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百位名人读书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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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名人闲谈读书(6)

可惜我们“串门”时“隐”而犹存的“身”,毕竟只是凡胎俗骨。我们没有如来佛的慧眼,把人世间几千年积累的智慧一览无余,只好时刻记住庄子“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的名言。我们只是朝生暮死的虫(还不是孙大圣毫毛变成的虫儿),钻入书中世界,这边爬爬,那边停停,有时遇到心仪的人,听到惬意的话,或者对心上悬挂的问题偶有所得,就好比开了心窍,乐以忘言。这个“乐”和“追求享受”该不是一回事吧?

导读:古今中外,书籍浩如烟海,汗牛充栋,面对不计其数的书,你怎么选择呢?看周国平老师给我们指点迷津。

读永恒的书周国平

人类所创造的精神财富是通过各种物质形式得以保存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形式就是文字。因而,在我们日常的精神活动中,读书便占据着很大的比重。据说最高的境界是无文字之境,真正的高人如同村夫野民一样是不读人间之书的,这里姑且不论。一般而言,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关注精神生活的人会对书籍毫无兴趣。尤其在青少年时期,心灵世界的觉醒往往会表现为一种勃发的求知欲,对书籍产生热烈的向往。“我扑在书籍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高尔基回忆他的童年时所说的这句话,非常贴切地表达了读书欲初潮来临的心情。一个人在早年是否经历过这样的来潮,在一定程度上透露和预示了他的精神素质。

然而,古今中外,书籍不计其数,该读哪些书呢?从精神生活的角度出发,我们也许可以极粗略地把天下的书分为三大类。一是完全不可读的书,这种书只是外表像书罢了,实际上是毫无价值的印刷垃圾,不能提供任何精神的启示、艺术的欣赏或有用的知识。在今日的市场上,这种以书的面目出现的假冒伪劣产品比比皆是;二是可读可不读的书,这种书读了也许不无益处,但不读却肯定不会造成重大损失和遗憾。世上的书,大多属于此类。我把一切专业书籍也列入此类,因为它们只对有关专业人员才可能是必读书,对于其余人却是不必读的,至多是可读可不读的;三是必读的书,所谓必读,是就精神生活而言,即每一个关心人类精神历程和自身生命意义的人都应该读,不读便会是一种欠缺和遗憾。

应该说,这第三类书在书籍的总量中只占极少数,但绝对量仍然非常大。它们实际上是指人类文化宝库中的那些不朽之作,即所谓经典名着。对于这些伟大作品不可按学科归类,不论它们是文学作品还是理论着作,都必定表现了人类精神的某些永恒内涵,因而具有永恒的价值。在此意义上,我称它们为永恒的书。

要确定这类书的范围是一件难事,事实上不同的人就此开出的书单一定会有相当的出入。不过,只要开书单的人确有眼光,就必定会有一些最基本的好书被共同选中。例如,他们决不会遗漏掉《论语》、《史记》、《红楼梦》这样的书,柏拉图、莎士比亚、托尔斯泰这样的作家。

在我看来,真正重要的倒不在于你读了多少名着,古今中外的名着是否读全了,而在于要有一个信念,便是非最好的书不读。有了这个信念,即使你读了许多并非最好的书,你仍然会逐渐找到那些真正属于你的最好的书,并且成为它们的知音。事实上,对于每个具有独特个性的追求的人来说,他的必读书的书单绝非照抄别人的,而是在他自己阅读的过程中形成的,这个书单本身也体现出了他的个性。

正像罗曼·罗兰在谈到他所喜欢的音乐大师时说的:“现在我有我的贝多芬了,犹如已经有了我的莫扎特一样。一个人对他所爱的历史人物都应该这样做。”

费尔巴哈说:“人就是他所吃的东西。”至少就精神食物而言,这句话是对的。从一个人的读物大致可以判断他的精神品级。一个在阅读和深思中与古今哲人文豪倾心交谈的人。与一个只读明星逸闻和凶杀故事的人,他们当然有着完全不同的内心世界。我甚至要说,他们也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外部世界上,因为世界本无定相,它对于不同的人呈现不同的面貌。列车上、地铁里,我常常看见人们捧着形形色色的小报,似乎读得津津有味,心中不免为他们惋惜。天下好书之多,一辈子也读不完,岂能把生命浪费在读这种无聊的东西上。我不是故作清高,其实我自己也曾拿这类流行报刊来消遣,但结果总是后悔不已。读了一大堆之后,只觉得头脑里乱糟糟又空洞洞,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歌德做过一个试验,半年不读报纸,结果他发现,与以前天天读报相比,没有任何损失。所谓新闻,大多是过眼烟云的人闹的一点儿过眼烟云的事罢了,为之浪费只有一次的生命确实是不值得的。

导读:选好一部书或一篇文章之后,怎样去精读,怎样吸收文章中的营养,听于漪老师给我们的教诲。

要读出文章的个性于漪

理想的书籍是青年人不可分离的生命伴侣。读书使人明智,使人欢乐,使人心旷神怡。然而,书籍浩瀚如海洋,怎么读呢?英国大哲人培根说得好:有些书可供一赏,有些书可以吞下,有不多的几部书则应当咀嚼浏览,有的要全文读,有的只需挑着读,拣着读。目的不一,方法各异。下面我们仅就精读的问题作一些探讨。

一般地说,精读的目的在于正确而深入地理解读物的思想内容,解除阅读中所碰到的各种疑难问题,能一定程度地评价读物的社会作用,品评作品的写作特点。要达到这样的目的,需掌握一定的步骤和方法。

不管读哪类文章、哪种体裁的文章,要学会读出文章的个性。写不出文章的个性,泛泛而谈,难以成佳作,难以吸引读者。即使写最稀松平常的事,善文者必有其独到之处,文中必有其与众不同的特色。阅读时要能真正从中吸取丰富的养料,须探究特色,把握文章的个性,切忌粗略地了解框架。丢失文中的珍奇。

朱自清的《背影》是脍炙人口的佳作,感染了一代又一代的学子。名人写父亲、写母亲,刻画亲情的文章比比皆是,为什么在现代文学中《背影》独占鳌头呢?关键在于“真”,屏粉饰,去藻绘,有真情。正如作者自己所说:“我写《背影》,就因为文中所引的父亲的来信里那句话。当时读了父亲的信,真的泪如泉涌。我父亲待我的许多好处,特别是《背影》里所叙的那一回,想起来跟在眼前一般无二。我这篇文章只是写实。”《背影》是作者“泪如泉涌”的产物,是作者脑中镌刻的父亲爱抚自己的一幅幅图景再现的产物,是作者生活的真情实感。唯其真实,所以感人。阅读时牢牢把握,就可粗知文章的个性特征。

然而,仅仅停留在这一点上,还是远远不够的。情必须有所依附。在写人的作品中,融情于形最常见。人物形象是抒情的依托,一般多喜欢写人物的正面,刻画音容笑貌,而朱自清先生却蹊径独辟,在特定的环境中从背后用饱含泪水的眼光来凝视父亲,刻画背影,让父亲上月台时的“蹒跚地走到“慢慢探身”“穿过”“爬上”“攀”“缩”“倾”一系列动作打入读者眼帘,构成鲜明的印象。

文中前后四次写背影,符合父子之间感情含蓄的真实,在这普普通通背影的描述中,舐犊深情跃然纸上。

同样的事物,在不同的作者笔下完全可以写成个性迥异的文章,阅读时要认真品味,把握各自特色,从中获益。海燕,作家常以此为描绘对象,或咏物,或抒情,或言志。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形象在中学生的脑海里印象是深刻的,那是一个英勇无畏、搏击暴风雨的先驱者的形象;而郑振铎笔下的海燕则另是一番图景,另有一番风味。前者是把海燕放在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这个环境中进行描绘的。背景辽阔,且急剧变化,风狂,雷鸣,电闪,浪吼,层层紧逼,矛盾冲突紧张激烈,海燕在这样的环境中搏斗,英勇无畏的性格得到充分的表现。“斗”是这首散文诗的灵魂。以纵横决荡、勇敢善斗的海燕形象象征俄国革命先驱者的形象,给人以心灵的震撼。

郑振铎的散文《海燕》的灵魂是“恋”。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国民党反动派疯狂迫害进步知识分子,年青的郑振铎被迫于同年5月离开家乡,离开祖国,远游欧洲。在漫长寂寞的海上旅行中,游子思乡恋国,寄情于物,于是有了《海燕》之作。文章也是把海燕放在大海的背景上来刻画的,然而这个背景是晴空万里,海涛万顷,绝关的海天。目睹在海面上隽逸的从容的斜掠的海化出故乡的小燕,把故乡的小燕子和海上的小燕子交织起来写,似分似合,似合似分,借助它们吐露思念家乡、思恋祖国的真情。文章开篇描绘故乡春燕图,意在种下情种,“燕子归来寻旧垒”,情播得深,海上的恋国恋乡之情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任何一篇佳作,都有其特定的背景,特定背景下产生的思想感情,都有明确的写作意图,都有表达写作意图的种种写法。这些就构成了文章的个性,区别于其他的文章。精读,就要读出文章的个性;只有读出文章的个性,才能真正体味到文章的佳妙。读出文章的个性,文章就不是平面的文字,而是活的,流动的,立体的,文中的珍奇佳妙之处就会深深印入脑中,增进知识,形成能力,融为教养。反转,读起来千文似乎一面,那所得也就微乎其微了。

读书与看书之间[美]王鼎钧

兵学家蒋百里说,想打胜仗你得“生活条件与战斗条件一致”。套用他的句式,做读书人最好“生活条件与读书条件一致”,例如在大学里教书、做研究,有人发薪水供你读书,你读了一辈子书还可以领退休金。

一般人不是这样,时间精力都消耗在与书无缘的事务上。台北有位出名的小学校长,为了把学校办好,每天“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既然声名大噪,少不得被外面拉去开会、演讲、访问、赴宴,几乎没有时间和家人相处。有一天他忽然感慨之至,对我说:“我觉得我已经不识字了。”

所以我曾说我们用“残生”读书写作。古人也说“三余”读书,“夜者日之余,雨者晴之余,冬者岁之余”,“余”字比“残”字好看些。我们虽不种田,“三余”还是生活里常有的现象,尤其纽约的冬季漫长,风雪不少,户外的活动搁置,多些时间出来。我们还有第四余,“老者生之余”,退休后读生平未读之书,不无小补。

今天我们的问题不仅是可以读书的时间少,要读的书也实在太多。古人为了接近书,有雇给书香人家做书童的,有嫁给藏书之家做媳妇的。那是另一番难以想象的光景。于今台湾这么一个“小地方”,有出版社三千家,依营运常轨,每个出版社每年总得出十本书,共计三万本。每年三万本书忽然来到你的手边眼前,好不令人手足无措,更何况,中国大陆又是多少出版社,每年又出版多少本书(若再把外文书“联想”在一起,真是天旋地转了)?

我有一个朋友,喜欢看书,也喜欢买书。后来情况有变,他进了书店,东摸摸,西看看,空着手走出来,书太多,干脆不买了。他进了图书馆,东翻翻,西查查,叹口气走出来,书太多,他干脆不看了。浮生有涯,五色令人目盲,出版爆炸的压力实在大。听说,在台湾真有人(读书的人,写作的人)逃到停水断电面海负山之处,不听广播,不看电视,不订报纸,也不知他是潇洒还是悲愤。有位学者说,佛教所以有禅宗,就是因为经典太多,读不完,读完了也读不通,索性来个“不立文字,起码证心源”。这个解释倒也很“人性”。

出版界对着作成品本有检核过滤的功能,它替读者把守大门,要过一关,你得够格。然后,批评家替读者把守二门,“选家”也是广义的批评家。现在出版家河海不择细流,批评家光棍不挡财路,读者买书只有靠运气。你进书店能否买到好书,有如搭计程车能否遇到好司机,进庙能否抽到好签。我常想,假如买书像买酒一样有多好!我不会喝酒,但我知道怎样一定买到好酒;我会看书,但我不知道怎样一定可以买到好书。

有人说,“读书”和“看书”不同,读书有方法,有目的,有成果,讲的是读书人的水准,不是书的水准。我们说读哲学系,读康德,不说看哲学系,看康德。

告诉某作家“我读过你的书”或“我看过你的书”,一字之差,寓褒贬、别善恶。

中国有句老话“读书便佳”,指的是受正统教育,它的意思并非“不论看什么书都好”,而是“不论能否中举都好”,文凭无用之类的话,本来有理,后来我不信了,我留在中国大陆上的同学,高年级生读到大学毕业,低年级生读到高中毕业,以后遭际各有不同。在那样一个社会里,依然是大学毕业的人比中学毕业的人有较好的出路,即使是毛泽东,他也觉得大学毕业生比中学毕业生用处大一些。我在翻看同学录的时候,深深感到“读书便佳”这句话通过了有史以来最严酷的试炼。

你可以说“读书便佳”,不能说“看书便佳”,一如不能说“看电影便佳”。今天教育普及,看书是每个人的事,读书人仍然是特定的少数。有人强调读书凭兴趣、凭性情,我想他说的是看书,他写的书也很好看。今天作家出一本新书,斤斤计较的只是有没有人“看”,其志亦云小矣。有一次,我问一个写小说的朋友“近来读什么书”,他说:“我不读书,我写书给人家读。”又着实使我肉跳(附带记下:如果谁说他想做“总统”,我倒并不惊讶)。

陶渊明读书不求甚解,我想他是看书。诸葛亮读书但观大略,我想他也是看书,隐地在《一句话》扉页写下“风翻哪页,就读哪页”,正是为我等看书人立言。“读书”的情况大约应该像韩愈在《进学解》里噜噜嗦嗦说的那般模样。

他们读,之后把心得写出来给我们看。我们看了之后再写,即不值一看了矣。所以,我们必须去读那本名为“人生”的大书,接通源头活水。

读书,书成全我们;看书,书惯纵我们。我是看书人,这半辈子算是被书惯坏了,有点遗憾,并不后悔。世界上,除了看书,还有谁能这样顺应我们、尊重我们呢?除了书,还有什么能这样揣摩我们的需要、一心一意为我们而存在呢。

“拥书权拜小诸侯”不仅是用“书城坐拥”的典故而已。这些书把它的细腻体贴交给我们,同时并在暗中矮化了我们。上帝既然这样安排了,也罢,也好。

读书与书籍[德]叔本华

文学的情形和人生毫无不同,不论任何角落,都可看到无数卑贱的人,像苍蝇似的充斥各处,危害社会。在文学中,也有无数的坏书,像蓬勃滋生的野草,伤害五谷,使它们枯死。它们原是为贪图金钱,营求官职而写作,却使读者浪费时间、金钱和精神,使人们不能读好书,做高尚的事情。因此,它们不但无益,而且为害甚大。大抵来说,目前十分之九的书籍是专以骗钱为目的的。为了这种目的,作者、评论家和出版商,不惜同流合污,朋比为奸。

因此,我们读书之前应谨记“绝不滥读”的原则,不滥读有方法可循,就是不论何时凡为大多数读者所欢迎的书,切勿贸然拿来读。例如正享盛名,或者在一年中发行了数版的书籍都是,不管它属于政治或宗教性还是小说或诗歌。你要知道,凡为愚者所写作的人是常会受大众欢迎的。不如把宝贵的时间专读伟人的已有定评的名着,只有这些书才是开卷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