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天寒,亦寒披衣打开宫门只留了一道小缝隙,对站在宫门外的镜缘说:“陛下,夫人已经入睡了;夫人说她身子不适,没法侍寝;请陛下到别处——”
镜缘闻言深深隆起眉头,羽然为何拒绝跟他相见?“夫人得了什么病,病的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没法侍寝。”亦寒也不能说的太清楚了,她就纳闷了,陛下平日跟羽然都是意会,眼睛传递交流心神的,怎么今晚陛下就非赖在这里不走,让她看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无法侍寝,那是什么病?”
“心病。”亦寒说。
“让朕进去看看她,看了她朕就回去,绝不留宿。”镜缘几近恳求。
“这——”亦寒有些心软,她正欲打开宫门之际就听见里面传来羽然叫她的声音,“陛下稍候,奴婢去去就来。”亦寒头也不回的开溜了。
亦寒进了内阁放下烛台,却见羽然对镜梳妆,就撅起嘴说:“陛下还在外面冻着呢。”
“陛下愿意,由他吧。”
“羽然,想不到你的心这么冷漠,你为了让太后看到你的忠心,竟然,——”
羽然侧身望着依在织锦榻上的亦寒道:“依你之见呢?让陛下进来?”
“那至少也要说明原因啊?”
“陛下心里明镜似的,不屑你来操心。”羽然忽然回头望着亦寒,“倒是我发觉你越来越糊涂了,但凡掺和着陛下的事情,你就乱了方寸…”羽然放下梳子,抿唇轻笑:“莫非,你喜欢上陛下了?”
“谁——”亦寒还未开口就先红了脸。她跟羽然的床榻不远,虽然大殿里有些距离可是每夜她跟陛下一起的时候,她还是能听见声音,试想,但凡女子,谁不想有个男人来宠爱?
“承认了?”羽然走到亦寒面前在她身边坐下,“陛下是个重情义的男子,她不会亏待你的。”
亦寒吱吱呜呜却难开口;想必陛下也早就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冷亦寒了。
羽然见亦寒羞红了脸,又说:“我们反正是已是犯了死罪的人,何不跟陛下一起殊死一搏,从太后手中夺回权力,那样我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兴许,你也会跟陛下一起白首偕老…”
“你呢?”亦寒问道:“陛下,他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的。”
“我们一起——”羽然携了亦寒的手。
“我们一起。。”亦寒点头;而后两人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