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百位名人读书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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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人读书方法(5)

他说:“我读书没有什么方法,随便翻翻,信马由缰似的。有时是有目的的,有意去寻找一点什么,有时是无目的的,只是信手翻来,碰到什么有趣的就溜几眼,大有趣的就一口气看下去。前者如孤山探梅,走遍山中的多条小径。目的只在探梅,后者如春郊踏青,花也好草也好,爱看就多看一会儿。”

请看,“孤山探梅”,“春郊踏青”,多美的境界!简直妙不可言。

那么具体怎么个“信马由缰”法呢?刘征说:“随便翻翻,自然就不止于一书;就是在手中的一书,也不一定从头看到尾,有时只读其中的几页甚至几句;有时从后面向前读去,倒过来读;有时只欣赏那印刷的字体和插图。随便翻翻,可以利用零散的时间。我则多是在中午休息躺在床上打个盹之后,或者在夜间伴着一杯茶靠在沙发上准备睡觉之前。不消说,随便翻翻是不须讲究什么读书法的,写笔记,抄卡片都有赖于‘随便’二字,要是遇到认为随手丢了可惜的文字,不妨夹上个纸条,如果是版本不足可惜的书,也不妨把页子折起来为记。”

这种“信马由缰”式的读书,会有收获么?有的。刘征认为,不但有收获,而且大都是意想不到的。对于专业研究,文章写作,艺术欣赏乃至人生修养都会大有助益,是一种不可缺少的补充。他深有体会地说:“我得益于随便翻翻,比得益于一本正经地学习还要多。翻多了,脑子成了一个品种花色十分丰富的杂货摊,用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

当然,信马由缰地读书,并不排斥有计划地读书。刘征主张:“有计划地读书与随便翻翻不可偏废。初学者或者应该侧重前者,随着学习的发展,宜于越来越多地随便翻翻。”

曹世钦——记账法

散文家、《北京日报》高级记者曹世钦有一本珍贵的小本子,那是他几十年来记录的“读书账”。他从青年时代起就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读书时除了做点读书笔记之外,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读一本书,都记录在一个专门的小本子上,前边记读毕的月日,中间记书名、作者及其国籍,后边记书的字数。

从1957年开始,他一年不隔地这样坚持记着,每逢闲暇时间,还把这个小本子翻开来前前后后浏览一遍,渐渐地他体会这种记录书目录读书方法很有好处。

他说:

“第一,每一年终了,我翻开这个小本子,看看一年之中读过哪些书,读了多少字的书,哪些书是我渴望读的,哪些书是随手牵来读的。还可以与前一年作个比较,是多读了还是少读了,想想为什么多读了或少读了,在新的一年开始之际,我应该读想读而还没来得及读的书。这不但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而且对于在新的一年里也有提醒的意义。

“第二,这样简要的读书记录,它能告诉我,中外许多名着我读过哪些了,甚至在某年某月某日我重新读过一遍,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里读的,我可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这个小本子还能督促我:尚有一些名着还需要我抓紧读一遍。

“第三,它还能告诉我,哪个时期是无计划地读书,那真是“韩信乱点兵”

式的,点到哪本书算哪本。反正开卷有益嘛!其实也不尽然,有的书读过之后并无什么益处。同样它也能告诉我,哪个时期是有计划地读书,比如1961年,这年从5月至10月就系统地读完了《莎士比亚戏剧全集》以及他的十四行诗集。这使我了解了莎士比亚其人,也了解了他所描绘的那种社会面貌,还了解了他的着作在英国文学史上所占的重要地位。

“第四,可以从中考察出我读书的勤奋程度,尤其是记录下来的读书少的那些年月,我就要思考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当然不能一味强调工作忙,只能说‘挤’时间不够,见缝不去插针,把零星的时间在不自觉中空掷了。我便告诫自己:有松弛,有懒惰,警惕啊,惕警!”

读完一本书,随手记笔“账”,并非难事,但可惜的是我们许多人都没有想到要这样做,或者虽然想到了,也曾这么做过,但没能坚持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曹世钦同志的经验表明,记笔“读书账”有这么多的好处,那我们也何乐而不为呢?

庄之明——选择法

当代儿童文学作家庄之明一谈起读书来总显得格外有兴致,他回忆自己少年时代的读书生活时说:“我从小就是个书迷,上初中的时候,我用节省下来的零用钱买了很多连环画和写剑侠英雄的书,结果作文还是写不好,语文老师告诉我,‘买书,最好买文学名着,一辈子都有保存价值,因为文学名着是文学宝库的精品,它有深刻的社会意义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可以陶冶高尚的情操,塑造美好的心灵’。比如恩格斯,他曾经称赞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是一部卓越的法国资产阶级社会的历史,并说他从那里学到的东西,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知识还要多。恩格斯在中学时代,曾经将歌德笔下的浮士德,看作是激励自己追求真理的榜样。”

语文老师的话,使庄之明茅塞顿开。从此以后,他就遵照老师给他开的书目阅读起名着来了,存放衣物的木箱成了藏书的百宝箱。里面装着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莎士比亚、巴尔扎克、安徒生、泰戈尔、罗贯中、施耐庵、曹雪芹、鲁迅、巴金等文学大师的作品。书伴随着庄之明度过了美好的中学时代。庄之明从会读书开始,进而自己会写书,进而成了知名的儿童文学作家。

庄之明从自己的读书经历中悟出了一个道理:读书应该有选择地读。有选择地读书,应作为一门学问来研究。他还告诉青少年朋友,读书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进行选择:

1.分清什么是好书,什么是坏书;读好书,不读坏书。正如别林斯基说的:

“阅读一本不适合自己阅读的书,比不阅读还要坏。”青少年要特别注意抵制黄色书刊的侵蚀。

2.分清什么是必读书,什么是可读可不读的书,什么是不必读的书。应像歌德说的那样:“把精力集中在有价值的东西上面,把一切对你没有好处和不相宜的东西都抛开。”

3.分清哪些书需要精读,哪些书只需要浏览,略知其大概。正如培根说的:

“有的知识只要浅尝即可。有的知识只要粗知即可。只有少数专门知识需要深入钻研、仔细揣摩。所以,有的书只读其中的一部分即可,有的书只知其中梗概即可,而对于少数好书,则要精读、细读、反复地读。”

忆明珠——内外贯通法

作家忆明珠的读书生活,别有一番兴味情趣。

他是这样对别人说的:“宋代有人写过一篇《四时读书乐》的诗,其中有两句道:‘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我当然不能不读用文字写出来的书,但我更好读那种勿需用文字书写的天然的书。一片树叶掉下来,恰好打在自己的脑门上,如闻棒喝,顿然有悟,心中似觉无比宽敞亮堂。读不懂《山海经》

以至种种古典也罢,我尚有幸得读‘天书’——‘无字天书’。”

忆明珠所说的“无字天书”,也就是大千世界、人生社会这部大书。他说别人喜欢进书店,进图书馆,我则喜欢逛菜场,逛商店,逛街头小摊。因为这些地方“大有文章”,甚至有“大文章”。于青菜萝卜的小本交易中,街头巷尾的童言妇语里,亦可知人心而论世道。

忆明珠还说:“读书,乐;读书外书,亦乐。我的读书乐在书里、书外打通,书中乐与书外乐打通。”

忆明珠关于读书的见解,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不仅要读有字书,而且要读社会实践这部无字书;二是要将书本和社会实践紧密联系,使之融会贯通起来(将“书里、书外打通”)。书本是前人或同代人根据自己的社会实践,积累、记载下来的知识,它是间接知识,而且有限。自然界人类社会是一个博大的知识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人类只有在实践中不断地认识自然、认识社会,科学文化事业才能不断发展,社会才能不断前进。一个青年人如果只读书本,而不了解社会,那是远远不够的。再说,如果死读书,而不知道将书本知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那么,他读了书又有什么用呢?

张一弓——无心栽花法

作家张一弓曾经专为中学生写过一篇文章,介绍自己的读书生活。文中写道:

“我的阅读兴趣常常是由一种自得其乐的愿望引起的。在写这篇短文之前,我阅读乃至朗诵了《新概念英语》的几节课文。但我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英语的计划,不打算去给沸腾了一些时候的‘出国热’再加上一点温,更不敢奢望当一当外交官或翻译家。我之所以阅读、朗读而不是学习《新概念英语》,完全出于读了较多的方块字以后,想在一种拼音文字中换一换语言感觉的兴趣。可以设想,用自以为是的英语发音和语调,随心所欲地表现和欣赏某种好像是英语的音乐性,而不必担心英国人是否听得懂,的确是一件惬意的事。

我刚刚扮演了一节课文为我规定的两个角色:希尔和韦斯特先生。希尔先生要买韦斯特先生的房子,他看了房子,问了价钱,又吓了一跳,说价钱贵了。韦斯特先生没有说不贵,而是让希尔先生相信:为这所房子花费的每一个便士都是值得的。我愣了一下,感到这句子有点啰嗦、别扭,接着又笑了,好像望见我们农贸市场上一位出售农副产品的老乡来,向讨价的买主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哼!’于是,希尔先生认可了这个价钱,表示很喜欢这所房子,看来可以拍板成交了,扮演希尔先生的我却出乎意外地说道:‘可我还不能做决定,我的妻子必须先看看(房子)。’我对希尔先生对夫人的尊重表示赞赏,而扮演韦斯特先生的我却说:‘Womenalwayshavethelastword.’什么?‘女的总有最后的单词’?

我肯定理解错了。Word亦可译作‘命令’,那么,这句话是否可以译为‘女的总是有最后的命令’?不通不通!我急忙翻阅书后的译文,啊,‘总是妇女说了算。’英国也有‘气(妻)管炎(严)’,我又哑然失笑了。

“于是,我在一次自得其乐的阅读中,结识了两位很有趣的英国朋友,发现了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可以相互沟通的机智和幽默,感受到了英语与汉语在表达方法上的区别与神韵上的相似。如果要从‘学习’的实用价值上要求这次‘阅读’,那么我也起码记住了两个使我费了一番思索,也给我带来很大愉悦的句子。”

张一弓的这次阅读的确是愉快轻松的,他原来没有什么系统地学习英语的计划,读《新概念英语》只不过是为了换换脑子而已。没想到,这并无用心的阅读,却也很有“实用价值”,起码使他记住了两个颇难理解的句子。这倒正好应了中国的一句谚语:“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所以,我们就把张一弓的读书方法叫做:“无心栽花法。”

当然,并不是说张一弓就反对加强阅读的计划性和目的,相反,他也是很重视有计划、有目的地读书的。他在20岁上下的时候,还曾有计划地阅读过一批俄国和法国的古典名着。

冯骥才——定向浏览法

冯骥才是一位知名度较高的中年作家,曾任中国文联副主席。有人向他提了一个问题:“你读书的习惯与方法是什么?”

冯骥才回答说:“成为专业作家以后,我每天的时间被写作和各种事务安排得很紧,而当今的时代又是产生大量信息的时代。因此,为了拓宽视野,把握主要信息,我习惯于多看报刊文摘,了解新的观念,以求得信息的‘最佳质’。我读书的主要原则是:定向和浏览,对于社会上较有影响的文学作品和文章再进行精读。”

定向和浏览相结合,这是冯骥才读书的显着特点。

定向能使读书目的明确。冯骥才是一位作家,他读书都是为创作服务的。他说:“我喜欢有意识地自己找些书来看,习惯于凭着需要与欲望读书。如:《创作心理学》、《接受美学》、《文艺欣赏学》等,还有些古今中外作家的创作谈和文艺理论等知识性书籍。”

浏览能拓宽视野,扩大信息量,而且冯骥才的浏览不是一般的浏览,他善于抓住各种书刊的精粹,盯住各类新观念、新知识的精华,因此,他获得的信息是“最佳质”的信息。

在定向和浏览的基础上,冯骥才也主张“精读”,精读社会上较有影响的文学作品和文章。“定向→浏览→精读”,冯骥才的这一套读书方法是较为全面、完整的,同时也是具有现代意识的读书方法。

叶辛——我行我素法

“我行我素”这个词儿,用以形容一个人的性格特点时,通常是带有一点贬义色彩的。但是,我们对待读书,却不妨来一点“我行我素”。作家叶辛的读书生活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他说:“青少年时期,我在读书时经常有这样的情况,拿起一本世人叫好名声甚大的书来,左看右看耐着性子看,怎么也读不下去,我硬着头皮往下读,即使如此,仍然读不下去,我很苦恼。遇着的次数多了,我干脆把这样的书往边上放一放,读一点自己喜欢的书。久而久之,我琢磨出了些道道,在我喜欢的爱不释手的书籍里面,总有什么东西叩动着我的心扉,感染着我。那是什么东西这样有吸引力呢?这时我便采取精读的方法,在一卷书读完之后,翻过来再读一遍。

由于已经知道了人物和故事情节,读第二遍的时候,我已不像初读时那样急着往下看,而是细嚼慢咽,细细地品味书中内容和语言的魅力,看作者如何塑造人物、谋篇布局。如若觉得第二遍仍不过瘾,仍不解其味,我便再读第三遍。这样阅读多了,我开始意识到,哦,原来书中有很合我胃口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形成的格调恰恰适合我的个性、气质、爱好。不知不觉地,书中的营养就在感染我的同时为我吸收了。”

请注意,叶辛特别强调要根据自己的个性、气质、爱好来选择书籍,也就是说我根据我自己的特点,爱读什么书就读什么书,至于别人怎么说我不管。这样读书,从阅读心理上来讲,是科学的。读书效果也是好的。

所以叶辛把它作为经验之谈介绍给中学生伙伴们,并嘱咐说:“应根据自己的个性、气质、爱好去选择书籍,这对你尤其是对试图走上文学之路的青年朋友是有好处的。”

杨贤江——口演笔述法

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家杨贤江同志,同时又是一位杰出的青年运动的领导人。他写过许多有关青年修养与青年教育的文章。他对青少年的读书问题也极为关心,曾在《学生》杂志上发表过《论读书方法》(一)(二)(三)(四)四篇文章,介绍了自己的和有关学者的许多好的读书方法。

在《论读书方法》(四)中,他曾写道:“读书之后,宜口演笔述则所得更多。因吾人读书,虽似已明意义,而往往尚未实在贴切,必向人述说所读者,而后所通晓者方不致模糊,亦不能错乱。”

这里说的是为什么读书要“口演笔述”,因为我们读过书之后,往往总是觉得已弄清了书中的内容,而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搞清楚,这就需要向别人讲一讲自己所读的书,通过一讲,对书中内容的印象也就清晰了、深刻了。

杨贤江还介绍了怎样口演笔述的方法,他说:“其法可立一读书社,一社以七人至十二人为度,每星期一次会集,各人先约定读书一种,聚会期,则请一二人陈说:所读书之内容大概,长短所在,并及着书者之生平,成书之略史。以次轮流,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