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沓的行进就是在旅游,兵贵神速就像是龟爬,拿着已经被赵大翻译过的地图,朱一凡每天都要看看徽州府府衙所在地歙县的位置。
“按照这速度,我们年底也走不出衢州!”再次看过地图,朱一凡不满的说到。
听到朱一凡的抱怨,寇湄起身给他沏了杯茶,在衢州府治西安城里,两个人难得的渡过了一个夜晚。整日待在军中,朱一凡和寇湄两个人都“久疏战阵”,缠绵了大半个晚上,朱一凡和寇湄才安睡。
看着敞开衣襟下的一对玉兔,朱一凡没去喝还飘着热气的清茶,而是靠在寇湄的胸前吸吮起来,夜晚的激情还没消褪的寇湄忍不住哼了一声。
被这声娇吟又勾起了欲望,朱一凡把寇湄横抱在身前,正在光滑的躯体上探索时,房间的门外边,佐洛尼姆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主人,上龙游傅家的时间到了!”
朱一凡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顶退到了脚底,“该死的!糟糕的买卖!”
把寇湄放到床上,朱一凡用力的拍了下床板,穿好衣服后,朱一凡一口吞下了那杯热茶,“哦,天呐,烫死我了!”
同寇湄草草的说过再见,朱一凡指挥着易洛魁战士把货箱重新放到驴背上,这些东西得尽快交到那个傅家小姐的手里,朱一凡已经耽搁一个晚上的交货时间了。
沿着江岸一间间店铺摆满了货物,朱一凡和易洛魁人牵着驴慢慢的移动。在一大堆的客商出入的铺子中,唯有一间只除掉了窗板,但是门关着,二层的窗沿上悬着一块裂成两半的牌子,合到一起的话,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傅字。
朱一凡向着窗里一看,里边一个小厮正坐窗边,目光同朱一凡对上后,身子向后挺了下,显然是被朱一凡吓到了。
“咚咚咚!”朱一凡向着门敲了几下,还坐在窗边的小厮,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
“不开业了!”在窗口摆手的小厮,手指尖碰到了一件东西。
“这位小哥,一个叫傅世禄的让我把这信和一些东西送到这里来!”朱一凡的声音充满了魔力,原本还像个蔫吧桃子的小厮,瞬间跳了起来,去了门闩后,没等朱一凡走进来,就大喊着向后屋跑去。
“小姐,大管家送信来了,送东西回来啦!”
听这喊声,朱一凡才知道原来傅世禄是这傅家的管家。
不知道这间屋的后门在那里,朱一凡只好让人先把货都送进屋里,那几头驴只能拴在门对面的一棵老树上。
见人还没出来,朱一凡站在屋子中心四下看看,这屋子为木制,浸过油的木料黑亮黑亮的,墙上几个垫着红布的格子没沾上一点灰,那小厮虽然看起来懒洋洋的,应该是没偷过懒。再看看,朱一凡却发现这应该是间店铺的屋子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同其他店铺的琳琅满目比起来,这里四壁空空。
“不知几位是何方的好汉,小人在这里谢过了!”那小厮喊的是小姐,傅世禄也告诉自己来找傅家小姐,但是现在从后屋里走出来的却是个翩翩少年。
朱一凡把这少年打量了下,扑哧一下笑了,对面这少年耳朵上带着耳眼,虽然用四方帽的丝带遮挡了下,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衣领间白嫩的脖子没有喉结,长衫前隆起的弧线也和男人们不一样。
傅家小姐见到朱一凡这眼神便知道被看穿了,又见朱一凡带着的易洛魁人相貌怪异,心说但愿这些人不是什么歹人。
“我们是黄阁老手下的兵士,这是傅世禄让我们押送的货物,还有他给你的信!商定过的酬金是四百两银子,还请小姐早些结了!”朱一凡离营了一个晚上,还想着早些回去料理军务,见接货的人已经现身了,便急着尽快的交接。
听到被叫破了身份,傅家小姐也不再拿着强调,接过信似乎是愣了下后,对着朱一凡说:“这位军爷,是不是能先验了货?”
傅家小姐的要求也和情理,朱一凡一点头后,佐洛尼姆几个人便帮着那个小厮把几个箱子打开。傅家小姐却是伶俐,借着验货的手段,支着佐洛尼姆这些人当起了小工,原本空荡荡的格子上不多时便摆满了东西。最后把几件精巧首饰放到柜台下的暗格后,所有的货品都勘验过了。
“啪!”把小抽屉一合,傅家小姐对着朱一凡歉意的一笑,这精明劲让朱一凡不由得注意起这小妞来。同寇湄身上那种淡淡的雅不同,寇湄是外柔内刚的人,过去的经历让她总是有种郁结的神态,虽然已经同床共枕过,但是朱一凡也不敢相信寇湄彻底对自己敞开了心扉。而眼前这个傅家小姐,却像是未经世的聪明,如果说寇湄是一种吸引,这傅家小姐就是种亲近。
朱一凡也笑了,起身等着这傅家小姐结账,得来的四百两银子,朱一凡打算买些好酒带回去,依黄阁老一路上的习惯,在这里怕是还得再住上两日。
“军爷,小店虽然还有些银两,但是却不足四百两,能否宽限几日?要是军爷急着用钱,您看上哪件货品,折个价与您!”
等着结算过走人的朱一凡没想到忙碌过一番后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见这傅家小姐说话神情犹豫,像是一边说着心里还在惦记着什么。
见朱一凡看自己的眼光变了,这傅家小姐连忙替自己辩解起来,“看军爷您面善,定不是那街上的泼皮,小女子刚刚遭了家难,还请军爷宽限过几天!”
想想那傅世禄又看看傅家小姐,朱一凡感觉这傅家人虽然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也真会算计,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做了善人。
看朱一凡站在那里像是犹犹豫豫,傅家小姐咬牙,继续说起来,“这位军爷,还请里边请!”
难道要以身相酬?朱一凡听傅家小姐如此说,不禁按照欧洲女商人的作派假想起来。
傅家小姐虽然穿着男装,其实也算得上是美人,一双眼睛水灵灵亮晶晶的,眼稍不上不下,配着弯弯的眉毛带着点稚气。挺直的鼻梁不算长,小小的鼻头上带着点俏。两片薄唇抿紧了,让朱一凡想到了初见寇湄时的模样。
“还请几位照看下铺子,宝儿,快去找几位掌柜和帐房,告诉他们咱家的铺子上货了!”傅家小姐从容安排过,便请朱一凡同自己到后屋来。
踏过门槛,朱一凡抬头见这屋子挂着一块匾“三香斋”!原来傅家小姐不是要带自己进什么闺房,而是来这同大客户商定的密室。房间两边放着空空无物的文博架,中间一张放着文房四宝的八仙桌,另外放着两张竹椅。
“军爷请坐!”傅家小姐先请朱一凡上座,倒上杯茶后,才从衣袖里取出傅世禄的信,坐到另外一张竹椅上看起来。
朱一凡坐在竹椅上慢慢的品着茶,心里直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听这傅家小姐的,几乎没说过几句话,自己的行动便被他牵着走了。
看过信后,傅家小姐把信一收,起身站到朱一凡的面前,“小女子傅珈笙,不知道是见过朱把总还是朱大海商?”
傅家小姐傅珈笙这句话问的大有水平,朱一凡根本没得选择。如果是朱把总不过就是拿了银子走人,只有这大海商的身份才能进到这间屋子。
“呵呵,傅小姐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想我没必要再说一遍废话,我只是奇怪,你在看信前怎么就带我进这里了?”朱一凡挺奇怪,傅家小姐带自己进后屋前,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海商身份的。
“朱先生没必要疑问,在我们龙游商帮中,自由一套暗号标识,虽然不能完全表意,但是还是能有个强调的作用!”
听过傅家小姐的解释,朱一凡便不再细问。
“长话短说吧!傅小姐,你把我带到这里可有什么事情?”同一个刚刚认识的美女待在一个屋子里,朱一凡总感觉有些暧昧,以欧洲的习惯,朱一凡也许就会在这八仙桌上,脱下傅珈笙身上的每一件衣服。
“小女子实是有事相求,朱公子海归奉金,在龙游商帮中早已流传,现在又从军为国,必定是那忠信仁义之人,小女子是希望能得您这样的大海商相助,救我傅家于将倾之际!”傅珈笙说出的话更让朱一凡疑惑,这个傅珈笙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找上自己?看起来自己好像是瓮的鳖,这傅家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想到这里,“啪!”朱一凡猛的一拍桌子,吓得傅珈笙连忙退后了两步,“你和那个傅世禄从一开始就给我做了一个局?就为了把我引这里来?”
朱一凡冷着脸,凌厉的声音几乎把傅珈笙吓得哭出来,看着傅珈笙楚楚可怜的样子,吐了口气的朱一凡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喜欢让人当作猴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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