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然在深宫内谋略了许多年,从一个嫔妃登上后位,再由昔日先帝冷落的皇后成为今日权倾后宫的太后,就一定是个狡猾、残忍如狐狼一样的女人。羽然跟太后相似,自认为能窥探太后的心扉,故此她才会在后宫内如此不屑一顾,而羽然不知的是太后既跟她相同也跟她不同;既然她看出了太后的心思,太后又何尝看不透她的心思?
羽然跟太后的相似处,是她们都有惊人的美貌,惊人的智慧;不同之处是,太后是为了操控生杀大权的快感,而羽然则是为了自保,以及她爱的人。
听了羽然的分析,亦寒霎时面色如土。
“你担忧个什么?”羽然在内阁点亮了一盏烛台。
“怎么不担心,你说太后会不会看出你不是真的冷亦寒?”
“那你说太后会不会看出,我是该死而未死的,先帝的殉葬妃子呢?”
亦寒黑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涣散迷离了;羽然总是将问题再抛回来,“希望那个老妖婆看不出来。”
“就算看出来,也是捕风捉影的猜测;等着吧,冷大将军要来了。”
“啊——”亦寒张大了嘴巴,“我父亲他来京都做什么?”
“太后懿召,前来辨认女儿啊?”羽然漠然不在意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亦寒一把从羽然手中夺下玉梳,“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羽然望着亦寒,“这下真怕了。”见亦寒脸色有些不对劲,她妩媚一笑,“接着下去,我们两个犯得都是死罪,如果我们的身份一旦揭穿一定会连累我们的亲人受死;你会连累你爹,你爹一死,自然太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爹手中的兵马符,而我会害死镜轩——”
亦寒痴痴抬眸望着铜镜里羽然绝美的脸蛋,低语,“你可真是个不祥的女人,自从遇上你后,我就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羽然凝望亦寒片刻忽然妩媚浅笑,那笑在她嘴边绽开一朵妖娆梅瓣,“你才晓得,晚了——”羽然在亦寒面前解开裙带,一件件脱下宫锦,见亦寒惊呆的眼神,她依旧妩媚一笑,而后进了浴室,“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