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哈!杀!”
是什么声音?好吵?不过这声音好熟悉啊。
丑丫头轻轻睁开眼睛,突然坐了起身。这里是……白色的营帐里,简单的行李。一张桌,一张床,一旁还放着一口大箱子。帐外整齐的撕杀声,偶尔一串士兵走过。
这里是军营?
丑丫头甩甩还是昏沉的脑袋,试图想起更多的来。她好像已经见过拓恒了,可又好像没见过啊。在这乱想着也不是办法,丑丫头决定要出去看看。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她一惊,眼睛瞪得很大。她身上的衣服是一件长袍,虽不华丽,但是好看。也就是说有人给她换过衣服了。
丑丫头还在疑惑着,拓恒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轻声问道。
丑丫头抬起头看到拓恒那熟悉却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了脸,给了他一个笑容:“醒了。”
“那我让他们端点吃的来给你。”说完,拓恒就要转身出去。丑丫头连忙叫住了他:“拓恒,等下。”
“有什么等吃饱了以后再说吧。”拓恒说完就要离开。但是丑丫头已经从床上跑了下来,拉住了他的手,道:“你先告诉我,拓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拓恒带着微笑对丑丫头说:“没事的,等吃饱了我就带你去看哥。不要乱跑了,要不又会昏倒的。”
“我的衣服……”丑丫头又看了看的身上的衣服。
“是伙房的女人给你换上的。我先出去了,记得别乱跑了。”
是啊,她不应该给他添麻烦的。丑丫头送开了手。拓恒大步走了出去。
***
吃过午饭,丑丫头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开始在军营里寻找着黄缨大帐。很快她就发现了那抹黄色,一路小跑到帐前。
太好了,就要看到拓达了。有过破军的警告,还有拓恒不让她马上见拓达的异常,丑丫头早有心理准备了。她已经来到军营一早上了,拓达却没有出现。现在不管拓达伤得多重,她要在他的身边。她丢下了一切,就这样跑来,还受到了帝瓦的侮辱,但是她没有后悔。真的就能知道了啊。
帐前的小茔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丑丫头。一大早,句听他们说丑妃来了,他还不信呢。现在丑妃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愣了半天,才行了军礼。
“拓达,怎么了?”丑丫头轻轻地问。
小茔“呃……”了好久却没有说出话来。
丑丫头小心的掀开了帘子,熟悉的环境,还是那大柜,那桌,那床。床上躺着的拓达紧闭着双眼。丑丫头冲到了拓达的身边,抚着他刚毅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这些都是她思念的,现在终于能看到他了。至少知道他没有死,他还在她身边。丑丫头欣慰地一笑,说道:“拓达,我来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拓达。”丑丫头轻唤着,用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
帐帘被挑起,拓恒走了进来,说道:“我看你不在我帐里,就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
丑丫头看向拓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伤到哪里了?”
“我们出去说吧。”拓恒说道,“哥已经醒过了,安大夫说没有危险了。现在不要吵到他才好。”
“恩。”丑丫头再次吻了吻拓达的额,才不舍地跟在拓恒身后走出了营帐。
骄阳照射着整个军营,已经是中午时分,士兵们三五成群地蹲在地上吃着午饭。
拓恒和丑丫头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地说着话。
“他是怎么伤的?”丑丫头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了。
“哥是在一次战斗中被一支流肩射伤肩膀的。本来伤得并不重,可是箭上有毒。那场战役中,我们失去了很多的兄弟。只是一向好评的帝瓦太子,为什么竟会用毒呢?”拓恒看到了丑丫头眼中的担心,道,“没关系,现在哥的毒已经解了。而且他昨天就醒过了,安大夫说还要个六七天,他就能下床活动了。”
短暂的沉默后,丑丫头终于说出了口:“他会用毒,应该是破军安排的。”
“破军?!”拓恒感到很意外。破军这边不是也在打仗吗?而且破军去安排帝瓦太子用毒,这说不通啊。
“破军叛变了。”丑丫头继续小声地说道,这样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让士兵们知道的好,“其实破军早有篡位之心,他到番地后就勾结了西图,发假的战报回来,分散了我们的兵力。就连帝瓦的战争也是他的和帝瓦的协议。”
“那现在呢?”拓恒焦急地问道。
“现在?去支援破军的军队中,格雷达老将军阵亡,撒尔失踪。他残忍地杀了我们很多的士兵。他还带着士兵打回城池,但是他似乎并不得军心,最后被士兵砍了左手,现在我把他先软禁在他自己的寝宫里。”
“就连撒尔也……那西图那边的战事现在怎样?”
“苏哲带兵过去了。他会是一个优秀的将领的。我们全成了破军的棋子了。”丑丫头说道。
又是沉默。昔日他们可爱的弟弟,现在却成了害死这么多兄弟的罪魁祸首,谁的心也不能平静啊。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破军会叛变,脑海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在马上驰骋的少年而已。
“派使者去帝瓦大营要求议和吧。”丑丫头说道。
“议和?”拓恒不解,“我们昨晚虽是胜仗,但也没有到议和的地步啊。”
“帝瓦虽然今年收获不好,但是也不想发动战争,是破军的挑唆。而且现在他们受了撞击,现在是议和的最好时候了。”议和,只要成功就可以让战争马上结束。
“可是我们要怎么说服他们呢?我们根本就没有有力的证据啊。”拓恒还是有些疑惑。
“我去!”丑丫头肯定地说着,她看向拓恒,“我去议和。”
看到丑丫头的认真,拓恒点了点头。她说得有理,至少让丑丫头试一试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