆婆大叫一声,“一定是妖怪!一定是妖怪!我听说啊,十几……二十年前,湄湾江边的深山里就住着一个妖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晏公,长着狮子一样的头发、牛一样的眼睛,猪一样的鼻子,血盆大口,脖子上戴着檀香木珠,手里拿着闪着妖光的大刀。不过,奇怪的是,它从不吃人。只不过从此就没人敢经过那里了。我觉得应该是它妖性大发,出来吃人了。哎呀呀……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那一定错不了!没听过这一带附近还有其他什么妖怪!”旁边大汉说道。
“应该是!应该是……”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整个“济世堂”如炸开的油锅一般。
默娘眼睛一转,玉唇微闭,仔细地帮壮汉上过药后,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走开。
细雨绵绵,烟笼江心。
云烟氤氲中,一金丝华服的女子沿着江边缓缓而走,纱裙飘飘,歌声绵绵,仿佛心事重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歌声渗透在华丽而幽怨的背影中,令人感觉她犹如皎花软玉一般,楚楚可怜。
她便是林默娘。别看她看似哀怨欲绝,其实,她是在使“美人计”,将传说中的“晏公”引出来。看她在朱唇微启、引吭高歌之时,一双犀利的凤眼却在左顾右盼,密切注意着周围的事物。
谁知,妖怪还没等到,林默娘却被石头绊了一脚,眼看就要跌进江里。在林默娘正要运功飞起之时,她突然感觉到耳后一阵寒风。她愕然回顾,只见一阵旋风正向她袭来。
波浪忽起,云诡波谲。
林默娘心中一喜,暗想着:哼!我等的就是你!
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身子猛地反勾。一个后空翻时,蹑云剑便从她袖中飞出。但见她剑法凌厉,飘忽如风。
说时迟,那时快。剑尖直刺旋风中心。林默娘口念咒语,运其功力,只听旋风中传出“哎哟”一声,鲜血如雨般洒开。
从旋风中腾出一男子,手捂着伤处,疼痛难语。
林默娘定眼一看:该男子倒是长得丰神俊朗,皮肤白皙,剑眉虎眼,不像传说中所描述的妖怪。于是,她便问道:“你可叫晏公?”
“是又怎样?”那男子露出一股傲慢之气。
林默娘一听,果然是传说中的妖怪,便说道:“你这妖怪,胆敢在湄洲湾为非作歹,还不速速逃回老林去,从此不许再出来危害人间!”
那男子本是心高气傲之辈,哪容得了林默娘这话。只见他怒发冲冠,丝毫不顾身上有伤,手掌一挥,冰雹骤出。
林默娘见此雕虫小技,不由轻扬唇角,身子滴溜溜一转,蹑云剑便在空中划出一圈银虹,把满天突如其来的冰雹打得四处激撞。
晏公一看此情景,便知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倏地亮出他的“噬魔乾坤刀”,扑向林默娘。
林默娘本觉得这刀好生眼熟,正要追问,怎奈那寒光逼人的刀犹如骇电惊霆般劈扫而来。刀力排山倒海,荡气回肠。
“好刀法!”林默娘娇叱一声,先是横剑一挡,火花飞溅,而后借力反力,四两拨千斤,犹如打太极拳在空中耍出了一个亮丽的剑花,把晏公的“噬魔乾坤刀”给震回去了。
晏公凛然一惊,马上回神过来,法诀一捏,以一刀化万刀,在空中形成“万刀阵”,分上、中、下三个方向向林默娘疾射而来。
林默娘心想:此人已有仙家之力,可却不归正途、不求仙道,而竟在此为非作歹,真是可惜了这一身好本领!就让我来收拾收拾你吧!林默娘亦明白“万刀阵”分上、中、下三个方向是分别攻击对方的眼睛、喉咙、心脏。由于她谙知套路,刷刷几剑,便“分花拂柳”般地将三路利刀荡开。
刀落湄水,溅起无数的浪花。
晏公愕然而顾,感慨而言:“没想到这小小的湄洲湾竟有你这法力高深之辈!”说罢,他又马上抖擞神威,运气活血,口中密不透风地念着法咒。
林默娘亦不甘示弱,持剑进犯,嘶风逐电。两人于空中刀来剑往,来往近百招竟未分高低。只见刀举如龙戏水,剑来似凤穿云。晏公口中使法,喷云暧雾;林默娘心念法咒,播土扬河。两人打得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江翻海倒,山崩树折。
谁知,林默娘突然感到胸口疼痛,难以运力。只见她越战越败,几近无招架之功。
“莫非是……”林默娘嘀咕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默娘后背的衣裳顿破,发出万道金光。是喜鹊胎记在变化!林默娘的功力又要提升一层。
林默娘头晕目眩,只见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前世今生、天上人间的情景又打她眼前而过:玉皇大帝的宽厚仁慈,西王母娘娘的高高在上,明月珠的端庄贤惠,庄梦蝶的天真烂漫,杜坚的沉着健稳,蓝田玉的……
“蓝田玉?”林默娘如梦初醒。眼前这个所谓的“晏公”不就是蓝田玉吗?
晏公本打得正酣,怎突然听见对方唤起自己常梦见的姓名,不由一惊,心想:“莫非这‘蓝田玉’真是我的姓名?”
还没等晏公想完,突然,林默娘变得全身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原来是林默娘后背的喜鹊已得灵气,展翅飞出空中。
林默娘大喜,此喜鹊乃于仙体之内修炼而成,与林默娘一样,流着同样的鲜血,呼着同样的仙气。天上人间,再也没有比它的法力更高深的仙禽神兽了。莫说天上一般的兽鹿仙狐、灵禽仙鹤,就是玉皇大帝的玉象飞兽,恐怕也望尘莫及!
天鹊拍打翅膀,曲颈高叫。声震五岳,光射斗府。
晏公,也就是蓝田玉,一看形势不妙,心想:来了个帮手!本来一个小姑娘已够我头痛的,又不知从哪儿冒出如此巨大的一只喜鹊,好汉不吃眼前亏,溜了再说!至于“蓝田玉”这个名字还是以后再去了解吧!
于是,晏公紧念法咒,只见天地间倏忽被一大片浓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寒风飒飒,迷雾沉沉。
“上天有路,入地无门。”晏公密念“隐身咒”,打算趁此迷雾隐身而逃。
这一切可逃不出林默娘的法眼,只见她如紫燕般轻掠而上,立于天鹊背上,娇叱一声:“追!”
天鹊因得灵气,又得林默娘的仙体栽培,乃天上人间第一飞禽,飞行迅速远超于远古的鲲鹏。晏公哪是它的对手,不到三两下工夫,已被林默娘赶上了。此时的林默娘因经历了九次喜鹊胎记的变化,已得仙体,具备了亿万斯年来的神力与仙术,过往的事情也被一一忆起。只见林默娘玉手一扬,在一片银光灿烂、花雨缤纷之中,已用仙索将晏公紧紧捆住。
捆住之后的晏公见金光灿灿的天鹊上面竟站着一白衣飘逸、清丽脱俗的女子。他完全惊呆了,心想:眼前此人怎如此眼熟啊?白裙飘逸,衣着素洁,呈现给人一种淡雅、柔和之美。真的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蓝田玉,你可还认得我?”林默娘笑语盈盈地问。
蓝田玉思索已久,熟悉与陌生两种感觉犹如两条互相纠缠的绳索一样纠住他的内心,使他喘不过气来。
“我看,你功力不到,尚未忆起以往之事。”林默娘看他回首往事心宇茫茫的样子,便知了大概,于是又问:“你天资聪颖,何以不跻身正途,他日若能得正道羽化成仙,不是更好吗?怎竟在此堕落成妖,祸害黎民百姓?”
蓝田玉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之人,不知她是敌是友,无奈被其仙索捆住,只能如实相告:“谁说我堕落成妖?我本在湄山中修炼仙法,听说近日有黑风兽常在此吃人,我隐匿其身,欲驱赶它。你怎么可以说我堕落成妖?”
林默娘一听愕然,便问:“我也正在寻找这黑风兽。我刚才假扮失意女子徘徊河边,本打算引来黑风兽,可以一举歼灭它。谁知,竟把你引来?我见身后旋风袭来,与传闻中黑风兽的旋风一样,杀气腾腾,威力无穷,便把你视为黑风兽了。”
蓝田玉笑道:“真是好人难当!刚才我见一华衣女子徘徊于江边,倩影幽怨,歌声凄迷。我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于是便悄悄监视。果然,她堕入江中!我连忙乘旋风欲将她救起。谁知,竟被她刺了一剑!你说冤不冤?”
误会恍然冰释。
“真是无巧不成书!真是不打不相识!”林默娘先是愕然,之后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言,“事隔十几年。没想到我们竟是这样相见!这次是我大意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没仔细去想。其实,虽然,你乘的旋风与黑风兽一样杀气腾腾、威力无比,但你的旋风之力是来自天上的正阳之气,而黑风兽的旋风之力却是来自地下的幽暗之气,两者虽貌似相同,但却是天渊之别。抱歉,让你受伤了!我的‘济世堂’中有些许仙药,是我凭神力与仙法炼出来的,可治你身上之伤。你待会随我至‘济世堂’来拿,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文采真的比以前进步了很多。什么‘倩影幽怨’‘歌声凄迷’,讲得真是文采飞扬啊!看来,十几年的功夫,你果然成熟了!”
蓝田玉听得如坠迷雾,问道:“我来人间也只是十几载,你怎么说我比十几年前进步多了?还有,你称我为‘蓝田玉’,敢问这是为什么?”
林默娘淡然一笑,如晨雾中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只见她说道:“你先随我来!”说罢,便解了仙索。
蓝田玉见她讳莫如深的样子,追问道:“敢问姑娘欲带我至何处?”
“你身上有伤,先随我至济世堂治好伤口。我再细细告诉你。”
蓝田玉愣了一下,心想: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已到仙家功力,若是想对我不利,现在就可以下手,不必等往后。我随她去也无妨!
济世堂的“来鸿阁”上,林默娘屏退下人,默默无声地帮着蓝田玉治疗伤口。
沉默,流淌于二人之间。蓝田玉不断地打量着林默娘,也打量着这古朴却精致、简约却高雅的来鸿阁。
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一切却又那么的遥远!
其实,“来鸿阁”之名是来自天上冰瑶宫中的来鸿亭。林默娘自得仙力之后,追忆得最多的便是她与白玉龙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她夜夜登临“来鸿阁”,举杯邀月以寄相思。
等林默娘将前世之事一一道出之后,蓝田玉几乎不敢相信。他嘀咕着:“原来,传说中那场‘双龙戏珠’‘王母斗不肖’的故事是真的!而且,那个‘不肖’,那个引发这场天上人间巨大浩劫的人竟是我!”
蓝田玉百感交集。
正在此时,街上喊声雷动:“大家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天上又有两个太阳了!”
林默娘如鹰般敏锐,马上意识到有不祥之事即将发生,立刻向窗口飞奔,眺望天空。
“天啊,怎么又有两个太阳?”林默娘诧异道。只见她掐指一算,大呼:“不好,天上有变!”
原来,这是一场邪神在天庭酝酿已久的阴谋。看来,天上人间、三界六道即将大祸临头。
就在刚刚默娘与蓝田玉打斗之时……
“你说什么?”西王母娘娘从她的玉座上跳起,道:“青鸟,你所言属实?”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有此金杯为证。娘娘请看!”青鸟信使呈上金杯。
“娘娘,这就是当初蓝田玉在效法共工怒触不周仙山之前,兰萱仙姬呈给他的金杯。蓝田玉饮得此酒,方才神魂颠倒、丧失理智,闯下十恶不赦之大祸。兰萱仙姬之心,真是毒如蛇蝎!”
西王母娘娘对这金杯开了法眼,果真看到当时的情景。“好啊,兰萱、共尤,哀家待你们不薄,你们竟作出如此胆大包天、十恶不赦的事!”
“娘娘,可需速速禀报玉皇大帝?青鸟不才,斗胆请旨:速速将此二妖抓下,严刑拷打,以防真正的幕后黑手逃之夭夭!”青鸟信使思维敏捷、处事果断,确实是西王母娘娘的好助手。
“真正的幕后黑手?”西王母娘娘一听,更是凤容失色。“对,对!以兰萱、共尤区区螳螂之力,怎敢与天庭相抗?其后必有高手!哀家估计,此高手之神力与其对天庭的了解亦不逊于玉帝与哀家……”
青鸟信使一听,叹之:“看来,天上人间、三界六道将大祸临头!”
“何以见得?”西王母娘娘不解。
“娘娘,您还看不出来吗?兰萱、共尤只是冰山一角。此幕后黑手之意,意在宝座啊!”
“对!对!”西王母娘娘忖度着,“他深藏不露,蓄谋已久,所图之物便是寰宇之物,所图之事也便是寰宇之事……其心真不小啊!”
“奴婢唯娘娘之命是从!”
“好,哀家派你速速捉拿此二妖。哀家速到凌霄宝殿去……”
“报……”西王母娘娘语音未毕,已被前来禀报仙君打断,“启禀西王母娘娘,藏宝殿殿主共尤仙君利用职务之便,盗取天庭中多件仙家宝贝,现于南天门外,布成‘天罗地网’,集天维之力对抗天庭。情况紧急,请娘娘懿裁!”
“有何仙家宝贝?”西王母娘娘镇定地问。
“回禀娘娘,此‘天罗地网’共由九九八十一件仙家宝贝网罗而成。其中包括:玉皇大帝的镇天玉如意、娘娘您的乾坤百鸟裙、玉姬公主的懿馨大封印、前任提拔星君的量天天平,此外,还有众仙君交由藏宝殿保管的其余七十七件仙家宝贝。”
西王母娘娘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个共尤!真是监守自盗!身为藏宝殿的护法使者,竟敢盗取殿内大量仙家宝贝。真该碎尸万段!”
“娘娘,此天罗地网威力无穷!它是由三位开辟洪荒的原始大仙——玉皇大帝、您、玉姬公主最具代表性的护法宝贝组成。那共尤一使法咒,三两下就可以把任何一位天神给封印住,更何况它还包括像提拔星君如此功力非凡的大天神的宝贝。娘娘,您可不可小觑!”
“知道了,青鸟。”西王母娘娘言,“力之无穷,不如德之无穷。让哀家来会会这逆贼!你再明察暗访,看能不能查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依哀家看,他那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
“遵懿旨!”
西王母娘娘遂闪电般移步南天门。
一到南天门,西王母娘娘抬头一看:在距离南天门三十里开外张罗着一张浩大无比的“天罗地网”。网中央高悬玉皇大帝的镇天玉如意,左右两旁各是西王母娘娘的乾坤百鸟裙与玉姬公主的懿馨大封印,此外,各仙家的宝贝犹如众星拱月般绕着这三件宝贝顺时针旋转。此“天罗地网”远看金光灿灿,难怪凡间以为天又重现二日。
在“天罗地网”前边,站着一金甲巨人。此人便是共尤。天罗地网以天维之光缀他满身金灿,犹如莲花宝座以无边佛光缀佛祖满身金光闪闪。西王母娘娘瞥了共尤一眼,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仿佛在诉说——这“天罗地网”便是我的旌旗!
“共尤!”西王母娘娘道,“你这是何意?”
共尤傲慢地瞥了西王母娘娘一眼,言:“哦,原来是西王母娘娘啊!我何意?哈哈!这叫‘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我共尤服侍你已亿万斯年了,应该换换你来服侍我了。哈哈……”
西王母娘娘也是海量之仙,听此激将之言亦不愠不怒,只见她和颜悦色地问道:“就你一个?”
当然,西王母娘娘这样做也只是为顺藤摸瓜,欲掘幕后黑手于三尺之地下。不过,共尤也不笨。他傲慢地说道:“没错!就我一个!”
“自古有言:力之无穷,不如德之无穷。共尤,你仙龄尚浅,可不要受人操控,一失足成千古恨!哀家劝你,抛戈弃甲,卸下这‘天罗地网’,跟哀家回去。哀家可请玉皇大帝从轻发落!”
“笑话!你以为我这‘天罗地网’是随便挂挂?我看,这抛戈弃甲、撇剑丢枪之事应该是你所为吧!你的乾坤百鸟裙可还在我的‘天罗地网’里!”
西王母娘娘心想:待哀家暗念法咒,将乾坤百鸟裙收将回来,破了这“天罗地网”。于是,西王母娘娘便默念法咒。
谁知,不念还好,一念,“天罗地网”吸收更多的天维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西王母娘娘投以“电闪雷鸣”。
西王母娘娘躲之不及,当场呕血,体力难支。
此时,玉皇大帝刚好赶到,见此情形,忙掷下“天维法罩”将天庭与共尤隔离开来,以保护整个天庭仙宫。
“娘娘,您没事吧?”玉皇大帝搀起西王母娘娘的玉臂,低声言道:“我们先回凌霄宝殿休息吧!有‘天维法罩’保护,量共尤尚无力可破。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西王母娘娘痛彻肺腑,无言以答,只能点头示意。
共尤见玉皇大帝与西王母娘娘狡黠,置了一个“天维法罩”保护自己,就像乌龟遇上敌人忙把头缩进龟壳中去,不由大笑:“哈哈,我早料到你们用缓兵之计了。有这‘天罗地网’在,佛祖来了我也不怕!给你们十天时间,如果你们不出来应战,我就每天往人间、地府扔一把火。十天之后,人间、地府就成废墟了。哈哈……”说着,共尤便借“天罗地网”的神力往人间掷了一把天维之火。
从天上往人间鸟瞰,天维之火掷到之处,山闪虎狼奔,石崩地陷,巨火连天……
玉皇大帝心如绞痛,狠狠咽下了这口气:“别中计!回去再说。现在我们需要步步为营,要不然就万劫不复!”
西王母娘娘紧咬着玉唇,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