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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智保粮仓

刘秀临危施计三管齐下打退了强敌后,舂陵义军声势大振。为了扩大战果,刘寅兄弟联合义军共同出兵,又一鼓作气接连攻下了几个重镇,平日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官兵,被打得落花流水。义军决心乘胜攻打宛城,去掏王莽的肺叶子。

王莽听到汉室宗室刘寅、刘秀起兵反叛,声势不小,来头很猛,心急如焚。他知道“卯金刀”的号召力不同凡响,如果不马上剿灭他们,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又增派人马,令甄阜、梁立赐死守宛城,尽早将起义军镇压掉。

甄阜和梁立赐吃了轻敌的大亏,他们紧急商议后,决定采取“围魏救赵”的战略,专挑义军要害处下手,由甄阜去阻截进攻宛城的义军,梁立赐去踏平义军囤粮的白水村。

义军探子探明敌情,火速报告统帅刘寅。

刘寅见事关重大,便派二弟刘仲回白水村告诉刘秀军情。

刘秀对刘仲道:“我知道粮草乃义军命脉,只要我在,保证万无一失,请二哥速去大哥处助战,只要打败了甄阜,梁立赐就会胆寒退兵。”

刘仲道:“大哥再三叮咛,要保住粮仓。只要粮草充足,何愁不能克敌制胜哩!”

刘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处有我守着,他梁立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得,请二位兄长放心!”

刘仲回报刘寅。

刘寅为保证万无一失,又派妹妹伯姬回军增援白水村。

没出半晌,梁立赐率领数万人马如潮水般杀向白水村。

刘秀见贼兵蜂拥而至,便点齐乡勇,将白水村四周的吊桥拉起,四处的壕沟埋着铁蒺藜、三角刀等锐器,各个垛口埋伏着强弓硬弩,又吩咐妹妹伯姬动员村内妇女老幼用湿衣被遍盖粮囤,以防贼兵火攻。自己仗剑在四周巡查。

梁立赐的先锋官手执大刀,跃马来到壕边,诈唬道:“官军至此,速速开门投降!不然惹得老子动火,冲进村来,不分男女老幼,一并杀死!”

刘秀不予理睬。

先锋官气得火冒三丈,将大刀一挥,命令官兵下水过壕,强攻村寨。

跳下壕沟的官兵不是被铁蒺藜刺得皮开肉绽,就是被三角刀等锐利划得血肉模糊,一个个哭爹喊妈哀声一片。

白水村的乡勇,拍手大笑。

先锋官暴跳如雷,又令官兵运土填壕。

刘秀把剑一挥,登时万弩齐发,冲在前面的官兵纷纷毙命。

先锋官见无计可施,只好向主帅梁立赐禀告。

梁立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骂先锋官:“小小一个白水村,弹丸之地,我数万官兵一个人一口唾沫也把它淹掉,久攻不下,还有何面目来见我!”他骂完,将手中的剑往先锋官面前一丢,喝道:“你还需我亲自动手?”

先锋官只好自杀谢罪。

梁立赐盛怒之下,命令将士轮番进攻,无奈刘秀坚守不出,用纷飞的乱箭打退了官兵的一次次进攻。

刘秀身不解甲,日夜在壕墙上巡视。这天,傍晚时分,他刚眯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妹妹伯姬急匆匆进来报告:“三哥,我们的箭快用完了。”

刘秀圆睁布满血丝的大眼问:“尚存多少?”

“军械库里早空了,就剩下守村乡勇手上的了。”

刘秀一听,疲倦一扫而光。他想到没有箭,守村就十分困难了。他焦急得来回踱步寻思着良策。还没等他想出个道道来,只见白水村上空火箭林立,纷乱火球直射粮囤。

原来梁立赐见强攻不能得手,就在壕沟外架起高架,用火箭进攻,企图一举烧毁粮囤。

刘秀见束束火箭在湿衣湿被上化作缕缕青烟,顿时眼前一亮,他速召来妹妹伯姬,让她组织人连夜扎出千个稻草人,以备军用。

第二天拂晓前,梁立赐的瞭望哨借着晨雾,发现有上千个穿着黑衣的乡勇沿着绳索爬下壕墙,慌忙跑进中军大帐向梁立赐报告。

梁立赐一听,断定是刘秀在搞偷袭,下令放箭。

霎时,万箭齐放。

吊在绳索的“乡勇”不躲不闪。

梁立赐等到红日东升仔细一看,全是穿着乡勇服装的稻草人,他气得咬牙跺脚:“刘秀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竟用稻草人赚我几十万支箭哩!待我踏平白水村,非用这些乱箭穿遍你的全身不可!”

梁立赐恼羞成怒,又强攻了一天。待到太阳落山,前沿上的官兵拾起几支奇怪的箭呈上去。他一看,一阵狂喜:“这高粱秆削的箭,能奈铁甲几何?”想那刘秀小儿一会儿稻草人借箭,一会儿用高粱秆削箭,看来,村内快没箭了,命令部下围而不攻。

过了几晚,刘秀又从壕墙上放下绳索,垂系着几百个黑糊糊的人影。

梁立赐的部下觉得好笑,就向梁立赐报告。

梁立赐道:“刘秀小儿耍如此儿戏,故技重演,不必理他!吃好睡好养足精神好去瓮中捉鳖。”

这天夜里三更,白水村又垂黑影,瞭望哨只当仍是稻草人,不作理会。谁知,这一次垂下来的千名乡勇,借着夜色掩护,趁官兵麻痹大意之际,突然向梁立赐的中军大营进行袭击。

梁立赐毫无戒备,被打个措手不及,只好慌忙逃跑。

围剿白水村的数万官兵,见中军大营遭袭击,群龙无首,黑夜中自相践踏,乱作一团,四处逃命。

刘秀见乡勇们得手,洞开四门,率众掩杀,把数万官兵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人们看到刘秀智勇双全打退了数万官兵,保住了义军的粮仓,从此,对他刮目相看了。

☆刘秀:东汉光武中兴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