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南辛赏柴
33241400000063

第63章 异时殊风隔周宋

薛居正所著《旧五代史》的晋书章节提到:“二月辛卯,改东京玉华殿为永福殿。”“庚子,以天和节宴群官于广政殿,赐物有差。”“己卯,改明德殿为滋德殿,宫城南门同名故也。”及至查阅至后周书,其间又见:“五月丁丑时重修永福殿,命延希督役”,“太祖乃力疾坐于滋德殿,殷入起居,即命执之。”“显德六年春正月丁未朔,帝御崇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式。”“癸巳,帝崩于万岁殿,圣寿三十九。”

永福殿、广政殿、滋德殿、崇元殿、万岁殿等,是时应为五代后周时期东京(汴梁)城内的主要宫廷建筑。此外,还有“端明殿”、“集贤殿”的记载,疑是当时机构设置,不拟作为宫殿名称相对待。

知悉了以上诸点,也就为那些打着皇后阁、成王殿、柴王府、内府、奉华、禁苑、尚食局、尚药局等宋代宫廷建筑和机构设置名号的器物,之所以不能够归属于五代后周,提供了具有说服力的旁证;其次,从釉面上来观察,柴周式的色彩自成一系统,由鲜碧(天青)、海玳瑁、淡青(虾青、豆青、豆绿)三类色分集成,而北宋柴窑瓷器的颜色种类繁多,应有尽有,用五彩缤纷也未足以形容;再次,从器形特征上考量,后周柴窑形制奇特,古意盎然,因年代不足而在式样上受到了数量局限,而北宋延续时间较长,柴窑瓷器的表现形式极其丰富,二者在式样上绝少类比及雷同之处。尤其令人称道的是,柴周式器物上面的那些凸起描绘的篆书,外人只可用“古奥”二字来形容,此类款识到了北宋初期已渐式微。既然有了这么多的不对称和不相应,难道人们还能认为它们是对前朝器物的单纯摹仿吗?仿制就得不走样,处处都走变了样,那么就只能确定它们归属于各自(后周,或是北宋)所独具的时代艺术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