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气得猛砸车座,原本还期待看到她羞愤欲死、含泪低头的模样,哪料她还是那副木乃伊般的鬼样子。这死女人,根本没有羞耻之心,他暗啐。
不过看到她头上、脸上和背上他的杰作时,他又觉得很过瘾很爽快,忍不住趴在车座上,擂着扶手狂笑不已,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那一边,虎珀抱着衣服朝宿舍走去,一路上行人无不纷纷停驻,对她投以饱含吃惊、震憾、同情、鄙视、可笑、恶心等等含义的目光。
伴随着行人的窃窃私语,甚至有人跟在她后面想把好戏看到底,她对这一切仿似聋子和瞎子,只管走自己的路。
十分钟后,她来到宿舍楼下,身后十米外的尾随人员估计达到二十人以上。她上楼时,过往女生无不掩唇,面露骇色,躲到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好像她是色魔似的。她走过去后,一个个又忍不住偷笑。
她走进宿舍,宿舍里的女生惊叫不断,绕过桌子的另一端夺门而逃。
她站到穿衣镜前一瞧,终于明白了原因——
她的头发像被狗啃过似的,被剪得高高低低,长短不一,凹凸不平,堪称史上最恶心丑陋发型;
她的脸被画成老虎的模样:皮肤被擦成淡淡的土黄色,眼睛描上了清晰的黑色眼线和眼影,额中一个若隐若现的“王”字,血盆大口边各是三条往上翘的黑色虎须,逼真得像件艺术品。
配上她那双冷酷的虎眼和棱角分明的五官,简直就是虎妖再生,难怪一路上行人无不避让远观。
她盯着镜子半晌,转身一圈,这才发现背后写着几个白色的大字——母夜叉!
她浓眉一竖,勃然大怒——这件衣服花了她五十多元,为了去郎家工作而特地买的新衣服,如果洗不掉就得浪费一笔钱了,就算洗得掉,也得浪费不少洗衣粉。
她买衣服都是去地摊上买的,经济实用,除了冬天的大衣,一件衣服五十多元,对她来说是很奢侈的了。竟然敢损坏她最值钱的财产,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