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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MS一堆蜜蜂、蚊子、苍蝇、飞蛾、麻雀在召开人民代表大会,喧闹不休,吵得她全身都不得安宁。
虎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灿亮,刺得她眼花,好一会后视线才清晰起来。
没有蜜蜂、蚊子、苍蝇、飞蛾、麻雀在吵架,倒是有一大群人围着她,个个伸长脖子往下看,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像在参观恐龙似的,把她上方的天空几乎都遮蔽住了,只留出一小圈。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悬在半空,她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像农家水泥场上晾晒的谷物。面对重重人墙、浪浪议论和道道目光,虎珀不紧不慢,旁若无人,就像在自家床上醒来一般坐起来。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衣服完好,一点不露。再看看环境,左边是个大大的垃圾框,右边堆着一堆她的衣服和个人用品,说是一堆,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件。她那变形得有点严重的胸罩还放在最上面,是所有人的焦点。
她很快就回想起醒来之前的事,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小子果然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她整整身上的衣服,从容利落地收拾东西,没想过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整个贫民区就像一个大垃圾场,这街道上的垃圾框算不了什么,破旧走形的衣服挂在室外是常事。在贫民区,凡有陌生人来访或有点风吹草动,总会有人围观,这样的场景实在算不了什么。
这样的惨状应该让她羞愧不已,无地自容,甚至以死保誉吧?
郎野坐在他那辆蓝色的博洛基尼跑车里,拿着望远镜,在高处的公路上居高临下地欣赏她的窘状,但——
虎珀以她一贯的面瘫表情,拍拍身上的灰尘,捡起衣服抱在怀中,只是冷冷地扫了四周的人群一眼,人群便自发地让出一条路。
原来,她是倒在学校的大门口,还好,不用花钱搭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