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投笔从戎: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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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灰复燃

汉朝同西域各国的正常往来得到恢复后,西域形势大为改观,东西方商人互相往来,贸易发展了,“丝绸之路”在冷落多年后重新热闹起来,到处呈现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惜好景不长,汉朝击败北匈奴收兵之后,北匈奴抓紧时间,一方面调整内部,弥补战争中受到的损失。另一方面又重整旗鼓,准备抓住时机卷土重来,把西域再次据为已有。

汉朝同西域各国的正常往来得到恢复后,西域形势大为改观,东西方商人互相往来,贸易发展了,“丝绸之路”在冷落多年后重新热闹起来,到处呈现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惜好景不长,西域的形势不久就逆转直下,这一切对班超一行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使他们一度陷入困境。汉朝在西域的节节胜利大大震动了北匈奴。北匈奴长期以来控制西域各国的目的,就是要以西域为右臂,用两个拳头打击汉朝。看到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西域与汉朝结盟,北匈奴当然不会心甘情愿。不久前汉朝征讨北匈奴时,虽然取得很大胜利,但并没有伤掉北匈奴的元气。汉朝收兵后,北匈奴抓紧时间,一方面调整内部,弥补战争中受到的损失。另一方面又重整旗鼓,准备抓住时机卷土重来,把西域再次据为已有。

北匈奴看到汉朝大军已经全部退走,便在汉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春天,派遣左鹿蠡王率领两万骑兵攻打车师后部。车师本来就弱小,戊校尉耿恭又派不出兵马给予增援,因此不久,车师便重新被匈奴占领。匈奴军队乘胜包围了耿恭的驻地金蒲城。耿恭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守金蒲一年多,与当地人民同仇敌忾,上下一致,凭着勇敢与智谋打退匈奴人的无数次进攻。最后已经到渴了喝马粪汁,饿了吃牛皮带的地步。虽然城中只剩下了几十人,但仍然牢牢守住了金蒲,以致匈奴人以为汉朝有天神相助。然而面对如此危局,汉朝方面竟没有派来一个援兵。

就在耿恭奋力抵抗北匈奴军队期间,汉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秋天,汉明帝驾崩了,正所谓人亡政息,新即位的汉章帝又乃守成之主而非开拓之君,于是帝国多年对西域的辛苦经营,眼看即将化为乌有。

陈睦郭恂见势不支,大急,忙又派人联系焉耆国,准备与他们联合死守,坚决抵抗匈奴继续南侵。龟兹王建见此情形,知道自己称霸西域的机会来了,竟然一不做二不休,鼓动北道之焉耆、危须、尉犁三国部队,在北匈奴的支持下,派出四万大军攻打驻在焉耆国乌垒城的西域都护陈睦。陈睦手下有2000士兵,但他们由于缺乏警惕,加上不了解敌情,结果在实力悬殊的战斗中,陈睦、郭恂和2000名士兵全部遇难身亡,这就是有名的“陈睦事变”。消息传出,天下震惊,自汉宣帝时安远侯郑吉首开西域都护府,百余年来,西域诸国皆以都护为至高无上之权威,大汉强大实力之象征。可如今,三个域外小邦,居然敢将堂堂大汉皇帝派遣的两位要员攻杀,这在天朝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大事件。班超闻讯,不由脸色大变,发誓要报仇雪耻。

北匈奴派兵分别攻打车师后部金蒲城和车师前部柳中城,使汉朝的戊、己二校尉陷入重围。这时汉军死守孤城,形势十分危急。但由于汉朝正在国丧期间,便没有发兵救援。车师国看到这种情况,抵挡不住北匈奴的诱惑,也叛变了汉朝,投靠了北匈奴。这样一来,西域北道又重新被北匈奴控制了。

那么,当时班超所在的南道情况又如何呢?龟兹、姑墨等国在北匈奴的唆使下,发兵攻打疏勒,目的在于杀死汉使班超,以便将汉朝势力彻底逐出西域。班超看到敌兵来侵犯时,便把疏勒王忠请来,探问对方的动向:“现在龟兹、姑墨两国派兵来犯,你打算怎么办呢?”疏勒王忠说:“我们已经饱尝了龟兹统治的痛苦,我不愿看到我的百姓再经受苦难,我一定要率领我的百姓抵抗侵略。”班超听了很满意,高兴地说:“那好,咱们一定要团结起来,齐心协力,这样才能打退侵略者。”

班超心里很清楚,疏勒国小力薄,要想同龟兹、姑墨等国的联军对抗是不容易的。只有凭借人心所向,上下团结这一优势,坚守城池,才有可能保全国家。班超和疏勒王忠率领着疏勒人民,分别坚守疏勒国都和盘橐城,他们首尾相应,形成犄角之势,互相支援。每到夜晚,班超都要亲自来到城墙上,巡查守卫情况,他经常彻夜不眠,随时察看,并不断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看到士兵人数太少,班超就发动城中的老百姓,他对他们说:“现在敌人来侵犯,他们人数众多,而我们的士兵人数太少,为了使你们能安定地生活,不再受异族奴役,我希望你们大家都行动起来,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

听到班超慷慨激昂的一番讲话,疏勒人民纷纷表示愿意拿起武器,抗击北匈奴。班超又鼓舞大家:“虽然敌人大兵压境,但他们远道而来,为的是攻城掠地。如果久攻不下,必然影响士气。我们只要坚守不出,时间长了,他们给养跟不上,士兵又疲惫,必然会退却。”听到这番分析,疏勒军民更是信心百倍地投人了战斗。班超领导疏勒军民,想尽一切办法打退了龟兹、姑墨等国联军的多次大举进攻。小小的盘橐城,龟兹、姑墨等国联军攻打了一年多也没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