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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楼靖被一阵悠扬的笛声惊醒,小心的不碰到熟睡的缕衣,披衣下床,推开了房门,清亮的月光下,屋前的门廊像披上了一层银霜,楼靖却是一转身,仰头对着屋顶端坐的黑影皱眉说道:“你又故弄什么悬虚,大半夜的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陡然,黑影一闪,瞬间便跃到了楼靖身前,楼靖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黑影竟然是一个相貌清俊的男子,月光下,一双桃花样的挑人眼眸,似笑非笑。
“我以为你两天后才会到。”楼靖当先走到长廊的横椅上坐下。
男子坐到另一侧,“事情办完了,就提前到了……她的身子补养的如何了?”
“在养下去,就快成小肥猪了……你究竟有几层把握治好缕衣?”
寒意生微微一笑,“有七层把握,不过,你若在的话,最多只有五成。”
楼靖不高兴的嘴一撇,“鬼医,你什么意思?”
“道理很简单啊!我在用金针给她治病的时候,会很痛,而且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若你在旁边,只怕会舍不得,到时前功尽弃……”寒意生耸了耸肩,“怎么?还不明白。”
楼靖却陡然站起身形,沉着脸走至寒意生面前,居高临下,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拍胸脯保证说找到药引了吗!现在竟然跟我说……”
“喂喂!你别过来,瞪眼睛也没有用,你以为她当年中的是一般的毒吗!若非金缕衣武功高强,功力深厚,现在只怕已经变成一杯黄土了。到时你们夫妻倒可以吟唱一段,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咳咳!你敢掐我脖子,我也掐你……”
“你这辈子别想娶我家灵儿为妻。”楼靖恶狠狠的道。
“哼!你以为我会看上那野丫头,呸!我出家当和尚也不要她,我又没有恋童僻。”
“呸呸!你永远也别想收策儿为徒,别说灵儿会拦着,我这个当爹爹的……嘿嘿……我要让你后继无人,遗憾终身。”
“你怎么跟那姐弟俩一样不讲道理。”
“嘿嘿!那又怎……”互掐脖子,咬得正起劲的俩人慢慢的一起将头扭向右边。
“大大大大少爷,小的只是是是路过,路过而已。”楼府两个巡夜的下人,即尴尬又胆怯的点头弯腰赔罪!谁让他们看到不该看到的呢。
“那个……没事!”互掐的两人同时松开手,各自快速的将脸上被喷的口水抹掉。
“大大大少爷!那……”那个跟大少爷像女子一样互掐的男子是谁啊?好像不是楼府的人。
“咳!”楼靖突然严肃的咳嗽一声,“今晚我独自在赏月对吗?”
“独自……呃!对对对,大少爷一个人在赏月。”
“好,你们可以走了。等等,若是有人问起……”
“赏月,赏月,大少爷独自在院中赏月。”等两个下人走得远了。
楼靖重新厉起眼眸,“你害我在下人面前丢脸。”
“还不是你先动手掐我脖子的。”寒意生丝毫不让。
“算了,不跟你这小人计较,我要回房,陪娘子睡觉去了,你明天正大光明的进楼府拜访,别给我丢脸。”
“等一下,你脸色不对,让我给你把把脉。”
楼靖不在意的摆摆手,“明天在说吧!如果缕衣醒了发现我不在,非闹不可,咦!你……”
寒意生硬是抓起他的手,把起脉来,稍刻,“你中毒了!”
“啊!真中毒了,看来不是我胡思乱想,真有人要毒死我。”
寒意生嘲讽的道:“为了那块鹰形印章,据说里面绘有祖上流传的一块藏宝图。”
“连你都知道了,看来这不在是楼家的秘密了。”突然轻叹口气,“其璧无罪,怀璧其罪。看来楼家将要大难临头了。你说,若是楼家毁在我的手里,爹爹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蹦出来。”
“楼老爷生前就被你气得跳脚了,拒绝知府的千金,却娶个江湖草莽女子,且还来历不明。”
“什么来历不明,我可是见过岳丈大人的。”
“哦!”寒意生桃花眼中,嘲讽的意味更浓了。
“算了,算了,十年前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楼靖讪讪的笑了一下,“我中了什么毒,别告诉我你解不了。”
“解自然是解得了的,我鬼医是什么人啊!”
“哦,那就好。”
“知道谁下的毒吗?”
楼靖认真的想了想,“暂时还看不出来,好像谁都想毒死我。”他苦笑。
“是你二弟,他现在掌家,若是得到鹰印更加名正言顺。”寒意生猜测道。
“不会,二弟知道你会来,什么毒会瞒得过鬼医的眼睛。就算他要下毒也不会是现在。而且,自小二弟就是跟我最亲的人。若他都要害我,那我真不知这偌大的楼家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若我猜测不错的话,我中的一定是慢性毒,会让我的身体逐渐垮掉,寻常看来,却会认为是病死的,对不对?”
寒意生点了点头,“猜得不错。”
楼靖又是苦苦一笑,“知道别人想处心集虑的害死我,真是不好受。楼家的鹰印历来只传长子长孙,就连楼家次子及女儿都不知有此物存在,现在却弄得人尽皆知,这世间果然没有永远的秘密啊!”
“一定是楼老爷临死之时没有拿出鹰印,所以楼家才会将你找回来。”
楼靖接着道:“只要毒死我,在我临死之前,定会将鹰印交给策儿,而策儿还是孩子,要比我好对付得多。”
“好毒的计啊!”楼靖吟诗般的感叹道。
“然而鹰印的存在以不再是秘密,江湖上的宵小之辈必然前来抢夺。而楼家却只是书香门弟,无疑于一个小孩子手里握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金蛋,嘿嘿!到时一场腥风血雨,楼家是避不了了。”
“是啊!会很惨。”楼靖愁眉苦脸的仰头望月。
“嘿嘿!”寒意生忽地一笑,“楼靖,别以为我不知你脑里在想什么,楼家最无情之人便是你啊。”
“我想什么?我能想什么?我只是想跟娘子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唉呀!娘子,只顾跟你说话了,竟然会忘了我的亲亲娘子。该罚!该罚!”楼靖懊恼的直跺脚,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这是解药。”
楼靖理都不理,“明天在说好了!”像挥废纸般,将寒意生递药的手推开,“娘子,我来了。”直奔房门而去。
寒意生握着手里的药丸站在宁静的夜里,许久,“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给的解药,其实是泄药呢!”
“二叔,你来了。”策儿站起身,灵儿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爹爹,也站起身,“二叔,你坐。”
“大哥,大嫂的病……”
“嘘!”策儿一把将二叔拉到了一边,“爹爹不会跟你说话的。”
果然,楼靖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眉头深锁,双拳紧握,不时还会抬头望向门外。
“这是怎么了?”楼通一脸疑惑。
姐弟俩也同样一脸担心,望了望魂明显不在此地的爹爹,灵儿沉声道:“鬼医正在给娘治病,爹很担心。”
“哦!我听说鬼医的医术天下无双,你们大可放心。”楼通安慰姐弟俩,又看了看那个关心则乱的大哥,真像似丢了魂似的。
“爹担心的不是这个。”灵儿又道。
楼通怔了一下,“那又是什么?”
灵儿小脸可怜兮兮的皱在一起。策儿接着说道:“寒叔叔说,治病的过程中,娘会很痛,爹是担心这个,寒叔叔怕爹爹不忍心,所以才把爹爹赶到厅里等候。”
“原来如此。”
“其实我们也很担心。”灵儿说道。
突然,看似静坐的楼靖突然间站了起来,三人吓了一跳,策儿轻唤了一声,“爹!”
楼靖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
“二叔,你喝茶。”灵儿倒了一杯茶递给二叔。
陡然间,楼靖又站了起来,“灵儿,策儿,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声音?”姐弟俩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没有什么声音啊!爹爹。”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我怎么听见缕衣在喊我,她在叫我。”
姐弟俩不知声,担心的看着爹爹。
“大哥,关心则乱,相信大嫂吉人天相,没事……大哥,你的手!”楼通惊呼。
“爹爹!”姐弟俩同样惊叫。
“爹爹,你的手流血了。”灵儿叫道!楼靖紧握的双拳中,竟然慢慢的泌了血滴,嫣红的血滴如泪一般,延着手缝,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啊……”看着流血的手,楼靖的神情也是一阵恍惚,慢慢的张开紧握的十指,由于紧张,手心竟硬生生的被指尖扣得血肉模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爹,我给你包扎。”灵儿叫道。
“哦!好……”
缕衣现在一定比他还要痛苦十倍百倍,这么久了,“该死了!”他突然一掌拍向桌子,“已经三个时辰了,那么痛,缕衣怎么受得了。”
“爹,别乱动,你的手还没包好啊!”灵儿急叫道。
策儿则拉住爹爹,“爹爹,你先坐下,坐下在说。”
“坐下,我怎么能坐得住。”他险些对策儿吼了出来!看着姐弟俩无辜的眼眸,语气瞬间软了许多,“爹没事,我去看看缕衣。”
“爹,鬼医说让你无论如何也要忍住,不要靠近房门半步。”灵儿提醒道。
“我……”
“爹,你保证过的。”策儿道。
“可是……”他与缕衣心灵相通,此刻的他心痛绝望,缕衣的感受一定也是这般而且比他痛百倍千倍,他怎么能放下心,在此傻等。耳边声声传来缕衣痛苦的呼唤,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凌厉。他又怎么能忍住,“我,我只是去看看,站在门口,不会进去的。”说完,不顾姐弟俩的阻拦,瞬间冲了出去。
“爹爹!”灵儿一下子哭了起来。
策儿眉头一皱,“姐,你又哭什么?唉呀!你在哭,我也忍不住了。”
“我……心里难受,呜呜……”
“好了,都别哭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娘,也许现在已经好了呢!”楼通说道。
楼靖刚奔至门前,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声凌厉绝望着哭喊声,“楼!楼!救我,救我……痛!痛啊……”
楼靖心中剧痛,正要推开门,一瞬间脑中闪现出寒意生警告的话语,推门的手瞬间顿住了,他不能进去,不能前功尽弃,手臂绝望似的收回,身形一点点的往后退,缕衣,忍住啊!再忍忍,就不痛了,脸色发白,刚一转身,“楼!救我……不要丢下我啊!呜呜!楼!快来,楼……”这一声绝望的呼唤,楼靖只觉胸肺都炸裂开来,一瞬间理智全失,“咣!”的一声,推开门,冲了进来,“缕衣……”
只见缕衣身体被牢牢的绑在床上,防止她挣扎,头上各处穴位都扎着银针,身体痛得狰狞抽搐,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打透。原本绝色的脸上,却是一片青紫,眼泪糊花了脸颊,那般的可怜与无助,在看到楼靖冲进房的一瞬间,认出了他。原本黯淡绝望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充满希望的对楼靖尖叫,“楼!楼……”
“你怎么进来了?”寒意生惊呼道,“快出去……”
楼靖看了寒意生一眼,眼中凝聚着浓重的杀气,竟然那般对待缕衣,这冰寒彻骨的一眼,恨不得将寒意生千刀万刮,冲过去,就要解开结对缕衣的束缚。
寒意生突然道:“你想前功尽弃是不是?你想缕衣的痛苦白受是不是?”
楼靖冲动的身体瞬间僵住。
寒意生冷静的话语再次传来,“你想让缕衣当一辈子白痴吗?那般的绝色风华,当年武林第一美人,艳冠群芳,你忍心让她一辈子都如孩童一般痴痴傻傻吗?我想若是缕衣神志正常的话,也不想这般过一生吧!”
“可是……”楼靖神情痛苦的看着缕衣,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楼靖,出去。”寒意生再道。
楼靖全身绷直。身形慢慢的往后退。
缕衣看着他明明要过来救她的,却突然顿住了身形,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楼!楼不要她了。“楼!楼……”她用全身最大的力气嘶喊,陡然间,竟然让她挣脱了绳索,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楼靖紧咬牙龈,才勉强忍住没有去扶她。
寒意生也是一惊!
“楼!楼……”她挣扎着往楼靖身边爬去,然而楼靖离她却越来越远。
缕衣发亮的眼眸,瞬间流露出无尽的恐惧,呼喊的声音反倒弱了一些。“楼……”慢慢的眸光转变成迷茫,然后是深深的绝望,最后黯淡下来,全身痛得抽搐,却奇异的不在叫喊,只是无声的望着楼靖,静静的垂泪,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缕衣……”巨大的恐惧添满楼靖的心房,瞬间扑了过去,将她抱起,急吼道:“缕衣,缕衣,缕衣你怎么了?”
寒意生也是大惊失色,迅速的给缕衣切脉,然后气急败坏的大骂道:“说过,不让你进来,你偏进来,现在好了,她潜意识里什么都放弃了。”
“救她啊!”楼靖红着眼睛大吼。
寒意生一咬牙说道,“你当真要现在放弃,或许还有治愈的希望,但有生命危险,你考虑……”
“救她,不治了,我不在乎她将来是傻子还是白痴,她都是我的娘子,都是我的缕衣,是我今生唯一深爱的女子。”
“好。”寒意生点下头,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迅速的将缕衣头顶的数根银针拔出,接着又扎向其它穴位,然后掰开缕衣的嘴,喂了一粒药丸进去。
稍刻,缕衣呻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楼……”
“我在,我在这。”想将她抱紧,又怕弄痛了她。
“你……”
“我在这,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是我不好,是我该死,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保证。”
虚弱的躺在楼靖怀中的缕衣蓦地松了口气,嘴角微微的扬起,“楼,不会丢下我。”
“对,不会、不会、永远都不会。”楼靖哽咽的说道。
“羞羞,楼也流泪了,羞羞。”
“是吗……还痛吗?”
缕衣微微摇头。
寒意生轻叹一口气,悄悄的退出了房间,抬头一看,灵儿与策儿却站在房门口,同样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的道:“寒叔叔,我们能进去看望爹娘吗?”
陪着两个孩子的楼通也同样红着眼圈,适才在屋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寒意生笑着摇了摇头,“在等等好吗?你娘的身体现在比较虚弱,让你爹爹陪着就好,过一会儿再去看望……”
“爹!”灵儿突然叫道。
楼靖竟然走了出来。
“娘没事吧?”策儿问。
“没事,她睡着了。策儿,灵儿,你们去厨房,告诉她们熬一碗苹果粥,你娘临睡前,嚷嚷着要吃这个。”
“好,我们马上去。”姐弟俩转身便往厨房的方向奔去。
“寒意……咦!二弟也在,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以前,“大哥,大嫂她……”
“哦,已经没事了。对了,二弟,楼家库房里是不是有一棵幽兰草?”
“幽兰草?哦!有有,是有一棵,是不是大嫂用,我这就去拿……”
“如此,多谢二弟了。”
楼通离开之后,寒意生看着楼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后悔?”
楼靖沉吟的片刻,说道:“这十年,我跟缕衣生活的也很快乐。”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缕衣的经脉已经打开了,她被封住的内力已然回归丹田。”
“真的?”楼靖大惊。
“不然,她怎会轻易的便挣开绳索。”
“这……”楼靖皱起双眉。
“麻烦的事,她虽是缕衣,却不是十年前的缕衣,她并不会控制自己体内乱窜的功力,只怕偶然间犯起病来,会伤到人。”
楼靖怔然许久,苦笑了下,“为什么脑子没有医好,反倒将功力恢复了。放心,我会时刻守在她身边,只要没人招惹,她已经不会随便乱发脾气了。”
“缕衣的功力高你许多,我担心到时受伤的会是你。”
楼靖忽地一笑,“怎么会!缕衣舍不得伤我的。”
“但愿吧。”
“爹,该你了。”策儿下完一步棋以后,抬头一看,“咦!娘又睡了。”
“嘘!小声点。”楼靖轻轻动了一下身子,让怀中的缕衣睡得更舒服一些。
“怕什么,在娘耳边打雷都不会醒。”
“咳咳!”楼靖突然轻咳了两声。
策儿立即识实物的闭上嘴巴。
楼靖拿起一颗棋子,沉思片刻,放入棋盘中。
咦!策儿大惊,糟了!他被逼入绝境了,开始急得抓耳挠腮,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才能起死回生。
楼靖深邃的眸光由棋盘上收回,凝视着怀中熟睡的缕衣,手指轻抚她的额头,她的眼睑,看她下意识的颤动下睫毛,不禁微微一笑。
只不过,唉!缕衣病非但没治愈,倒是多了一项毛病,嗜睡,不分场和,不分时间,她瞬间便能睡着。而且也安静的许多,不睡的时候,便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天真清澈的眼中不时露出些许的疑惑,然后,轻轻一笑,明亮的笑靥时常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策儿看着棋盘,寻思了半天,“爹!我悔棋可不可以啊……好吗?好吗?人家还是小孩子,爹爹,你就让我一步怎么样?”
“不行。”
“爹啊……”策儿仍不死心。
“弟弟,你又输了,我告诉你多次了,爹爹才不会手下留情呢!”
策儿一转头,“姐姐……你刚才去哪了?”
楼靖皱了皱眉,“灵儿,不是告诉过你,近日楼府比较乱,不要乱走动吗。”
“爹,我跟鬼医在一起,没事的。”
策儿恍然大悟,“你又找寒叔叔去了,怪不得呢!”不过,寒叔叔见到灵儿竟然没有落荒而逃,真是稀奇。
“爹,你猜我看到谁了吗?”灵儿突然道,“是武当的大弟子陆青枫。”
策儿也立即兴奋道,“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衣武功还特别厉害的大侠,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一位。”
“是啊!是啊!而且长得玉树临风,英挺不凡。”
“走,走,快带我去见他。”
“咳!”楼靖又适时咳嗽了一声。
“那个……不看也行,听姐姐说是一样的,呵呵!”策儿赔笑两声。
“姐姐啊!那个陆青枫怎么会到楼府来的?”
“因为啊……”灵儿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吊策儿的胃口,“他其实是二叔的结拜兄弟。”
“哇……”策儿兴奋的眼睛瞪得溜圆!“二叔好厉害,竟然跟陆青枫是结拜兄弟。”
“是啊!看不出来吧!”灵儿道。
“怎么会,二叔也不赖啊!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咳咳!”奇怪,今天嗓子怎么总痒痒。
策儿立即改口,“那个……其实爹爹才是天下间最最清俊不凡的伟岸男子。”
“爹!怎么会……”灵儿惊讶的叫了声,爹爹比那个陆青枫差好多啊。啊!接到策儿递过来的眼神,当即说道:“当然,当然了,呵呵!呵呵!”
“爹,那个鹰印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策儿疑惑的问道,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楼家的传家之宝而已。”
“既然是楼家的为什么许多人都想得到它?”策儿又问。
“对啊!二叔请了很多保镖当护院喔!连那个在江湖中最有名望的大侠陆青枫都来了。”灵儿也道。
楼靖却是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你们说呢?”
“该不是鹰印里面藏有武功或者是宝藏?”灵儿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楼靖哈哈一笑,“或许吧!”仍是打哑谜。
姐弟俩互看一眼,耸耸肩,“爹,我们先回房了。”姐弟俩转过身往回走去,一路上还嘀嘀咕咕个不停。
“爹爹自以为他笑的样子很帅呢!卖什么关子啊!”
“是啊!比那个陆青枫陆大侠差多了。”
楼靖瞪得姐弟俩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哼!陆青枫算什么啊!在我眼里也就小毛孩一个,是不是啊娘子。咦!娘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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