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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方圆有度——处世谋略(3)

刘邦平定英布之后,驾返长安。刘邦还在路上,关中百姓挡路拦道告御状,纷纷控诉萧何强行压价和强占他们的土地。刘邦乐滋滋地回到宫中,萧何立即去拜谒。

刘邦喜上眉梢,说:“如今相国这样替我镇抚关中百姓?”说着把百姓状纸递给萧何说:“你自己去向百姓交代!”

萧何叩头请罪,回到相府,立即召来百姓,愿卖的立即补足余钱,不愿卖的,如数退还土地。关中百姓三呼万岁,盛赞皇帝英明。刘邦听说此事,欣喜欲狂。萧何本来不愿意如此行事,但是为了消除刘邦疑心,不得不吞下这杯苦酒,不得不自己毁坏自己的名声。

谋略点评:

俗话说:“功高震主”。这也是古代君王为稳固皇位而大杀功臣的一个重要原因,历史上许多功臣就是死在自己曾经死心塌地追随的主子刀下。因此许多明智之人在功成名就之时反而更加处世谨慎,以免遭猜忌,引来杀身之祸。萧何一直是刘邦的一块心病,刘邦表面上给萧何加官进爵、封赏土地,但内心里又时时处处防着他。萧何为取得刘邦的信任,一是尽遣本家子弟随刘邦到前线效力,把自己家族的身家性命全都绑在刘邦的战车上;二是身居高位而多买田地、广置钱财,表明自己只关心吃喝玩乐而别无他求,不惜自损名节来打消刘邦对自己的怀疑,可谓用心良苦。正是由于萧何处处小心谨慎,夹起尾巴做人,才得以消灾免祸,既大有作为,又独善其身,真正称得上是一代贤相。

因势利导,陈平放浪避吕后

陈平曾以谋略协助刘邦建立西汉王朝,因此被刘邦封为曲逆侯。汉惠帝刘盈死后,吕太后上台,开始专权。

陈平这时虽然担任丞相,但内心对吕后肆意专权十分不满。他知道吕后忌恨有才能的大臣,而自己的文武才能远在其他大臣之上,应该躲避吕后的锋芒,保住丞相地位,等待时机削弱吕氏的权力。

从此,陈平假装放浪形骸,整天沉溺在美酒女人之中。到上朝的时候,他唯唯诺诺,从不明确发表意见,表现出一副痴愚的样子,以免引起吕后讨厌。虽然位高权重,却百事不管。

后来,吕后打算将吕姓的人立为王,征求陈平等人的意见。生性直爽的王陵回答说:“高祖曾经杀白马订立盟约,规定凡是不姓刘的人当王时,天下人应联合起来讨伐。现在立吕姓的人为王,是违背先帝的誓约。”吕后大怒。

陈平的回答却令吕后喜笑颜开:“以前高祖平定天下之后,便拥立姓刘的子弟为王。现在是太后当政,想立姓吕的子弟为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吕后对王陵的话怀恨在心,剥夺了他的丞相大权,降职为太傅。王陵于是请求返回故乡,以生病为由辞去官职,在家里闭门不出,直到死在家中。

陈平受到吕后重用,吕后的妹妹吕媭对此十分不满,不断在吕后面前诋毁陈平,说他“当丞相不管事,白天喝好酒,晚上玩女人。”

陈平知道此事后,心中暗喜自己表演得不错。而吕后越发对陈平没有戒心,竟对他说:“俗话说女人小孩的话千万听不得,我们这样的关系,完全不要害怕吕媭的谗言。”陈平继续表演下去,吕后日益欣赏他的“忠厚”,又是封王又是封侯,以表示恩宠。

然而,吕后一死,陈平便与周勃共同策划,铲除吕氏势力,诛杀吕产、吕禄等人,平定了诸吕叛乱。陈平和周勃拥立汉文帝刘恒,恢复了刘氏天下,他们两人任丞相。

西汉众多大臣中,最为足智多谋者,当数陈平。当年辅佐高祖刘邦时,频出奇计;后来大权在握,又能审时度势,不仅不滥用权力,而且设法制止了权力被非分之徒篡夺。其中原因,正在于陈平悟透了“因势利导”四个字。

谋略点评:

纵观陈平的一生,可以发现陈平尤为善于自我保护,也许这就是其人生观,即首先求得自我的存活。此外,也体现出陈平洞察世事的敏锐能力以及他高超的处世谋略。

政治的巅峰充满了辉煌,却也布满了险恶,稍有不慎,即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陈平无疑是此中高手。

如何运用权力,大有文章可做。根据实际需要和不同的利害情况,灵活地运用权力,便叫做“因利制权”。它所依据的是有利无利的原则。有利,则及时适当地加以运用,如陈平与周勃共除吕氏势力;无利,则暂时回避,以图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如陈平佯装放浪痴愚。

陈平不仅能够顺势而为地合理利用权力,更能够在权力的倾轧下保全自己,不可谓不是一种大智慧。

谨慎淳厚,公孙弘官拜相位

公孙弘年轻时,曾任过薛县的狱吏,因无学识,常发生过失,故犯罪免职。为此,他立志在麓台(望留镇麓台村)读书,苦读到40岁,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汉武帝即位,便下诏访求为人贤良通文学之人。当时,公孙弘年已60,他以贤良的名分去应征,被任命为博士。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皇帝派他出使匈奴,归来后陈述的情况不合帝意,武帝认为他无能,再被免职。于是,公孙弘便称病辞官,在家赋闲。汉元光五年,信奉儒家学说的汉武帝征召天下有才能的读书人。年已七十多岁的川人公孙弘的策文被汉武帝欣赏,提名为对策第一。这次他荣幸地获得恩准重新进入京都大门,就思量着要吸取上次教训,凡事必须保持低调些才好。

公孙弘由于晚年致力学习,所以广见博识。平时,善于辩论,通晓文书、法律,又能以儒家的学说,对法律进行解积阐述,汉武帝非常赏识他。公孙弘常说:“人主的毛病,一般在于器量不够宏大;而人臣的毛病,一般在于生活不够节俭。”于是,他在家中,能身体力行,“夜寝为布被”,“食一肉脱粟之饭。”后母去世,他视为亲生,服丧三年。在朝廷议事,他常提出要点,陈明情况,供皇帝自己取舍,从不固执己见和违逆圣意。汉武帝非常喜欢他这种驯良守礼之德,认为他品行敦厚,善于言辞,有文采,熟悉法令与各种公务,便升任他为左内史(京畿地方长官,掌治京师)。

公孙弘在任,所奏朝事,都一一符合帝意,起因是他巧用心计。有一次,他和主爵都尉汲黯商议,为一事二人分别上奏。面见帝君,他等汲黯上奏完后,摸清了汉武帝的意思,根据汉武帝的意思再决定自己的立场态度,然后才上奏章。因此,他奏对之事,深合帝意,凡奏陈条,也都采纳。他这种表里不一、前后矛盾的做法,遭到一些王公大臣的非议。主爵都尉汲黯,尤其反感。有一次,汲黯当庭诘责公孙弘:“齐人多诈而无情实,公孙弘一开始与臣等建此议,现在却又出尔反尔,是对君王不忠。”汉武帝随即问公孙弘,弘回答说:“了解臣的人肯定会认为臣是忠臣,只有不了解臣的人才会认为臣不忠。”皇帝听后,认为公孙弘说得有理,更加“益厚遇之”。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皇帝任命公孙弘为御史大夫。

有一次,主爵都尉汲黯听说公孙弘生活节俭,晚上睡觉盖的是布被,便入宫向汉武帝进言说:“公孙弘居于三公之位,俸禄这么多,但是他睡觉盖布被,这是假装节俭,这样做岂不是为了欺世盗名吗?”

汉武帝马上召见公孙弘,问他说:“有没有盖布被之事?”公孙弘谢罪说:“有此事。现在汲黯是九卿之中与臣最友好的朋友,然而他今日当廷责备我,这正好说中了我的要害。我位居三公而盖布被,诚然是用欺诈手段来沽名钓誉。臣听说管仲担任齐国丞相时,市租都归于国库,齐国由此而称霸;晏婴任齐景公的丞相时从来不吃肉,妾不穿丝帛做的衣服,齐国得到治理。今日臣虽然身居御史大夫之位,但睡觉却盖布被,这无非是说臣与小官吏没什么两样。怪不得汲黯颇有微议,说臣沽名钓誉。况且陛下若不遇到汲黯,还听不到这样的议论呢!”

汉武帝听公孙弘满口认错,更加觉得他是个凡事退让的谦谦君子,因此更加信任他。元狩五年,汉武帝免去薛泽的丞相之位,由公孙弘继任。汉朝通常都是列侯才能拜为丞相,而公孙弘却没有爵位,于是,皇上又下诏封他为平津侯。

公孙弘拜为丞相后,名重一时。当时,汉武帝正想建功立业,多次征召贤良之士。公孙弘便在丞相府开办了各种客馆,开放东阁迎接各地来的贤人。每次会见宾客,他都格外谦让恭敬。

有一次,他的老朋友高贺前来进谒,公孙弘接待了他,而且留他在丞相府邸住宿。不过每顿饭只吃一种肉菜,饭也比较粗糙,睡觉只让他盖布被。高贺还以为公孙弘故意怠慢他,到侍者那里一打听,原来公孙弘自己的饮食服饰同样如此简朴。公孙弘的俸禄很多,但由于许多宾客朋友的衣食都仰仗于他,因此家里并没有多余的财产。

公孙弘活到80岁,在丞相位上去世。之后李蔡、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嫠相继成为丞相。从李蔡到石庆,丞相府的客馆都形同虚设,到公孙贺、刘屈嫠任丞相时,原来的客馆都被人误认为是马厩车库了。这些人中只有石庆在丞相位上去世,其他人都遭到了诛杀。

看来,公孙弘不肯廷争,取容当世也是一种不得已的处世方法。而他身居相位,能做到厉行节约、布被粗饭,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谋略点评:

公孙弘身行俭约,言行举止从不招摇,深得皇上的器重。他之所以能够在丞相的重位上有所作为,并善始善终,完全是因为他善懂得圆融,善于藏拙。

由此可见,一个人在言行上趾高气扬、放荡不羁是处世的大忌,而谨慎淳厚正好可以收敛自己的过分言行。为官者,一定要摒弃那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指手画脚的行为。

淡泊名利,王导雅量为社稷

王导是东晋的丞相,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王导在少年时代就很有识量,陈留高士张公曾对他的从兄王敦说:“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

西晋末年,中原经过“八王之乱”和永嘉之祸后,北方大片土地落入胡人之手。北方士家大族十之六七纷纷举家南迁,史称“衣冠渡江”。西晋灭亡后,王导主动出谋献策,联合南北士族,拥立司马睿为帝,是为晋元帝,建立东晋政权。王导历三朝为宰辅,保持了东晋的安定局面。

当时江南的顾、陆、朱、张、沈、周等地方士族,轻视避难南下的“伧父”(南人对北人的戏称)。司马睿因为是晋皇室疏属,声望不高,江南的一些大士族地主嫌他地位低,不怎么看得起他,也不来拜见他。为了这个,司马睿心里不踏实,要王导想个办法。

王导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正好王敦来朝,王导对他说:“琅琊王仁德虽厚,名威尚轻,你的威风已振,应该有所匡助。”于是安排在三月初三上巳那天,让司马睿肩舆出巡,王敦、王导以及北方名士骑马随从。隆重的仪仗,威严的行列,使南方士族体会到司马睿可能就是北方士族拥戴出来的江东之主。于是“江南之望”的顾荣、纪瞻等都很惊惧,相率拜于道左。

王导趁此对司马睿说:“古来想要成王霸之业的,莫不礼敬故老,虚心求教,以招揽贤俊。何况当前天下变乱,大业草创,更加急需人才!顾荣、贺循是南方士族的首领,如果这两人招来了,其余的人自然没有不来的。”司马睿使王导亲自去招顾、贺,二人应命来见,被分别任命为军司马和吴国内史。

司马睿有一次对顾荣说:“寄人国土,时常怀惭。”顾荣跪对说:“王者以天下为家,殷商从耿迁毫,东周由镐及洛,古来如此,愿陛下勿以迁都为念。”从两人的问答语中可以窥知,双方已有某些合作的默契。从此,南方士族归附,成为东晋政权的一个构成部分。

王导又劝说司马睿把北方的士族中有名望的人都纳收到王府来。司马睿在建康站稳了脚跟,心里十分感激王导。他对王导说:“你真是我的萧何啊!”朝野上下也称呼他为“仲父”,可见其地位之高。但是王导并不居功自傲,蔑视皇上,而是忠于国事,不争名夺利,非常谦虚,这在他的行为中都有所表现。

晋元帝登基那天,王导和文武官员都进宫来朝见。晋元帝见到王导,从御座站了起来,把王导拉住,要他一起坐在御座上接受百官朝拜。这个意外的举动,使王导大为吃惊。他忙不迭推辞说:“这怎么行,臣何德何能能够享有这样的荣耀呢?臣不敢与太阳争辉。”因而再三地拒绝。晋元帝不再勉强。但是他总认为他能够得到这个皇位,全靠王导、王敦兄弟的力量,所以,对他们特别尊重,王家的子弟中,很多人都被封了重要官职。当时,民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王与马共天下”,意思就是王氏同皇族司马氏共同掌握了东晋的大权。

南渡后的北方士人,虽一时安定下来,却经常心怀故国。每逢闲暇他们便相约到城外长江边的新亭饮宴。名士周岂叹道:“风景不殊,举目有江河之异。”在座众人感怀中原落入夷手,一时家国无望,纷纷落泪。为首的王导立时变色,厉声道:“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众人听王导这么说,十分惭愧,立即振作起来。王导为晋室忠心耿耿,其堂兄王敦有夺取政权的野心,在他坚决反对和制止下,其阴谋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