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性爱过后,顾明波会疲倦地睡去,这会儿,一片温馨和愉悦。他将手放在空了的那个流着彼此爱液的地方,始终不厌其烦地富有感想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别动好吗?太痒了。”空了抓住顾明波的手,一脸满足后的懈怠。
顾明波刚想将手挪开,但空了紧紧地掩着他,不胜娇羞地说:“别拿开,就放在那里。”
他听话地将手整个地放在她潮湿的大腿内侧,任凭空了将他的手越夹越紧。
空了正身处高潮的平台,顾明波的手放在那里,让她感到说不出的兴奋与充实,那种感觉并不亚于刚才的那一阵真刀实枪。
不知过了多久,空了才缓过神来,松开大腿,这时,顾明波的手几乎已麻木。
“聪福,我好怕。”
“不要怕,师姐。”
“我怕会连累了你,把霉气带给你。”
“不要这么想,师姐。这些都是封建糟泊和流毒,人们早在五四时期就开始觉醒反抗和抛弃。我没想到,时代发展到现在,竟还会将你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活生生的扼杀在这里。”
“你曾经有过女人?”
“有过。”
“我是不是跟她们不一样?”
“没有,你很正常,该有的都有,是个真正的女人。”
顾明波轻轻地掰开空了的大腿,让树隙中透过来的阳光照射在她的隐秘之处,他爱怜地抚摸着,凝视着。
空了发现了这一情景,羞涩地伸手去捂住。
“师姐,晒一下太阳吧。你不是说谁睡了你,谁就要倒霉吗?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是你这地方的阴气太重了,让阳光照射一下,阴气从此就会自然散去。”
“这是见不得天的地方,这样去面对,罪过。”
“人是伏羲和女娲造的,而他们是上天派来的,凡间的一切,自然包括人体器官和生理构造,上天又何尝没看过,又何尝不一清二楚,因此面对老天,并不是罪过。你受了阳光的沐浴,一定会苦尽甘来。”
空了终于放开身子,在顾明波深情的目光注视下,微微张开大腿,让那束温煦的阳光直直地照耀着。
“师姐,我们不要再出家了,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这是不可能的,聪福,你救过我,这次可能是上苍让我报答你,致使我无力拒绝,再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以后你不能再这样对待我,更不能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见顾明波旧话重提,说起这些,空了不禁坐起身来,郑重其事地说。
“师姐,我是真心的。”
“聪福,不是师姐不领情,不是师姐心肠硬,刚才师姐忍不住和你做了这事,这会儿我感到很害怕,万一不幸真的再次应验在你的身上,你可叫我怎么办?”
“师姐,你看着我好了,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命大。战场上真枪实刀枪林弹雨也过来了,还怕这些虚无的不存在的东西?另外,你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再自责,你也没对不起那几个死去的人。我已说过,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自己没有福分能享受你这个纯粹的女人。你知道吗?在那时你有多美多妙。”
“别作贱师姐,羞死人了。”
“我没胡说,一切都是我的真实感受,尤其你说不要的那个样子,那个声音,真的让我心头微颤骨酥肉麻,爱怜不已。”
“也许这句话你已不只跟一个女人说过。”
“对天发誓,没有。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反应。师姐,你不是俗人,那声音就像天籁一样优美,简直是一首动人的歌谣。以后我如果想你了,要你了,就呼唤你《不要……》,相信你一定会心领神会。”
“油嘴滑舌,你是一个既讨人喜欢又讨人嫌的冤家。”
“以前的那几个是不是跟我一样出色?”
“他们很诚实很本份。”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诚实不本份?”
“是啊,我可没冤枉人,连师姐这样的人,你也敢睡,你还能算诚实本份吗?”
“那是因为我爱你。”
“省省心吧,聪福,再不要这样说了。”
此刻,空了不仅在考虑顾明波的安危,也在思忖两人回去后将如何相处,才不致于让人家看出端倪,发现破绽,免遭非议。
“聪福,回去后,我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今天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出事的。”
“我巴不得出事,让他们辞了,这样,正好省了我们许多麻烦。”顾明波任性地说。
“你可不要乱来,一旦让他们知道,我是没脸做人的。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聪福,别怪我无情,以后我决不会再理你。”空了一本正经地说着,开始拿衣穿了起来。
顾明波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好师姐,你可千万别不理我,否则我会心碎。”
“你不要油腔滑调,说真的,我的心七上八下,感觉要出事。”
“这是你的心理作用。”
“但愿如此。”
上路时,顾明波拿起扁担就要挑,空了连忙走过去,体贴地说:“我来吧。”
“不用。”
“刚才你……出力了,立即负重不好。”
“那么你呢?你不也一样。”顾明波不禁笑了。
“男女不一样。”空了一笑不笑,并没难为情。
“那好,听你的,养精蓄锐,以便再战。”
“去你的。”空了踢了一脚顾明波,接过担子。
两人翻山越岭,一路兴高采烈地互相嘻嘻哈哈地说着,闹着,虽然挑着担,但由于心情愉快,并没丝毫疲劳。不知不觉中,已可望见佛顶山寺院。
“师姐,我们再休息一次吧。”
顾明波知道,转过这个山峦,就要和老路相通。那里行人如织,他和空了将无法再像此刻这样无可顾忌。随着越来越近的慧济寺,他的心不禁又蠢蠢欲动。
中饭未吃,肚子咕咕地叫着,感觉有点饿了,于是,空了答应道:“好的,那就休息一会吃月饼。”
那时担子重改由顾明波挑着,他抬腿便朝旁边茂盛的马尾松处走去。
“去那里干吗?”
“你过来就知道了。”顾明波一脸坏笑。
空了立即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留住脚步,说:“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不去。”
“请师姐可怜我,我想听你的《不要……》之歌。”顾明波淘气地说。
空了本想拒绝,但这样僵持着,万一寺里的其他人望过来发现,也不是闹着玩的,只得无可奈何地跟着顾明波过去。
这次顾明波找了个离公路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那里也长满茅草。
那些原先鲜嫩碧绿的茅草已被秋风吹得干枯,人坐在上面就仿佛垫着麦秸稻草一般松软。
一放下担子,顾明波拉过空了就想吻她。
空了用手隔开他,说:“已饿了,吃月饼吧。”
“不,先来一段《不要……》之歌,这样更有食欲。”
“你太贪了。”
“爱你才会贪。”
顾明波不由分说,就拦腰抱起空了,摁倒在茅草丛中。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许多生涩也就消失了,空了的身心放得很开,就像清晨露水中怒放的玖瑰。她在心里想,反正已做了第一次,灾难若要降临已无法避免和改变,倒不如让自己和顾明波再醉生梦死地享受一番人生的欢娱。刚才由于不慎和无意识的忘情的呢喃,让顾明波抓住把柄成了笑话,这次空了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再胡言乱语。
顾明波见空了潮红着脸喘息,就是不再呻吟他希望听到的《不要……》之歌,不禁抬起她的大腿,加大了冲刺的力度。
这样的姿势可以进入到空了身子的最深处,往日那三个老实巴脚的丈夫并没与她做过,此刻突然经受此种刺激,感到说不出的新鲜与强烈,只是稍有不适,空了不觉从心灵深处呼出一声:“不要……”
终于又听到了那曲美好的音乐,顾明波倍感兴奋,颠得更加疯狂。
空了已忘了自己的克制与矜持,开始毫无顾忌地长一声,短一声地吟唱起来:“不要,不要……”
这声音宛如天籁般优扬动听,顾明波仿佛进入了一种至高无尚的境界,销魂愉悦欲死欲仙,使他实实在在地享受到了人生的极致。
“你真强悍。”当顾明波再次爆发软瘫下去时,空了抚摸着他突兀而坚实的胸肌,不无赞赏地说,“那天被蛇咬了,你能一口气把我背到后寺,这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在危急时刻,人往往会出现一种连自己也无法明白的能量,这就叫爆发力。除了你那次,我还在七九年自卫反击战中,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相救过一位战友。”
“救人一命,胜过建造七级浮屠,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如果真的能得到回报,我祈求菩萨能把你赐给我,当我的爱人。”
“看你,又胡说八道了。”空了不无责备地瞪了一眼顾明波,正色警告道:“聪福,要死要活要发泄要放纵也只有在今天的此时此刻,回去后要想再这样,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到时候你不会这样坚决,你会很快软瘫如泥。”顾明波猥亵地说。
“我是认真的,决没有跟你开玩笑。今天我只是一不小心神魂颠倒,被你趁机得手,坏了清白,恨死你了。”
“言不由衷,就像刚才你说不要,可分明又那么贪婪,恨不得将我的那个东西整个地吞进去。”顾明波又扑在空了的身上,肆意妄为起来。
空了没有拒绝,她对自己说,今天豁出去了,只要顾明波想要,她都满足他以后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她万万不可再答应他。但她心里并没有底,不知道自己到时是否有毅力与意志可拒绝他的诱惑。
因在茅草堆里躺了两次,因一路挑担走来出汗了,空了烧了热水洗澡。当她脱光衣服,坐在澡盆里搓洗身子,她发现了乳房上的几块青紫。她知道这是由于顾明波亲得太忘情太热烈留下的,已几年未曾经受性事的下身也由于遭受顾明波暴风骤雨般的无休止的袭击,还在隐隐作痛。她抚摸着那些地方,就好像顾明波在亲热一样,不禁又恍恍惚惚情乱意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