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手腕:进退自如的领导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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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领导可适当摆架子(3)

王洪坐后,李林甫才和安禄山说话。他把安禄山所作所为的意图和心理活动都说得十分透辟,全说到安禄山的心里去了,安禄山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心灵深处的隐私也让李林甫含而不露地点出来,立时汗流浃背,衬衣湿得沾在身上。这时,李林甫脱下自己穿着的袍子给安禄山披上,用好话安慰他一番。从此,安禄山虽然经常侮辱别的朝廷大臣,却非常惧怕李林甫。每次来京城,他都要小心谨慎地拜谒李林甫,每次交谈李林甫都能洞察他的心扉,使他面容改色,汗流沾衣。

在范阳时,每当有使者从京城归来,安禄山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李林甫说他什么了,如果有褒扬他的话就满心欢喜,如果有警告他的话就用手摸着额头:“哦,我可得多加小心,不然,大祸就要临头了”。安禄山怕李林甫竟怕到这种程度。

李林甫也看出安禄山已蓄反心,但觉得自己死前可保无忧,反正安禄山不能取代自己的相位。只要生前能享受荣华富贵,至于唐朝江山如何,哪还顾得上管它呢?所以安禄山在李林甫死前始终未敢做乱。

李林甫晚年与杨国忠争权,杨国忠背后有杨贵妃撑腰略占上风。当时李林甫年老病重已成风中之烛。听说李林甫已经生命垂危,杨国忠心中暗喜。为了探听虚实,就亲自去李林甫家问候。不知为何,李林甫虽然病容憔悴,但目光还是那么尖锐,杨国忠不由自主地腿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病床前。李林甫见状,流下两颗泪珠,说:“林甫就要死了,我死后你必当宰相,以后我的家事就要拖累你了。”杨国忠早领教过李林甫的厉害,深知此人狡猾奸伪,惧怕李林甫设计诈骗,所以非常紧张,满头大汗,竟半天不敢说话。

一次唐太宗大宴群臣,尉迟敬德和在座的人较短长,争论谁是长者,一时性起,竟然殴打了白城王李道宗,弄瞎了道宗的一只眼睛。皇上见敬德如此放肆,十分不悦而罢宴。

唐太宗便对敬德说:“我要和你们同事富贵,而你却居功自傲,多次犯法。你可知古时韩信、彭越如何被杀?那并不是汉高祖的罪过”。尉迟敬德这才有些惧怕,从此以后,行为才有所收敛。

尉迟敬德这样骄横却又正直的人,必须施之以恩,使其感动,但必须抓住其弱点,给予其适当的恫吓,起到威慑的作用。为感慨唐太宗李世民驯服悍臣尉迟敬德之事,有诗叹曰:居功悍将气凌人,明主恩威驯莽臣。巧借韩彭喻今古,尉迟醒梦汗淋淋。

像尉迟恭这样的武将,虽正直不阿,但也往往有行为粗暴头脑简单的缺点,根据其性情因势利导施法威慑,还是必需的。唐太宗可说管得恰如其分。

对众多不听话的下属。你不可能全部惩罚,抓住一两个典型开一开杀戒,可使众下属为之警觉畏惧。这就是“杀鸡骇猴”之策的精妙所在。

春秋战国时期,吴王阖间听说孙武是一个奇才,就决定召见他。晤谈之下,孙武将他的兵法十三篇与吴王娓娓道来,吴王阖闾还算是个明白人,一闻之下连声道好。两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十三篇兵法都讲完了。吴王还意犹未尽,忽发奇想,想试试孙武治军的实际本领如何,于是对孙武说:

“先生能不能将您的兵法演习一下呢?”

“当然。”孙武连眉也没皱一下。

“那么,用女人当兵也行吗?”吴王见孙武回答得这样干脆,不免生出恶作剧之心,想难为一下他。

“当然。“孙武说。

于是吴王从宫中选出宫姬180人,让孙武操练演兵。自己坐在高台上看热闹,心想看看你这高手怎样能把这些嘻嘻哈哈的弱质女流训练成兵。

只见孙武不慌不忙,把180个宫娥分成两队,选取相貌最美也最受吴王宠爱的两个妃子分任队长。让她们身着士兵服,执兵器,向她们宣布战场纪律,对她们说:

“你们知道各自的心之在和左右手背吗?”宫女们答说:“知道”。

孙武认直地告诉她们:“我下令前进,你们则视心之所在,向前下令向左,则看你们的左手、向左。下令向右则看你们的右手,向右。”

宫娥们平日娇生惯养,生平第一次戎装还分发了武器,时间觉得又滑稽又好玩又新奇,还以为这又是吴王让自己开心的什么把戏,所以谁也没把眼前这位将军的话“当回事,她们乱七八糟地站着,有的盔甲歪斜,有的还用手拄着戟。俗话说仨女一台戏,这么多宫女到了一块,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孙武不急不恼,不动声色。请出军中执法的斧,令执法官旁一边。申令已毕遂下令击鼓向右,宫女们闻之九笑,谁也不动。又下冷击鼓向左,宫女们笑得更厉害了,队伍前仰后合,乱成一团。

孙武仍旧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说:“纪律约束没讲清楚,训练科目内容交待不明,乃是将之罪过”。于是再次重申纪律,交待训练要领。然后重新下令击鼓向左、向右,但是这些惯纵的宫女们仍旧嬉皮笑脸,视同儿戏,有的甚至觉得这位将军跟她们做的游戏挺好玩,不妨捉弄他一下。这时,只听孙武用平静而慑人心魂的声音说道:

“纪律交待不清,训练要旨讲不明白,是将军之罪过。但上司既已三令五申,你们也都清楚,而却不执行军令,这就是领兵吏士之罪过了”。接着,他问执法官:

“按照军法,不服从军令该判何罪?”

“斩!执法官吐出一个字。

孙武于是下令将两个队长斩首。这时,一直在看台上看热闹的吴王阖间慌了手脚,便派人下令给孙武说:

“寡人已经知道先生能用兵了,这两个宫姬是我最宠爱的,没有她们我连饭都吃不香,饶了她们吧。”

这一下,宫女们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仰视,她们死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等结果。当孙武再一次发号施令时,两列队伍向前向后,向左向右,队形变换都循规蹈矩,不敢有半点走样。在操练中,只闻兵器声、整齐的脚步声了,刚才的嬉闹喧哗一点也不见了。操练已毕,孙武还是不动声色地来到看台,向吴王禀报说:“训练已毕,请大王检阅。”

“算了算了,将军回去休息吧,我不想再看了。”

孙武毫不客气地说:“原来大王只是喜欢兵法而已,并不乐意将其实用。”

吴王阖间还算是个角色,听孙武这般说,马上忍住心痛,改容礼敬孙武。遂下决心用孙武为将,筹备伐楚。

孙武以宫女练兵,不听者斩。军中无戏言,也只有以此手段才能震慑人心,使军士服从命令听指挥。

俗话说:“新领导上任三把火。”新上任的领导或自我炫耀,或“霸气十足”,或虚张声势,或雷厉风行等,目的就是为了尽快树立自己的权威。然而,有些领导春“火”烧得并不高明,有的甚至玩“火”自焚,原因何在?不外乎有两个方面:其一,把“火”放错了地方,把本不该“烧”的地方也烧了起来;其二,不管不顾,四处纵“火”。而灭“火”能力又不足。真正高明的领导者,他们能找准“切入点”,“烧”一点而不及其余。这样做,不仅能达到先声夺人的效果,而且还能震慑部属。树立威信。

嘉庆四年(公元1799年)正月初三日,一个预料中的事件终于发生了,太上皇乾隆终于走完了他的人生历程,以八十九岁高龄病逝于养心殿,从而结束了乾隆时代。对于这位“十全老人”的安详逝去,朝野官员和平民百姓的反应是平静的。“皇城之内,晏如平日,少无惊动之意,皆口此近百岁老人常事。且今新皇帝至孝且仁,太上皇真稀古有福之太平天子云”。”而对于嘉庆来说,心情自然是矛盾的,一方面,作为一个孝子,丧父毕竟是不幸的;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嗣皇帝,却从此得以亲政,放开手脚上施展自己的抱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处理军国大事,这无疑又是不幸中的幸事。对此他也早有思想准备。

正月初四日,也就是戟降病逝的第二天,嘉庆便命夺去乾降宠臣和坤军机大臣和九门提督两职,只命他与福长安一道守值殡殿,这实为惩处和坤做准备。据朝鲜使者徐有闻说:“正月初四,既削和军机大臣、九门提督等提督等衔,仍命与福长安昼夜守值殡殿,不得任自出入。又召入大学士刘墉、史部尚书朱珪。朱珪对和坤中伤,方巡抚江南。”

与此同时,嘉庆以上谕的形式,对乾降年间的历史功绩进行了评价,其中说:

“我皇考临御六十年,天威远震,武功十全,凡出师征讨,即使是边远的部落,无不立即荡平。再如内地乱民王伦、田五等,偶尔捣乱一下,也不过是数月之间,即就消灭,虽有经历数年之久,浪费粮食饷至数千万两之多者,皆由带兵大臣及将领等全不以军务为事,只想着玩兵养寇,藉以冒功升赏,寡廉鲜耻,损公肥私。

即使是在京中的谙达、侍卫、章京等人,遇有军务事件,无不设法前往。而当他们从军营回京时,即使是平日里号称穷乏的官员,家计也是马上富裕。往往托词请假,并非实有祭祖省墓之事,不过是用所蓄之资,回家乡添置产业。此皆朕所深知。可见各路带兵大员等有意拖延,皆蹈此藉端牟利之积弊。”

“试想一下,肥私之资财,无不是勒索地疗所得,而地方管吏之索取又何止二次?而且你们每次奏报打仗情形,小有所获,即虚报战功,纵然受挫打败仗,也总是千方百计地掩饰罪过,并不据实陈奏。推测他们的意思,总以为皇考年事已高,所以只将吉祥的话语人告。但军务关系紧要,并不容人稍有掩饰。他们历次奏报说斩贼数千名至数百名不等,有何证验?也不过是任意虚捏而已。如果稍有失利处,尤其应当据实奏明,以便指示机宜。似此掩败为胜,岂不贻误重事?军营积弊,已非一日,朕综理庶务,综名核实,止以人和年丰,平贼安民为上端,而于军旅之事,信赏必罚,尤不肯稍从假借。特此明白宣谕:各路带兵大小各员,均当洗心革面,力图振奋,务于春令前一律剿办完竣、绥靖地方。如果仍旧蹈袭欺骗掩饰、怠玩故辙,超过此次定期,也只好按军律从事。方出法随,不要以为幼主可欺。”

这道上谕,实则揭露和坤专权下的种种积习流弊,无疑是对和坤的棒喝。结合当日剥夺和坤军机大臣、九门提督职务,明眼人不难看出嘉庆有意拿和坤开刀,故给事中王念孙和御史广兴等纷纷上奏弹劾和坤的种种不法行为。

据载,当时参与除掉和坤的只有几个人,而刘墉则是其中之一,又据《随园诗话补遗批语》称,乾隆为太上皇时,刘墉不敢与和坤正而交锋,太上皇死后,刘墉“从而排挤之”。

正月初八日,嘉庆针对和坤长期把持军机处,任意封锁消息、扣压奏报的情况,上谕指出:

内阁、各部院衙门文武大臣,及直省督抚、布政、按察二司。凡有奏事之责者,及军营带兵大员等,以后有陈奏事件,都应有达朕前,不许另有副封奏报军机处。各部院文武大臣,也不得将所奏之事,预先告知军机大臣。即如各部院衙门奏章呈递后,朕可即行召见,面为商酌,各交该衙门办理,不关军机大臣指示也。何得豫行宣露,至启通同扶饰之弊耶?

同时,嘉庆以御史弹劾为根据,宜布夺大学士和珅、户部尚书福长安职,下狱治罪,特命仪亲乇永璇、成亲王永理前往宣旨,由武备院卿、护军统领阿兰保监押以行。并命永璇总理户部及三库,从而为诛除和珅做了组织方而的准备。

十一日,嘉庆为和珅问题特发上谕指出:

朕亲承付托之重,此时突遭皇考去世大敌,守孝之中,每思《论语》所说三年无政之义,如我皇考敬天法祖,勤政爱民,实心实政,四海内外,人所共知,方将垂示万年,永为家法,何止三年无改?至皇考所简用的重臣,朕断不肯轻易更换,即使有获罪者,稍有可宽恕的地方,无不想法予以保全,此确实是朕的本意,自必仰蒙皇考明鉴……今罪情重大,并经过科道诸臣列款参奏,实有难以宽恕之处。所以朕于恭颁遗诏之时,即将革职拿问,胪列罪状,特降谕告知大家。

接下来便是发交各省督抚进行议罪。

各省督抚中,从前与和珅关系密切者巴不得赶快与之脱去关系;看不惯和珅所为者更是随声而起讨伐,纷纷要求将和珅凌迟处死。如直隶总督历季堂上奏说:“和珅丧尽天良,非复人类,种种悖逆不臣,蠹同病民,几同川楚贼匪,贪黩放荡,真一无耻小人,丧心病狂,目无君上,请依大逆律凌迟处死”。虽对比不当,但处死和坤的建议却颇合嘉庆心意。

几天后,和珅被赐令自尽。

遗诏之时,即将革职拿问,胪列罪状,特降谕告知大家。

接下来便是发交各省督抚进行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