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好的破灭
阳光无所不用其极地从各种缝隙中钻进屋内，留下一道道光束。早起的鸟儿在找虫吃，甚至为了一条虫子而激动地吵了出来。
榻上的人儿眼皮动了动，觉得全身不舒服，不自在。她艰难地挤出一条眼缝，眼前似黑似白吓了她一跳，连忙清醒过来。
然后她感觉胸前受重，发现白哉居然含着她的凸起宛如婴儿一般入睡，另一个凸起则被他一手盈握，还好他不在她体内。霎时，昨天恩爱的一幕幕闪进脑袋，让她几乎全身熟透了。
天啊，尽管她不是霸王硬上弓，但是是她主动勾引他的耶！不知道白菜会不会觉得她很随便很放荡啊？她忽然胡思乱想后悔起来……
不过，白菜他很勇猛哦……她都数不清自己有几次到达天堂了。啊……好羞人……她捂脸，习惯性地想在床上打滚，却把柔软从他的掌握中移了出来，余留上头晶莹的银线。
她暗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瞅着沉睡中的白菜，却不觉被迷了去，心底涌起一股幸福。嘻嘻，很想傻笑……
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她一惊，反射性地要闪人，惊慌之余还不忘带走自己的衣物。当她走出自己的卧室时才呼出一口气，猜想那会是谁？
侍女？管家？家主？唔，其实她完全不用这样逃跑的吧？！就算是当场被抓包，最多也是被逼着结婚，难道她自认做贼心虚吃了白菜所以不敢在现场停留？不过提起结婚，她眉头一皱，那么年轻就结婚，让她对婚姻有恐惧啊……
她唯一遗漏的是绯真，披着绯真外皮的穿越者，所以她的行为根本不能以原著中的作准。
昨天没有见到白哉，没能和白哉亲近，却被朽木银铃拉着怀念情人的往事，绯真很是怨念地一大早跑到白哉的房前。哈哈，她什么知道他情人以前的生活，那只是在她穿来之际正好遇上命不久矣的老太婆，并且听了一则故事顺便接收了她的身份证明罢了。她根本不是那老太婆的孙女，这只是为了接近白哉而撒下的谎言而已。
手里捧着一盆清水，她客串了侍女的工作，轻轻地叫唤：“白哉大人，您起来了吗？”
好半晌没有回应，她又试探性地叫了声，见仍是没有应答，她鬼祟地看了看四周，轻轻放下水盆，然后拉开门潜了进去。
屋内有一股还未散去的****味道，绯真看着凌乱的床，散落的衣服，几乎咬断了牙龈。再看到再白哉光洁的背部，修长的腿，双眼痴迷，春心荡漾。
可恶，一定是那该死的贱女人！她缓步上前，心里却在诅咒着阿月的祖宗十八代。当她看到床单上的落红时，目光闪了闪，勾起诡异的笑容。
多亏那个女人不在，反而便宜了她不是？！本来她就打算弄个暧昧的场景让他人误会，现在此场此景，岂不更完美？她迅速脱下外衣，正准备脱光光，却听外头传来响声，连忙躺在白哉的旁边，只是扯开了衣裳，让她看起来是被强的！
“奇怪，怎么有盆清水放在衣裳，少爷还没起来吗？”绯真一边听着屋内的声音，一边情难自禁地摸上白哉的胸膛，而白哉下意识地搂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窝，低喃：“月儿……”
突然，白哉睁开双眼，对上绯真迷醉和心虚的眼睛，黑了一张脸，怒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给你进来的？”顺手推了她下床，拾起一旁的单衣套在身上，她的目光让他有种被视觉QJ的感觉。
绯真对上他厌恶的眼神，懵了。她从未见过白哉如此有“生气”的一面，不管在漫画上还是当她身处这个世界。
在外头正犹豫要不要进来查看的朽木管家听到声音后“刷”的一下拉开门，后头竟还跟着朽木银铃。
甜腻的气味，凌乱的床褥，刺目的落红，衣衫不整的两人。事情经过宛如铁铮铮的事实印入他们的心底，然后是路过的侍女，再然后也许是整个静灵庭……
白哉看见他们的神情，整张脸瞬间变得发白。这，这，这……他应该是和阿月一起的，可是阿月人呢？
面对爷爷的厉声责问，白哉心慌意乱，仿佛昨天的一切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或者梦中的情人并不是他心中想的人。前者没有可能，因为那落红印在雪白的床单上是如此醒目，后者却让他感到恐惧和心惊。
尽管不是和绯真在一起，但刚才他确实是轻薄了她。不，不是，若不是她躺在自己的旁边又怎么会……他沉默了，他无以对答。他不认为在外人面前讨论两个女子的清白是一件贵族会做的事！绯真……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把阿月和她搞错的。
“爷爷，待会我会单独给你一个解释。”脸色虽然不好，但白哉挺直腰，不畏不抗地说道。这一刻，贵族风范在他身上一览无遗。
朽木管家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动。若不是在此尴尬的场景，他几乎想为白哉喝彩，他相信白哉少爷不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情，而且还和一个卑微的流魄街女子，真想不明白家主大人为什么要有礼以待。
朽木银铃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让侍女带走正嘤嘤哭泣，扮弱者的绯真，退了出去。
尽管绯真想抓住机会把事情搅得无法挽回，但面对朽木银铃不怒而威的脸，怯弱了。这才是身为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家主大人！
待无关人士退去，白哉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那张占有阿月味道的床单微笑。他还记得，她呼痛时紧皱的眉头，恼怒的包子脸，还有掐住他肩膀的双手，仿佛历历在目。
整理着属于他们激情的验证，白哉发现了一枚闪闪发亮的羽毛状发饰。那是属于她的，这使他的笑意更浓。可是，她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去哪儿了呢？
这个女人啊，打破了他冷峻的贵族表面，不由自主想微笑呢！
……
阿月到底去哪里呢？
原来某人害羞，暂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白哉，于是就早早跑去流魂街，准备为露琪亚和恋次找一个更好的住处呢！嘛嘛，因此她错过一场十分精彩也非常重要的戏。
白哉整理好后，来到朽木银铃的卧室，诚恳地解释了事情经过，当然隐藏了他和阿月已经有了肌肤之实的事。只是解释他和绯真的误会。
朽木银铃微皱眉头一声不响，在与白哉谈话之前他已与绯真谈过，尽管两人的话有些出入，但是能肯定的就是绯真的清白名誉受到了影响。
“白哉，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损害了一名女子的清誉吗？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负起责任？”朽木微皱眉头，沉吟了一会说道：“绯真那孩子很喜欢你……”
“爷爷！”白哉失措地高声打断他的话，坚决表明心迹。“我喜欢的人是阿月，我不可能娶绯真的！”何况是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床上。
朽木银铃缓了缓表情，温和道：“我没有强你要娶绯真，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不能否认夏梨月是个好孩子。”如果当年他也有白哉这种决心，那么他也许能看她最后一眼吧！想起往事，他不竟有些唏嘘。
“我会对绯真如亲妹妹一般。”白哉立刻接口，松了口气。
“那就好……咳咳……”宛如叹息一般低喃，他突然捂嘴轻咳。
“爷爷，你没事吧？”白哉皱眉，连忙上前关心。似乎自从上次一役，爷爷的身体就愈发不好了。
“没事，小毛病！”哎，果然是老了吗？身体大不如从前咯……
室内俩爷孙温情脉脉，室外的女人咬牙切齿。明明答应她让白哉娶她的，现在却出尔反尔。死老朽木，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传言一下来的十分汹涌，不到两个时辰，朽木白哉将要迎娶绯真的事便在静灵庭大大小小的地方传开了。
当夏梨月从流魂街回来时遇见了意外的人，居然是同为穿越者的琉羽夜月！
她微感诧异，还未清楚来意便被自来熟地勾住肩膀，听人长篇大论。“嗳，你终于回来啦？一大早跑哪里去了？我说你啊，也太不争气了吧？这事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居然还毫无反应，大摇大摆地回朽木宅啊？”
唔，什么时候她们那么熟了？不过她说她不争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她满脑疑问地被她拉进一家和面馆。
“虽然从前我对绯真这个人物不见得喜欢也不见得讨厌，可现在才知道想象与现实的差别啊……现在我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碎尸万段。那时见你和大白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我以为你一定会打倒绯真这个原配呢！可是为毛还是摆脱不了命运啊……”琉羽抓狂地滔滔不绝，表明她对绯真的怨恨和对她的惋惜，期间还点了两碗大骨面。
“等等，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眉毛跳了跳，她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耶？你还没听说吗？……”顿了顿，她不好意地地笑笑。“大白可是要和绯真结婚了呢！你真的不知道吗？”
呆了呆，她好似见到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好半晌才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怎么可能，昨天她和白哉才亲亲我我来着……
琉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好吧！流言很少可信的，一般都失真，还是你自己回去确认一下。梨子酱，在这件事上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说完，她开始埋头吃面条。
“谢谢，琉羽酱！”她笑笑，礼尚往来，然后消失。
琉羽咬着筷子，轻笑。真不知道谁才是酱呢，她来到尸魂界好几十年咯。
夏梨月不敢直接瞬回朽木宅，于是来到老地方慢慢往回走，倾听行人的窃窃私语。流言的威力真的很大，各种版本中唯一相似的恐怕就是她这个受害者，被白哉无情抛弃。
有人说白哉兽性大发吃了绯真，也有人说绯真爬上了白哉的床，被朽木爷爷发现后勒令结婚。甚至有人说他们俩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但鉴于她这个旧情人不好打发就生米煮成熟饭，让朽木爷爷见证以摆脱她。
总而言之，主题内容确实是白哉要娶绯真？太好笑了，白哉刚和她温存完，怎么可能还对绯真饥不择食，何况白哉答应过她会远离绯真的。唯一原因定是那个绯真做了些让人误会的事或说了误导群众的话。分析来分析去，只有这个原因说得过去。剩下的，就看白哉怎么说了，她可是很相信白哉的。
慢悠悠地晃回朽木大宅，在踏入前院那一刻她竟有些迟疑。虽说平日朽木宅就很安静，但今日却特别冷清，一路上连一个仆人都看不见，更不要说每次回来必能第一个见到的白哉。
呃，完全没有想象中八卦的人们，难道朽木家连吓人都如此一丝不苟了？
仔细一听，东厢有嘤嘤声传来。那是朽木爷爷的卧室？她连忙循声过去，见到奴仆居然跪了一个庭院，人人低声啜泣，朽木管家带头尤甚。难道朽木爷爷出事了？
她一惊，在众人眼前一花，闪进内室却看见白哉紧紧地握住绯真的手，半跪状头伏在床边看不见表情。床上的朽木银铃一动不动，完全没了生息。
呼吸一滞，她不觉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白哉……”
白哉身形一震，握住绯真的手下意识地用力，使绯真几乎痛叫出声却不得不假装善解人意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上面轻拍抚慰。她的动作看起来仿佛在给白哉勇气。
“你，你还有脸回来？”绯真梨花带泪，神情凄然地指责夏梨月。白哉现在大受打击神智混乱，正好是“趁火打劫”时。
“你什么意思？”见白哉不说话，心急的她对绯真怒目而视。
“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亏家主大人那么欣赏你……”抖着嘴唇，绯真掩面而泣。
“绯真，有些事没凭没据你不要乱说！什么叫做恩将仇报？！”夏梨月沉下脸，一步一步往前走。
“难道不是？家主大人在今早还好好的，只是出门一趟却身受重伤濒临死亡，在他身边却发现了你的灵，体香……”绯真好生激动，好似死的是自己的爷爷，几乎把自己有灵力的秘密给暴露了，幸好及时改口。而白哉和阿月两人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她的口误。
“绯真！”白哉突然大喝一声，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阿月。是的，在爷爷身上确实发现了阿月的灵压，他不相信阿月会害爷爷，但这至少说明爷爷在遇害前和她接触过。他不敢猜测，不敢乱想，他只能保持完美的贵族仪态面对众人，支撑朽木家族。爷爷死后，朽木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白哉……”夏梨月心疼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受到绯真的话的影响。在她心目中，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白哉理应信任她的，现在她只是为了逝去至亲的他感到心痛。朽木爷爷……尽管他平时十分严肃，但仍然是一个好人啊……
“阿月，你之前是不是见过爷爷？”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白哉期待地看着她。
“没有，我才刚刚回来！”她摇头，上前想抱着他给他安慰，却不料他连退数步，一脸苍白地看着她。
没有？！为什么说没有？如果你说有，后面无论如何解释我都会相信你没有杀害爷爷的！可是在爷爷身上明明发现了你的灵压，证明在不久前你们见过面。情感上叫嚣着要相信她，可是理智上事实却叫他不敢相信。
看到他的动作，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敢置信，轻声问道：“白哉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可是……”可是明明……灵压不会骗人的！白哉抿着唇，垂下头没说下去。他很难接受阿月会杀害爷爷的事实。
“可是什么？我根本没有杀害朽木爷爷的理由，我才刚从流魂街回来！” 为什么你会犹疑？难道我不值得你相信吗？阿月受伤地捂住胸口，大声说道。
这时绯真又跳出来，狠狠地指着她叫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嫉妒！嫉恨家主大人给我和白哉大人指婚，于是就杀人灭口！不然以家主大人的能力怎么可能被普通人伤害到，肯定是认识的人才做得到！”
“你胡说！今天我连朽木爷爷的一眼都没看到，怎么可能杀害他！”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狠狠地刮向绯真，阿月几乎想掐死她。尽管她们是情敌，为何她要这样陷害她，对她咄咄逼人？
“你是做贼心虚才不敢承认！”绯真吵起来越发像母夜叉了。
“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阿月也是的，一股气堵在胸口，几乎撒泼。
“够了，你们不要吵了！”白哉发话果然不同凡响，本来还在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阿月凑到他的面前，严肃地盯着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没有见过你爷爷？”
白哉从她眼底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抖动了几次嘴唇，最终仍是微微偏了视线。“我本来是相信你的……只要你……”
本来？！那就是说现在不相信了？深吸了几口气，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很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这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实在太让人失望了！嘴里说着相信自己，行为上却抗拒自己！明明昨日两人的关系还如此亲密，今日却听信外人的话伤害自己！还弄出那么多的流言……
他肯定知道自己不可能杀害朽木银铃了，那么他这样子的表现除非是他移情别恋喜欢上绯真了？所以想要这样的办法让她离开？虽说不在意，但流言有时候仍是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想法。于是，当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夏梨月刷白了脸，几乎说不出话。
难道他喜欢的是绯真？这是不可抗拒力还是人为？难怪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每回只是她自己认定白哉是喜欢自己却没有亲耳听他说过……
一张一合的嘴巴，白哉似乎在说着什么，又或者在解释什么，可是她都听不见。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她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和绯真，一步一步地后退，口中机械地重复着“我明白的，我会如你所愿！”。
心好痛，好像被划开了一个缺口。白哉很想冲上前去拥住她，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却不能，只因为她是凶手嫌疑人！他只是想听到她的解释她的答案，可是她却不辩解，只是苍白着脸说什么“如我所愿”的话！
“你杀害了朽木家主难道这样就想逃跑吗？”不说话没人当她哑巴的绯真再一次发挥惹人嫌的性格，唯有天下不乱。
好恨，夏梨月好恨！恨绯真的嘴脸，恨白哉的不相信，更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毫无感情冷冷地瞥了绯真一眼，仿佛只是一眼就能把人置于死地的气势把绯真还要说的话噎在喉中，不觉流下冷汗。
她不愿意再看到白哉好像不得已的表情，转身，瞬移，消失！
“阿月！”迟来的叫唤也挽留不了她的身影，白哉颓然跪地，全身发抖。他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绝望，这一次，这一次，恐怕，她会不会不再回来了？
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白哉清醒过来，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如果，如果，这一次找不到她，真的不能再见到她了吧？不要，不要……
无意中来到了老地方，她与白哉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
心情很混乱，很不稳定，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离去到底对不对，可惜他们两人真的需要时间冷静冷静。她现在根本搞不清白哉对自己的感情，仿佛是真好似是假。就像镜子中的一切，看起来那么清晰真实，可是抚摸上去却一片冰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流言？为什么朽木爷爷会死去？好多为什么？
“小月！小月你听到吗？”隐隐约约间，仿佛听到了米洛斯急切的声音。
“米，米洛斯？”她迟疑地问道，声音带着迷茫。
“小月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以致时光机的磁场也很不稳定，有空会导致时空缝隙……”米洛斯快速地说道，连忙安抚她。
“呵呵……也好，穿了也好……我根本不想再留在这里！”随着她发泄般的话语，周围的灵子突然出现扭曲和振动，慢慢地吞噬着她的身影。
白哉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让他往后的日子充满了自责、心碎和伤痛。
“不——不要，阿月——”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快速地瞬步过去，伸出的手差一点点就可以拉住她的了。可是阿月却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缩了缩手，然后被扭曲的空间吞没。
“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白哉轰然倒在地上。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子一片片，鲜血淋漓地割了下来，而这个刽子手就是他自己。
先是至亲的死亡，后是至爱的离去，让白哉承受不了打击，终是坠入黑暗。而这个黑暗却似乎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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