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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俯首甘为孺子牛

毛泽东对鲁迅诗中的一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十分推崇,并引之为座右铭。他说:“一切革命者,都应该以鲁迅为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毛泽东一生都时刻想着人民,把为人民服务作为毕生信守的最高宗旨。他曾多次在谈到自己的道德理想时说:人不应该自私自利,不应该为自己干活就有劲,为人民服务就缺少热情和干劲。就是在这种道德理想的鞭策下,毛泽东自始至终躬行实践,甘愿为人民奉献一切,任劳任怨地工作,为管理好国家和人民的事业呕心沥血。

解放战争打响后,毛泽东为领导全国人民赢得革命的最后胜利,日以继夜地埋头工作,指挥作战,常常是几天几夜不睡觉。震惊中外的三大战役胜利结束后,毛泽东非常兴奋,同时也非常疲惫,卫士长李银桥非常关切主席的健康,为帮他减轻疲劳,恢复精力,提出了给他梳头。毛泽东点点头答应了。梳齿从头发间梳过,黑黑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披着。忽然,李银桥觉得眼前一亮,忙俯下身去仔细观察,忍不住失声喊叫到:“哎呀,主席,您有了一根白头发!”毛泽东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李银桥的话,深深地“嗯”了一声。李银桥轻轻地将白发拔下来递到毛泽东面前请他看。毛泽东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了一会儿,笑了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白了一根头发,胜了三大战役,值得。”

新中国成立后,百业待兴。毛泽东为领导全国人民重建家园,争取财政经济状况的尽快好转,使中华民族早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他日理万机,夜以继日地工作。在繁忙的工作中,毛泽东并没有忘记在那艰苦的战争年代为革命做出过卓越贡献的老区人民的疾苦。他很想知道当地人民现在的生活状况。为此,他委托秘书叶子龙召集了一部分同志,回革命老区了解情况。毛泽东认为,只有真正体察劳动人民的疾苦,才可能作出有益于人民的决策。

1951年春,我国北方遇上了历史上少有的干旱,而此时正是庄稼生长需要大量水分的时候。毛泽东时刻关心着人民的疾苦,心急如焚。他常常望着一片云彩也没有的天空自言自语:“为什么老天还不下雨?”也许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上帝,5月24日,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工作人员都十分了解毛泽东的心思,尽管他刚刚睡下,还是向他报告这一喜讯。毛泽东听后,异常兴奋,睡意全无,立即穿好衣服,并把警卫员叫来,让他赶快到郊区农村看看,向农民了解一下情况,听听农民对这场雨有什么反映。出去了解情况的同志回来向毛泽东详细报告了这场雨对庄稼生长的好处及农民兴高采烈的情景。毛泽东开心地笑了:“现在靠天,总有一天老天不下雨,也要打粮食。”

毛泽东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心息息相通,他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他的心目中,世界上任何事,其重要性都不会超过人民的利益,因而一旦他了解到人民的疾苦,就会放下手中正在进行的,在别人看来都是非常重要的事,去关心和帮助群众。

1944年的一天,中共延安市委书记张汉武接到中央办公厅的通知,说毛泽东有紧急事找他,一路上,张汉武不停揣摩,到底是何事,劳主席亲自接见,难道有新的战争任务?他快步来到枣园,一见到毛泽东就急切地问有什么任务。毛泽东微笑着让他坐下,请他喝茶吸烟,问他知不知道侯家沟的两个小村里妇女为什么不能生孩子,是不是水有问题?张汉武也听闻过此事,但由于工作繁忙,没有派人去调查原因。毛泽东当即指示他去请中央医院把水化验一下。张汉武为难地说:“好是好,只怕这种小事医院不干。”毛泽东严肃地说,对于共产党人来讲,人民的疾苦绝不是小事,应当让医院派人去。在延安市委的配合下,医院查出侯家沟的水中含有大量有害物质。医院指导群众进行了处理,并对群众的疾病进行了治疗。一年以后,侯家沟里就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在各种不同场合,毛泽东总是教育干部和工作人员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不止一次地说:我们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为人民兴利除弊,我们共产党的干部战士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正是由于毛泽东始终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因此每当危急关头,他总是不顾自己的个人安危,与人民同舟共济。

1946年,我军接连取得羊马河和蟠龙战役的伟大胜利后,胡宗南慌忙调遣他的二十九军军长刘戡率4个旅向王家湾猛扑过来。中共中央一方面转移,另一方面紧张地同当地的老乡们一起坚壁清野,准备和敌人在山里周旋。在这十分紧张的时刻,毛泽东心中仍然惦记老百姓的安危,他对同志们说:“敌人从东边来,我们要有计划地组织老乡撤退,不能让老乡受损失。把我们的行动方向告诉村干部,让他们带领群众跟着转移。”当时有人担心,这么多群众拖儿带女跟着,会暴露行动方向,影响毛泽东的安全,于是提议让老乡们向其他方向转移。毛泽东十分严厉地批评了这种想法,他说:“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一定要让老乡跟自己的部队一起撤退,这样可以减少损失。现在军民已凝成一体,就应该对群众负责到底。已经向东走了的群众,要派人追回来。”

毛泽东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一个革命者最起码的道德准则,他认为“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毛泽东在全国人民心中能树立崇高的威望,不仅是由于他杰出的政治、军事才干,而且也因为他“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奉献精神。今天的管理者们要以毛泽东为榜样,时刻心想人民,切切实实为人民谋福利。只有这样,才能在工作中得到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支持,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