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台湾《新世纪宗教研究》编辑部寄来的关于“临济禅中的有与无”一文的审稿意见，两位匿名审稿人虽认为本文禅思精湛，但却认为不符合学术规范，不能成为一篇学术论文而建议不发表。我回信给魏主编说：“您好，审稿意见已阅。贵刊此种严格的审查制度，于学术之严谨或有益，然于思想之创发则可能有损。今天之所谓学术性，已流落为一种写作之技术，而没有思想之恢宏与切身之体悟。以学术规范而论，则一切伟大之思想家之著述，皆不能入学术之流矣！吾非不知学术之规范，然吾不愿为其所囿也。此文曾在临济宗学术会议上宣读，颇得好评，小组发言后并被推荐为大会之主题发言，以此文与流俗之学术论文截然不同，而真知慧见多有也。且各人之学术有不同之标准，虽匿名评审具备一定的公平性，但亦不免评委之主观性也。然吾非对此文不获于贵刊发表有何意见，吾甚尊重贵刊之制度，且吾之论文亦非无发表之地。然于此略有所感，恐贵刊此种重纯学术之风格，于弘法利生之旨或有所损也，特与魏主编商之。”《新世纪宗教研究》本为佛教界所办的刊物，没想到却办成纯学术性的刊物，而佛法见地纯正的文章反而不能发表。此文本不取纯学术之路，而类弘道之文字，故我想寄《香港佛教》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