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青少年快读中华传统文化书系:笑林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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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卷六殊禀部一概明日(2)

一官纳了一妾,但惧怕大老婆,不得自由。有一天,当官的发怒说:“我只好向皇帝奏一本了。”不多久,拿着一本黄历,从外面跑回来,对妻子说:“圣旨在此。”妻子听了十分害怕。有一天丈夫外出,妻子打开黄历偷看,见上面写着正月大二月小,高兴地说:“原来皇帝也有大小老婆。”看到三月大四月小,说:“倒分得均匀。”看到五月大六月小七月大八月以后数月小,便大怒说:“竟然有这样不公道的皇帝,凉爽的日子竟全部分给小老婆享用,为何反把大热的日子分给我!”

吃梦中醋

【原文】

一惧内者,忽于梦中失笑。妻摇醒曰:“汝梦见何事而得意若此?”夫不能瞒,乃曰:“梦娶一妾。”妻大怒,罚跪床下,起寻家法杖之。夫曰:“梦幻虚情,如何认作实事。”妻曰:“别样梦许你做,这样梦却不许你做的。”夫曰:“以后不做就是了。”妻曰:“你在梦里做,我如何得知。”夫曰:“既然如此,待我夜夜醒到天明,再不敢睡就是了。”

【译文】

有个惧怕老婆的人,突然在睡梦中笑起来。妻子摇醒他问道:“你梦见何事而这样得意?”丈夫不敢隐瞒,回答说:“梦到娶了一妾。”妻子大怒,罚他跪在床上,使用家法用杖揍他。丈夫说:“梦幻虚情,如何当做实事。”妻子说:“别样的梦许你做,这样的梦却不许你做。”丈夫说:“以后不做就是了。”妻子说:“你在梦里做,我怎么能知道。”丈夫说:“既然如此,待我夜夜醒到天明,再不睡就是了。”

葡萄架倒

【原文】

有一吏惧内,一日被妻挝碎面皮。明日上堂,太守见而问之,吏权词以对曰:“晚上乘凉,葡萄架倒下,故此刮破了。”太守不信曰:“这一定是你妻子挝碎的,快些差皂隶拿来。”不意奶奶在后堂潜听,大怒抢出堂外,太守慌谓吏曰:

“你且暂退,我内衙葡萄架也要倒了。”

【译文】

有个官吏怕老婆,一天被妻子抓破脸皮。第二天上堂,太守见了问他脸皮怎么破的,官吏搪塞说:“晚上乘凉,葡萄架倒下,因此刮破了。”太守不信,说:“这一定是你妻子打破的,快派差役捉来。”不料太守的老婆在后堂偷听,十分恼怒地跳出堂外,太守慌忙对官吏说:“你先暂时退下,我内衙葡萄架也要倒了。”

捶碎夜壶

【原文】

有病其妻之吃醋,而相诉于友,谓凡买一婢,即不能容,必至别卖而后已。一友曰:“贱荆更甚,岂但婢不能容,并不许置一美仆,必至逐去而后已。”旁又一友曰:“两位老兄劝你罢,像你每嫂还算贤慧,只看我房下,不但不容婢仆,且不许擅买夜壶,必至捶碎而后已。”

【译文】

有个人对其老婆好吃醋十分苦恼,告诉给朋友,说每次买婢女,自己的老婆都不能容纳,最终卖掉才心满意足。一个朋友说:“我那老婆更厉害,不但婢女不能容纳,并且不许添置一个美仆,必赶走才罢休。”旁边又一朋友说:“两位大哥息怒,两位老嫂还算贤慧,看我那老婆,不但不容婢仆,并且不许擅买夜壶,否则必摔碎才罢休。”

手硬

【原文】

有相士对人谈相云:“男手如枪,女手如姜,一生吃不了米饭,穿不了衣裳。”一人喜曰:“若是这等说,我房下是个有造化的。”人问何以见得,答曰:“昨晚在床上,嫌我不能尽兴,被他打了一掌,今日还是辣渍渍的。”

【译文】

有个相面的先生对人谈相说:“男手如枪,女手如姜,一生吃不了的米饭,穿不了的衣裳。”一个人听后高兴地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老婆是个有造化的。”别人问他为何这样说,那个人回答说:“昨晚在床上,嫌我不能尽兴,被她打了一掌,今天还辣渍渍的。”

呆郎

【原文】

一婿有呆名,舅指门前杨竿问曰:“此物何用?”婿曰:

“这树大起来,车轮也做得。”舅喜曰:“人言婿呆,皆耍也。”

及至厨下,见研酱擂盆,婿又曰:“这盆大起来,石臼也做得。”适岳母撒一屁,婿即应声曰:“这屁大起来,霹雳也做得。”

【译文】

某人的女婿素有呆名。舅舅指着门前的杨竿问道:“此物有何用?”女婿说:“这树大起来,车轮也做得。”舅舅高兴地说:

“别人说女婿呆,都是有意耍弄人。”等到进了厨房,看见研酱擂盆,女婿又说:“这盆大起来,石臼也做得。”恰巧岳母放了一屁,女婿马上应声道:“这屁大起来,霹雳也做得。”

呆子

【原文】

一呆子性极痴,有日同妻至岳家拜门。设席待之,席上有生柿水果,呆子取来,连皮就吃,其妻在内窥见,只叫得“苦呀”。呆子听见,忙答曰:“苦到不苦,惹得满口涩得紧着哩。”

【译文】

有个呆子极为痴傻。有一天呆子同妻子到岳父家拜访。岳父家设宴招待,席中有生柿水果,呆子拿起来,连皮就吃,其妻在里边看见,叫道:“苦呀。”呆子听见,马上答道:“苦倒不苦,只是弄得满嘴太涩了。”

赞马

【原文】

一杭人有三婿,第三者甚呆。一日丈人新买一马,命三婿题赞,要形容马之快极,出口成文,不拘雅俗。长婿曰:“水面搁金针,丈人骑马到山阴,骑去又骑来,金针还未沉。”岳丈赞好。次及二婿曰:“火上放鹅毛,丈人骑马到余姚,骑去又骑来,鹅毛尚未焦。”再次轮到三婿,呆子沉吟半晌,若无搜索。忽丈母撒一响屁,呆子曰:“有了。丈母撒个屁,丈人骑马到诸暨,骑去又骑来,孔门犹未闭。”

【译文】

一个杭州人有三个女婿,三女婿甚呆。一天,岳父新买了一匹马,让三个女婿题诗赞颂,要形容马跑得快,出口成文,不拘雅俗。长婿说:“水面搁金针,丈人骑马到山阴,骑去又骑来,金针还未沉。”岳父称赞作得好。二婿说:“火上放鹅毛,丈人骑马到余姚,骑去又骑来,鹅毛尚未焦”。之后轮到三婿,呆子沉吟半晌,作不出来,忽然岳母放一响屁,呆子说:“有了。丈母撒个屁,丈人骑马到诸稽,骑去又骑来,孔门犹未闭。”

携冰水

【原文】

一呆婿至妻家留饭,偶吃冻水美味。乃以纸裹数块,纳之腰间带归,谓妻曰:“汝父家有佳味,我特携来啖汝。”

索之腰中,已消溶矣。惊奇曰:“奇,如何撒出一脬尿,竟自逃走了。”

【译文】

有个呆女婿到岳父家,被留吃饭,碰巧吃冻水美味,于是用纸包起数块,放入腰间带回家里,对妻子说:“你娘家有美味,我特意携带回来给你吃。”说着到腰间去取,冻水已经融化了,呆子大吃一惊道:“奇怪,怎么撒了一泡尿,竟然自己逃走了。”

不道是你

【原文】

新郎愚蠢,连朝不动,新人只得与他亲吻一嘴。其夫大怒,往诉岳母,曰:“不要听他,或者不道是你罗。”

【译文】

新郎十分愚蠢,结婚后数日毫无动作,新娘只好亲了他一口,新郎大怒,到岳母那去告状,岳母说:“不要恼,她可能不知道是你哩。”

丈母不该

【原文】

女婿见丈人拜揖,遂将屁股一挖。丈人大怒,婿云:

“我只道是丈母罗。”隔了一夜,丈人将婿责之曰:“畜生,我昨晚整整思量了一夜,就是丈母你也不该。”

【译文】

有个女婿见岳父拜揖,便在岳父屁股上抠了一把。岳父大怒,女婿说:“我以为是岳母呢。”隔了一夜,岳父责怪女婿说:

“畜生,我昨晚整整思量了一夜,就是岳母你也不该。”

事发觉

【原文】

一人奔走仓惶,友问何故而急骤若此,答曰:“我十八年前干差了一事,今日发觉。”问:“毕竟何事?”乃曰:“小女出嫁。”

【译文】

有个人仓皇奔走,朋友问是什么缘故急促至此。那人回答说:“我十八年前干错了一件事,今天才发觉。”友问:“到底是什么事?”那人回答说:“小女出嫁。”

父各爨

【原文】

有父子同赴席,父上座,而子径就对席者。同席疑之,问:“上席是令尊否?”曰:“虽是家父,然各爨久矣。”

【译文】

有父子俩同赴一席,父亲就上座,而儿子径直坐于对面。同席的人疑惑不解,问道:“上座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父亲?”儿子回答道:“虽是家父,但各自烧火煮饭已经很久了。”

烧令尊

【原文】

一人远出,嘱其子曰:“有人问你令尊,可对以家父有事出外,请进拜茶。”又以其呆恐忘也,书纸付之。子置袖中,时时取看,至第三日,无人问者,以纸无用,付之灯火。

第四日忽有客至,问:“令尊呢?”觅袖中纸不得,因对曰:

“没了。”客惊曰:“几时没的?”答曰:“昨夜已烧过了。”

【译文】

有个人出远门,嘱咐其儿子说:“如有人问你令尊(父亲),你可以回答说家父有事出外,并请进屋里拜茶。”接着那个人又想到其子呆笨,怕他忘记,于是又把说的话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儿子。其子把纸条放在袖中。父亲走后,儿子经常把纸条拿出来察看。到了第三天,仍然无人来访。其子认为纸条已无用处,便投进灯火中烧了。第四天突然有客人来访,问道:“令尊呢?”其儿子寻觅袖中纸条没有找到,于是回答说:“没了。”客人大吃一惊,问道:“几时没的?”其子回答道:“昨天夜里已经烧了。”

子守店

【原文】

有呆子者,父出门令其守店,忽有买货者至,问:“尊翁有么?”答曰:“无。”又问:“尊堂有么?”亦曰:“无。”父归知之,责其子曰:“尊翁我也,尊堂汝母也,何得言无。”子懊怒曰:“谁知你两夫妇,都是要卖的。”

【译文】

有个呆子,其父亲出门让他守店。突然来了一个买货的,问道:“尊翁有么?”呆子回答说:“没有。”又问:“尊堂有么?”呆子回答说:“也没有。”呆子的父亲回来了解此事后,责怪儿子说;“尊翁是我,尊堂是你母亲,怎么能说没有。”儿子恼怒道:“谁知你俩都是要卖的。”

活脱话

【原文】

父戒子曰:“凡人说话放活脱些,不可一句说煞。”子问如何活脱时,适有邻家来借物件,父指而教之曰:“比如这家来借东西,看人打发,不可竟说多有,不可竟说少有;也有家里有的,也有家里无的,这便活脱了。”子记之。他日,有客到门问:“令尊在家否?”答曰:“我也不好说多,不好说少,其实也有在家的,也有不在家的。”

【译文】

父亲告诫儿子说:“人不管说什么话都要说得活脱些,不能把话说死。”儿子问如何才能把话说活脱,正好邻居家来借东西,父亲便以邻居来借东西教导说:“比如这家来借东西,看人打发对待,不可直说有很多,也不可以直说没多少;有时说家里有,有时便说家里无,这样说便活脱了。”儿子把父亲的话牢记在心。一天,有客人到家问道:“令尊在家没有?”儿子回答道:“我不好说多,也不好说少;其实也有在家的,也有不在家的。”

母猪肉

【原文】

有卖猪母肉者,嘱其子讳之。已而买肉者至,子即谓曰:“我家并非母猪肉。”其人觉之,不买而去。父曰:“我已吩咐过,如何反先说起?”怒而挞之。少顷又一买者至,问曰:“此肉皮厚,莫非母猪肉乎?”子曰:“何如?难道这句话,也是我先说起的?”

【译文】

有个卖母猪肉的人,嘱咐儿子要避忌说是母猪肉。不久来了一个买肉的,儿子对那人说道:“我家卖的不是母猪肉。”买肉人一听此话便察觉了,不买走了。父亲十分生气说:“我已经嘱咐过你,为何反先提起?”接着揍了儿子一顿。不一会又来了一个买肉的问道:“此肉皮厚,怕是母猪肉吧?”儿子说:“怎么样?难道这句话,也是我先说起的?”

望孙出气

【原文】

一不肖子常殴其父,父抱孙不离手,爱惜愈甚。人问之曰:“令郎不孝,你却钟爱令孙,何也?”答曰:“不为别的,要抱他大来,好替我出气。”

【译文】

有个人不孝,经常殴打自己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却抱孙子不离手,疼爱更甚。别人问道:“你的儿子不孝,你却疼爱孙子,为什么?”老人回答说:“不为别的,要抱他长大,好替我出气。”

买酱醋

【原文】

祖付孙钱二文买酱油醋,孙去而复回,问曰:“那个钱买酱油?那个钱买醋?”祖曰:“一个钱酱油,一个钱醋。随分买,何消问得?”去移时,又复转问曰:“那个碗盛酱油?

那个碗盛醋?”祖怒其痴呆,责之。适子进门,问以何故,祖告之,子遂自去其帽,揪发乱打,父曰:“你敢是疯子!”子曰:“我不是疯,你打得我的儿子,我难道打不得你的儿子!”

【译文】

有个老人给孙子二文钱让他买酱油醋,孙子去后又返回来,问道:“哪个钱买酱油?哪个钱买醋?”爷爷说:“一个钱买酱油,一个钱买醋。难道这还要问吗?”孙子走了不多时,再次返回来问道:“哪个碗盛酱油?哪个碗盛醋?”爷爷一听,生气孙子太痴呆,便对孙子进行责罚。正巧赶上儿子进来,问是什么缘故,老人如实相告,儿子一听便脱掉帽子,揪住自己头发乱打,老人说:“你难道是疯子吗?”儿子回答说:“我不是疯子,你打得我的儿子,我难道打不得你的儿子?”

劈柴

【原文】

父子同劈一柴,父执柯,误伤子指,子骂曰:“老乌龟,汝眼瞎耶!”孙在傍见祖被骂,意甚不平,遂曰:“狗肏出的,父亲可是骂得的么!”

【译文】

父于二人同劈一根木头,父亲持斧子,误伤儿子手指,儿子骂道:“老乌龟,你眼睛瞎了吗?”孙子在旁见爷爷被骂,甚感不平,于是喊道:“狗日出来的,父亲难道是可以骂的吗!”

悟到

【原文】

一富家儿不爱读书,父禁之书馆。一日父潜伺窥其动静,见其子开卷吟哦,忽大声曰:“我知之矣。”父意其有所得,乃喜而问曰:“我儿理会了么?”子曰:“书不可不看,我一向只道书是写成的,原来是刻板印就的。”

【译文】

有个富人的儿子不爱读书,富人硬把儿子禁闭在书房中。一天,富人窥视其动静,见儿子开卷吟诵,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富人认为儿子读书有所得,便十分高兴地问道:“我儿读书收获不小吧?”儿子回答说:“书不可不看,我过去一向认为书是写成的,原来是刻版印成的。”

藏锄

【原文】

夫在田中耦耕,妻唤吃饭。夫乃高声应曰:“待我藏好锄头便来也。”及归,妻戒夫曰:“藏锄宜密,你既高声,岂不被人偷去。”因促之往看,锄果失矣。因急归,依声附其妻耳云:“锄已被人偷去了。”

【译文】

丈夫在田间耕作,妻子招呼他吃饭,丈夫大声回答道:

“等我藏好锄头便来。”丈夫归来后,妻子告诫丈夫道:“藏锄头应秘密进行,你高声叫喊,岂不要被别人偷去。”边说边催促丈夫去看,丈夫一看锄头果然丢失了。于是急忙返回,低声附在妻子耳边说:

“锄头已经被人偷去了。”

较岁

【原文】

一人新育女,有以两岁儿来议亲者,其人怒曰:“何得欺我,吾女一岁,他子两岁,若吾女十岁,渠儿二十岁矣。

安得许此老婿。”妻谓夫曰:“汝算差矣!吾女今年虽一岁,等以明年此时,便与彼儿同庚,如何不许?”

【译文】

有个人刚生下一个女儿,便有以两岁儿子来议亲的。

那个人大怒说:“为什么要欺辱我。我女儿一岁,他的儿子两岁;如果我女儿十岁时,那么他的儿子就二十岁了。怎能许配给如此老婿。”妻子对丈夫说:“你算差了!我们女儿今年虽是一岁,但等到明年,便与他的儿子同岁,为什么不许。”

拾簪

【原文】

一人在枕边拾得一簪,喜出望外,诉之于友,曰:“此不是兄的,定是尊嫂的,何喜之有?”答曰:“便是,不是弟的,又不是房下的,所以造化。”

【译文】

有个人在枕边拾到一簪(古人用来插定发髻或连冠于发的一种长针。此处指老婆养汉,对方丢下的簪子),喜出望外,便告诉了朋友,朋友说:“它不是你的,就必定是你老婆的,何喜之有?”那人答道:“正因为不是我的,又不是我老婆的,所以有福分。”

认鞋

【原文】

一妇夜与邻人有私,夫适归,邻人逾窗而出。夫攫得一鞋,骂妻不已。因枕鞋而卧,谓妻曰:“且待天明,认出此鞋,与汝算账。”妻乘其睡熟,以夫鞋易去之。夫晨起复骂,妻使认鞋,见是自己的,乃大悔曰:“我错怪你了,原来昨夜跳窗的倒是我。”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