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友自喻是“下海”较早的一群。起初,他还真赚了一笔。也正是这笔钱,把他造就成了一个十足的赌棍。因为赌博成性,他先后被当地公安机关重罚过3次,拘留过1次,财去囊空,张东友便以经商者身份四处游荡,靠着一张不太利落的嘴四处坑骗。
国内钢材走俏,价格打着滚儿往上翻,有本事的人靠倒腾角钢、盘条什么的着实发了横财。张东友心想:你们能搞钢材我咋不能搞?他开始跑起钢材的生意。一个偶然的机会,使张东友贪婪的目光盯上了142号大桥。铁路大桥可不是随便倒腾的,张东友知道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可他又实在抵不过那桥的诱惑。这天,张东友听说某区人民法院也在搞第三产业,成立了一个公司。他便一头扎进法院的大门,因为这公司里一个姓常的法警与他有过一面之交。
“常兄,”一见到常某,张东友就十分热心地说道:“我有一座报废的铁路大桥,咱们合伙把桥给卖了,保你们赚一大笔。”
“你有座报废的桥?”常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张东友:“有手续吗?”
“你们有必要,过两天我就把手续给你们拿来。”
“只要有手续咱们就干。”
张东友再次见到常某时,常某便兴冲冲地说:“销路不成问题了,昨天我跑了一趟李园乡轧钢厂,他们同意每吨按1500元收。哎,你可千万别弄砸了。”
“绝对有把握。”
常某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张东友,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签份协议书,再开始做这笔生意吧。”
“行,你提笔写吧。”张东友表示赞同。
常某提笔写了起来。协议大体内容是:留守营东侧报废桥梁一座,系天津铁路分局转卖给区人民法院劳动服务公司,底价每吨800元交天津铁路分局。800元以外的利润双方四六分成。张东友分四成,院方分六成。协议写完,两人分别在上面签了名。看着这份所谓的协议,张东友暗自好笑,因为他清楚这玩意不过是扯淡。所以一走出法院的大门,他便将那份协议一揉,扔了。
几天后,张东友更是大摇大摆地带着经理康某等去观看142号大桥。金发公司经理王某一看到大桥就伸出大拇指:“不错,不错,这桥太好了,上面的钢材我们都需要。”
“看来你们是很想要了。”康经理说:“好,咱们这就签份合同,免得有什么变化。”
很快,又一份合同草签出来了。劳动服务公司是甲方,金发公司是乙方。合同里写道:甲方在留守营东侧有铁路大桥一座,交乙方拆除,并按每吨1550元,除去铁路56万,共净挣52万。我们留21万,最少也不能低于19.5万,剩下的都给你。”
“怎么都行,少给我也没关系。”张东友一副高姿态,实际上,铁路那份就是他的。两人算计完,康某向张东友催道:“你赶快去办拆桥手续,别因为手续问题耽误了好事儿。”
“我明天就去办。”张东友回答得极为轻松。
张东友怎么可能轻松呢?铁路这个手续他根本就不可能办来!但事到如今,他削尖了脑袋也要把这件事促成。
一星期后,张东友便开始以一个警察的面目和装束频繁活动了。他成天穿着一件警服,腰里别着一支从辊人那儿借来的“五四”式手枪。他先是窜到古冶车务段打听142号桥归秦皇岛管后,就冒充秦皇岛车务段张段长的亲戚,闯进了秦皇岛车务段,想玩花招骗得拆桥手续。不巧,张段长不在。张东友没能把张段长等来,他想不如自己先找点吃的,回头再来。他由车务段出来,无精打采地走着。当他看到站前邮局旁有个大门挂着“铁道部某某贸易公司”的牌匾时,眼睛顿时一亮,他想:拆掉那座大桥不就是需要铁路的大章吗?我何不进去碰碰运气!张东友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警服,又捋了捋头发,然后走了进去。
“快把你们经理找来。”张东友盛气凌人地说。
不多时,经理张某来了。
张东友一看到张某,便自我介绍说:“我是法院劳动服务公司的,有笔业务想和你们谈一下。”
“好,好,我们正求之不得呢。请坐,坐下慢慢谈。”张某喜出望外地说。
张东友说:“现在铁路上有座报废的大桥,位于留守营东侧,北戴河西侧,我们已买到了,准备马上拆除。”
“这可是笔大买卖。准备让我们出点什么力?”张某颇感兴趣地插上一句。
“用不着你们出什么大力。有一部分款子转到你们的账户上来就行了,好提现金。当然,我不会白使你账号,有你的好处。”
“你打算给我们多少?”
“5万元。”
“行,不过……”张某发愁地说:“这事我现在还不能做主,因为我只是个临时负责人。不过,我们这儿马上搞承包,我要是能交上10万元抵押金,这个公司我一人就说了算。可10万元我到哪里去找啊!10万元可不是个小数字啊。”
“不就是10万元嘛,看把你愁的。”张东友满不在乎地说:“过两天我给你拿10万元来,算我借你或算咱们合股都行。”
“真这样的话你可算解了我燃眉之急了,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张某激动不已,紧紧握着张东友的手说:“既然你这么够朋友,转账的事我可以另外找个单位。”
“是铁路开的吗?”张东友忙追问一句。因为转账是假,要盖个铁路的大章才是真。
“当然是。”
张东友满心欢喜,催道:“你现在找他探探口气。”很快,张某打通了电话,放下电话时,张某对张东友说:“卢经理马上就过来。”
“他同意用他们账号吗?”
“同意了,要不他怎么会马上就来。”
一刻钟过去了,张东友见卢经理还没来,有些沉不住气了,对张某说:“咱们找他去。”
张某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便带他去了。
听说是法院的人,卢经理的疑心全无,谈判竟显得那样顺利。接近尾声时,张东友突然问道:“对了,你们单位有公章吗?”
“有。”卢经理笑着反问:“一个单位怎么能没公章呢?”
“合出来让我看看,行不?”
“行。”卢经理从他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公章,又找了一叠信纸,盖了一个鲜红的章。张东友忙不迭把盖了公章的信纸抓过来,一看是“铁道部第一工程局三处贸易公司”,他兴奋地笑了。
席间,张东友借酒酣之机,对卢经理说:“这笔买卖能赚10万,咱们虽说是朋友,还是办个手续好。”卢、张二位经理问怎么办,张东友便讲出心中最渴求的:“为了避免有关部门的检查和别的纠纷,我们就订个合同,说是你们把142号桥卖给我了,转账也就不会有人怀疑了。”两位经理点头称妙。饭罢,刚回到卢经理的办公室,张东友就一个劲地催着签合同。“能让我先看看你的工作证吗?”尽管卢经理酒喝多了点,但他大脑还比较清醒。他觉得有必要在签合同之前把对方的身份查证一下。
“工作证我忘带了,不过我带着这东西。”张东友说着撩开上衣襟,抽出枪摔到办公桌上,“这枪不比工作证好使?不行,抢先押这儿吧”。这会儿,卢经理感觉心里踏实多了。他掏出笔,展开合同纸,对张东友说:“你说我写。”“行,行!”张东友连连点头,这是他求之不得的。
很快,合同出来了,大意是:乙方是法院劳动服务公司,甲方是铁道部第一工程局三处贸易公司。甲方愿将天津铁路局报废桥梁一座转卖给乙方。卢经理代表甲方签字,张东友代表乙方签字。最后卢经理认认真真地往合同上盖了他们的公章。
就这样,一座大桥就被卖掉了。
点评:一座大桥、仅凭一个骗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被拆掉,多么荒唐、多么可笑,然而我们笑得出来吗?不,绝对不能笑,多少国家的财产就是这样被骗走,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屡次得手的医疗骗术
引言:毛伟利用“中医气功”的骗术四处奸淫妇女,其恶天理难容,最终被正义正法。
死刑,立即执行。这对江西宜黄流窜来沪诈骗作案、奸淫妇女的毛伟无疑是当头一棒。
毛伟,虽是个务耕农民,然而却常年在外招摇撞骗,而以前到了监狱中,非但没改过自新,反而向一位“老军医”学得一身骗术。
这次他来沪把自己装扮成“按摩医师”。包中藏听筒、针筒,并有一份某中医气功推拿综合治疗研究会的会员证和介绍信。他寻思着城里人爱美,何不推出“青春按摩术”,于是,大街小巷里的招贴栏中便多了一项新的“便民服务”。有时,毛伟也流窜到一些医院,尤其是到那些皮肤整容的名医院,先亮出伪造的会员证、介绍信,又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只骗群众,声称自己勿需手术,就可以包治雀斑、青春痘等,一时间一些不明真相的青年男女纷纷落入圈套。毛的住宅门前也挂上了一块小招牌——按摩师毛伟诊所。虽然字迹不大,但吸引力却不小,在附近也小有名气。
这一天,诊断里来了一位求治者雀斑的少妇,风韵甚佳,毛伟顿起邪念,假惺惺道:“你这是血中色素缺阳,是种颓症,不根治,唉——”少妇花容失色,毛伟趁热打铁:“首先得全身检查以便确诊。”少妇听后沉吟不决。王某说:“其实也无所谓,我做医生的,什么没见过,况且我是按摩医师。当然,你晃妥也没关系。”被毛某这么一说,那少妇也觉得有理,心里暗忖:医生什么没见过,自己还是治病要紧。想到这,也就同意了。
于是,毛某就从容地在那少妇身上检查开来,这样约摸过了一个半小时,那少妇要方便一下,这时王某才罢手。待那少妇解完手后,毛某便让那少妇吞下6片“安定”,在她脸部左右按摩,胡乱拨弄一番后,又叫她静坐在床上。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那少妇便感到头昏沉沉的,她还以为是治疗的结果,正当她迷糊糊地坐着时,毛某一把按倒了她。此时,少女已无反抗之力就这样被奸污了。被骗奸之后,那少妇却不敢声张,她害怕因此而毁了她的名誉。毛伟却淫笑着对她说:“这是钥匙阴阳疗法,像开锁一样,如果不见效,本医生还可以为你治疗。”说完,硬收取200元,无耻辩称此乃药费及自己的营养费。
就这样,毛某在短短的半年“行医”中,先后奸淫妇女达200多人,其中有些是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少女。他就是利用“女人受奸污后怕坏了自己名声”的心理,猖狂地进行犯罪活动。不少受奸淫的妇女只是“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久作恶,也必遭天谴。毛某春风得意不久,也遭到了报应——在仁济医院行骗时竟碰上李良军。原来,去年毛伟刚来上海时,用骗来的身份证在上海闸北区某招待所投宿时,在与的河北刑台地区机电公司的会议李良军闲聊中,谎称自己是杭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医生,擅长按摩,说着便主动为这名会计按摩。最后这名会计经不住毛某的花言巧语,吞下了4片“安定”。当李良军次日上午8时醒来时,发觉自己口袋中的800元钱不见了,而那位“按摩医生”也早已溜之乎也。
当下,毛伟也认出对方是李良军,顿感事情不妙,拨腿便逃。李良军紧追其后边追边喊:“抓骗子!抓窃贼!”正巧前面来了几个联防队员,当即将两人截住。毛伟反咬一口说,李良军是同性恋,硬要拉着他搞淫乱。而李良军却讲毛伟是个大骗子。一时联防队真假难辨,准备把两人带回派出所去审查,不料,毛伟乘机逃窜。两名联防队员拔腿便追,追至彭江路粤秀路口时,一个体汽车司机听见喊声立即驾车堵截,终于将毛伟抓获,当即押送闸北公安分局。
点评:毛伟在短短的半年内,利用“按摩治病”的手段奸污妇女200多名、诈骗钱献身6万多元,其罪行令人发指。耐人寻味的是,这一系列案件竟发生在上海这个举世闻名的大都市。由此可见,我们这个社会的整体文化素质还有待于提高。
冒充蒋介中的陈凯
引言:“蒋介中”的出现轰动了溪口地区,到底蒋介中是何许人也?谜最终解开……
“蒋介中还活着!”这一爆炸性新闻轰动了溪口。一时间,溪口镇的大街小巷,人们都在议论着这从天而降的“蒋介石弟弟”。
溪口白岸山鱼鳞岙,恰似尊坐南朝北的弥勒佛座像,蒋介石生母的墓地,就安葬在佛像的肚脐眼上。清明前的一天,一批游客早早来到蒋母坟墓游览,导游小姐绘声绘色地向游客介绍孙中山题词及蒋介石为旧宅报本堂撰写的对联。
这时,突然从石阶上走来一行人,走在前面的那位年逾古稀的老人,1.75米左右身材,手拄拐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身穿浅灰色中山装,嘴边两道浓黑八字胡,国字脸上两眼透着熠熠目光。
“唉,这个人很像蒋介石?”游客中不知谁咋呼了一声。
这老人的一举一动引起了游客的注目。这老人态度严肃,动作迟缓地走到坟前,随行的二男一女迅速摆好水果、糕点等祭品。这老人点燃了3炷香,躬身下拜,喃喃祈祷,涕泪横流,然后又绕墓一周。游客们对这些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感到很惊讶。
“这是什么人?”导游小姐好奇地问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随行人员。那人神秘地说:“他是蒋介石的弟弟蒋介中。”
“怎么蒋介中还活着?他不是死了90多年了么?”导游小姐已带游客来溪口数十次,多少还知道一些蒋家历史,她感到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