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百位名人读书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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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名人读书方法(6)

几个同学好友定期在一起谈谈自己读书的情况,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么有人说,我一个人独住在一个地方,没有与朋友交流读书心得的条件,怎么办呢?

也有办法的,杨贤江接着说:“至如乡居僻处之士,独学无友,可以笔录之法代之。即每阅一书既竟,则述其大旨与长短,作为序或跋一首,录之于册。有所评论,不妨随意记之,以为后日比较自己学识讲退之证。古人所着读书记,皆是此例。”

独学无友的人,读完一本书后,就随手写点读书笔记,可以写书的内容提要,也可以写读后的心得体会,还可以写批评的意见,写什么都行,长短也不论。这样一“笔述”,不但对掌握书的内容有益,而且一旦写得多了,说不定还能像前人那样,出版一本“读书笔记”之类的着作呢!

邹韬奋——层次法

略通一点中国新闻史的人,都会知道“邹韬奋”这个名字。

邹韬奋不仅是一位杰出的新闻记者,而且也是着名的出版家和政论家。他那敏捷的文思,渊博的知识,与他善于读书是分不开的。他在谈到自己的读书经验时说:“特别为自己所喜欢的,便在题目上做个记号,再看第二次,尤其喜欢的,再看第三次,最喜欢的,一遇着偷闲的时候就常常看。”

这是一条切实可行的读书方法。我们往往会遇到这样的情形:面对一大堆要读的书籍,而不知怎样读才能收获大?那么请不用犯愁,你可以仿效邹韬奋的办法,分层次阅读。

第一个层次是泛读,像鲁迅那样拿起书来随便翻翻,注意浏览,通过浏览发现有必要重读的书或某些章节。

第二个层次是略读,将泛读时选出来的书,粗略地读一遍,通过略读发现有必要反复研读的书或某些章节。

第三个层次是精读,将略读时选出来的书或章节,细细地咀嚼品味,吸收书中的营养。这样分层次读书,一层一层地筛选,就可以保证所读的书既博又精,既有广度又有深度;并且保证了科学地运用读书的时间和精力,一般的书花的时间和精力少,精华的书花的时间和精力多,轻重有别,详略有致。比对所有的书都平均使用力量,盲目地瞎读一气,效果自然要好得多。

艾思奇——闹中求静法

谁都希望有一个安静幽雅的读书环境,然而,这种环境条件是不容易得到的,实际上,我们常常必须在喧闹嘈杂的情况下工作、学习。这就要求我们练就一套闹中求静的本领。

在这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艾思奇有一手“绝招”。他在《读书生活》杂志社工作时,工作负担非常重。家里人怕他累坏了,就借来一架留声机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希望他能在美妙悦耳的乐曲声中松弛一下绷得太紧的神经。却不料,尽管音乐声再大,他压根儿就听不见,仍然埋头工作,就像沉睡在梦境中不能醒来一样。

这种闹中求静的本事的优越性是显而易见的,有了这种本事,无论在多闹的情况下都能静下心来读书、工作,这就能比别人赢得更多的时间,终生受益。

闹中求静,实际上是意志力的体现。意志是靠磨炼出来的。

艾思奇从小就注意这方面的锻炼。他在昆明市一中上学时,就常常故意到乱哄哄的街市边上或操场上去读书。后来,他到日本求学,课余时间,别的同学都在聊大天或是唱歌跳舞,好不热闹,而他却一个人坐在墙角,埋头看他的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有个同学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够读进去,就一把抢过了他的书,问道:“刚才读的是第几页?什么内容?”艾思奇竟能对答如流,回答得既准确又具体。

毛泽东同志青少年时代也是这样锻炼自己的,他常常天刚蒙蒙亮,就拿着一本书到菜市场旁边去读,任凭那卖菜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争吵声多么刺耳,他都坚持集中注意力读书。正因为有这方面的锻炼,所以他后来能在行军打仗的动乱的情况下看书、工作,能够在马背上写出绝妙的好诗来。

如果哪位同学还不具备闹中求静的本领,那就趁自己年少时抓紧练吧!

冯定——广专结合法

哲学家、教育家、北京大学教授冯定先生是一位青年修养问题的专家,他的《共产主义人生观》等名着曾在青年中产生过巨大反响。他在另一部书《人生漫谈》中专门辟了一章来谈学习问题。他主张青年人读书“必须分为两个方面,就是广和专,两者相结合,‘有阵地前进’,才既能巩固战果,又能扩大战果”。

他认为:“广就是使自己具有的常识,能够不断提高和充实,但只求知其大概,而不必样样都专,件件都通,因为事实上这是办不到的。专,最好和自己的业务结合起来进行,从系统地占有材料入手,并使理论和实践经常密切结合起来,效果自然更好。”

冯先生还告诫青年人,要真正做到“术业有专攻”是很不容易的,他说:

“专,必须刻苦钻研,不费一定的脑力,不花一定的时间,是不行的。艺术大师梅兰芳之受人爱戴和尊敬,既有政治上的因素,更有艺术上的因素。政治上,他由爱国主义者,进而成为社会主义者;在艺术上,他对于每一句唱词,每一段做工,每一种表情,每一个手势,都是细经琢磨,详加探讨,终生苦心孤诣,无时或懈。从事文学艺术的人是这样,从事科学技术的人也是这样;从事社会活动、社会工作的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无产阶级的导师,如像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其学问都是广得惊人而又专得惊人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写书,都是先总结了许许多多的经验和搜集了许许多多的资料,才动手的。列宁仅在写《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一书时,就曾先阅读了几百部书和几百篇文章,并且做了读书‘笔记’。毛泽东同志是精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然而历史、文艺等等方面知识的广博,也是使人敬仰不已的。总之,不论是在什么方面,不论是在什么部门,谁要是希望有所成就,除了专心致志,付出辛勤的劳动之外,是没有任何捷径的。”

顾颉刚——质疑法

我国现代着名史学家顾颉刚先生在1927年2月为厦门青年作过一次演讲,演讲的题目就是《怎样读书?》他在演讲中说:

“我们的读书,是要借了书本上的记载寻出一条求知识的路,并不是要请书本子管我们的思想。所以读书的时候,要随处生疑。换句话说,就是读书的时候要随处会用自己的思想去批评它。我们只要敢于批评,就可以分出它哪一句话是对的,哪一句话是错的,哪一句话是可以留待商量的。这些意思就可以写在书端上,或者写在笔记簿上。逢到什么疑惑的地方,就替它查一查。心中想起什么问题,就自己研究一下。这样的不怕动手,肯写肯翻,便可培养自己的创作力。几年之后,对于一门学问自然就有驾驭运用的才干了。”

读书要敢于质疑、善于质疑,这是顾先生的一贯主张。他在另外的场合还说过:“我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不肯随便听信他人的话,受他人的管束。质疑就是要提出问题,大胆地怀疑书上的某些观点和结论,不管你是名人也好,名着也好,我都敢于以批评的眼光去读。”

古人说过:“学则须疑”,“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些话将质疑法的重要性说得很透彻。如果书上说什么就信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全盘接受,就会把书上一些错误的观点和材料当成正确的东西吸收,戕害自己不算,还可能谬种流传,贻误后代;再说,读书尽信书,思想就被书本束缚住了,创造力也就被扼杀了,那还怎样有所发明、有所创造,超过前人呢?

顾颉刚说,读书须疑,就是要运用自己的判断力,“只要有了判断力,书本就是给我们使用的一种东西了”。

范文澜——天圆地方法

着名历史学家范文澜的一生是勤谨治学的一生,他积累了许多读书和做学问的宝贵经验,为我们留下了一笔重要的精神财富。

范文澜一贯主张读书治学要做到“天圆地方”。

所谓“天圆”,就是要有灵活的头脑,勤于思索。他常常引用孔子的话: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提倡独立思考,要求学与思统一,反对照搬本本的教条主义。读书要勤于思考,善于思考,领会分析书中内容的精神实质,而不能死记硬背个别词句或个别原理。

所谓“地方”,就是要能坐得下来,埋头苦干,潜心于读书和科研工作。

他曾说过:读书做学问要强调一个“坚”字,“坚就是对做学问有坚定的信心,坚持的耐心,坚强的毅力。方针决定以后,认真做下去,要有不知志之将至的精神”。他不仅这样提倡,而且身体力行。1940年,他在革命根据地延安开始编写《中国通史简编》,此后30年中,无论国家和社会经历了多大的变化,不管自己经历了多少顺境和逆境,他都矢志不渝地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埋头编他的《中国通史简编》,一直奋斗到最后一息。

范文澜认为,“天圆”和“地方”是从事科研工作的人必备的两个条件,倘若缺乏这两个条件,将“天圆”和“地方”倒过来,变成了“天方地圆”——既不会思索,又不认真读书、做事,那就将一事无成了。

冯友兰——四字法

着名史学家冯友兰先生的读书方法,归纳起来是四个字:精、解、知、明。

精,即“精其选”。读书须有选择,否则在茫茫书海中会迷失方向。可以把书分为要精读的书、可以泛读的书、只供翻阅的书三大类。究竟哪些书值得精读?这要根据自己的专业来选定。一旦选定的书,就要认真地、扎扎实实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解,即“解其言”。读书,尤其是读古书,首先必须弄懂它的文字,因为文字是书的语言。语言有中外之分,古今之别。中国的古书是用古文写的,不同时代的古文又各有差别。如果不攻破这道语言文字关,就看不见关里边是些什么东西,光站在关外指手画脚,那怎么行呢?

知,即“知其意”。读书不能只注意字面上的意思,死读书,而必须注意字里行间,要在文字以外体会它的精神实质。如果仅只局限于语言文字,死抓住语言文字不放,那就成为死读书了。

明,即“明其理”。读书仅得其意还不行,还要明其理,才不至为前人的意所误。只有做到这个程度,才算是把书读活了。能够用书而不为书所用,读书就算读到家了。因为意只是写书人主观的认识,而不一定完全符合客观真理,所以读书时要注意用客观真理的标准来检验。

杨公骥——扫清外围法

史学教授杨公骥说:“学习研究犹如攻坚:攻坚城必须扫清外围,因为坚城与外围乃一整体,后者不破,前者难攻,学某一学科也必须兼通相邻学科,因为任何一个学科都不是孤立发展、独立存在的,都与其他学科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

杨教授是怎样扫清外围的呢?这里列举他读书的一个例子:他年轻时为了研究中国历史的发展阶段问题,阅读了很多论着,但是越看越觉得如坠五里雾中。

于是,他就开始清扫“外围”了,找了《金甲文》、《殷墟报告书》、《古代社会》以及考古学、经济学、哲学等方面的书来读,由于丰富了相邻学科的知识,触类旁通,中国历史发展阶段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这种先扫外围再攻城的方法,是符合阅读规律的。历史上有不少“清君侧”

的故事,为了打倒皇帝,必须先将皇帝周围的心腹大臣除掉。“清君侧”与“扫外围”都是同样的道理,一个学科的相邻学科也与“君侧”和“外围”差不多,“君侧”与“君主”、“外围”与“坚城”、相邻学科与本学科,都是有其内在联系的,由此及彼,彼通此通。倘若不明了这个道理,不扫除“外围”,只知埋头“攻城”,读书效果是不会好的。

吕振羽——约、博、精法

着名历史学家吕振羽先生在谈到如何读历史书籍时说:“学习历史,依据我个人片面的粗浅的经验,可以分作‘约’、‘博’、‘精’三步走。”

所谓“约”,就是要打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方法与历史知识的基础,选读有关经典着作和历史着作。在经典着作方面,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序言》、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都应该作为基本读物。在中国历史着作方面,可以读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和《中国近代史》第一分册,胡绳的《帝国主义与中国政治》,吴玉章的《辛亥革命》等。在读的时候,不妨由粗读到精读,必须把它读懂;对其中疑难的地方,随时参阅别的书籍,校对原始材料。通过学习,掌握历史的基础知识和别人的研究成果,为进一步钻研打下基础。关于史料方面,可以读《纲鉴易知录》,历代历史演义或舒屋山人着《二十六史演义》,进一步可以读《史记》、《资治通鉴》等。

所谓“博”,就是扩大知识领域和眼界,不只是要博览经典着作以及有关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方法的着作,而且要博览现代、近代、古代各家的历史着作和史论,博览有关原始资料性的主要书籍和文献,还要阅读其他学科同历史有关的重要着作。这些书怎样读呢?那就应该“博”中有“约”,或浏览,或翻阅一过,知其大概;同时要由“段”而“全”,即由断代史到全部通史,由“博”而“通”,即选读经济史、文化史、军事史等专史,再到通史,然后加以分类排比,加以贯穿。

所谓“精”,就是要选择一门(或专史或断代史),深入钻研,求得精通,集中各方面有关的书籍和资料,博览,细读,深钻,斟酌诸家之言,互相印证,校勘,材料精当,论点区分正误,重现历史面貌,洞察内在联系,等等。

吕先生的“约、博、精”读书法,虽然指的是学习历史,但对于我们阅读其他学科的书籍,也是很有启发的。

施蛰存——理智法

青少年朋友大多爱读书,有的人整天抱着大部头的小说,手不释卷,如痴如醉。他们这样读书,书虽然读了不少,可收效却并不一定大,这是什么原因呢?

上海华东师大中文系着名教授施蛰存先生在谈到自己的读书经验时,对这种现象作了精辟的分析。他说青少年时期(从十四五岁到二十岁这一段时间),是“用感情去读书”的。“从童话看到中外古今新旧小说,每读一本书都和书中人物融合为一,仿佛自己就是济颠僧、武松、李逵、黄天霸、贾宝玉或堂吉诃德。”

而到了二十岁以后,他就开始注意“用理智去读书”了。“《水浒传》看了第二遍、第三遍,书中人物再也不能和我合二而为一。我注意的是作者描写潘金莲和潘巧云的方法有何异同,七十回本和一百二十回本孰优孰劣,金圣叹的评语可信不可信。用这副眼光去看小说,即使说当时也有可乐之处,毕竟不是青少年时期那种乐趣了。”

从“用感情读书”到“用理智读书”,这是一个质的飞跃的过程。施蛰存先生打了一个生动的比喻:“好比吃菜,青少年时期是为了追求美味,中年以后就要注意到营养价值。”倘若单纯为了“美味”——消遣或追求情节刺激去读书,就会不自觉地被书本牵着鼻子走,收效甚微,而有目的地为汲取书中“营养”去读书,就会自觉地以审视的目光对书本进行分析,注意吸收书中好的内容、新的知识、写作技巧、优美语句,收获自然就大。

青少年朋友应该尽早完成从“用感情读书”到“用理智读书”的飞跃,辩证地处理好这两者的关系。施先生下面这一段话,对我们是很有启发的:“一个人,能不能经常读书,有志于不断提高文化水平、不断扩大知识面,完全决定于中学阶段。我虔诚奉恳中学语文教师,要做好对中学生课外阅读的指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