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命典——白话遵生八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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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燕闲清赏笺上(2)

宝玩中有琉璃瓶、珊瑚决、女珊瑚、脊螺卮、五色文玉环、金博山炉、琥珀枕、玛瑙驱、云母屏、九龙台灯、百技灯、蓝田磐、照夜玑、琐子帐、紫玉笛,这些东西皆是汉、店奇货。

司空图归隐中条山,用松枝造笔,名“幽人笔”。

房次律弟子金图,十二岁时,手持水玉数珠,光洁照人。

店彦猷制红丝砚,自封为天下第一。

郭从义掘地,偶得绿玉四方,小杵臼四角,上有胡人坐于顶上,旁有篆文:“仙台秘府小中臼。”元自诚有一个抵鹊盐,颜色有点象珉,珉是一种象玉的石头。夏天用盆浸果,果、水皆寒,冬天盆中储水不冻。郭江洲有占景盘,铜制,上面伸出细管,插花,可以保留十余天花不凋败。孙总监以市价千金买回绿玉一块,嵯峨如山,命工匠作博山炉,顶上有孔暗出香烟,取名“不二山”。白居易诗说:“银花不落从君劝。”不落,是一种酒器,有水晶不落。汉隐帝育小摩尼数球。冯夫人有葡萄镜。杜光庭有骄龙技,红如猩血,重若玉石,象竹术,又不是竹木,据传此物为仙人所赠。葛溪铁是制剪名家,经常在其所制剪刀上凿“二仪刀”三字,交股屈环,遇物如风,锋利无比。有人从地下掘得金鹿银獐,金狗银猪之类,再如小铜猪、狗、牛、羊等十二生肖,皆是墓中陪葬物件。《西湖志》中载:“高宗宠幸张俊,当时所进的御物中有:狮蛮乐仙带、池面玉带、玉鹊兔带、玉壁环、玉花高脚盅子、玉枝梗瓜、玉瓜杯、玉东西杯、玉香鼎、玉盆、玉古剑饰二十七件,玉犀牛合、白玻璃元盘、玻璃花瓶、玻璃枕、玛瑙物二十件,龙文鼎、商彝、高足彝、商纹彝,周盘、周敦、周举罍、兽耳周罍,汝窑酒瓶二对。有御宝画《曹霸五花聪》,冯瑾《霁烟人景》,易元吉写生《花》,黄居宝《竹雀》,吴道子《天王》,张萱《丛竹》,边鸾《萱草山鹧》,黄荃《鹧鸪萱草》,宗妇曹氏所作《蓼岸》,社庭睦《明皇斫脍圈》,赵昌《踯躅鹌鹑》,梅竹思《踯躅母鸡》,杜霄《扑蝶》,巨然《岚锁翠峰》,徐熙《牡丹》,易元吉写生《枇杷》,董源《夏山早行》,孪煜《林泉渡水人物》,荆浩《山水》,吴元俞《紫气星》等,皆属珍品。”

欧阳通善于装饰文房,他将藏砚石室叫“紫方馆”,贝光吗“发光地菩萨”,研滴叫“金小相”,镇纸叫“小连城千钧史”,界尺叫“由准氏”,笔称“畦宗郎君”,笔槽叫“半身龙”,裁刀称“治书奴”。

宝晋斋有天成砚山,玉蟾蜍,都是稀世奇珍。

古时候有许多神物。如从禹鼎可知朝廷的兴废。《瑞应图》宝鼎,不用烧火水自沸腾,不用炊烟水自热,不用汲水鼎自满,不用移动鼎自藏。吴明国进贡常燃鼎,虢州铁锅,大有数围。丁谖造九层博山炉,上铸禽兽,不用人力即能自动。勃海进贡玛瑞柜,长三尺。南昌国进贡大玳瑁盆,可容十斛(一斛可容十斗,一斗可容十升)。又贡紫磁盆,可容五斗,拿在手上轻如鸿毛。中朝有铜澡盆,夜晚有人扣击,与长乐钟声相应。汉武帝赐樱桃,用赤瑛盘盛,赤瑛盘与祧一色。周益公有鹤飞盏,注酒鹤飞,酒干则鹤止。唐代有青玉枕,冬暖夏凉,醉人睡在上面即酒醒,做梦如游仙。孙思邈有玉罗汉屏,神采飞动。汉宣帝有玉八角升,西夷贡物,水浇则无暑气,火逼则无寒冷。店代有十二时盘,随时转换物象,丑牛换子鼠之类。天帝流光爵,置太阳光下,光气烛天,比日光还亮。南海有虾头杯,陈思王有鹊尾杓,劝酒的人喊谁喝,这勺子就指向这个人。王肃造铜鼠丸,从早到晚不分昼夜,自转不停。南中有风狸杖,只要用它指一下禽兽,则禽兽立即死亡,用它取食物,杖指处食物即到。含洭县东岸,有圣鼓杖,将杖置于船上,波浪不敢刺激。徐凤有缩节杖,如笔管,二十年中每年生一节,后每年减一声。郭休有夜明杖,赤红,黑夜中,手杖熠熠有光。柳真龄珍藏有一铁柱杖,宛转天成,执杖而行则有细微的响声,唐明皇有虹蚬屏,喝杨贵妃,上刻美人,夜晚美人能下屏来歌舞。马弋山有紫菱席,冬暖夏凉。秦始皇留下驱山铎,击铎,声如霹雳。官庭内库有青酒杯,纹乱如丝,薄如纸,注酒入杯,温温的有暖气冒出,一会儿酒如开水沸扬,取名“自暖杯”。龟兹国进贡一奇忧,质地如玛瑙,枕它睡觉,则十洲三岛,五湖四海,尽入梦中,所以叫“游仙枕”。虢国夫人有夜明枕,光照一室,无需灯烛。田父得到一块照室玉,王莽有灭瘢玉,取玉锤碎,涂擦疮伤旧痕处,疤痕即死。唐顺宗时,西域进贡龙虎玉,一块方形的为虎,置于山岩,百兽慑伏,一块圆形的为龙,置于水中,波腾浪卷。扶余国行火玉,赤红色,可以燃鼎煮食。尧时,于河洛中,得方尺玉板,上面刻有天地形状,得金壁的瑞气,上面文字大概是最早的文字。禹曾经游历龙门,神授给他玉简,游历东海,得碧色玉圭,游楚州,州人献玉印。伯颜到于阗国,凿井得一玉佛,高四尺,用光一照,筋骨脉络洞悉无边。魏武后有玉钵,盛东西在里面,怎么旋转也不会泼出来,为西域鬼斧神工之作。唐肃宗赐李辅国一俩香玉避邪,高一尺五寸,奇巧无比,香闻数里,侵入衣中爵气经年不失。唐度宗时朝中有十二颗玉旗子,按子,丑、寅、卯等十二个时辰的字排列放置水中,则逐时浮出不误。也就是子时浮出子字棋子,到丑时则浮出丑字洪子,而子字棋子自动沉下去。苏威有应日镜,日月蚀几分,镜面昏暗处也同日月一洋。唐有瑞英帘,人在帘内投下影子,则全身有光,鲜艳夺目。韩王元嘉有铜鹤樽,酒注满樽中,则正立,酒浅则倾覆。长安殿角上有钢雀,能鸣叫。沈传师得玉马能嘶鸣。扬光欣有玉龙,腹中贮水,口中流泻,有笙簧之声。楚渔人得大禹的支祁锁。唐翰林院有索铃,河北用兵,铃动索,铃自鸣。周世宗有与二十四节气相应的应气瓦,二十四片,应气敲瓦片,经窦仪验证不假。长陵有铜骆驼,生毛,毛上生花。郫县有铜马,能嘶鸣。长州倅厅有铜龟,背上应时现文。李于长造木囚,置于苇上,审理囚狱不差则木因伏下,否则木因奋起。

周穆王有火齐镜,灵王时有月镜,白如夜月。汉高祖有表里镜,可照见人的五脏。舞溪百窟有方镜,秦始皇弥为照骨镜,荀讽有铁镜。隋朝王度有照疾镜,疫病经镜子一照即刻痊愈。张敌得一镜,用镜一照,终身无病,取名无病镜。黄巢有三方镜,能见三方。唐泰淮镜,照人五脏。天宝时有水心镜,天宝七年大旱,镜中龙口吐烟即刻成雨,唐有夷则镜,得于井中。燧铜镜,对着太阳一照,则生火,甩镜子折光在艾草上面,艾草自燃。任中宣有飞精镜,后来被神仙拿去。王宗寿有铁镜,不知有何甩,一日发光,见市中一身穿青衣的小童欣然来往,并说:“铁镜神物,当还。”竟持镜而去。王幼临造方丈镜,能照见人马。有百里镜,可照百里,也就是献给吕蒙正的那面镜子。秦宁县农夫得镜一面,病热患者一照,心骨生寒,所以又叫“生寒镜”。时间有透光镜,以镜承接日光,则镜铭二十字,壁上细毫分明。知来镜,可照见前途吉凶。谯亳有镜,用手一摸,中心铿锵有声,名叫“响镜”。史良姊有宝镜,能照见妖魅。有道士持魇魅镜,狐狸草木作祟,用镜一照即现原形。

说到剑,有颛项腾空剑,用此剑指挥兵马作战,则打胜仗,剑常在匣中鸣响。楚王有太阿剑,剑一样则三军流血。汉高祖有赤霄剑。后主有镇山剑,宋真宗有青龙剑。唐德宗有火精剑,夜晚能发出光明。朱善存家有芝烟剑,太平世界则剑生芝烟。胡识有破山剑。钱塘闻人绍有灵宝剑。

以上种种,皆宇宙间神奇秘宝,终为造化收拾,也不知是怎么流落尘世的?虽说兵火变迁,恐怕这些宝物也是安然无羔。古云“玩物丧志”,这些东西并非丧志之物,所以予以辑录,以广闻见。

图画神异,如汉代刘褒《北风图》,观图人顿觉寒意。《云汉图》,见者皆热。王善画《六马滚尘图》,后来六马竟不见了。唐有《龙水图》,将生丝煮熟,使它柔软洁白,作衣服用,不料釜中二龙腾飞而去。周益公画《岳州图》,谯楼牌匾经常变换。赵颜得一幅画女障,面中仕女能从障上走下来与赵颜结为夫妻并生子。韦叔文画马,岳神索去,改名丽得以及第。赵浍画《儿啼图》,有僧人夜间果然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于是责问赵浍,赵浍以笔作乳,点入小儿口中,小孩再也不哭了。冯绍正耐龙还没画完,就见白气从屋檐出,飘入池中,骤然雷雨大作。廉广画《二鬼兵图》,一夜风雨,鬼兵交战不止。张僧踩画佛,佛像夜间发光。信州画罗汉,罗汉能飞动。王元俊在壁上面了一幅扇子,有客人来,于是携扇而去。曹不兴作画屏,画屏上有个小墨点,于是添了几笔面成一只苍蝇,孙权一看,以为是真的苍蝇附在画屏上,于是用手将苍蝇拂去。镇江兴国寺,苦于鸽粪污损佛像。张僧繇于两壁画上鹰鹞,鸽子再也不敢入寺。云光寺西壁有《七鸽图》,未画完,也有人说是画作已经完成,只是有的鸽子已经飞走了。长兴成山寺,壁画猿、鹤,能飞、能走。顾光宝画一患了绝症的狮子,果然狮口污血淋漓。何尊师画猫,老鼠惟恐避之不及。石恪画飞鼠,张挂于室内,老鼠不敢入室。扬子华画马,夜有蹄啮嘶鸣之声。韩干画马,神仙也来索取。唐吴道子讨厌僧人,画驴于寺院的墙壁,夜间,僧房家具被驴子踏破无遗。吴道子画《五龙图》,天将下大雨,《五龙图》即烟雾蒙蒙。张藻一手执双笔,画两根术技,一枯一荣成鲜明对照。贾秋壑遇一道人画莲,风来则画上莲叶摇动。这些东西皆神妙莫测,不可思议。其实,关键的是古人元气所钟,所以才能有此造比!

清赏诸论

论古铜色

高子说:曹明仲《格古论》中谈到:“铜器入土千年,则颜色纯青,如翠;入水千年,则颜色绿如瓜皮,莹润如玉;若不及千年,则虽有青绿而无莹润之感。”这里只是说了个大慨,但是说得还不透,不全。夏、商、周三代文物,迄今何止千年,那岂不是通通都青纯如翠,莹润如五?如果说,铜器入土则肯,遇水则绿,那么那些呈水银色,锅色及熙漆色的古铜器又是埋在什么地方呢?

大凡三代的铜器,入上年代久远,靠近山岗的颜色多呈青色,因为山气潮湿,蒸郁而成青色;靠近河源的多呈绿色,因为水气熏卤,浸润而成绿色,笔者曾见到一物,为三代款式,半身水浸,年深日久,水痕涸滥数层,这件器物入水无疑,而颜色却是纯青色。其着水潭底方寸的地方,有少许的黄绿色。这样看来,水土之说,并不全面啦!

笔者认为,器物铸造时,如果铜质清莹不杂,那年代久远后,多发青;锕质浑杂,多发绿。譬如:白金,成色足,作器纯白,年深日久则发黑;成色不足,久则发红发绿。这一“论质不论制”的理论,看来是可以站得住脚的。其他如:古墓中靠近尸体的器物,呈水银色。当然水银色又可分为银色和铅色两种,这些东西中以钢镜居多。古时候的人用水银殓尸,井多用铜镜陪葬,这大慨是取“照亮幽冥地府”之义。所以铜质消莹的器物,先得水银沾染,年久入骨,镜的背面全部侵蚀成银色,这种千年形成的锃亮的银色,称为“银背”。有的先受血水秽污,然后才受水银浸蚀,这器物的铜质原本就比较浑杂,这洋镜肯全部侵蚀成铅色,年代久远,铅色凝滞,称为“铅背”。还有的半水银,半青绿,朱沙堆,有的是先受血肉秽污一半,日子一长就酿成了青绿。有的器物一半是很干净的,这是因染上水银的缘故。所以一面铜镜的背面,往往是水银、青绿二色混杂。现在出土的铜镜,“银背”为上,“铅背”次之,青绿更次。另外,如果“铅背”埋入地下时问很长,会变成纯黑色,叫“黑漆背”。“熙漆背”价格很尚,但也最容易作伪。至于有的古铜鼎、鼐、,尊、彝等,也有水银色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古墓中受水银弥漫之气的熏卤,沾染而成,但往往是一角、一耳,一旁有水银色。或因墓地靠近生水银处,也可染成水银色。所以鼎,彝不会有全身水银色的,而钟、磬则是一万件中也很少有一、二件。

上古铜器,以质地厚实为好,因为年代久远,上锈侵骨,质地已经很松脆,而厚实的铜器倒还可以保全、受用,质薄者若稍微受到碰击,震荡,都有可能破裂。又比如象没有青绿而纯紫褐色的铜器,曹明仲认为是人间流传而染成的颜色,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三代的铜器,因深埋地下,后人才得以收集并传世。如果说三代流传至今,才有这纯紫褐色,又何以能历经数千年而不为兵火毁坏,化为瓦砾呢?这些纯紫褐色的铜器,出自高阜古墓,砖宫石室,地层干燥,没有水土侵剥,又无尸气染惹,列于石案问,仅受地气蒸润,而且由于原本制作精美光莹,因而变成纯紫褐色,而没有杂色。在这类器物巾,鼎、彝居多,而小件物品及秦汉之物,褐色绝少。近来见到褐色上有青绿点子,这是出土之后,人为地用咸、酸之类东西侵染而成的缘故,并非是透骨的绿色,所以褐色上有云头片,芝麻点,朱沙斑以及绿翠加雨雪点的铜器,才是传世之物,古铜器非得传世三、五千年,才能成褐色。因此,占锕以褐色为上,水银熙漆鼎彝为次,青绿色又次。如果能得纯青绿,一色不染,光莹如水磨,光彩射目的铜器,又在褐色之上。我朝宣庙喜欢仿褐色,因此宣铜以褐色居多。凡数铜器如果出自三代,不仅青绿莹润,就是铜器的质地,制式及花纹款识,也不是后人所能比拟的,因而很难伪制,象明仲先生所说,必是三代之物,才有朱沙斑,这是大错特错了。宋元的铜器,也有大片朱斑的,象鱼子样的更多,这都是因为受人血气侵染,蚀成朱斑。也有二、三层堆叠的朱斑,即使刀刮、磨擦也难消除其痕迹,难道这些都是三代物不成?鉴家不可不考。

论新旧铜器辨正

夏、商、周三代的器物,钟鼎居多,且大多可容几升、几斗。虽然论三代之物有“商质周文”之说,然而质好者未必纹不精,纹妙者也未必质不纯。其质在于:制式崇尚象形,款式讲究,铸法工巧,刻纹当然也很精妙;其纹在于:雕篆虽然精美,但纹理不繁,瑱嵌虽然工巧,然而矩度浑厚,其质地也很不错。夏嵌用金银细嵌云雷等纹,片用玉与碧瑱剜嵌。精美无比。曹明仲说,商朝器物中没有运用嵌法,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商代也有嵌物,只是大多数是用金银片,而很少用云雷丝嵌细法。今天的一些巧匠,伪造夏商瑱嵌器物,多用金银色,古今相同,有的几乎可以乱真。而玉片与碧瑱碾法以及土锈似乎都难以伪造。近来也有人搜集古墓中遗弃的环、佩、充珥、瑱、珈、琫、珌等物,裁成方的、圆的,嵌在彝、鼎上。因为现在的人眼生,见三代器物很少,虽然有识得的,也会说:“这是古代所琢玉石,非三代之物莫属。”每次,这些东西都能获得高价。岂不知古嵌器物,周身无一处完世,不是脱落就是被青绿锈结遮掩,或隐或露,古雅出自天然,若是今嵌,必定是凿造完整片段,或嵌或遗漏,或状如泥土剥落,或用蜡遮饰,何需眼力判断?用手一摸真伪即辨。

唐天宝年间,由官方设置的官场所铸铜器,花纹细密可爱,崇尚华藻,对三代器物的制式,或改为锦地,或改夔龙纹为螭龙纹,或改雷纹为两个菱形相叠而成的方胜,或变篆款为隶书,真书,与上古淳朴的意趣大相迳庭。更可恨的是体质轻薄,取便一时,无意于古。近来有青绿朱砂堆积瓶、壶器皿内,有水锈烂孔,或锄击篾裂,后人收拾拢来以后,用药重新进行补缀,拿到市场上去骗取高价。这些都是唐朝官局所为,原本不是为了作伪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