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我们一会儿就去,”两个人一起把士兵们溥衍走,俞道浩抱头无力地道:“人人都知道我今天洞房花烛夜,我给家里也去了信说洞房花烛夜,你看看,现在我没地儿睡?”
展祁盛情相邀:“你可以睡我那里,我分一半的床给你。”腾地一下眼前出现俞道浩一张平凡普通地面庞,他切着牙齿:“那是你的新房,我也不是兔子。”
“我……我也不是,”展祁后退几步,站住脚,在有下对俞道浩露出一个嘻嘻的笑容:“我来请你,去回到你的喜帐里,这样,豆蔻就无处去,只能去我的洞房花烛夜那里。”展先生很指责:“你的蔡姑娘和王爷拼多了酒,拜堂的时候就好似要睡倒,现在豆蔻美其名曰去照顾她,把我这个新郎官抛在一旁,以你的喜帐为歇息的地方。”
展先生所以很受伤:“明天一早有人发现她从你的喜帐里出来,我这名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两个人压低着声音在这里说话,还要鬼鬼祟祟看着无人听到才行。这亲事成的,有些让人伤心。
月亮皎洁中,总站着也不是办法,俞道浩一把扯上展祁:“走,还我睡觉的地方去!”不时有去贺喜的人经过,见到两位先生全是诧异:“这么晚了,先生不在温柔乡里?”
所有的人都是奇怪的。
俞道浩面上无光,看展祁也是一样。他们快到帐篷里的时候,豆蔻从帐帘缝里张见,一溜小跑着回到床上睡着的蔡清宛身边,先小声道:“来了来了,只有十几步。”
再大声道:“蔡姐姐,你怎么在今天喝多了,唉,俞先生一定很伤心。”
蔡清宛以手支肘还是醉态,也大声道:“不就是洞房花烛夜,没事豆丁儿,男人全是贱脾气,他天天说不想娶,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想嫁!”
这声音一直传到帐篷外面,俞道浩和展祁面面相觑,展祁小声道:“这和豆蔻可没有关系,豆蔻为什么还在里面?”
“就是就是!蔡姐姐说得对,我在家里时就听到名士两个字,不想跑来一看,原来是不中的两个名士,总算在你我的督促之下中了,这以后的日子难道天天督促不成?”豆蔻的声音响起来:“找到这两个不愿意成亲的名士,今天晚上咱们睡,让他们睡去!”
里面烛火一下子灭了,这两个人衣服也不解,先把烛火吹熄。
俞道浩在外面杀鸡抹脖子,对着展祁使眼色。展祁摊开他华丽优美的晋人风气长袖,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月亮又大又圆,两位名士一起仰头可怜兮兮,月圆人不圆?要知道这亲事,是家里答应王爷主婚,要不然……
俞先生对展先生动动眉毛:“我去查岗!”展先生想想也道:“我去听房。”
去查岗的俞先生遇到赵赦,赵赦更诧异,简直是眉毛眼睛往一处拧:“名士,你又闹什么别扭?”俞道浩有苦说不出,这一次不是我。
想到夫为妻纲这句话,俞先生清清嗓子,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回答王爷:“来到军中就要担起责任,王爷主婚,这婚事已经成了,岂能频频做小儿女之态?”
赵赦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严肃认真的回答:“本王允你今天晚上做小儿女之态,去吧。”俞道浩灰溜溜从王爷身边走开,无处可去的他去找展祁,打算一起去听别人的房。
喜帐挨着喜帐,有几个喜帐旁围着不少人。俞道浩在几个人身后站住,大家听了一会儿稀罕地道:“到底是俞先生厉害,居然没动静!”
回身一看,差一点儿全摔倒在地:“你在这里!”新郎官在外面听自己的房。俞道浩嘿嘿:“我厉害吧,今天多难得的日子,我要听去别人的最合适。”
招呼着大家:“来,一起去听别人的。”摆出大摇大摆姿势的俞先生,带着这些人从自己帐篷外面走开。
跟随后面的人很是纳闷,这位先生到底洞房了没有?看他腰杆儿挺的,像是底气十足。
赵赦冷眼旁观到三天后,直接去问真姐儿:“你作弄先生们?”当时王爷站在地图前,真姐儿听到这样问,在他身后退后两步,嘻嘻笑着眼珠子先乱瞍找哪里好躲。被赵赦瞪了一眼:“今天晚上,你也别处睡去!”
“表哥,师母们有埋怨。”真姐儿还是笑嘻嘻,赵赦板起脸:“有什么埋怨?”真姐儿颦眉挑眉头过,才带着一脸为难的神色道:“说了表哥会生气。”
赵赦哼一声:“我不生气,你说吧。”真姐儿亮晶晶的眼睛闪几闪:“师母们说她们也不想答应,可这是家里的意思,所以先生们表现得推推托托,师母们不喜欢。”
浓眉在赵赦的面庞上拧得很紧,紧得好似麻花绳。赵赦转过身,真姐儿敏捷地往后面退一步:“当然,这不是影射表哥的意思,是表哥你让我回话的。”
见赵赦脚步动一动,真姐儿立即记性很好的想起来:“我还有事,我要出去。”嗖地一下子,人立即不见。
留在帐中的赵赦又要笑,这跑的,又快几分。可见人的能耐,是锻炼而来。
晚饭真姐儿和蔡清宛、豆蔻一起吃,又装着不经意在她们帐篷里流连许久,蔡清宛很感动:“王妃回去歇着吧,王爷一定在等着。”
真姐儿不得不出来,见头顶月亮圆洁,真姐儿摸摸自己小屁股,王爷一定在等着,只怕在等着好揍人。
回到大帐前,当着守卫士兵们的面,是装着不经意地进来。进来后见到外帐空无一人,真姐儿先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