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的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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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深秋的大漠骄阳似火,此刻,它正毫不吝惜地用所有的光芒照射着这广袤的土地。

原本荒凉的战场上,支起了一顶额外的帐篷,帐篷外只罗列着几名士兵。而帐里的忽烈尊正慢悠悠地在茶水中倒入一些毒药。他的唇边带着一抹冷笑,自言自语道:“丑妃,我就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帘外有士兵报道:“太子,他们已经来了。”

“请他们进来。”忽烈尊在圆桌旁坐下来,脸上还是那抹笑,看着帐帘被掀开,两个人影出现在帘前。

“真想不到,丑妃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我还以为你会永远躲着我呢。”忽烈尊带着那抹邪魅的笑容说道。

丑丫头身旁的拓恒有些不解,为什么忽烈尊会这样说呢?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秘密一般。

丑丫头回了他一个笑容,道:“我现在是以王妃的身份来这议和的,有什么不敢呢?”

拓恒和丑丫头也坐到了圆桌旁。忽烈尊边取出三只杯子倒上茶,边说道:“那你们打算给我们多少土地或多少粮食来作为议和的条件呢?”

拓恒说道:“我们什么也没打算给你们啊。”

忽烈尊倒茶的手停了一下,才说道:“那现在不是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吗?”

“从军事上分析,”拓恒说道,“你们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兵力,而且今年你们收成不好,后方估计也快供不起你们前方的战争了吧。再打下去,你们最后也只是会因为粮草供应不上不得不退兵。这样所有的伤亡就全白费了。”

忽烈尊并没有因为拓恒的话而吃惊,还是带着那笑,那一杯杯茶送到三人的面前。“可是我也知道,你们和西图也有战争。边境上两边受敌,而且西图那边好像还是坏消息不断呢。这样你们的后方又能支撑多久呢?”

“破军已经被软禁在王城里了。你连这消息还没有得吗?”拓恒也不示弱。

忽烈尊玩弄着茶杯的手停了一下,明显是这消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说道:“如果你们并不想用什么东西做为议和的条件的话,我不建议和你们耗下去。我们就比一比看,是谁在这大漠上撑的时间久了。”

“好啊!”

一阵沉默,忽烈尊看了看一旁的丑妃,她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脸还真是有些好看呢。他说道:“丑妃怎么不说话呢?听他们说是你要议和的呢?打算怎么说服我啊。用你的身体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拓恒一听,纂着的拳头就要挥过去。丑丫头忙拉出了他。

忽烈尊一个大笑:“这就是二王子啊!你连这点忍耐都没有,只是一个女人换取一场战争的结束,这不是很好吗?不过,这种丑八怪,送我我还不一定要呢。更何况这身子也不知道是第几遍的货色了。”越说他倒越得意了起来。

拓恒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身边的丑丫头。丑丫头倒是一直保持着微笑,说道:“打仗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城池里现在只有妇孺和孩子的哭声。我相信你们的城池也一样是这样的景象。其实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是我们三王子的挑拨,你们之所以会进攻,只是希望能让自己的人民拥有多一些的食物和草场。可是这些,并不是只有战争才能够得到的。我们可以通商,应经济使人民富裕起来。”

听到这里,忽烈尊停下了手中玩弄的茶杯的动作。眼前的女人竟然和他谈通商、谈经济,而且她分析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啊。

丑丫头继续说道,“同是得到相同的东西,你是愿意用毛皮和银两换取,还是愿意用手和腿,用鲜血还换取呢?这些士兵出来打仗,说着好听些就是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可实际上,家里是妻子孩子,父亲母亲,宁愿过得穷苦一些,也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出来打仗的啊。”

一个哭声打断了丑丫头的话,忽烈尊看向自己身后那名穿着自己的军服低声哭泣的士兵,怒吼一声:“哭什么?”

那小兵跪了下来,说道,“我出来了,我家里只剩下我的老母亲一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担水,怎么背柴的啊。”

忽烈尊看着眼前瘦小的丑丫头,终于知道了她一个女人却能夺下城池的原因。她是不懂打仗,可是她身上有着比任何武器都厉害的东西,那就是善良。她用她的善良感动着身边的人,也是这善良,让小小的她竟受军队的拥护。

“好,我同意通商。”忽烈尊说道,“细节由我们的文官和你们祥谈。”

丑丫头的脸上马上展露了笑容。她举起手中的茶,说道:“我以茶代酒,感谢太子了。”

“那茶不能喝,有毒。”忽烈尊轻声说道,仿佛那毒不是他下的一般。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了。刚才不是说要杀了她的吗?不是说一定要让她死在他的手历代吗?现在竟就这样错过了。那个小小的丑八怪也改变了他。

***

议和成功了,拓恒一行人骑着马缓缓往军营走去。前方的拓恒突然说道:“停!”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士兵都有些奇怪,走得好好地干吗要停下呢?

“你们原地休息一下,丑丫头跟我过来。”拓恒边说着边继续向前走去,拉开和士兵们的距离。

丑丫头疑惑着,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在远离了士兵,拓恒才下了马。同时,丑丫头也下马走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了?有话要和我说吗?”

拓恒看向丑丫头,把缠在他心中一早上的话问了出来:“为什么忽烈尊说你不应该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你们之前见过?为什么忽烈尊说你的身子是第几遍的货色?为什么那天早上你是穿着他们的军服昏倒在军营前的?”

丑丫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眼前盛怒的拓恒,她竟什么也说不出了。

“告诉我!悦夕!”拓恒喊道。

悦夕?!知道她这个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丑丫头还是没有回答。拓恒拉起了她的手,轻声问道:“你很为难是吗?不能说吗?连我也不行?”

丑丫头无声地点点头,眼框有些红了。

“想哭,就在我肩膀上哭吧。”拓恒没有再逼她,而是轻声说道。

丑丫头马上换上一个笑脸:“我是没有资格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