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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槟榔

槟榔这种果实可以说是一种嗜好品,很早就为古人所知。其原产地在马来西亚,栽培则遍及印度、缅甸、泰国、印度尼西亚及南太平洋诸岛屿。各地居民以嚼食槟榔为习俗,就像爱抽烟喝酒的人一样,是上了瘾的。

吃槟榔的方法是将槟榔切片两半,以一种叶子沾上石灰后包裹槟榔放口中嚼,据说越嚼越有后劲,但味道辛涩而苦,有刺激性,嚼食者仍认为是一种清凉剂。另一奇怪现象是嚼食槟榔时,口中的红汁如血一样,让人看了可怕,而如果随便吐出口汁于地,将污染城市而不雅观。嚼者的牙齿也会被染成难看的黑颜色,因此又不宜多食。

槟榔传入中国很早,晋代嵇含撰的《南方草木状》一书有记载云:“槟榔树,高十余丈,皮似青桐,节如桂竹,下本不大,上枝不小,调直亭亭,千万若一,森秀无柯,端顶有叶,叶似甘蕉,条派开破,仰望眇眇,如插丛蕉于竹杪,风至独动,似举羽扇之扫天,叶下系数房,房缀数十实。实大如桃李,天生棘重累其下所以御卫其实也。味苦涩,剖其皮,鬻其肤,熟如贯之,坚如干枣。以扶留藤古贲石灰并食,则滑美下气消谷。出林邑。彼人以为贵。婚族客必先进,若邂逅不设。用相嫌恨一,名宾门药饯。”这一描述将槟榔树形态及槟榔的果味吃法,有关民间风俗等均述之详尽。

槟榔属棕榈科,槟榔属有50多种,以槟榔这个种最有名,是一种乔木,高达15m以上,叶长达2m,羽状全裂,裂片狭长披针形,长达60cm,宽达4cm,有不规则齿裂,两面无毛。开花时出一肉穗花序生于叶鞘束下,有多分枝,排成圆锥状花序,长达30cm,上部皆为雄花,下部皆为雌花,雌花大于雄花,长有1.5cm。果实长椭圆形,长达4cm,橙红色。此种果叫做核果。中果皮厚,纤维质,种子卵形。所谓咀嚼即是用的果皮。其种子入药,有助消化和驱肠道寄生虫的作用。果皮入药,通大小便。

前云嚼食槟榔以一种叶沾石灰包之入口,这叶经考查属胡椒科胡椒属的蒌叶(又名“菏”),含芳香油,有辛辣味,据说用它包裹槟榔嚼之可保护牙齿及助消化、防痢疾。

槟榔不仅传入广东、云南,也传入台湾。台湾对于槟榔的来历有个美丽的传说:从前两兄弟热恋一少女(皆为高山族人),弟弟自愿退出触岩而亡,成为一石头,哥哥也为之感动在弟弟身边自亡,变成一株槟榔树,少女见二男已亡,也不想活,在二男附近寻死,变成了蒌叶,是一种藤本植物,缠绕在槟榔树与石头之间,以表示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