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魂游幕府时
她是被丢出来的,被时空黑洞突然重重地甩在地上,痛得她眼角流出了泪水。可又有谁知道,她是心痛还是神痛呢?临走前白哉悲痛的神情跃入脑海,让她情不自禁地捂住心口,叹息一声。
白哉应是喜欢着自己的吧?可是面对他的质疑和绯真的责问,她真的心伤了,于是头脑发热便钻了牛角尖。哎,也罢,她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让他们分开一下更能明白彼此的需要。何况……白哉会娶绯真吧?尽管绯真只有几年的寿命,可是她却做不到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恩爱呢!
所以,还是分开的好吧……朽木爷爷的死对白哉的打击很大,但有绯真的陪伴,应该很快就振作起来吧?!夏梨月用手拍了拍脸蛋,压下心中的酸涩。可是朽木爷爷为什么会死得那么突然,为什么会出现她的灵压?怎么可能?难道有人想陷害自己?这是一个阴谋?
难道她在尸魂界不小心得罪了谁?唔,镜花水月?不不,她可没敢得罪蓝大,而且他们也极少接触。那谁能做到假扮他人的灵压?眉毛一挑,突地一下冒出绯真的身影。
如果说她能复制别人的能力,那么上次与绯真接触时感觉到的异样是:绯真会吸收他们的灵压并化为己用?终于知道为何觉得她有种违和感了,原来她有灵力!而且这种灵力怎么那么像一种变异虚?越想越是心惊,她几乎跳起来,恨不得马上回去证明自己的猜测。
怎么办?如果是真的,白哉就太危险了。
绯真不等于变异虚绯真不等于变异虚绯真不等于变异虚……努力催眠暗示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每个世界的某些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如此一来,露琪亚才会成为白哉的妹妹吧!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突然抬头望向一个方向,一个黑影撞进她的视线后急急扭头转身离去。呃,难道是帅哥在看我?某女窃笑了一下就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和行为是在狼狈不已,脸一红,飞快地打量四周。居然发现,发现自己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边上。幸好,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刚刚那位。
她连忙拍了拍和服上灰尘,一站起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肉墙”跄踉数步,看了看周围,摸了摸胸膛,喃喃自语:“奇怪,刚才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耶?夏梨月停下了道歉,狐疑地注视着“肉墙”的离开。难道他看不见我?
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她友好地扬起笑容,对着一个慈祥的欧巴桑问道:“阿诺,您好,请问……”
欧巴桑毫无反应地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呃,她冲到一家商店,指着某样商品大声问:“大叔,这个多少钱?”
大叔不理,仍旧招待着自己的顾客。
“大叔你不理我,我就偷走了哦……”她拿起一棵菜揣在怀里,恐吓道。
“妈妈,那颗菜自己飞起来了!”童稚的话语吓得她连忙把菜丢回原处,只见一名孩童指着自己,回头对他妈妈惊讶地说道。
小妇人望了望,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傻瓜,菜怎么会自己飞起来。”
孩童扭头,果然没有会飞的菜。
夏梨月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又把菜拿起来。
“妈妈,菜又飞起来了!”这次孩童不愿转眼,扯着妇人的衣袖猛摇。
“都说菜不会……”妇人转头,后半句话在看到确有其事时戛然而止,然后揉了揉眼镜猴,发现菜还好好地放在篮中,摇头。“可能,可能太累了……”
“妈妈,是真的,菜飞起来又掉下去了……”孩童还在叫着,可是妇人却猛地抱起他慌张捂住他的嘴巴。“宝宝太累了,妈妈也累了,所以我们回家休息去吧!”
呵呵……她轻笑,恶作剧成功!
偷偷伸出一条腿,绊倒了一个行人。行人莫名其妙地爬起来,转了一圈,终于发现“行凶者”是一颗石头,愤恨地踢了一脚,才满意地离去。
夏梨月在一旁弯腰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却郁郁寡欢地重重叹了口气,跃上屋顶,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发呆。这样那样的恶作剧玩了几次便失去了滋味,心底涌起一股寂寞和空虚。
原来她是个幽灵呢……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啊……哎……
她闷闷不乐地抱着膝盖,眼睛没目的地瞄来瞄去,络绎不绝的市集中,有穿着武士服的男人,有穿着传统和服的女人,竟然还有身着洋装的外国人!这到底是哪里啊?她完全想不出有哪些动漫符合这个背景耶!
唔……她抱头苦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说人们看不见她是因为她是灵体,那么她的身体呢?嗷嗷嗷——惊起一群鸥鹭。
她的身体去哪里了?何时灵魂和身体分开了?在死神时已是灵体还是因为时空黑洞?夏梨月一脸恐慌,惊慌地在屋顶上来回踱步,乱掉了。于是,然后,一个错脚,身体向前倾,某女华丽丽地向下坠。
张嘴正准备尖叫却被眼前的一幕噎住了。
一名看起来应是武士的男人正举着剑向一名长发飘飘身着白色和服从背影看起来就知道是美人性别不明的人做出偷袭,然后似乎听到有人惊叫美人的名字。冲田?!
悄然落地,一道鲜血飞溅在她的脸上,用手一抹,立刻厌恶地叫了起来。“哇……好恶心!”
冷然如剑的目光射向她,手中按着一把泛着光滴着血的剑,往日温柔如风的少年此时看起来宛如修罗一般,不愧为人称的“鬼之子”。
某月瑟缩了一下,后又想起没有人看到她,便自暴自弃地跑到少年面前,伸手准备把血迹都擦到他的衣服上去,可脖子立马被架上了一把剑。
她睁大眼睛,震惊加狂喜地看着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看得见我?”
“你是什么人?”见她完全没有恶意,所以手中的剑才没有砍下去。不过,她绝对不是普通人。冲田总司冰冷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看着她欢喜的样子有些莫名。
“哇!太好啦!”一个激动,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猫似的在他胸膛磨蹭。“我叫夏梨月,夏时姓氏。你呢?”
总司后退两步,脸上微微泛红,剑已放下,又回复到原来那个温暖的少年。“啊,我是冲田总司。他是市村铁之助。”他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效,只好指着被吓呆了的小孩介绍道。
“哟西,你好啊!”放开他,她敷衍地向还没有从刚才的血腥中回过神的铁之助打了个招呼,心思都放在总司身上了。冲田总司是果然是名美少年啊……
忽然,有人吵吵闹闹地往这里跑来,她一惊,连忙抓住总司的手,快速说道:“带上铁之助,你们住哪里快告诉我!”
尽管总司想拒绝,但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壬生寺(新撰组屯所)的大门前,远离了“凶杀现场”。
阿月抹了抹汗,呼出一口气,还好她精确地捕捉到总司一闪而过的画面,不然以他们身上带着血迹无论瞬到哪里都会引起恐慌的吧?!
总司对她的身份和能力又惊又疑,正准备开口询问便被市村辰之助——铁之助的哥哥的出现打断了。
“铁之助啊……为什么你浑身是血?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我可对不起我们的爸爸……”辰之助一把抱住傻呆呆的矮子,泪流满面。
夏梨月见状,嘴角抽了抽。
总司都有些黑线,刚想解释又被辰之助哭声吸引过来的土方岁三打断了。“总司?发生什么事了?”
“啊,刚才遇到了偷袭,于是动了手。铁之助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只是吓呆了。”总司无辜地眨眨眼,前一句是向土方解释,后一句是安慰几乎要哭倒长城的辰之助。“对了,这位是帮助我们逃脱浪人追捕的姑娘,夏梨月。”
土方岁三诧异地看向总司示意的身侧,皱眉。“总司,也许你的恩人已经离去了?”
总司愣了愣,狐疑地看看阿月又看看岁三,有些迟疑。“夏桑……”
“总司,叫我阿月就可以了。”她微微一笑,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恐怕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可以看见我呢!如果我说我是幽灵你害怕吗?”
“可是……”总司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有触感有温度,怎么可能是幽灵呢?
“呵呵……其实我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幽灵,大概是因为我有灵力的关系吧!”手心传来一股温暖,仿佛一股暖流流进了心里,让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完全没什么剧情概念的人由衷地感到安心。
土方也察觉到了异样,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有事我们进去再谈吧!”
辰之助连忙拉着铁之助进屋“反省”,总司握住阿月的手没有松开,刚才她寂寞的神情竟让他觉得怜惜和心疼。
“就是说,其实夏桑一直都在,只是她是幽灵所以我才看不见她?”土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微眯着眼,很是匪夷所思。
“嗯!虽然看不见,可是摸得着哦……”说到这,总司似乎有些孩子气的高兴,见阿月溜到土方的后面准备恶作剧,不觉弯了弯眉。
阿月本想取下土方头上的发呆,可当她刚碰到他的头发时,手腕立刻被感觉灵敏的他钳住。一个踉跄,她顺势跌进他的怀里,无辜地眨眨眼,显露出一丝郁闷。
土方感觉怀里一沉,拥进了一个温香软玉的物体,根据触觉表明它是一个女人。顿时手一僵,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明明眼前空无一物,偏偏怀里的触感如此清晰,真的很诡异。
她看着他不华丽的表情吃吃地笑了起来,还调皮地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耳朵吹气。
总司脸上染着红晕,有些恼怒地吧她拉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土方先生,对不起,阿月不是有意的……我想这样一来你就相信我的话了,不是吗?”
沉吟了一会,他的目光望向疑是她的方向,炯炯有神。“希望她不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皱了皱鼻子,阿月不屑地哼了声,嘟囔,语气中有丝落寞。“别人又看不见我,我能做出什么大事!”看来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毫无自知之明啊……
总司的心抽痛了一下,无言地用力握住她的手。他,好像看不得她不开心呢?
感受到总司的支持和安慰,阿月丢弃掉心中的悲伤,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把扑过去。“还好有总司可以看到我,真是太好了!”
我可以看见你,真是太好了!总司宠溺地看着她,柔柔地笑着,在心底说道。
……
新撰组的组员最近觉得总司有点奇怪,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傻笑,一个人吃两人份的食物,甚至连才藏也兴奋莫名,有一次貌似看到才藏飞了起来,半夜还能从他房间听见奇怪的声音。难道总司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组员们隐隐猜测,每次看向总司的眼神都有点复杂。可惜近藤局长和土方副长完全没有表示啊……
总司感觉这几天的心情是有史以来最轻松和愉快的,每次一看她,心里就涌起一种涨涨的宛如蜜糖般的东西冲刺其中。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当他在指导组员剑术时,她就在一旁兴奋地给他打气。当他呆在房里看书时,她便趴在一旁涂涂画画,却不肯给他看。当他和土方先生议事时,她便跑去和才藏玩或者去厨房偷东西吃。啊,对了,才藏也能看到她,引用她的一句话“真不愧是我家宠物”吗?
有她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呢,看,又到晚上了。
阿月抱着枕头在被子上翻滚,神情不满地斜视着正在挑灯看书的总司。每次都是这样,非说要等她先睡了他才睡,害她想占一下便宜也不行。
猥琐地打量着他的身材,真是窈窕淑男,女子好逑啊……忽然,她发现他的耳根慢慢转红,偷偷捂嘴笑了笑。“总司,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聊天好不好?”
“哦……我坐在这里也可以陪你聊天的。”总司不自在地撇过眼,忍不住捂脸,希望脸上的热度能降下来。若说和她在一起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必须同房而眠,因为新撰组屯所只有阿步姐一个女人,可阿步姐又看不见她,只能这样了。
“唔?总司不会是害羞了吧?!”她挑眉,促狭地说道。
“……才没有!”迟疑地停顿了下,总司红着脸反驳。
“嘻嘻……”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总司,陪我一起睡嘛……”呃,泄露她的企图了……
“啊?”总司手足无措的样子爆可爱的……
“总司,有浪人在四条川附近袭击我们的队员,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刷的一声,门被土方拉开,打断了某女的阴谋。
总司松了口气,连忙推开阿月,点头。“好,好!我们立刻就去!”
土方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往阿月的方向丢去别有深意的一瞥。
“我也要去!”阿月像个乖学生一样举起手,凑到他们的跟前。
“不行,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总司敛去羞意,严正拒绝。
“危险什么的我才不怕呢,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阿月嘟着嘴,轻哼。“我要去保护总司!”
“我……才不需要别人的保护。”顿了顿,总司扭捏道。
“不管啦,你不让我跟我就自己去,也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啊,要不我可以送你们一程啊……”阿月摇晃着总司的手臂,鼓着包子脸。
土方岁三看着总司的手晃来晃去,看着总司对着虚空说话,看着总司无奈又困扰的表情,正竭尽全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在心里催眠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最后,总司拿她没办法,只好对土方笑说:“土方先生,阿月说要带我们过去呢!”
土方还来不及问怎么带,刚感觉一只微暖的小手拉上他的,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四条川的岸边。这,难道是幽灵的能力吗?第一次,土方出现怔忡的表情,好半晌才从瞬间移动中回神过来。
阿月才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咧,径自四处瞧瞧,也没看到有半个人影。“呐,总司,你说土方先生是不是收错情报啊?”她失望地皱皱鼻头,无聊地踢着岸上的小草。那么久没运动,骨头都松了,好想找个人可以发泄一下的啊……
其实土方和总司也有此疑问,但是却觉得自己的队员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突然,阿月宛如一只猫一般竖起了自己的耳朵,敏锐地往附近的大树望过去。尽管那里空无一人,但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危险。
正在这时,周围忽然涌起一片浓雾,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土方和总司立刻抽刀警戒起来,总司刚想提醒阿月小心就见一个巨大的人影神奇地出现在树干前,举起手中的刀便要袭击。纵使老练如土方和总司也不免惊了一下,当反应过来时,只见阿月挡在他们的面前,手中的武器与对方的相撞,发出“锵”的一声,黑影后退两步。
阿月手上的武器一把华丽的刀,刀身带有弦丝般的细纹,刀柄刻着一朵大大的梨花腾纹,散发着纯金色的光芒。
此时阿月的气场极大,全身散发出一种傲然的气势,不见平时的嬉皮笑脸。她冷冷地瞄向站立在树枝上控制这个奇怪的黑影的男人,直截了当地问:“你是谁?和新撰组有什么仇?”说起来,其实她没看过这部动漫,只是知道主要的一些人物而已,对剧情一点也不了解啊……
男人怪异地笑了两声,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手势,高大的黑影又袭了过来。
阿月反射性一挥,却突然身体一沉,脖子上挂了一个小身影,竟然是金弦那家伙自动跑出来。动作因此一顿,眼看黑影的大刀就要砍下,山南先生和斋藤一及时赶到,挡住了这一刀。可惜他们的差距恐怕很大,黑影只是一挥手他们便摔倒了在地上。
来不及理会金弦为什么私自跑出来,阿月抿着唇有些愤怒,刀身发出铮铮的共鸣声。“鸣奏吧,金弦!”
刹那间,天边仿佛传来仙乐,四周出现看不见却碰得着的弦,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网控制住了敌人的动作。黑影和树上的男人身形一僵,居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心有慌乱。
“没想到新撰组藏了一名高手,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下次就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少顷,男人轻哼一声,挣脱了束缚。黑影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其实,阿月是有意放他们走的,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嘛!
一时间,四周只剩下水流声,风声还有正太金弦的呜咽声,口中直念着“主人主人”的。夏梨月满头黑线地收起斩魄刀,摸了摸金弦的头。“金子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幸好其他人都看不见我们……”
“阿诺……”山南揉了揉眼睛,狐疑地向四处张望,打破了沉默。“土方君,刚才站在你旁边的那名姑娘呢?我们还没有好好地谢谢她呢……”
总司和斋藤一下意识地看着阿月所站的位置,总司是诧异的,斋藤是疑惑的。土方还在纠结刚才能看见阿月的震惊中。
“山南先生一会看得见一会看不见?哦……我的眼睛看到了她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呢?难道是幽灵的存在?山南先生也有见鬼的能力?只是不稳定……”斋藤开始陷入无限循环的诡异逻辑中,喃喃自语。
咦?阿月的注意也被他们的话拉了去,略微惊讶地看了斋藤一眼,心想原来他就是那个可以看到鬼的存在。再非常诧异地打量着山南和土方,刚才他们也能看到她?后来又看不到她?
唔,她往下看着扑在她怀里撒娇的金子,有了。难道是因为使用能力的关系?要不要试验一下?可是,会不会吓到他们?
当阿月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时,那边的他们已经谈论起正事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似乎是另一方人马,除了攘夷的志士,似乎还有人想要对付我们。”土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士,很快便恢复镇定,分析刚才那些人的目的。
“敌方恐怕是使用密宗术法的人。大概是从内心深处利用其身心的动摇来加以控制。”说到正事,斋藤也恢复正常。对于这方面,他还是挺熟悉的。
总司一直默默地注意着阿月这边,没人发觉山南的神情黯然,眼底闪过几丝挣扎才幽幽开口:“土方君,万一……我变成那样的话……请毫不犹豫地斩杀我!”
阿月有些触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悲伤的感觉,眼中很是酸涩。他该是如何的困难和决心才说出这样的一席话来?金弦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也搞得泪眼汪汪的。
一时间,只有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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