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命典——白话遵生八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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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燕闲清赏笺上(1)

叙古鉴赏

《洞天清录》说:“人生在世,犹如白驹奔驰,飘忽而过,而总有那么三分之二的人是在风雨忧愁中度过的,其中能有清闲的人,不过十分之一。更何况得消闲而知道享用消闲的人少得可怜,不仅百分之一、二,在这百分之一的人中又多以声色享受为乐事,不知我辈人自有享乐福地。其实货心悦目并不仅限于形色,盈盈悦耳也不全在于声乐。窗明几净,焚香其中,佳宾玉立相映,此时此景,取古人名书名画,墨宝真迹,观鸟篆蜗书,奇山异水;摩挲把玩远古钟鼎,犹如亲历股商、周邑文明。端砚开启如岩岩泉涌流,焦桐响处若佩玉啼鸣,早忘了身居尘吐,宠辱全抛,喧嚣不顾。这种清高享受,又岂是声色之乐可比的呢?”

《长庆集》说:“堂屋中央设木榻四个,索屏两面,琴一张,儒、道、佛书各数卷。乐天(即白居易)宿其间,仲如观山,俯似听泉,侧可瞅见竹树云石,自辰时起至酉时,应接不暇。忽而物诱气隧,外适内和。宿一夜,身体康宁,再宿一夜心情恬静,三宿后,忽而情绪低落,精神萎靡,忽而吟诗诵经,如醉如痴,不知所以。”

《澄怀集》说:“江南李建勋,曾经收藏一把约尺余的乐器——玉磐,用沉香节按柄扣击,声音极清亮悦耳。宾客中如有出语污秽者李则击正磬几声,说:‘权当用乐声洗耳。’李还有一竹轩,榜书:‘四友’:以琴为峄阳友,以磬为泗滨友,以《南华经》为心友,以湘竹为梦友。”

周公谨邀好友赵子固,各携所藏书籍,置于舟中,泛舟湖上,相互品评欣赏。饮酒至酣醉,子固脱下帽子,用酒洗发,不拘礼节,席地而坐,高歌《离骚》,旁若无人。薄幕黄昏,日落西山,驾船靠岸边茂林间,手指林麓最幽处,大声惊叫:“这才是洪谷子、董北苑最得意之笔。”旁边船上的人大为惊异,以为遇到了被谪凡间的上界神仙。公谨、子固其鉴赏竟达到如此境界!

唐太宗酷爱书法,收藏有王羲之真迹三千六百张,每一轴都为一丈二尺,其中最为珍惜者当首推《兰亭》。太宗将《兰亭》置于坐位右边,早晚可得观赏。忽一日,太宗附耳嘱咐高宗说:“在我千秋万岁后,将《兰亭》放我左右,使其朝夕伴我。”太宗死后,高宗遵其嘱,将《兰亭》墨宝用玉匣贮存,藏于昭陵。

陶贞白隐居都山,曾经珍藏有两把宝刀,一把名叫善胜,一把名叫宝胜,宝刀经常自动飞出去。有人望见,如两条青蛇在空中盘旋。

唐朝李德裕时,有一老翁,带领五六辈于孙抬一巨大桑木请求拜见李德裕,及至见了面,老翁说:“这桑木是我家的宝贝,已历三代,我已是八九十岁的人了,深深钦佩你的德行,又听说你喜欢收藏珍宝异物,所以将这桑木献给你。桑木中有奇宝,但必须请洛阳名匠用刀斧砍开木头才能获得木中奇宝。”后来李将桑本解开,得两把琵琶,琵琶榴内各有一只白鸽,羽翼嘴足,巨细皆备,栩栩如生。李说虽为琵琶,但厚薄还不太行。就在达时,有只鸽子已藏起一只翅膀,育只鸽子已整个地藏起来了。其中一把琵琶至令仍流落在民间。

李卫公有件宝贝,那就是他的方竹手杖,此宝来自大宛国,质地坚实,方方正正,竹节、竹须,四面对出,堪称奇异。因敬重甘露寺一僧人道行高深,遂以宝物相赠。有一天,李卫公再过江浙,途经甘露寺,问僧人:“竹杖别来无恙啊?”僧人答道:“已经将方竹杖弄成圆的哕,还上了漆呢!”李卫公惋惜不已。

蜀国词人文谷去看望刘光祚,正逢刘约二位道士欣赏桃核杯。待二位道士到来,刘将杯取出。只见桃核杯,宽有一尺多,纹路清晰,华光异彩,宛如真蟠桃核一样,刘解释说,这个东西是我步年时游华山时一道士所赠,收藏已经很多年了。”座上两位道士,其中一位拿出一白卵石,石头上有纹路,就好象两位童子引着一位仙人出来云游,形态逼真,就连眉毛、头发都看得很真切。道士说,这石头是他在麻姑洞中拾得的。另一道士也拿出一块石头,宽一寸,长不过二寸五分,石上有一条蟠龙,鳞角爪鬣俱备,活灵活现。他说这块石头是在巫蛱中觅得的,文谷高兴地说:“一日之内欣赏到两件异物,真是三生有幸啦!”

隋朝仆射苏威,有一面宝镜,日月蚀几分,镜于也跟着亏损几分。起初苏威以为是其他人给弄脏的,并没放在心上。有天夜晚,天上只挂着半个月亮,他的镜子也是半明半暗,如半月一般。从这天开始他才知道这镜子的好处,于是小心收藏起米。后来柜子中有声音似雷鸣,寻声而去,原来是镜子发出的声音。

隋朝末年,广州有一僧人夸耀说有三宝,一件赔《右军兰亭》;一件是神龟,用铜做成,背负一升东西,放于水中,四足能行,来去自如;一件是如意,用铁作饰物,光明洞彻,颜色如水晶。

欧阳率更(即欧阳询,因曾为太子率更令,故有此说)有一次见到一块古碑,乃晋代书法家索靖的真迹,于是驻马观赏,很久才离上。刚走几步,又驻马不前,从马上跳下来,伫立碑旁细细揣摩,累了就以布毡铺地,坐地欣赏碑刻。因为被碑刻吸引,干脆就在碑旁露宿,停留了三日才离去。

阎立本到荆州,初见张僧繇旧迹,说:“不过徒有虚名而已。”第二天又去鉴赏,评论说:“也算是近代高手。”第三天又去,得出结论说:“确实不是浪得虚名,盛名之下不可能有虚士呵!”阎立本在张僧繇旧迹旁,或坐或卧,悉心品味,晚上就在旁边过夜,徘徊十日都不忍离去。

曹公在床头作一“靠背”,以便于睡着看书。六朝人设计了一种叫“隐囊”的东西,柔软可倚。配备这些东西以方便看书赏画。

《沧浪集》说:“耳目清旷,也不用煞费苦心去防人、去算计人,只要心情闲静,体态舒放,黄昏而眠,清晨即起,于静院明窗之下,罗列图书,琴尊以自娱。家中有园林,珍花奇石,曲池高台。这样的好去处,就是鱼鸟也流连忘返,不觉日暮啊!”

赵子固,宋代王孙,家中收藏有很多图书、钟鼎、宝玩,他本人也擅长绘画。后来得五字不损本《兰亭》于霅州,特别高兴,趁夜坐船回嘉兴。船至升山,大风将船给吹翻了,子固站在浅水处,手持《兰亭》,对人说:“帖在我这,其余所有的东西都无所谓了!”并于卷尾题诗说:“性命可轻,至宝是宝。”

米元章年少时即负有盛名,以恩补校书郎,迁太学博士。东坡曾说:“清雅拔俗的文章,超迈入神的学问,不论什么时候见到,都可以释疑解惑。儿子得《宝月赋》—篇,在那高声郎诵,老夫在床上卧听,还没听完,蹶然起床,深恨老夫与元章二十年相识,并不十分了解元章!元章此赋超越古人。高出世人啊!”米元章后来因留恋京口溪山的佳境,遂在那定居下来,在城东作庵,自号“海岳”。他素来喜好收藏书画、古玩,特别为黄山谷所敬重。平生喜好石玩,有瑰奇秀丽者,常穿戴官服,手持笏板祭拜,并尊称其为“石丈”。

叙古宝玩诸品

《十洲记》载;“周穆王时候,西域敬献昆吾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昆吾刀切玉如泥。夜光常满杯属白玉中的精粹,空间发光照得室内通明。傍晚将杯子杯口朝天置于中庭,到第二天清晨,水汁充满杯子,其水汁醇美、甘甜。真是世间稀奇之物。”

周灵王建昆阳台,渠胥国献上一只玉骆驼,高约五尺,一只琥珀凤凰,高约六尺。还有一面“火齐镜”,高三尺,黑暗中看东西如同白昼,走近镜子前面一照,则镜中影像能应声说话。

西域奇肱国,能造飞车,随风远行。飞车中有鼓槌计录里程,车上木人手中执槌,行一里路,击鼓一下。

战国时,有人盗王子乔的墓,结果发现墓中仅存一柄宝剑。想将剑拿走,没料想剑如龙吟,立即飞上了天。

吴王打败越国后,得越国三柄宝剑:一曰“鱼肠”,二曰“盘郢”,三曰“湛卢”。这三支剑有个来历。原来方丈山中有“龙场”,蛟龙争斗于此,龙受伤之后,膏血如流水,呈黑色,掉到地上即变成坚硬无比的铁块,还能发出紫光,后来有人用此铁块铸造了着三支宝剑。

越王曾经用昆吾金,铸造了八支剑:一名“掩日”,以剑指日,则天地昏暗。金,属阴物,由于阴胜阳灭,所以有此现象发生;二名“断水”,以剑划水,水流开而不合;三名“转魄”,以剑指月,顿见月中金蟾、玉免跳跃旋转;四名“悬翦”,飞鸟、游虫,只要一触剑刃就化为两截;五名“惊鲵”,以剑在海水中搅动,鲸鲵赶紧逃之夭夭;六名“灭魂”,佩剑夜游,魑魅避之唯恐不及;七名“却邪”,可以避邪,止妖孽作祟;八名“真刚”,用剑切玉,如削土术。铸此八剑,以应八方之气。

汉时,西域国献吉光裘,将裘衣放入水中,数日不沾水,放入火中不被烧焦。

汉武帝时,西毒国献连环羁,用白玉制成,玛瑙石为勒,白琉璃为鞍,放入暗室中,光照如同白昼。

西渠王献玉箱、瑶枝各一件,后为武帝殉葬。

元稹于秋夜登黄鹤楼,遥见江边有件东西如星星闪光,于是去买下了钓鱼人钓的一条鲤鱼,回到家,剖开鲤鱼时,在鱼肚子里得两面小镜子,大如铜钱。二面小镜相合,背面有双龙隐约可见,鳞甲世俱备。元稹死后,镜子也不知去向。

令狐绹有一铁筒,直径不到一寸,长约四寸。从简内取出一小卷书,打开一看,原来是全本《九经》,纸是蜡蒲团,其书法精妙绝伦。又于筒内取出生丝织成的绸一匹,长四丈,用秤一称才有半两,看起米好象不是人世所能制造的东西。

贞阳观有一座天降炉,从天而降,高三尺,下面有托盘,盘内有莲花一枝,十二叶,每叶隐隐现出十二生肖,盖上有一仙人,头戴远游冠,身披紫霞衣,仪容端庄,左手支腮,右手垂膝,坐在一块小石头上。百头上有花、竹、流水、松、桧形状,雕刻稀奇古怪,非人世所能为,而且还有许多神异之处。南平王见了之后将其带走,后来又还回了贞阳观,这天降炉,又就叫“瑞炉”。

处士皇甫玄,有一根金色的避尘针,将针插在头巾上,可令一身一尘一不染。有人曾经作过试验,头戴巾针跃马尘土中,人马皆不染尘。

刺史沈攸之,有天夜里,听见马厩中群马嘶鸣,令人去看,见到一匹白驹,有绿绳系于腹部,直从外面进入马厩,忽又出来,直入内阁。检查家中妻妾,唯有爱妾冯月华臂上一只玉马,是用绿丝穿系的,晚上睡前将其置放枕迎,这玉马晚上出去,天明即还。取玉马一检查,果然足带污泥。

邴浪在九田山看见一只赤鸡,叫起来如笙竽一样动听。一箭射去,赤鸡逃入石缝中。后将石头凿开,于石中得一赤玉鸟。

唐玄宗有一件玉龙子,开元中大旱,玄宗将玉龙子私下投入龙池,不一会儿,只见云雾暴起,风雨骤作。

天宝初年,安思顺进贡一五色玉带。

李国甫有迎凉草,于如苦竹,亚天设迎凉草于堂上,风凉自至。有风首木,高一尺,而刻如鸾凤,虽严冬之时,置于商堂大厦,仍给人和煦如存的感觉。《十洲记》载:“这两件宝物皆产自火林国。”

唐德宗时废寓重建,于复壁间得一把软玉鞭,弯曲则能首尾相连,

舒腱则能径直如绳。

陆大钧与妻儿夜寝,闻有啁啾打斗之声。一觉醒来,在枕头下得两头玉猪,大数寸,刻像精妙。特将玉猪故进枕头中,不知不觉中,财货一天比一天增多。

贞观初年,林邑献给皇上一颗火珠,其形状如水晶。睿宗赐给大安国寺一颗水珠,状如石头,一片赤色,夜有微光。掘地一尺将水珠埋于地下,泉水源源不断,可供于人饮用。

汉宫积草池中,有珊瑚,高一史二尺,一本三柯,上面有四百六十三条瑚瑚。

吴国孙权掘地偶得一白玉如意,在握把处,刻有龙虎纹,长二尺七寸。

贺真如有“五宝”、“八宝”。五宝是:一旧“玄黄天符”,形如笏板,长八寸,宽三寸,上圆下方,有孔,黄玉制成。可避人间兵火、瘟疫、邪气。二日“玉鸡”,羽毛清晰可见。统治者以孝治天下,则玉鸡现于人间。三日“谷壁”,白玉制成,直径五寸,其纹如粟粒。王者得到它,则兆示其年五谷丰登。四日“王母玉环”,二枚,白玉制成。径六寸,不知比常玉好多少倍。这五件宝物,空中照光,皆可射日,光柱不知所极。“八宝”是:一日“如意宝球”,大如鸡蛋,明如满月。二曰“红鞣鞨”,大如巨粟,烂如朱缨,看上去好像很碎,很软,用手一按,其实坚硬无比。三日“琅玕”,形状如环,四分缺一,即四分之三环形状。四日“玉印”,大如半个手掌,其纹如鹿陷印中,任何东西只要往玉印前一放,即现出其影像。五日“采集钩”,二枚,长五、六寸,细如筷子,好像是金银铜混合物制成。六日“雷公石”,二枚,斧形,长四寸,如青玉。八宝置于太阳光下,白气烛天,置于暗室中,则光明如月。

魏时,河间王有赤玉卮,水晶钵,玛瑙碗。

新罗国献万佛山,雕沉桃、珠玉而成,佛像大的不过一寸多,小的才几分。其佛首有的如米如菽大小,虽形小而眉、目、口、耳,螺髻毫相俱全。用金玉水精细心雕刻成幡盖边缘悬垂的穂子。庵前植薝葡罗等数,用百宝制成楼阁殿台。其形状虽然微小,但形势飞动,栩栩如生。前面有列队行路的僧人数千,下面有用蒲牢衔系的三寸紫金钟。击钟,则行走的憎人礼拜于地,其间隐隐有声,这是因为钟声响处娃开关所在。虽然以万佛名山,其牧不可胜计。

海外逃贡一重阳忧,长一尺二寸,高六十,洁白如水晶。中间是楼台形状,有十位道士,执香捧经,循环往复。

刘耀夜晚在家,忽然有两位童子入室跪拜。说:“管涔派遣小臣拜谒赵皇帝。”当即献剑二口,复拜而去。刘耀点烛一看,剑长二尺,光泽异常,背有铭文“冲剑,佩戴它可以避众毒”。刘耀佩剑,随即剑变五色。

范椎奴放牛,于涧中获得两条鲤鱼,鲤鱼随即化成了铁,于是用它打制了两把刀。持刀对一大石头说:“鲤鱼变铁,铸成双刀,石头若破,一定有神灵保祐。”用刀劈石,百头果然迸裂。

粲嘉有盘龙镜、韩寿香,取名叫“避恶生爵”。

刘表有酒器三件:“伯雅”,可容七升;“仲雅”,可容六升;“季雅”,可容五升。雅,为一种酒器名。

李适之有洒器九件:蓬莱盏、海川螺、舞仙杯、匏子卮、幔卷荷、金蕉叶、玉蟾儿、醉刘伶、东溟漾。蓬莱盏上有三山,注酒以三山隐没为限。舞仙盏有机关,酒满刚仙人起舞,瑞香球子浮出盏外。

仙家有三宝:碧瑶杯、红蕤优、紫玉函。

刘守章赠洪崖先生扬雄铁砚、四皓鹿角忧。卞敬家中有无患枕。

舜作五明扇,石虎作莫难扇,又有象牙桃枝扇,曹子建有九华扇。张融有一把遭士赠给他的白羽尘尾扇,夏昶作雪香扇。

汉有翠羽扇、云母扇、孔雀扇、九华扁、五明扇、回风扇。

陶贞白有一只雀尾炉。唐代宫庭内库有七宝砚炉,到冬天寒冷时,砚池被冻住,只要将砚池往七宝砚炉上一放,冰冻即比,根本用不着火炭。

店懿宗成通年间,开昌公主出嫁,嫁妆中有:金菱银粟(内藏许多宝物)、连珠帐、却寒帘、犀丝簟牙席、蠲忿犀如意、白玉九鸾钗、辟邪香。

韦侍御赠给杜甫夫人一件夜飞蝉,武帝赐于阅青钱砚、辽四麟角笔、南越倒理纸。唐朝皇帝赐给宰相张文蔚龙麟月砚、宝相技(一种毛笔)。

开元初,罽宾国进贡一颗上清珠,光照一室,珠内有仙人玉女摇动,水、旱、兵革等灾害,只要虔诚地拜视上清珠就可避免,没有不灵验的。

廉郊于池上弹琴,荷池中跳出方铁一片,有精通音乐的人轻轻敲击方铁,发现这方铁能发出各种美妙的声音,取名叫“蕤宾铁”。

安禄山进献唐明皇玉鱼、玉凫、玉雁。

杨贵妃制有绿玉磐。佛楼国有青玉钵盂,可容三斗,盛水溢出钵面二分不滴。成阳富有青玉灯台,高七尺。孙文台有一青玉鞍。魏王得一百头,胡人识为宝母。真腊国进献万年哈,夜晚发光如月、,雪积全身而不化。穆王至昆仑山,得到一银蜡烛。嵇昌珍藏有一只采星盆,夏天储水,盛果清凉无比。蒲泽国献蔽日帘,可以去除夏日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