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姐儿是管不了,所以她不是知进退的不管,而是不做无用功。她所做的,就是把自己每一天的日子过好。再说赵赦风流,也不是天天都出去。就是他晚上不在,也可能会别人,未必就是会情人。
不是给赵赦开托,是他这样位置的人总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就是晚上不回来,不会全是玩乐去。
开得绚丽的花架子下面,易宗泽不错眼睛地看着威远侯,威远侯对于白石郡王虽然不是最满意的,不过白石郡王离赵赦不远,又是个物产丰富的地方。
再说威远侯心中,还有别的人家。一个也是要,两个也是要,威远侯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事情,我来说。不过,”
他还是谨慎的小小卖个关子:“王爷那里是不是答应,我可不知道。”
易宗泽也很爽快:“侯爷去说,王爷哪里会不答应。”两个人在紫藤花下面相视,都有了会意的笑容。
又用几杯酒,微醺半醉间,威远侯半吐半露的告诉易宗泽:“王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我妹妹只生这一个,又从小与别人不同,所以我们都要为王爷着想。王妃是我妹妹指的亲事,她的地位不可动摇,再说她膝下是王爷的长子,又很得我妹妹欢心。”
易宗泽到这时候只是唯唯诺诺,心想是赵老夫人自己指的亲事,再不讨她喜欢她也不能砸自己的脚,说自己当年指错了。
“有人帮当然是好事,所以这几年我和姬大人等几位亲戚为王爷看过许多人家,还有楚安王的长女,京中太中大夫林家的嫡女,我拿你当子侄辈看,王爷最后定下哪一个,我这做舅舅的,真是看不好。”
威远侯把这些话全说出来,先给自己留一个退路。
易宗泽把威远侯心事一下子揭破:“王爷要是都要了,我二胞姐可不可以先进府?”威远侯哈哈笑起来:“这个,我当为世子在王爷面前进言。”
“我已经致信父亲,让我二胞姐动身前来。等到来了,是一定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易宗泽从安平王妃身上来看,赵老夫人在安平王府的内宅里,是有着绝对的指挥权。
威远侯点头道:“这是当然。”易宗泽想了一时,又陪笑道:“我见过小王爷,生得着实可爱。不过我想我姐姐所出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一位得寸又进尺,威远侯还有笑,不过谨慎起来:“听说王爷下个月,要递折子请封世子。”易宗泽面上笑容尴尬三分,讪讪道:“小王爷,也是伶俐的。”
这讪讪一闪而过,就是封太子,不行的也太多。
两个人又用过几杯酒,约好易宗泽三天以后来听回音。易宗泽辞出后,威远侯一刻也不会等,即命人备轿:“去安平王府。”
赵老夫人在房中坐着,赵佑在她膝下玩耍。见威远侯进来,先问候道:“你的伤好多了?”威远侯没有回话,在这里他也是熟不拘礼的,一面让人:“请老大人来,我进来时就让人请他过来。”又对房中的服侍人道:“你们下去。”
这样郑重,让赵老夫人又担上心,忙让人把佑哥儿也抱走,关切地问道:“外面又怎么了?”威远侯摇头满面春风:“是好事,不是坏事。”又往外面看赵老大人过来,威远侯道:“等妹夫来一起说。”
赵老大人进来,也是先问候威远侯的身子。坐下来后,威远侯把易宗泽的话说出来:“我答应帮他说,他三天来讨回话。我想着先和你们说过,再对王爷去说。”
“这个易世子……”赵老夫人只说到这里,看看赵老大人道:“佑哥儿,当然是世子。”赵老大人也点头:“这是当然,我和夫人,还是疼真姐儿。当然她们进来孝敬我们,也不会亏待他们。不过真姐儿所出,与别人不同。”
威远侯觉得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又说另外两个人:“楚安王是当今的皇弟,他也是在前一阵子风雨不定时,对我提出来这件事,可见心意是诚的。”
不少人在赵赦运气不佳时,还是能看到他含金量极高。
“太中大夫的嫡女,我常见到,也是一个好孩子。”赵老夫人对这三门亲事没什么可说的,赵老大人也无话。他们心中都明白,赵赦多娶几个,是肯定会有的事情。
不仅是安平王府侧室无人,而是赵赦少年时实在风流,作父母的心思,全是既然喜欢,就正经喜欢一个进家里来,外面那些人,不必再招惹。
三个人订下来,威远侯问道:“那我后天来听回信,再给易世子回话。”赵老夫人答应下来,威远侯很是喜欢:“咱们这两家有王爷在,是注定更要兴旺的。”
赵老大人呵呵笑着又道了一次谢:“有舅舅这样看顾王爷,他才能处事化险为夷。”又叫人取酒来:“冰人也要敬,舅舅也要敬,取大杯来。”
和易宗泽喝过酒的威远侯在这里又干了三大杯,他出来时是春风满面和满面春风,打心眼里儿觉得自己为赵赦做了一件大事情。
至于真姐儿怎么想,评论她知道进退的威远侯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威远侯不是真姐儿的亲戚,他是赵赦的亲戚。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着赵赦着想和他们这两个家族着想。
赵老夫人是个女人,她在房中问赵老大人:“真姐儿,会不喜欢吧?”赵老大人对真姐儿充满信心:“怎么会,你我夫妻对她十分疼爱,而且佑儿是长子又即将是世子。”
说到这里,赵老大人要骂赵赦:“他身边人一直没有所出,害得我年年担心。现在你看看,原来他是在等真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