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做人要学曾国藩 做事要学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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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慧眼识才,用才得当(2)

1861年,曾国藩打下安庆后,特地把五舅接到安庆住了一段时间。当五舅过世后,五舅的独生儿子前来投奔已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曾国藩自然要给予照顾。然而这位表弟既没有才学又懒惰散漫,交办的事情几乎无一成功,还总爱以总督的表弟自居,有些狂妄傲慢。曾国藩认定这位表弟属于不堪造就之才,尽管五舅生前对自己有恩,还是委婉而坚决地劝说表弟还乡。

曾国藩选拔人才的观点是“深识之士不愿牛骥同槽。阳鲚得意,而贤者反掉头去矣”。因而,对有真才实学的人,量才使用,提供发展的机会和舞台;对平庸无能之人,坚决不予收留。因此,曾国藩的幕府和军帐内确实汇集了一群文武干练的人才。

曾国藩常常这样告诫自己,不能因为自己而埋没了人才,也不能选出华而不实或碌碌无为的人,这样都会贻误将来的事业。选拔人才是有难度的事情,曾国藩也叹道:“人不易知,知人不易。”谁是卑鄙猥琐不堪重用的人?谁是才华卓越不同流俗的人?也许只有通过观察和任用才能辨别,而且要长时间的观察。领导者绝不能任人惟亲,只有量才录用,任人惟贤,才能长保不败。

4.善用偏才,扬长避短

曾国藩对于偏才和大器晚成者不离不弃,而是扬长避短,给予充分的磨炼,促其成长。

王珍,字璞山,湘军猛将,与鲍超齐名。太平军称鲍超为“豹子”,称王珍为“斑虎”,由此可见王珍的勇猛非同一般了。

王珍是湘军中治军极严的统领,他着有《练勇刍言》一书,湘军后来的规章制度,大都是延用王珍的话。王珍在军纪中规定:“士兵怀银十两者斩”,很多人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原来王珍军中士兵的饷银,都是由营部直接交到士兵家中,因此,士兵身上有十两银子,便可推断银子不是抢来的,便是赌博赢来的,所以要把他杀了。还有吃饭不给钱,买东西不给钱的,只要犯了这样的错误也必然给以严惩。左宗棠最敬佩王珍,然亦谓其待部下过于严格。

但是王珍为人有一点不好,喜欢夸大事实,而曾国藩一向讨厌夸大其辞的人。王珍有一天对曾国藩说:“我只要招兵三千,就可以把太平军消灭掉。”曾国藩一听,大惊失色,写信告诫王珍。

王珍接到信后,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曾国藩深感忧虑,在致骆秉章的信中说:“璞山不谅我心,颇生猜嫌,待所今亡札饬言撤勇者,概不回答,既无片牍,又无私书,曾未同涉风波之险,已有不受节制之意,同舟而赴敌国,肝胆而变楚越。”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曾国藩对王珍的言行很是不满,因劝阻无效,两人已经闹翻。

王珍对曾国藩如此不敬,因其是难得的人才,虽然有缺点,但曾国藩并不因此嫌弃他。王珍屡次违抗曾国藩的命令,曾国藩在关键时刻照样事事处处关照他,丝毫也没有因王珍的不敬而打击报复。江西林头山大战,王珍身先士卒,率军奋勇作战,大破太平军20余万,一时间湘军声名大振,名扬天下。

曾国藩知悉王珍破敌的消息,连夜赶写奏折,为王珍请功。未曾想到这位为初建湘军立下汗马功劳,作战威猛不可抵挡的湘军将领,因为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暴死军中。曾国藩得知王珍暴死的消息,不禁痛哭流涕,旁人也无不痛惜。从这里可以看出,曾国藩不仅注重人才,并且有容人之量。他在咸丰三年五月十八日与《与张亮基》一文中曾说到:“这一地区的文官中如魁太守、朱县令等,武官中如塔参将、景都司,都忠心赤胆,奋发有为,可以和他们一同伸张大义。而其中的塔玉山参将,是被乌都统赏识的顶头人物,实属很难求得的人才。近来听说您因为他未肯前往桂东增援狠狠地督责了他,求您稍稍从缓处置,等我再仔细对他考察一番。人才难得,只怕因小错而损失了有用之才啊!”

偏才大多具有独特的才能,善于使用,发挥其特长,避其短处,必能取得较大的成功。曾国藩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与他的这种智慧是分不开的。

5.多方考察,选才有道

曾国藩在选用人才方面,自有一套标准。这些标准或许大悖于一般所谓“惟才是举”的说法,不过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很有实益的。

第一,曾国藩的用人标准特殊之处在于:“忠义血性之人最可用”。所谓忠义血性,就是誓死效忠清王朝,自觉维护以三纲五常为根本的封建统治秩序。他说:

“带勇之人,第一要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计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治民之才,不外公、明、勤三字。不公不明,则诸勇必不悦服;不勤则营务巨细,皆废弛不治,故第一要务在此。不怕死则临阵当先,士卒仍可效命,故次之。身体羸弱者,过功则疾;精神乏短者,久用则散,故又次之。四者似过于求备,而苟阙其一,万不可带勇,大抵有忠义血性,则四者相从以俱至,无忠义血性,则貌似四者,终不可持。”

选用具有“忠义血性”者为将领,可以起到表率作用,“以类相求,以气相引,庶几得一而可及其余”,这样便可以带动全军效忠封建王朝,从而能够使这支新兴的军队——湘军——不但具有镇压农民起义的能力,同时还具有“转移世风”的政治功能。

曾国藩识用鲍超,就是重“忠义血性”的例子。鲍超是今重庆奉节县人,因家贫从军,行伍出身。咸丰三年,他入湘军水师,任哨长。攻克武昌后,鲍超升为参将,改领陆军,曾解曾国藩祁门之危,后官至湖南提督,乃曾氏帐下一猛将。

鲍超不识文墨,仅认得自己的姓名,但作战勇敢,带兵有方,其憨直更令曾国藩喜爱。有一次,鲍超孤军被困九江,欲派人向曾氏求救,叫文书写信,多时未完。鲍超心急,顿足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咬文嚼字!”立即喊亲兵拿来一幅白麻,自己握着毛笔,于幅中大书一“鲍”字,四周作无数小圈围绕,急急封函,派人送去。众人不解其意,曾国藩大笑说:“老鲍又被围矣!”于是派出援军。

曾氏知鲍,鲍亦敬曾。有次鲍超学写“门”字,末笔没有写上钩,别人告诉他还缺一钩。鲍超指着厅中大门:“两边不都是直的么,哪里有钩?”正好墙上悬着曾国藩所赠对联,中有“门”字,这人于是说:“曾大帅写门字亦有钩矣。”鲍超一看果然,即跪地三叩首,说:“先生恕吾武人!”

第二,曾国藩强调“廉明为用”。对于“廉”、“明”二字,他解释说:

“弁勇之于本营将领,他事尚不深求,惟银钱之洁否,保举之当否,则众目眈眈,以此相伺;众口啧啧,以此相讥。惟自处于廉,公私出入款项,使阖营共闻,清洁之行,已早有以服弁勇之心,而小款小赏,又常常从宽,使在下者恒得沾润膏泽,则惠足使人矣。明之一字,第一在临阵之际,看明某弁系冲锋陷阵,某弁系随后助势,某弁回力合堵,某弁见危先避,一一看明,而又证之以平日办事之勤惰虚实,逐细考核,久之,虽一勇一夫之长短贤否,皆有以识其大略,几于明矣。”

“廉”,对于军队来说是极为敏感的问题。绿营将帅克扣军饷、冒领缺额以自肥的现象,早已是公开的腐败行径。这深为士兵所不满,严重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曾国藩在新组建的军队选将问题上高度重视,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湘军的战斗力。

“明”是指将领要做到赏罚分明,是非不淆。“人见其近,吾见其远,曰高明;人见其粗,吾见其细,曰精明。”对于一般将领要求其“精明”,而对于高级将领,则要求其必须“高明”,这样才能够具有远见卓识。曾国藩反复强调将领要具备“廉”、“明”的品质,这对于改善官兵关系,提高战斗力,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第三,选取将领,专取“朴实”之人。

曾国藩对于绿营军官投机取巧、迎合钻营的腐败风气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他深感积习难改,“国家养绿营兵五十余万,二百年来所费何可胜计。今大难之起,无一兵足供一战之用,实以官气太重,心窍太多,漓朴散淳,其意荡然”,曾国藩从内心里慨叹:即使“孔子复生,难遽变营伍之习气”。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曾国藩规定,一方面湘军不用入营已久的绿营兵、守备以上官;另一方面,他强调挑选将领要侧重“纯朴”。所谓“纯朴”是指脚踏实地,无官气,不浮夸虚饰。曾国藩经过遴选,将大量“纯朴”之人委以重任,这对于提高湘军战斗力和耐力极为有益。

曾国藩就这一选才标准还专门与沈葆桢商讨过,他在同治元年十月二十五日信中写道:“李迪庵兄弟选营官,专门选取简默朴实、临阵不慌的人。弟不能临阵观人,而略仿李氏之意选取简默朴实的。阁下素来知人善任,此仅供斟酌参考。”

第四,“智略才识”是曾国藩选将的又一标准。

曾国藩认为:“大抵拣选将材,必求智略深远之人,决不能选用冗冗者。”他指出:“其冗冗者,虽至亲密友,不宜久留,恐贤者不愿共事一方也。”曾国藩力求从书生中选拔人才,借助于他们知书达理,努力克服绿营将领缺乏韬略的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