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两种:一种要世上的权利,一种要床上的权利。
--美国家庭成功学家杰奎琳·肯尼迪·欧纳西斯她是个非常有钱非常成功的女人,叫丁凌湘,在一家很大的商贸公司做董事长。她周围的人都很羡慕她,但她的第三任丈夫却说:"我下一辈子不会娶她这样的女人。"丁凌湘是用电话将我请到她的办公室的。她公开表示,她不会踏入心理治疗机构的大门,因为那对她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事。仅凭这一点,我便明白了她是一个"硬脖子"("硬脖子"在德文中是偏执、不能变通的意思),一个缺乏谦卑精神和直面精神的女人。
丁凌湘的办公室足有七八十平方米大,摆放的全是十分名贵的明清家具,散发着一种凝重、典雅、富贵的气息,让人一看便会从喉腔里冒出"这家伙真有钱"的感叹。
初次约见,丁凌湘将左腿骑在右腿上,左脚向上翘得很高,像法官一样满满地坐在一只黄花梨官帽椅上。这样的坐姿表明她是一个外表强大的女人,也表明她会使用权利并迷恋权利。
"我在机场买了一本书,叫《中国式婚姻问题诊断》,是你写的,书写得不错。咱们随便聊一聊,不算是心理咨询,仅仅是聊一聊。但钱还是按咨询费付给你。"丁凌湘先开口说话。她有意淡化她咨询的动机。她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内在懦弱的表现。她强调我和她之间的谈话"不是咨询",实际上仅仅是在强调她是"没有问题的人"。
"咱们应该随便聊些什么?"我顺着她的意思问。
"唉,是家庭问题。我想让你劝劝我丈夫,他竟然要和我闹离婚。
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她说。
"那他一定有一个借口,有一个促使他产生离婚念头的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原因吧?"我说。
"明白,明白,明白得很!他就是嫌我钱赚得太多,心理不平衡。你们男人呀,都是这样,容不了女人比你们强,一看到女人比你们强就很不舒服,就仇视比你们优秀的女人。这是男人的悲哀呀!"丁凌湘边说边叹气。
"你丈夫是干什么的?"我问。
"知识分子,医生,和你一样的职业,不过他是外科医生。"丁凌湘说。
"他要离婚,或者说他想离婚,而你不想离婚,这就是你们之间存在的主要问题吗?"我问。
"对,就是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是想不开,像小孩子一样瞎折腾。你明天和他好好谈谈,开导开导他,他肯定就不折腾了。"丁凌湘显得十分自信,好像并没有任何危机感。
"我想知道你不想离婚的原因。"我说。
"离婚肯定不是好事情。我已经离了两次婚了,前边那两个男人,一个是大男子主义,一个是窝囊废。这一个嘛,很有才,性格也好,我对他很满意,也比较爱他,所以,我的确不想和他离婚。"丁凌湘说。
……
与丁凌湘首次约谈的时间总共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约谈结束后,丁凌湘便带我去用餐。她选择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招待我。用餐的时候,她一直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她在商业领域下一步宏大的发展计划。而我一向对商业行为毫无兴趣,确实没有太多的耐心听她讲她在商海当中的高言大志。她在大讲特讲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丁凌湘为什么会有三次婚姻?她说第二个丈夫是窝囊废,那么她第一次离婚之后为什么会选中一个窝囊废做她的丈夫?她现在的丈夫潘先生为什么要和她离婚?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将思路集中在一个答案上,"丁凌湘一定是一个女强人,十足的女强人"。
"女人有两种,一种要世上的权利,一种要床上的权利。"这是一句具有真理性和启示意义的名言。我相信,丁凌湘是要"世上权利的女人",她不要"床上权利",所以她总是保不住丈夫。骨子里"不要床上权利",但却想要一个好丈夫、好男人,那该怎么办呢?我能不能帮助她实现这个目标呢?
第二天,我在自己下榻的酒店约见了丁凌湘现在的丈夫潘先生。
潘先生很高大,很英俊,操绍兴口音。他对我的态度非常热情和真诚。
"王老师,你就别和我谈了,没有用,我知道你会给我说些什么。我的决心已定,绝对不会再和她过下去了,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人。"潘先生一开始就坦率地对我说。
"你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人,这个你太太知道吗?"我有些惊诧地问。
"这个怎么会让她知道,她不杀了我!"潘先生说。"你太太她很厉害吗?"我问。
"厉害,怎么不厉害,不厉害能成为富婆吗?"潘先生说。
"她的厉害体现在哪些方面?"我问。
"她确实厉害,她太厉害了,我现在完全服了。她的眼光太厉害了,她看到的项目一做就成,有些投资项目看起来风险很大,很多人都不敢去做,她敢,而且她一做便成!哎呀,这个女人的大脑是天生做生意的大脑,她经商的天赋太高了!"潘先生说。
"正是因为这一点,你才想和她离婚吗?"我问。
"不完全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有地位。我经常对她说,我是她的第五个丈夫。"潘先生说。
"为什么说是第五个丈夫,她有外遇吗,或者有很多她所爱的男人吗?"我问。
"这倒没有,她对我感情很专一。我说我是她的第五个丈夫并不是指她有外遇。我是说,她的第一个丈夫是公司,第二个丈夫是银行,第三个丈夫是客户,第四个丈夫是报纸,我是第五个丈夫!她在公司里投入的精力太多太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是早出晚归,都是围着公司的事绕。她是做资本生意的,她不得不和银行打交道。她和几个大银行行长都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吃饭。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应付一些大的客户。她本来在家里陪我的时间就少得可怜,但她每次回家,不是和我沟通,而是躺在沙发上看报--她要了解国家大事,了解经济形势,了解政策法规!我算什么,这样的日子能过吗!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尊严,没有尊严的男人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下辈子也不会娶这种女人做老婆,我和她离婚离定了!"潘先生说。
潘先生和我首次约谈的时间很短,大约只有半个小时他便匆匆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回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隐约感到他不会再回到丁凌湘的身边了。丁凌湘,这位有钱的女人将会面临第三次婚姻解体。
外在的成功和内在的失败与潘先生约谈过的当天下午,丁凌湘便来到我的房间。她一见我便急不可待地问我和潘先生谈得怎么样,有没有说服潘先生放弃和她离婚的念头。我没有直接回答她所提出的问题,而是问她,如果潘先生执意要和她离婚,她该怎么办?丁凌湘一听我这样问她,立刻变得急躁起来,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窗外吼道:"他姓潘的有什么了不起,他是什么东西,一个穷医生他还想干什么!我怕他不成,离就离呗。我今晚就会把他赶出去!"面对情绪激动的丁凌湘,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只是告诉她,不要把离婚看得很可怕,有时候一种婚姻的失败可能意味着另一种婚姻的成功。丁凌湘睁着诧异的眼睛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告诉她:婚姻失败对人生是一种最大的提醒。它会告诉人一个道理,那就是"你的人生不完美,你的心灵不完美,你需要改变你的人生,改变你的心灵。"如果一个人不认识这一点,那么他的婚姻失败才是真正意义的失败。丁凌湘似乎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她对我的话没有作出反应。她告诉我晚上不能陪我吃饭,她有几个重要的客户要去接见。我看到丁凌湘走出我的房间时,眼睛里噙着泪水。
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可能是她认为我"不作为"的缘故吧。
第二天一早,丁凌湘便通知我,她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她来到酒店,付给我咨询费之后便办了退房手续。在回苏州的途中,我心中多少有些悻悻不平的情绪。想来想去,我给丁凌湘发了条手机短信。我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凡要的,都将赐予。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你要的结果。而你必须相信,凡事都必须从信中得来,信中一定包含着忍耐和盼望。"丁凌湘没有给我回短信。我想,她可能没有读懂我的话,抑或对我的帮助不满意。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期间丁凌湘从未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差不多把她的事忘了。做心理医生的人就是这样,他必须学会遗忘,不然他将难以承受太多太多的精神垃圾。然而,突然有一天,丁凌湘打电话给我,说她近来心情非常糟糕,身体也不好,想见见我。我知道,她与潘先生的婚姻关系一定处在波涛当中。
第二天,丁凌湘便派车将我接了过去。等到晚上,她约我去了她的办公室。
"他有了外遇,爱上了一个小姑娘。他已经搬出去了,走了一个多月了。"丁凌湘向我说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像是面对世界末日的样子。
"你和潘先生的婚姻关系似乎应该结束了,我上次来就已经看到这一点了,我只是没有直接将我的看法告诉你。"我对丁凌湘说。"为什么是这样,我什么地方不好,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丁凌湘说。
"这正是你要思考的问题,是潘先生留给你的问题。"我说。
"我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吗?"丁凌湘问我。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没有给予他所需要的东西。"我说。"我该给他的都给他了。我给他父母买了房子,给他买了最好的车子,他要炒股,我给他拿出几百万元让他炒。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中的名牌,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丁凌湘一边流泪一边说。
"你知道他现在找的那个女孩给了他什么吗?"我问。
"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能给他什么?不就是情呀爱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丁凌湘说。
"丁总,假如这个世界能将虚的当成实的,把实的当成虚的,这个世界就得救了!黄金是实的,有质量、有色彩;钞票是实的,有面值、有图案;房子是实的,有大小、有价值。但是,谁从这些实的东西中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我说。
"难道这些东西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丁凌湘问我。"这也许只是一个世界观的问题。"我说。"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丁凌湘说。
"如果将一把青草和一堆黄金放在一起,驴子要的是青草而不会要黄金,黄金在驴子眼中没有任何价值。"我说。
丁凌湘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在流泪。看得出来,她非常痛苦,甚至非常绝望。我不想再说些什么了,我提出陪她到湖边走一走,她同意了。于是,我们驾车来到湖边。我和丁凌湘来到湖边一个开阔地,我让丁凌湘将手掌完全打开,然后甩开膀子往前走,并且要将意念完全集中在掌心。二十分钟过后,我要她将她的体验告诉我。丁凌湘告诉我,说她觉得有风掠过她的手掌,有风在她手掌中心形成旋涡,又突然消逝,她有一种十分放松、十分舒畅的感觉。丁凌湘还告诉我,说她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放松感了。我对她说,这是风带给她的美好感受,风是虚无的,视而不见、飘忽不定,却能给人带来舒畅感,而沉甸甸、光灿灿的黄金却不能给人带来这种感觉。
我和丁凌湘在湖边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她送我回酒店,而她也回了自己的家。
那天晚上我感到非常疲倦,所以回到酒店后不久便睡着了。约摸到了凌晨两点钟,我房间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来。当我将电话拿起来的时候,我听到的是丁凌湘凄怆的哭声。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她感到非常恐惧,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之路该怎么走。我在电话里安慰了她老半天,她才止住了哭泣。看到丁凌湘这种表现,我忽然想起美国女作家瑞贝卡·魏斯特(RebeccaWest)的一句话:"外在成功的女人也许内里是失败的。"女人为什么要有钱"女人为什么要有钱"?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果你要问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样一个问题,她会对你说:"我要买法国香水和韩国的口红,还有意大利的裘皮大衣和箱包。"而如果你要问一个有生理缺陷的女人这样一个问题,她会对你说:"我要让男人和比我漂亮的女人知道,我也有值得骄傲的东西,那就是我的钱!"这两种女人有什么不同呢?很显然,她们所要的权利不同,前者要床上的权利,后者则要世上的权利。前者只需要永远吸引一个男人,后者则需要吸引更多的男人和女人。这两种女人又有什么相同呢?很显然,她们都需要外部来确立自己的价值:前者需要用漂亮的外表来确定自己的价值,而且必须依靠漂亮外表对男人的吸引来实现;后者需要用财富和权力来确定自己的价值。总之,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外在的东西来定义自己、解释自己。从这个视角来窥视女人为什么要倾其心力赚钱,就能窥视到一些真正本质的东西。
我的研究证明,有两种女人最想拥有巨大的财富:第一种是外表没有优势的女人;第二种是受过男性沙文主义伤害的女人。第一种女人因为外表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便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但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们也想获得男人的青睐。于是她们便去寻找补偿她们外表不完美的方法,追求高学历、高名位是一条途径,追求财富的积累是另一条途径。第二种女人呢,她们不一定外表不出众,但她们是男权主义的受害者,她们是在受男人歧视的环境里长大的,或者内在里隐匿着做女人的自卑感。在受歧视或受伤害的时候(往往是在儿童之前),她们意识中便产生了自卑感和仇视男人的心理。这种自卑感和仇视男人的心理潜匿在意识深层,不容易为意识所觉察,最后就会演化成极强的甚至是病态的成功欲或攻击欲。"我要成为乌克兰女总理,我要成为亚洲第一富婆,我要成为台湾地区首位女领导人。"这些都是女人的补偿心理在作怪。其实,女人要的东西很简单:一个好丈夫,几件好的衣服,一瓶好的法国香水。其余的东西都是多余的,可有可无的。具体的、充满细节和情调的生活也许是女人最完美的生活,可激烈的商海和复杂的官场怎么可能有情调呢?那里只有诡诈和争斗。看到我的这个观点,很多人可能认为我是男权主义者。但是,如果你仔细思考我的观点,你会发现我的观点是何等的有道理。我的观点不是源自我对女性的性别歧视,而是源自我受古训的启示和我成熟的思考。
那么,丁凌湘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倾心倾力地追求财富的积累呢?后来,我在与她的几次约谈中找到了答案。
丁凌湘告诉我说,她生长在一个极不健康的家庭,她父亲是一个脾气古怪和性情暴躁的人,经常打她母亲,也经常责骂她。父亲很不喜欢女孩子,而她母亲却生了三个女孩子。父亲因此感到非常沮丧,经常在外边喝酒,喝醉之后回家不是打母亲就是辱骂她们姐妹仨人。
丁凌湘向我讲述了她的初恋经历。她说,她在22岁时曾爱过一个比她大6岁的男人,这个男人也很爱她。本来他们俩人的感情发展很好,但后来,这个男人认识了一个比她漂亮得多的女孩,一夜之间便变了心,爱上了那个女孩。这件事对她影响非常大,差点让她走上绝路。失恋之后,她便发誓要干一番大事,让男人看得起她。
原来,丁凌湘倾其心力积累财富也不过是为了取悦男人。应当承认,有时候女人取悦男人的动机是深藏起来的,不轻易表现出来,只有通过深入的分析才能被发现。
为了内在的完整,可以丢掉一部分成功对于一般人来说,人生的成功与否,往往是按照某种特殊事业或职业中的金钱、地位、名望和杰出成就等具体结果来衡量的。但实际上,人生的完满不能仅仅看这些外在的东西,而只有通过内心的充实程度来衡量。人内心世界的充实包含着道德的完善、智慧的丰富和终极目的的确立。伟大的先哲们认为,完满的人生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是人生必须有一个终级的目标,这个终极目标必须是精神的,而不是物质的;二是人生的过程是关注和关心他人的过程,是培养爱,发展爱和奉献爱的过程,而不是实现自我私欲的过程;三是人生必须具备应付各种危机和困难的能力,能够在挫折中不断成长。应该说,这三个完满人生的条件是不易实现的,这是人生发展的巅峰状态,所以,一般人也就不愿意付出代价去思考它、追求它了,只是转头去追求"成功"。丁凌湘正是这种人之一。
现在,我所面临的治疗难题是:我没有能力阻止潘先生离开丁凌湘,却必须设法让丁凌湘笑起来,让她直面第三次婚姻解体的事实,直面自身的问题,实现新的人生的成长。
我相信这么一个人生的真理:假如生活将你的外在东西打碎,上帝便会在你的里面实现完美。根据这一启示,我打算帮助丁凌湘重建人生的信念系统,使她放弃"将人生变成从钱到钱的过程"这样一个错误的信念,让她获得完整的心灵。
我首先决定打破她的第一件东西--时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我们的一切思想观念和行为都是通过时间来实现的,打破了时间,就是打破了我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模式。
平时,丁凌湘的生活像所有为钱而倾力的人一样,只是突出一个"忙"字。从早忙到晚,从冬忙到夏,他们的生活除了功利性的活动之外,没有任何感性的灵性的成分。我在对丁凌湘的治疗中,要求她每天必须腾出两个小时的时间从事非功利性的活动,譬如说,散步,读灵修方面的书,接触普通人群,接触自然,欣赏艺术等。丁凌湘一开始很不习惯这样做,她认为这样做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后来,在我的一再劝导下,她终于接受了我的建议。而当她这样行动的时候,立刻便获得了心灵的红利。这样做了一周后,丁凌湘告诉我说:她在公园散步时看到一位吹笙的中年男子一直在树阴下吹着欢乐的曲调,她问他是否每天都要在这棵树下吹笙,他说是的,他每天都要在这棵树下吹四个小时的笙,他吹笙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理解生活,为了快乐。这个中年男人的生活态度对她启发很大,使她看到一个事实:生活中的幸福也许只需要一把笙就够了。
在鼓励丁凌湘多参加非功利性的活动之外,我还和她共同阅读和讨论了灵修方面的名著--RickWarren写的《标杆人生》,观看了介绍加拿大总督伍冰志人生信念和生活风格的电视专题片,欣赏了对人生有启示意义的电影《Contact》。通过这一系列的影响和帮助,丁凌湘终于从沮丧和痛苦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不仅如此,她还从单纯追求财富积累的错误生活方式中走了出来,她的生活不再单单是大奔加名牌服饰加五星级酒店,而是更为丰富的灵性生活。她向我表示,她要将一部分钱拿出来从事慈善事业,她还将放弃原先在商业领域的一部分计划,她打算聘请我为她的心灵导师,引导她走向心灵的成熟。
我目前依然在做帮助丁凌湘的工作,我已经成为她的心理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