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呼啸,羽然望着烛台里的火苗颤动,轻轻的翻看着书卷;亦寒则不时的偷偷出去看看,看陛下是否还在外面。
子时的更漏声响起,羽然打了个呵欠。
“走了,走了——”亦寒从门扉前蹲下身子,轻轻俯身来到桌案前低语。
羽然抿唇轻笑,“明个要起早,给陛下送些治风寒的药…”
亦寒望了她,算是佩服的没话说了。
“还要等着挨太后的训…”羽然伸展了一下腰肢,这才准备上床入睡。
亦寒从不疑惑羽然的话,她总是将一切的后路都算计的周到。
翌日,天还不亮;宫里就急诏,传唤御医——
太后头饰还未佩戴完整就急匆匆的来了景阳宫,一见陛下面色苍白,憔悴的摸样,太后栖身上前,握住镜缘的手,面带悲戚表情,“缘儿——”
“母后,儿臣没事。”
“缘儿,你病的这么严重,这是怎么了?”太后侧首向外喊了声,“来人——”
陈让带着几个小公公进来跪在了龙床前。
“陛下,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
小公公胆小怕事,一问就全招了,“陛下在冷夫人的余姝宫外,侯了许久,直到深夜子时冷夫人也没打开宫门让陛下进去…”
“好大的胆子,反了她了…”太后怒吼:“速去余姝宫内让冷亦寒来见哀家…”
陈让领命退了下去。
“缘儿…”太后心疼,道:“缘儿,那个冷亦寒有什么好?哀家给你选的妃子你都不满意吗?缘儿,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要母后以后怎么办?”
“母后,缘儿没事。”镜缘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陈让进来说:“回太后,冷亦寒来了,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哀家要好好的审审她,她倒是有几个胆子,敢如此对待陛下——”
“母后——”镜缘忽然情绪激动握住了太后的手,“儿臣不想见到她——”
太后望着镜缘叹息了一声,道:“缘儿,真是委屈你了…”
“陈让,从今日起让冷亦寒道涴衣宫去,直到她悔悟认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