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我惊慌地呼唤他的名字,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他真的放心把我交给这个丧心病狂的绑架犯……
“他会送你回学校的。”他迈出房门,“记得,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房间回归原来的寂静,外面响起脚步声,没多久也安静下来。
“聂冰灰你个王八蛋……”我恨不得嚼烂了那个名字,再望向正垂头沉思的他:“你有种,今天聂冰灰不动你,明天我也会找一个营的人做了你。”
“我的营长大人。”他勾了勾唇角,“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辣脾气?”
我被激得面红耳赤,“你这个人就是命贱,怎么骂你都觉得开心。”
他缓慢地朝我走来,坐在我的床边,“你别忘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你,衣不遮体的人也是你,为什么还要大呼小叫?”
“您能把我生吞活剥了不成?”我挑衅地扬起调调,抓紧他的外套裹住身子,“我也不想激你,可,你答应过冰灰不会伤害我。”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我要一件一件地,帮你把衣服穿上。”他抖开我的衣服,平铺在我的身上比画一番,“先穿这一件,再穿这一件……”
“那就有劳少爷亲自动手了。”我仰起头颅,任凭他怎么吓唬我。一个人拎着衣服鼓捣了一会儿,见我不动声色从容不迫,怏怏地停止了玩游戏,然后目不转睛地凝视我的脸。
他的眼神有瞬间的飘渺,忽然不知所以地问:“你和他,做过了?”
我赶紧抢过衣服,“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和冰灰,有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他结结巴巴地问,“就是、那种……”
哦天,这个头脑发呆四肢不遂的白痴,他到底在胡说什么?不提还好,提起来就添堵,昨天晚上暧昧了一半没送出去的初夜乃黎离春光明媚的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他把头垂得很低,抬起眼皮瞅着我,“真的,没有、做过?”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下流我还是个处女!”我发疯地用脚踹他的腿,这个白痴……话音一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嗷嗷的起哄声——
我窘得赶紧避开他的眼睛,他居然也惊得撇过了头,余光里他舔了舔嘴唇,抿着嘴淡淡地笑了。
那个笑容好奇怪,像个考试作弊拿了第一名的小破孩。然后,他霍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急促地转了一圈,咣铛一声拉开房门,冲门外的兄弟们阴沉沉地说:“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给阉了?”
门外嘈杂一片,霎那间作鸟兽散。
我忍不住咧一下嘴角,优雅地挺了挺胸脯,慵懒地斜躺在床上,“喂,你还要不要替本小姐穿衣服?”
“爷没空。”
他的目光触电似的躲开,发脾气地说,“你自己嘀咕吧,给你五分钟,如果不下楼的话,就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
他赌气地关上房门,和外面欲闯进来看热闹的小混混凶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