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虽只短短几天未曾相见,但郑天佑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去上海早一天,晚一天,他是领导,一切由他掌握,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他想趁机与小情人在甬城欢度两人自偷情以来第一次在外地的良辰美景。
“会议已结束,如果你迟来一天,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明天你就要去部队,看你的那个白马王子。”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没跟你讲过。”
“那假是我批的,我能不知道?你们主任说,会开好后你要请假几天,我就知道你想去干啥。”
“你吃醋了?”
“我还没那么自私,不过天可怜我,让我在你去受刑前,能有机会再次拥有你。”
“别说得那么难听,他可不是刽子手。”
“在我眼里,他无疑就是。”
一到招待所,一关上门,郑天佑就搂住戴妍一阵狂吻。
“想死我了。”
“我也一样。”戴妍娇喘吁吁。
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向床上。
郑天佑摩抚着戴妍的敏感之处,贴着她的耳旁,富有情调地说了一句:“宝贝,这会儿我好想跟你融化在一起。”
在陌生的地方偷情令郑天佑亢奋万分,他疯狂地撕扯着戴妍的衣服,很快,戴妍的身上就被他脱得只剩下内衣。
“亲爱的,我已被你融化了。”看着郑天佑像猛虎一般彪悍,戴妍全身软软的,情不自禁地梦也似地回应道。
这时,门上突然传来砰砰两声。
“谁?”郑天佑猛吃一惊,警觉地问。
“服务处有人找。”
郑天佑强忍住如火的情欲,只得从戴妍的身上爬了起来。他来这里神不知鬼不觉任何人都不知道,照例说是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难道说刚才带戴妍上来,亲亲热热的引起了服务员的怀疑?他拉开门想问一下,可走廊里静悄悄的已四下无人。
“你们找我?”郑天佑忐忑不安地来到服务台,问值班员。
“没有。”
“刚才不是你们让人来喊我吗?”
“没有的事。”服务员感到奇怪。
郑天佑恍然大悟,刚才和戴妍进房时身后有人,也许他和戴妍忘乎所以,动静闹大了被人听见,来了个恶作剧。
“他妈的!”在路上,郑天佑悻悻然地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戴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在郑天佑去楼下服务台时,已迅速下床将被脱下的衣服重新穿戴整齐。见郑天佑面露愠色地进来,忙迎上前去问:“谁找你?”
“鬼找!杀千刀的。”那人是邪恶的,简直是变态,郑天佑说不出的懊恼。
做爱是需要情绪,需要氛围的,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准备和戴妍来个你死我活地作腾,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意外。此刻,见戴妍惊魂未定,又正襟危坐,郑天佑高涨的情欲不禁如潮般退去,他的那个东西也跟着软塌塌起来,他已没有做爱的兴致。
“天色已不早,我们先去吃饭吧。”戴妍偎近他,小声说:“我可饿了。”
郑天佑点点头说:“也好,先放过你,等下酒足饭饱后再做,也别有一番滋味。”
“今晚,我们那边会餐,本想好好地吃一顿,都被你破坏了。”
“别埋怨了,等一会我弥补你就是了。”
晚上,两人吸取了白天的教训,在月湖散了一会步,坐着缱绻了一会,郑天佑就将钥匙交给戴妍,让她先回招待所。然后他跟在后面,与戴妍保持着一定距离。
由于已在湖边搞了一些性的小把戏,进房后,郑天佑已不猴急。
此时戴妍已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郑天佑的心里怪怪的,竟有点黯然神伤,因为明天,属于自己的这个姑娘,这具肉体就将被另一个男人欣赏、抚摸、拥有。
戴妍不知道郑天佑在想些什么,许久不见动静,微闭着的双眼忽地睁了开来,不解地问:“你在干吗?”
“我真后悔,不该准假给你去见那个大兵。”
“怎么了?”
“想到你就要被他蹂躏,我心里很难受。”他像一位多情的少男,佯作痛苦地说。
“还说不自私,其实你比谁都要小心眼,你要清楚,我毕竟是他的对象。”
“要知道,你的处女地是我先开垦出来的,他凭什么得现成的?”
戴妍噗地一声笑了起来,说:“人家一旦知道你霸占了他的未婚妻,将恨死你,亏你还有脸去称功。”
“戴妍,你正式成为军用品后,我俩咋办?”
“你说呢?这自然要看你有没有胆量,这可是高压线。”
“你什么对象都可以找,为啥偏偏要去找当兵的?”郑天佑忧心忡忡地说:“现在我和你这样已很危险了,一旦让这小子知道,我将吃不了兜着走。你们结婚后,那更是危机四伏。”
“没胆量,就早散。”戴妍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断掉?那就干脆要了我的命,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那就别胡思乱想,我不是来听你发感慨的,等下人家可还要回去。”
“趁早打消回去的念头,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你不怕公安局查夜?”
“不怕。”郑天佑豪气冲天。
“一旦抓住,那可是双开,立马一无所有。”
“只要拥有你,一无所有又何妨?”
“我可担当不起,到时候你老婆来找我算帐,我会没命的。”
“戴妍,别尽说这些霉气话,这多扫兴。”
“是你先开的头。”戴妍毫不相让,催促道:“那就快点来吧,刚才还急不可待,一副色相。”
调着情的时候,郑天佑已激情洋溢,只等冲锋的号角响起。戴妍的召唤,就像点燃了导火索,他冷不防地掰开戴妍的大腿,将自己的那个已咝咝冒烟的家伙,毫不犹豫地滑溜溜地戳了进去。
“好你个小荡妇,今夜,老子要把你的骚水抽干,决不让你带去半点给别人。”他在心里这样想。
“天佑,不要把精排在里面,这几天不是安全期。”见他如此勇猛,豪情万丈,戴妍不禁提醒道。
“怀孕了才好,如果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就马上让你转正,休了那个黄脸婆。”郑天佑只生了个女儿,做梦也在想能再生个儿子,可他老婆当时不给他生,后来同意生了,又遇上国家计划生育,他只得作罢,这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别胡说八道。”
“既然知道是危险期,为什么不吃药?”
“说的轻巧,这药能是随便搞的吗?怪不得你每次都嬉皮笑脸的懒在里面不肯出来,你不知道人家为此多么担惊受怕。”
“我以为那些时候你都已采取了措施。”
郑天佑紧憋着一股气,上下驰骋着,伺候得戴妍高潮迭起,不知身处何处,渐渐地忘了自己的担忧,放纵起来。
“顾明波,有人找。”
午睡起床号刚刚吹响,楼下便传来叫声。
顾明波睡眼惺忪,边揉着迷糊眼,边迅速走出门去。蓦地,他愣住了,只觉得惊喜欢乐,不能自持,楼下站着的竟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心上人——戴妍。
经过分离,才知相处在一起的甜蜜与幸福。晚上,一切都沉浸在夜的宁静里的时候,顾明波和戴妍拥抱着,在静谥的房间里,亲切地喁喁私语。戴妍的脸庞紧贴着顾明波的胸脯,说不完的悄悄话,吐不尽的儿女私情,就像奔涌的泉水,在顾明波的身边淙淙流潺。
那会儿,戴妍已没有了昨夜在甬城在郑天佑面前的风骚,已从荡妇变成了天使。
连长是善解人意的领导,他特地批给顾明波三天假,让他带戴妍去甬城及驻地附近风景点游览。那些天里,是顾明波今生今世度过的最愉快最浪漫的日子。他和戴妍在公园里像儿童那样乘飞机,喂猴子,引逗孔雀展屏,在月湖里划船,千丈岩上观瀑布,每到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合影,他们的欢笑。
戴妍回家的这天早晨,顾明波像往日那样去招待所找她。戴妍没起床,只是异样地望着他。
“该起床了。”顾明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戴妍朝顾明波做了个鬼脸,仍懒洋洋地躺着。
顾明波忽然想来个恶作剧吓她一下,于是伸手去掀被,戴妍没阻拦。当被子翻在一边时,顾明波愣住了,面对戴妍健美的肌体。
如果说,那次在山上赵红静的裸体对顾明波是美的熏陶,感情的升华,那么这次戴妍穿着透明的单薄的紧身内衣给他的却是性的诱惑。顾明波微颤着手,慢慢地移向那两团宝塔似的风情万千的高耸丰满的乳房,心随着沸腾的热血,几乎激跳致死。他虽已摸过她,但并没看过她,更没在这样若隐若现的充满性的诱惑的薄纱下看过她。
终于触到了那块神秘的领地,戴妍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没有挪开顾明波的手。顾明波由轻转重地爱抚着,只见戴妍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胸脯开始急剧地起伏不平,微微闭拢双目,脸上一片潮红。
戴妍的反应,戴妍的温驯,更加强了顾明波的欲望,他笨拙地边摸索着她的衣扣脱着她的内衣,边在她洁白的温软的肉体上狂吻起来。
“你……把衣服脱掉。”戴妍贴着顾明波的耳畔,羞涩地气喘吁吁地低声说:“也到床上来吧。”
世上的事就那么奇怪,那么残酷,冥冥之中仿佛早已决定,强求不得,也用不着刻意回避,一切只能随缘。顾明波跃跃欲试刚要跳上床去,嘹亮的军号恰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禁不住愣了一下,迟疑下来。
戴妍发现了顾明波的异常,不解地问:“怎么了?”
如果不趁着部队出操回来洗漱吃早餐这空档送戴妍到车站,等到交接班时再出去,凭戴妍的美貌将会引得楼上楼下许多双饥渴的异性的眼睛的打量。
他们部队没有女军人,长年累月的也就都充满了对女性的饥渴。不是那种对肉体的饥渴,而是阴阳失调后缺少欣赏女性的饥渴,平时只要来一个女的,只要不是太老太丑,不管是干部还是战士都会自动行注目礼。那目光的锐利程度仿佛锥子般要穿过衣服,钻进人家的身子里面去。他可不想为了匆匆忙忙地贪一时之欢,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去遭受那个示众般的罪。
虽然上班后,一切安定了,人会少的多,但甬城去丹象县的班车有限,如果买不到车票将得不偿失。戴妍已超假了一天,在甬城再耽搁一天显然不行。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顾明波从心里怨恨戴妍。她刚来时,他好想作爱,可是她借口身子不舒服一口回绝了他。这会儿,时间那么紧张,她倒好,愿意把身子交给他了,有那份闲心,那份激情了,真是个傻得主次不分性情乖戾的姑娘。
假如没有这一切,假如这是在昨天,顾明波一定会欣喜万分上床尽情地去攻击占有折腾戴妍,但是,这一切,尤其是在一阵紧似一阵的起床号的干扰下,活生生地扼杀了他的情欲。
这时,戴妍的衣服已被他脱光,赤身裸体暴露在他的眼前。昨夜他在戴妍的帮助下,曾爆发过几次,凝视着这诱人的玉体,现在勃起虽不是问题,但已麻木,失去了原有的新鲜感,做与不做已无所谓,他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还愣着干吧?快上来吧。”戴妍已春心荡漾,饥渴难忍。
“戴妍,已没时间了,快把衣服穿起来,早点去甬城。”他异常冷静。
戴妍疑惑地望了顾明波一眼,当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就像当头浇了一瓢冷水,正在兴头上的她,脸腾地红了,无动自容地背过身去,很快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顾明波束手无策,有点后悔,为自己的冲动,也为伤了戴妍的自尊。见戴妍抽搐着肩头可怜楚楚的样子,他赎罪似地凑过脸去吻她,她一把推开他。
“别生气,戴妍。”顾明波顺着她的肩头抚摸下去,企图以此使她破涕为笑。
戴妍忽地坐起身来,不无怨恨地说:“是我下贱,是我轻浮,不知廉耻,自己送上门来,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你……你给我背过身去!”
戴妍的冷若冰霜令顾明波望而生畏,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想爱抚她一下,以表歉意并作些解释。
“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落在顾明波的脸上,他的脸刹时麻木了一半。
顾明波震惊极了,没想到戴妍竟会这么凶,他悻悻然地望着她,竟忘了说话。
戴妍举着手,也呆呆地望着顾明波怔住了。
突然,戴妍害怕似地投入顾明波的怀里,抚摸着他被打红的脸,又哭了起来……
“我恨你。”送戴妍上车时,她与顾明波泪眼相望,不无凄楚地说了一声。
顾明波理解戴妍的心情,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尴尬地笑了笑,以表示他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