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谁人解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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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永恒连理树(3)

白脸鼠说话脆落,当着英姬的面道明了来意,英姬低着头,脸儿红晕晕的不语。

英会长呵呵一笑,道:只要小人们愿意,我还有什么话说。英姬,给朴伯伯个话吧。

“爸爸!你们长辈办事还是欠考虑,我怎么说呢……朴桂东……”英姬白露了下眼睛,心里涌上股不好品咂的滋味,然后亲呢地挽着英会长的胳膊,转头对白脸鼠说:“朴伯伯,我和爸爸上楼谈个事,只一会儿功夫,让我哥哥先陪着你说话。”

望着英会长和英姬的身影消失后,白脸鼠的小眼眯成了两条缝,盯着英浩的脸,然后示意英浩坐下。

他看出英浩脸上忧郁不快的样子,遂试探着问道:还是为金雪梅的事?我就不明白,一个混血儿那点能与你般配,她家的老底我抖落出来听听,你就腻烦了。穷的就能吃上口饭,她妈妈是海那边的A城人,她姥爷是个瘸子,他爸爸金正炫做公务员被政府开除了。他家……

“朴伯伯,请原谅晚辈说话不中听,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一句话,我就是稀罕金雪梅这个人。”英浩说完,把脑袋别到一边去了。

白脸鼠啪地拍了下膝盖,亮开嗓门,道:好小子,到底是年轻人,说话脆落,稀罕就好,你不是想把她弄到手吗?伯伯年轻时和你一样,也稀罕过女人,我可不是吹牛,班上的漂亮女生,被我搞遍了,干这个事要会耍点手段,比方丢俩钱给她,给她买个小礼物,写封甜甜的求爱信,献点小殷勤等等都行,女生么,你要变着法的勾引她,一次不行两次,慢慢的就上钩了。

英浩转过头,满脸苦唧唧的样子,说:“朴伯伯,这些法子我试过,统统的都不行!”

白脸鼠一下被噎住了,小眼睛白露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抻了抻脖子,用一只手挡着半边嘴巴,神秘地说:“伯伯真要流坏水啦,我再给你支个招。”

英浩见了白脸鼠那神秘兮兮样儿,把脑袋探过去,竖起了耳朵。

白脸鼠咂吧了下嘴,说:“那个混血儿像她妈艾妍儿,从小性子刚烈,想个法驯服她,什么法呢,就是一把急火把生米做成熟饭,让她尝到了男根的味道,才会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羊羔,这招儿咋样?嘻嘻!”

8 捆绑不住的爱情

白脸鼠走后,英浩掂量来掂量去,觉得这招儿行,姜还是老的辣。

一块肥肉搁那儿,你不吃就会被别人叼走,干了金雪梅再说,温火煲汤煲到啥时是个头。

其实金雪梅并没有离开梨花女子大学,为朴桂东那段糗事,气的三天没去上课。杏堂洞离学校不太远,放学后,即使晚点,金雪梅都要赶回家。从梨花大学坐公交车,中间换乘两次就到了杏堂洞。夏季还可以,天短的时候,金雪梅到家时,天就黑透了。

正准备下手的当儿,英浩又踌躇了,他担心把事弄砸了,鸡飞蛋打一场空。一个月后,英浩跺了跺脚,还是决定实施行动,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天,夜幕悄悄降下来,杏堂洞弥漫着一阵恐怖的气氛。英浩的车悄悄地停在连理树旁的路边,关闭了灯光,两眼警惕地睃视着周围的情况,然后对旁边头上套着尼龙丝袜的助手说:“手脚利索点,把她弄到我家里,就没你们的事,这活干好了,我再给你俩五万韩币。”

说话的当儿,金雪梅走过来了,恍惚的灯影下,她迈着匆匆的脚步。

坐在车里的英浩激瞪着双眼,屏着呼吸对助手命令道:就是她,动手!

小个子助手像只豹子似地从车里窜了出去,迈着猫步跟在金雪梅身后,趁她不防备,只听呼的一声,一个黑袋子从金雪梅头上套下去。大个子助手揽腰扛起金雪梅,飞快地向车子方向跑来。

“救命呀!救命呀!”金雪梅拼命的呼喊着,凄厉的嘶喊声震荡着夜幕下的杏堂洞社区。

这时板儿爷正在公园里散步,闻声赶了过来,厉声喝道:哪儿的王八蛋!光天华日下绑架我孙女。

小个子助手转回身,喊了声:“去你妈的!”甩腿踢了板儿爷一脚,

板儿爷毕竟年岁大了,闷闷地哼了一声,一头栽到地上。

英浩见俩人手脚利索,心中大喜。下车一把拽开了后车门,和俩助手一起把金雪梅按在后车座上,待他回到驾驶位上发动汽车引擎时,猛抬头一看,车前站着一愤怒的黑汉子,双手举着一块大石头,英浩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只听咚的一声,石头穿过挡风玻璃,不偏不正砸到英浩的额头上。

那汉子还不解恨,大吼一声,又跑去抱第二块石头。

英浩抖了抖满身的玻璃渣子,捂着流血的脑袋爬出车来,喊了声:快跑!和俩助手一溜烟地窜了。

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吓掉了魂的金雪梅,从头上拽下黑袋子,没命的往五十六号楼跑去。

朴桂东见三个歹徒跑没了影,返回身来,又去追金雪梅,他边追边喊道:雪梅!不要害怕,我是朴桂东。

9 转学

不经意间,秋天就悄悄地来了,银杏叶啪啪地飘落着,树下一片金黄。楼外一群叫喳喳的麻雀,忽儿腾空而起,忽儿落到草坪上嬉闹。

英姬穿上一件淡紫色毛衣,挽起鳄鱼皮坤包,对着镜子拢了拢发型,然后嗒嗒地向楼下走去,她想去看望白脸鼠,前几天,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一走进客厅里,她刹时惊呆了。只见英浩额头上贴了块大纱布,两眼肿的电灯泡似的,一脸苦丧地坐在沙发里,像个刚从战场上负伤归来的士兵。

英会长铁板着脸,嘭嘭地拍着茶几面,厉声训斥着英浩。他喊道:你说你像个什么东西,三天不惹事手心痒痒,让我给你擦屁股,擦到哪天是个头。

“哥哥!这是咋啦,谁打了你?”英姬跑到英浩跟前,伸手想摸一下他受伤的头部。

英浩的头拨郎了一下,低声说:“昨天晚上出了车祸,不是被人打的。”

英会长的身子腾地蹦了个高,吼道:放屁!还车祸呢,为什么挡风玻璃被砸个大洞,车头好好的,我看了警局的事故记录,你撒谎也得八九不离十,你老实告诉我,你开着车出去干什么,究竞是谁砸了我的车?

“一条黑汉子,举着一块大石头砸的,我没看清他的脸。”英浩白露了下带血丝的眼球,嘟嘟囔囔地说。

英会长吐出一口浓烟,抹了把眼角里溢出的泪水,哽咽着说:“现场还死了一个老人,警局已经并案调查。如果是你臭小子干的,英家就惨了,我拼死拼活的挣钱,为了谁呀!”

英姬见英会长伤心,眼圈唰地红了,又跑过去安慰英会长,说:“爸爸!你别难过,我哥哥做过坏事不假,可是胆子再大,他也不敢杀人的,你说对吧哥哥”

英浩的双眼使劲睁开两条缝,看了英姬一刹儿,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质问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做过啥坏事?你咋也跟着墙倒众人推。

“算了吧你,还装啥呀你,是谁指使贞淑给朴桂东下了安眠药,是谁给狗男女们拍了照片?是谁把****照片贴在明知和梨花大学墙壁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样的,你敢站起来对着天说个不字。”英姬像开了机关枪似的,怒不可遏地说。

英姬咄咄逼人的瞪着眼,吓的英浩没敢站起来,气焰也少了,把脑袋别到一边去,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