④艺术家的艺术宣言
1921年9月底,邓肯和叶赛宁以及他们的秘书弗拉基米尔·韦特卢金登上巴黎号航轮,启程前往邓肯的祖国——美国。10月1日,巴黎号航轮缓缓驶进纽约港,自由女神像就在她的身边驶过。但是,就在此时,邓肯接到移民局的通知,说她没有获准登陆。尽管邓肯小姐是美国人,出生在美国,持有美国护照,她父母也是美国人,但是,“自由”的美国却没有让一位从红色苏维埃来的舞蹈艺术家和他的诗人丈夫登陆的自由。无奈之际,邓肯与她在美国的经纪人进行了联系,但当这位经纪人离开码头的时候,一个魁梧的侦探她带到附近的一间办公室,的衣服被剥下来进行严格检查,以防有布尔什维克煽动推翻美国政府的计划带入美国,在他们看来,这些****是不可信的。邓肯对来采访的记者说:“我们是想告诉美国人民,可怜的俄国儿童天天在挨饿,决不是来宣传俄国的政治。谢尔盖不是政治家,他是位天才,一位伟大的诗人。我们来到美国的唯一愿望,就是告诉人们俄国人的诚意,并为恢复两个伟大国家友好关系而工作。”
著名舞蹈家被扣留的消息在美国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位著名的歌剧演员安娜·菲特齐乌表示抗议说:
“爱莎多娜·邓肯现在被扣在埃利斯岛!上帝可能都会觉得好笑。爱莎多娜·邓肯,这位美国古典舞蹈学校的创建人,竟然被列入危险移民的行列!”
“她是一位美国最为杰出的艺术家;一个她的艺术所达到的微妙的程序几乎超出了人们欣赏能力的女人:一名将自己献给了舞蹈事业,她的舞蹈不仅具有极为完美的节奏和诗一样的韵律,而且还具有一种舞蹈界同行所不能企及的生动的不知疲倦的想象力的舞蹈家,竟被扣押在拘留所!”
次日早晨,邓肯一行接受了更为严格的检查,一切物品都检查一遍,所有穿戴的服饰都被翻过来检查,所有的衣兜都摸过一遍,连用脏的亚麻布制品也未能幸免;全部书写材料都用显微镜仔细看过,所有只要看来是俄文的,多数是诗集,还有一些俄国名著等印刷品全部没收,以便作进一步的详细检查;所有的交响曲与钢琴乐谱逐页翻看,邓肯还不得不对写在乐谱旁的批注作些解释。
经过检查,最后邓肯面带微笑地走出审查局,她对等候在外的经纪人和律师喊道:“宣布无罪!我们是无罪的!”她对记者说:“我仿佛有被宣告未杀人罪一样的感觉。他们似乎认为,在莫斯科居住足以使人变成动不动就准备扔炸弹的凶恶的罪犯。然后他们向我提出一些无聊的问题。例如,‘你是古典舞蹈家吗?’我回答说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舞蹈具有自己的特点。他们还想知道我跳舞蹈时的形象如何!我怎么知道?我从不看自己跳舞。”邓肯说,她从不关心政治,在俄国居住的那段时间,全部时间都用来照顾莫斯科的孤儿们,并将她的艺术传授给他们。
很多艺术家都为邓肯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而感到不平,有位艺术家说:“我们无法得知爱莎多娜·邓肯的政治观点如何,而对毫无根据的事,我们则不能凭空想象。她是一流的艺术家,她不仅在美国,而且在全世界范畴内进行了舞蹈革新。她应该受到自己祖国的热烈欢迎,而不是胡乱的粗暴无礼。”
10月7日,邓肯在卡仙基音乐厅举行了赴美国后的首场演出。音乐厅内座无空席,3000多名观众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邓肯演出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第六交响曲》和《斯拉夫进行曲》。当演出结束时,全场观众起立,长时间地为邓肯鼓掌欢呼,久久不肯离去。邓肯向观众们发表了演讲:“当你们的孩子在美国同样也需要舞蹈的时候,当经历了并不存在幻想之后,我为什么必须去莫斯科呢?我了解有勇气的美国儿童们,因为我本人曾是其中的一员。”
“我希望不久就让你们看到由50名俄国儿童表演的舞蹈,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我可以让那样一支舞蹈队在纽约出现,能使它比百老汇的舞蹈队更加名副其实。为什么美国不给我一所舞蹈学校呢?由于此事一直没有答复,我才不得不接受了莫斯科的邀请。”
“美国拥有俄国所没有的一切!但俄国也拥有美国所不具备的东西。美国为什么不能和我一样向俄国伸出援助之手呢?”在纽约的演出场场瀑满,邓肯感到一种成功的喜悦。但是,不久后他们在波士顿的演出却遭到了冷遇,邓肯在演说中指出:
“你们应该读一读高尔基的作品。他说,世上有三种人,黑色的,灰色的和红色的。黑色的人如同从前的独裁者沙皇一样,是一些制造恐怖,喜欢发号施令的人。红色的人则在没有任何束缚的精神进行过程中享受着自由。”
“灰色的人就好像这里的墙壁,好像这个音乐厅。你们看看头顶上的雕像,那不是真正的雕塑,将它们推倒吧!它们不是真正的希腊众神的雕像。在这里,我几乎不能跳舞,在这里,没有真正的生活。”
演说完毕,邓肯挥舞着红围巾,向观众致意。
但是,第二天,有些好事的记者在报上登出了耸人听闻的新闻。在他们的笔下,邓肯的红围巾变成了红色束腰外衣,有些记者详尽地描绘她兴之所至,扯下薄纱般的红色衣裙在头上挥舞,浑身裸露着发表讲话。一些未婚的女孩不得不跑出演出厅。
波士顿的市长这时发表了声明,声称他已作出决定,停止邓肯在波士顿的演出,并且在他的市长任期内,不会同意邓肯再在波士顿进行演出,他说:“鉴于责任,市政当局应对社会道德负责。”为了对这些无耻的谣言进行驳斥,邓肯在离开波士顿之前对记者们表明自己的观点,这可以说是她在舞蹈艺术成熟后期,对自己艺术上的追求的一种阐释:
“如果说我的艺术是某一事物的象征的话,那就是妇女自己从墨守成规的习俗中,即从新英格兰清教的桎梏下解放出来的象征。暴露一个人的身体是艺术,隐蔽它才是庸俗。每当我跳舞的时候,我的宗旨是唤起人们的尊重,而不是提倡任何庸俗的东西。我不会像你们的歌唱中半裸体的演员那样,我并不以人为的低级本能来吸引观众。
我宁愿全裸体地跳舞,也不愿像当今的美国妇女那样,半裸体地、带有挑逗性、装模作样地在大街上行走。
裸体是真实,是艺术。因为它决非庸俗的,也决不可能是不道德的。假如衣服没有保暖性能,我决不会穿它。我的身体就是我的艺术神殿。我之所以将它暴露是因为我把它当作崇拜自然的神龛。
我曾想把波士顿观众从束缚他们的锁链下解放出来。他们被套上近千条习俗与环境的锁链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他们受着清教的束缚,受着波士顿的名门贵族的限制,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是呆板的、受奴役的。人在世上就想获得自己,他们曾高喊着要他人来为他们解下锁链。
有人说我的衣着不妥。仅一件服装有些不妥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为什么要关心我露出了身体的那个部位?为什么人体的一个部位比另一个部位更邪恶呢?难道说整个肉体与灵魂不是艺术家表达其內在信息的工具吗?人体本来就是一种自然,因为它是现实的真实的、自己的。它应该唤起人们的崇敬,而不是恐惧的。这正是庸俗与艺术之间的存在的差异,因为艺术家会把他的全部生命,包括肉体、灵魂及思想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神圣的艺术宝座之上。
我跳舞时运用自己的身躯,就如同音乐家使用自己的乐器,如同画家使用调色板和画笔,如同诗人发挥大脑的想象力。我从不穿着累赘的服装来束缚自己,也从不让衣服遮住我的四肢和颈部,难道我不是正在力争把精神和肉体融为一个统一的美的形象吗?
今天舞台上许多演员是庸俗的,因为他们隐藏而不显示自己。如果他们赤身裸体的话,反而会更具挑逗性,然而当局却允许他们演出,因为他们满足了清教徒隐藏****的本能。
这是波士顿清教徒感染上的一种疾病。他们想要满足自己卑鄙粗俗的私欲而又无须公开承认。他们害怕真理。一个裸露的躯体令他们愉快。他们害怕用正确的名称来说出他们道德上的缺点。”
当邓肯如约前往芝加哥演出时,芝加哥的福音传教士比·利森迪对邓肯发表了侮辱的言辞:“那个轻佻的布尔什维克女人,她的衣服短得不足以遮住胯部。我愿意担任10分钟的劳工部长,但愿我能把她打发回俄国,打发到高尔基那里去。”
在印第安纳波利斯,情况也同样不妙。市长尚克斯先生已经下命令,在剧场内安排了四名警察,他说,他不能让邓肯在演出时做出任何伤风败俗的举止,既不要摘下红围巾,也不要剥掉太多的衣服。他说:“裸体舞蹈演员在我这儿是通不过的,如果她要脱掉衣服在空中挥舞,像传说的她在波士顿的所作所为一样,将会有巡逻警车出动,如果她在这里干些不文明的勾当,我们将随时干预。”
邓肯听到这个高尚的市长大人的高论后,气愤至极:“粗俗下流得令人作呕!简直不是人话!在我看来,甚至连黑暗的非洲的野蛮人大概都会比美国中西部的一些人珍惜我的劳动!”
出乎这位市长的意料,邓肯在这里演出受到观众的热烈的欢迎,演出结束时,场内掌声雷动,这是给予这位受不到公正待遇的艺术家的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从11月22日开始,邓肯在路易斯维尔、堪萨斯、圣路易斯、孟菲斯、底特律、克利夫兰、巴尔的摩和费城等地进行了演出,最后圣诞节前夜,她受布鲁克林的邀请在圣马可教堂进行演出,但是这次演出因为纽约主教的干预最后被取消了。
1923年1月23日和25日,邓肯在纽约举行了在美国的最后两场演出。在告别仪式上,邓肯伤心地向记者们发表了她在美国最后一次演说,她说:“假如我是作为一个筹借款项的外国金融家前来,我将会受到隆重的欢迎。由于我仅仅作为一位世界所公认的艺术家前来这里,反而将我看作为一名危险分子被送到埃利斯岛上。我并不是无政府主义者,也不是布尔什维克,我的丈夫和我都是革命者,所有的天才人物都配得上这一称号,每一位艺术家如今必须成为一个在世上有所创举的人。再见了,美国!我将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成就事业的女人必备的人格魅力,在邓肯的身上就这样完美地体现出来。
人格魅力是获得人生成功的要素之一。
在很多时候,人格魅力所起到的作用远远大于仪表魅力。高尚、完美、健康的人格表现,往往会给人以强烈感受,会赢得人们的赞誉和钦佩。
风姿与社交
天真纯朴的洒脱情致,粗犷热烈的浪漫气质,无拘无束敢拼敢闯的个性,百折不挠的顽强毅力,会使女性显得更成熟,更富有诗情画意。质朴的女人总是善于恰如其分地选择表达自身的风情韵致的外在形态,使人产生可信可爱的情感因素。
返朴归真的真情实爱,形容的是英国王子查尔斯的终身情人卡米拉的爱情故事,当你看完这个故事后,会被卡米拉那种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所打动。那感情真诚实在,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伪饰,不带一点铜臭味和虚荣心,给现代人荒漠的情感世界带来一缕、清新的气息,这就是卡米拉爱情故事的价值所在。
(1)和不相识的男有打交道
在1970年那个美丽的夏天,是查尔斯新生命的开始,这年6月,传统的皇室赛马按期举行,温莎家族也因此度过美好的一周,全新的自由使查尔斯身心陶醉,精致的花园,城堡的房间,他到处都嗅得到飘浮游离的花香,他也可以无忧无虑的享受“可爱的游伴、丰盛的菜肴、精彩的马球……”,实际上查尔斯“可爱的游伴”被一个名字垄断着,这个名字让其她的游伴光彩全无,她就是卡米拉,但在这之前,他并不认识她。
①悄悄渐进法
细雨如丝,绵绵不绝。不列颠的雨一下起来就这样没完没了,不可捉摸的潮天潮地永无休止,扰得人心烦意乱。在温莎大公园里,狂风席卷着马球场,人们和马都在泥洼里艰难的涉水而行。由于天气恶劣,土地湿滑,比赛被迫取消。查尔斯王子扫兴地下了马,他的马队今天不能上了。王子机械地抚摩着身旁那匹小马的马颈,等在一边。雨水将他的头发贴在额上,又顺着他的大耳朵流下。一场训练下来,小马热汗淋漓,口吐白气。白雾散发着芳香,弥漫在王子与马的一双身影周围。
对她的到来,他充耳不闻,直到语音响起,才一惊而醒:“先生,你的小马好漂亮。”站在身边的少女打扮得并不摩登。她身着一套严格呆板的衣服:湿淋淋的浅绿色巴布衫,棕色灯心绒裤,一双土绿色惠灵顿长靴尤为惹人注目。帽子很难看,藏在下面的金发让人想起马的长毛;她眼睛发光,笑起来满口大牙,这就是卡米拉。卡米拉极自如地作了自我介绍,两人交谈起来。这样随随便便的亲热非但没有引起查尔斯的不快,反而使他很快地着了迷。他们素不相识,却属于同一世界,卡米拉受过英国上流社会的传统教育,白金汉宫的许多客人是她的朋友。然而,她与他过去见过的所有女子相比,又那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