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然本身纳入教育的工作,让孩子健康成长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们沐浴在大自然中。现代人类的文明生活放弃了原始人类经历过的那个阶段,这是人类进步所获得的利益。在伊塔德的书中,我们发现他生动活泼地描述了他将这个野孩子引入到文明生活的道路上来所做的深刻工作。他使孩子的需要增加,对孩子进行爱抚。
法国科学家伊塔德在他的《野孩子阿维龙的初步发育》著名的教育学论文中,详细地论述了一种庞大的、稀奇的、非常具有戏剧性的教育。这种教育试图完善和克服一个智力发育不全的孩子的生理缺陷,同时让孩子摆脱这种原始的自然生活状态。孩子全身的累累都是伤痕,他叙述了一个人与自然、野兽作斗争的历史,也揭开了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阿维龙是一个在纯粹大自然中长大的孩子,他从小就被人暗害,暗杀他的人还认为他早已经死去,就将他丢弃在森林里。他却依靠自然的力量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他一个人裸体赤身地在野外荒郊幸存了很多年。直到被猎人捕获回来,才进入到巴黎的文明生活。这个孩子已经成了哑巴,他被诊断为是弱智,而且永远不可能再接受什么智力教育了。
作为一个心理学和一个聋哑医生的学者,伊塔德对于这个孩子采取了部分治疗对于有缺陷的人的听力的方法。他相信眼前的野孩子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是较为低能的表现和特征,但这不是因为他本身是个器官退化的、低能的生物体,而是因为这个孩子他缺乏教育。伊塔德是爱尔维修的热切追随者,他信奉爱尔维修的思考理念:“没有生活在人们交际圈里的人不能算人。”他相信教育的力量。依照他对这个野孩子的印象,伊塔德做了实验。这个野孩子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充分证明了前一种论断的正确性。
伊塔德将对这个野孩子的教育分成了两个阶段部分。第一,他极力引导孩子从自然生活走向社会生活当中。第二,他对这个白痴的野孩子进行智力教育。这个孩子从小就被放逐在野外去生活,在经历了种种恐怖后,他发现,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幸福了。可以说,他已经将自己沉浸于大自然之中了,尽情地感受和享受着风雨雷电的美好,他快乐且陶醉着,可以说一切大自然的现象都能成为他快乐的源泉,他将它们当成伴侣,对它们无比的热爱。
还有一个例子可以证明,伊塔德作为这个野孩子的自发表情的实验者和观察者,曾经付出了许多的耐心。这为那些正好准备对孩子们采用实验的老师们恰恰提供了较好的例子,他告诉他们,在处理被观察对象时所表现出来的一些现象时,观察者需要自我克制和有耐心的精神。
伊塔德在他自己文章中有这样的表述: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能静静地观察他的表现。我看见孩子在懒洋洋地打发着时间,他感觉到郁闷而单调,他的眼睛不时地瞟向窗外,他像在太空里漫游一样,静静地凝视着。
如果那个时候突然会下起了暴雨,如果隐藏在云层后面的太阳能够突然露出脸来,天空中因为划过了一道亮丽的光芒,突然变得明朗起来,他就会突然出一阵阵大笑来,他的表情几乎开心得有点儿痉挛。有时候,他并不开心,看起来有甚至点儿狂躁不安:倒扭着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放在眼前,好像感觉到这些现象对于他来说又非常危险。
一天早晨,天空中下起了很大的雪。那会他还没有起床,当他醒了过来时,他发出了一声高兴的尖叫声,就从自己的床上一跃而起,奔向门口和窗户,并开始来来回回不耐烦地开始走动。然后,这孩子就脱掉衣服跑出去了,奔进了花园,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宣泄出了内心的喜悦。他在雪里打滚,用手大把大把地采集雪,并吃进它,做这些时,他的表情看起来真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渴望。但是,看到这大自然无比壮观的场面,他的感受总不是这样鲜明,他也并不总是喧闹。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某些时候的情况下,他看起来非常悲哀和遗憾。因为天气不好时人们都会离开了花园。可他却非要选择在那里,他会绕着花园走几圈,最后坐在喷泉旁边。
我经常停下来,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之情观察他。当他坐下来时,我看到他的脸上的表情变化,有时候没有任何的表情,有时候时面部却扭曲。渐渐地,他的表情又变得忧郁和悲伤。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水面,手不停地向水里扔一些枯叶。如果是一个明月挂空的夜晚,每当有柔和的光芒射入他的房间,他就很很难入睡,他会走到窗户边上,直挺地待在那儿,整个晚上都会一动不动。有时,他也会探出他的头去,眼睛望着洒满了月光的旷野,陷入了一种沉思的状态。间或地发出了深深的叹息,最后又会在一阵哀怨的悲叹中结束。
在别的地方,伊塔德讲述这个孩子不知道在文明的生活中该怎样走路,他只会跑。在告诉他怎样走路以后,伊塔德就将他带来了巴黎的大街上,这个野孩子就开始疯跑,一开始伊塔德也跟着他去跑,并没有无理地去制止他。他对这个野孩子进行温和的、循序渐进的引导,向他展示社会的生活。
这几乎像是从大自然的怀抱里抢过来一个人,也几乎像从一个母亲的怀抱里抢过一个新生儿。但它毕竟是一个全新的生活。在伊塔德的文章里,我们最终看见了人类的爱战胜了大自然。野孩子阿维龙最终结束了对大自然热爱的感受和感觉,他更喜欢伊塔德对他亲切的爱抚和温和的感情,他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再将自己沉浸在皑皑的白雪当中,也不再在繁星满天的夜里,对着无垠的宇宙沉思不已。一天,孩子在逃跑到乡下后,又懊悔地主动地返回来了,因为在这里,他可以找到自己好吃的温暖和汤。
蒙氏箴言:
相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记载过对原始大自然生活,和社会生活作出过这样一个如此深刻而鲜明的对比。也没有任何资料能够如此直观地来表明,社会是由限制和放弃所构成的。上述案例中,从一开始满足孩子原始的跑,再到限制他的跑,再到让他去学着走路;从允许他大声地喊叫,再到让他恢复讲普通讲话的声音和音调。做这些时,伊塔德都没有采取任何的强制措施。他只是用社会生活的魅力来渐渐地吸引他,伊塔德最后的教育成功了。文明的生活必须要放弃原始大自然的生活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