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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庆:好山好水的生活

在中国的地理版图上,重庆是比较独特的一个点。它坐落于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处,四面环山,江水回绕,是一个从码头繁衍出来的城市。整个重庆城是依山傍水构筑的,楼房重叠错落,有的跟山头齐平,有的路在楼顶上方,山和城市融合到了一起。市区内道路陡峭,坡度很大,所以修建的时候不得不上下迂回。主要干线依着山脊线蜿蜒曲折,支线则多分处于两侧坡地上。听老年人说,上世纪70年代,重庆是把电缆车作为交通工具,用电缆带动车身在陡坡处向上或向下缓行,像电梯一样。这种交通工具十分适应山城的地形特点,不过现在完全被市内公交车以及新兴的轻轨替代了。

重庆以山城扬名,也以江城着称。境内江河纵横,长江干流自西向东横贯全境,流程长达665公里,嘉陵江自西北而来,汇入长江。近年来重庆提出了“第一江城”的概念,修建了多条滨江大道,它们成为继火锅、红岩之后重庆的新名片。比如繁华的南滨风情路,这里有全国唯一的僧尼合一的慈云寺、法国水师兵营、老街、太古洋行等景观,未来将成为城市的最高点。还有北滨大道,是一条商业休闲和观光旅游的大道,那里的灯饰布局充满诗情画意。这两条滨江大道,展现了当代重庆人的生活休闲方式。一个从码头繁衍出来、被大江大河孕育的山城,在生活方式上重新归依江岸,是不是一种追求跨越的心理?不管如何,重庆还是如愿以偿。2006年5月,在宜昌、武汉、哈尔滨、南京等全国十多个城市争夺的情况下,“第一江城”名头花落重庆。重庆,这座中国最年轻的直辖市,把山、水、城完美地结合,形成了独特的城市格局和景观风貌。

因为地形特殊,潮湿的空气长期处于饱和状态,重庆市区内很容易就大雾笼罩。气象部门专门作过统计,重庆全年平均雾日是104天,这个数字比“世界雾都”英国伦敦多出10天,比“远东雾都”日本东京多了49天。这样看来,重庆雾日之多不仅是全国之冠,就是世界着名的国际雾都也望尘莫及。每当山城起大雾之日,楼宇、树木、山顶等都被浓雾笼罩,遮天蔽日的,人在对面十米处彼此都看不见。市区内的汽车不得不开着大灯,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两条江中的轮船也乖乖地停泊在渡口,不再移动半分。山城的雾在很长的时间以来,影响了城市的交通出行,但偶尔路过这个城市的游客,若碰巧遇到大雾,会觉得在这个城市生活别有情趣。雾中有城,城中有雾,人车都在雾海当中,四周白茫茫一片,感觉像到了仙境。

最初进入这个城市的人,最想欣赏的,应该是重庆的夜景。欣赏重庆夜景的最好地点之一就是重庆旧城区的枇杷山公园。这个公园在渝中区的枇杷山上,海拔345米,山上还有一个亭子,叫红星亭,是制高点。人站到上面放眼俯视,东西北三面尽收眼底。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像一片花火的海洋。脚下奔腾的长江和嘉陵江中,也有灯火点缀,气派的嘉陵江大桥上两边的路灯,清晰地倒映在水中,看起来像天空中的繁星,十分耀眼。

寂静的夜里,偶尔还会从朝天门码头传来响亮的船笛。朝天门就在重庆城东北长江、嘉陵江交汇处,两条江水,一条碧绿,一条褐黄,交汇处清浊分明,像野马的鬃毛一样,声势浩荡,十分壮观。江水纠缠着远去之后,奔泻千里,直通三峡,成为长江上的“黄金水段”。

从这里,顺流而下,则走入更广阔的长江。到了重庆奉节白帝城,就到了长江三峡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